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趙王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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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王軍中,振奮昂揚。黑髮少女將弓拉得圓滿,但箭矢之力,終有盡時。夏炎炎,冰山雪融。任誰也想不到不過一個晝夜,北荒之地竟會酷熱得如那南疆,地面滾燙可烤雞蛋,空中大雁都飄起香。
在這燻灼天地的烈芒中,一道倩影穿過幕,漆黑得宛如幽靈。九萬將士被烤得熏熏然的心神猛然一醒,齊刷刷看向那輕步而來的身影,嚥了咽口水,握緊了兵器。
“凌月清,應約而來。”當這冰冷的聲音響起,將士們忽然覺得頭頂的太陽是那麼可愛。傳令官望向晷,午時三刻,不差毫釐。
“投降前夜還劫營,定荒侯好興致。”金甲紅馬,一騎出陣,居高臨下地睥睨着黑勁裝的少女,正是慕容羽。自慘敗一月以後,這名猛將似乎已從失敗中重整心態,鋒芒內斂卻更加危險。
“帶路。”凌月清不置可否,冷淡吩咐。虎目中轉光卻非憤怒而是嘲諷、快意甚至幾分憐憫。
熾烈的目光將黑衣緊裹的玲瓏嬌軀從頭到腳掃遍,嘖嘖讚歎着這身段妙極輕輕拋下一物:“這一身可不合禮數,既然要降,換上降將的衣服。”如漁網從男人手中撒開,那衣物隨着一陣微風飄向更高處,被耀眼陽光穿透的輕薄黑紗宛如無物,卻令所有男兒瞪大雙眼,呼急促。
這神武蓋世的定荒侯,這天下無雙的凌月清,要在他們面前寬衣解帶,換上這舞女的下衣物?一時間,一名名兵士氣血上湧頭腦昏聵,當眾暈厥者不在少數!
黑髮少女沒有回應敵將熾熱目光,面無表情抬手一撥,漆黑勁裝如水滑落,這一刻,無論是陣前的猛將還是營中貴胄,都不約而同瞪大雙眼。
即便在這灼目的烈陽下,少女的肌膚亦如霜雪般潔白無瑕,晶瑩剔透,更泛起猶如天女的金光華。令人懷疑是如何拉開那魔龍之弓的