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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十七章忠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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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黃明憲被親友從酒店大堂裏抬進車裏,張漢又擺擺手招呼一聲,去兩個人跟着他去醫院,自己抓着帳本匆忙上車去省委開會。(зzc)這天上午十點在段書記辦公室裏,把黃明憲同志違反黨紀國法的羣眾舉報材料推給段書記。段書記看着厚厚的帳本眉頭大皺:“舉報人呢?”張漢剛動了動嘀想説話,又被趙大喜提前搶過話頭:“舉報人已經保護起來了,這份帳本是小區家政服務人員在黃家打掃衞生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的。”他撒謊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一下,張漢瞪他一眼也拿他沒什麼辦法,知道他這是想維護安心潔。段書記也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想一想也就信了八成,要説段書記也是念舊情的人,大皺眉頭想了一陣。

手指頭敲了一陣桌子,還是做出指示:“核實一下吧,如果調查屬實…低調處理就不要宣傳了。”段書記畢竟是個要臉面的人,一句話批示給整個黃案定下了基調,低調處理不要宣傳。

出了段書記辦公室,張漢終於忍不住埋怨:“你幹什麼玩意,你不是讓安心潔那個狐狸的昏頭了吧。”趙大喜這時候仍很固執:“大哥,咱們要是為了黃案把她推出來,咱們跟黃明憲有什麼區別?”張漢看他這麼堅持也就算了,反正帳本在手一筆一筆記的這麼清楚,誰舉報的也就無所謂了。張漢手握公檢法大權又有這麼重要的證據在手,想辦一個在省委失勢的黃明憲實在不難,把帳本上涉及到的人請回來問一問,總會有幾個軟骨頭招架不住,只要有人肯開口認罪就好辦了。

張漢也是恨黃明憲入骨的人,辦起黃案自然不留情面,一天之由請了上百人到紀委談話,剛蒐集到一些有力鉦據就急急忙忙給上面打報告。

三天後上面來了調查組,出面把黃案接手過去,趙大喜有心維護安心潔,派了個得力手下冒充舉報人,務求把黃案對安心潔的影響降到最低程度。在省裏盯了幾天才回家吃飯,這天晚上跟身邊人聊起來。

林海燕也是陪着嘆氣:“她再強也是個女人,她手腕再高最多也只能跟黃明憲抱在一塊死,要是你不出手幫她,這一回她就慘了。”林海草也跟着輕輕的嘆氣:“是啊,要是大喜不幫她,她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女人吶真是悲哀…要想鬥倒一個男人只能投靠另一個男人,安心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真希望她能過的了這一關。”趙大喜看她們兩個人一臉的哀怨,趕緊舉手投降表明心跡:“天地良心,我絕對是清白的。”林家姐妹看他尷尬臉又忍不住一起失笑,這姐妹兩人居然也懂得聯手起來,藉着安心潔的教訓開他玩笑。

笑鬧一陣,林海燕才又幽幽-的嘆氣:“要不是老黃的兒子在大街上撞死那麼多人,老黃應該還有好幾年風光吧。”話一説完趙大喜和林海草同時變,想起來自己才剛剛出生的兒子,可得教育好了做個正派男人。趙大喜想想反倒不擔心了,環境時一個孩子的成長來説是很重要的,自己身邊多是忠義之人,又有林海草這樣知書達禮的賢惠親孃負責教育,兒子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他肯維護安心潔周全,老黃卻未必肯放過她,正在家裏跟林家姐妹閒聊的時候。

張漢檉了電話過來,着急上火:“黃明憲剛剛在醫院醒過來了,聽他説話口氣想把安心潔也拉下水,你説現在辦吧。”趙大喜抓抓頭髮也覺得有點難辦,老黃要是有心把安心潔拉下水,她也很難置身事外。嗯想還是收起電話抓起外套,先去醫院看一看再説。林家姐妹這回倒支持他的義舉,林海燕還想陪他一起去醫院看看老黃。兩個人坐進車裏連夜趕去廣州,這一路上閒聊幾句倒也並不寂寞。林海燕聽説老黃仍不肯放過安心潔,要拉她一起下水,這麼好脾氣的女人也終於火大了。

到了廣州先去安心潔家,敲開房門後林海燕劈頭蓋臉的罵她:“你也是,你是瞎子還是聾子,千挑萬選找了這麼個男人,這還叫男人嗎?”安心潔被她罵了一通眼睛泛紅,潔白臉蛋又佈滿詭異的紅暈,卻是在盛怒的林海燕面前無言以對。林海燕看她這樣也就算了,三個人開車去醫院見一見老黃,人在走廊碰上張漢又聊了幾句。

張漢看一眼安心潔,才轉過頭去催促兩聲:“天亮之前想辦法讓老黃改口,調查組明天上午九點來醫院提人,要異地審訊。”趙大喜心裏一熱知道他這個大哥,其實也是嘴硬心軟的人,雖然看不慣安心潔也還是算了,身邊海燕姐卻已經按捺不住心裏火氣,趙大喜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麼大的火。

眼看着海燕姐俏臉緊繃,衝進病房對着黃明憲破口大罵:“你算什麼男人,你都把她禍害成這樣了還不放過她…你還是人嗎?”黃明憲神剛好了一點,也臉紅脖子的爬起來:“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説話!”林海燕終究是按捺不住心裏火氣,幾步走過去狠狠一巴掌甩到黃明憲老臉上。

一聲脆響過後臉乇更冷:“我是北山集團總裁林海燕,省政協委員,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我有沒有資格跟你説話?”這脆生生的一巴掌煽下來所有人都傻眼了,連趙大喜也絕對沒想到,一貫形象温柔賢惠的海燕姐居然敢煽黃明憲。安心潔也鼻子神振奮起來,她十幾年來不敢做的事情林海燕幫地做了,這一巴掌煽的很快。老黃也被這一巴掌煽到蒙了,擂着肥臉上一記鮮紅的巴掌印説不出話來。

房間內外沉就了一陣,趙大喜才適時站出來説話:“都出去吧,我跟老黃聊聊,心潔你留下。”房間裏黃家的親友落在下風不敢反駁,踉幾個警察一起排隊推門出去,到房間裏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趙大喜卡嚓一聲把門鎮上。隨着卡嚓一聲門鎖響動的聲音,牀上老黃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好在他雖然草包倒也不傻,也知道外面還有那麼多人,趙大喜也只是嚇唬嚇唬他,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黃明憲想通了這一點,聲音又狠了起來:“趙大喜,你敢把我怎麼樣!”趙大喜信手把安心沽拉過來,胳膊環繞着她香扇摟在懷裏,安心潔也沒料到他在老黃面前敢亂來,臉蛋微微泛紅當然不會反對。被男人胳膊摟在懷裏,細臉蛋上倒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紅。

黃明憲看到眼睛睜大,説話也惡毒:“趙大喜,我穿過的破鞋你也要,你要臉嗎?”安心潔臉上紅暈更重,在老黃惡毒的言語下倒還能保持心平氣和,趙大喜聽着老黃的奚落倒不以為然,大手伸到安心潔上衣裏面,在她上輕捏幾把,一捏之下臉突然有點古怪,懷疑的看她一眼怎麼好象不一樣了,這小路沒有半分綴摸起來手良好,好象跟以前不一樣了。

安心潔面帶紅抬頭看他一眼,突然出人比花嬌的嫣然笑意:“怎麼啦,我不能做脂手術嘛?”趙大喜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很快反應過來她是在胡説八道,做脂手術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緊實的效果,多半是最近心情惡劣人瘦了一圉。這一瘦剛剛好把上綴都減掉了,臉上憔悴當然看不出來,都被她用化妝品蓋住了。病牀上黃明憲看着他們兩個人若無其事的打情罵俏,早氣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大口氣又快昏過去了。

趙大喜這才昂然起身,摟着安心潔站到他面前嚇唬幾句:“老黃,你給我個面子把嘀閉嚴了吧,就算你把她拉下水了又能怎麼樣,最多我費點心,用不着三天就能把她出來,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吧?

黃明憲臉上橫了幾下,終於看不慣他們兩個人的親暱,重重的了。氣把臉轉開了。

趙大喜突然伸手過去捏上他下巴,把他肥臉扭了過來,態度也兇了起來:“我給你指點一條明路,該説的説,不該説的別説,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老婆孩子打算,你不想黃家因為你絕了後吧,我也不想。

這兩句話是真正的威力十足,趙大喜嘀上説着狠話心裏好笑“這就是他苦心維持着土匪形象,人見人怕的好處了。這狠話一説出來老黃多半就服軟了,老子釕多人多兄弟多,想死你一個犯官全家誰敢説半句閒話。趙大喜估摸着嚇唬的老黃差不多了,才輕輕鬆開安心潔香肩。

雖然是在老黃面前,安心潔仍臉帶紅暈嬌媚的白他一眼:“你高興的時候就又摟又抱,不高興的時候就又打又罵,佾的理你。”趙大喜哈哈一笑也知道自己有這問題,牀上老黃看到這一出終於又氣昏了,牀邊監護儀器顯示心跳突然加快血壓急劇升高。趙大喜打開門鋪擺一擺手,讓外面護士醫生進來急救,回頭看一眼跟着他走出來的安心潔。

在這以後趙大喜自問從來沒有懷疑過安心潔對他的忠心程度,自認為哪怕是身邊只剩下最後一個對他忠心的人,也一定會是安心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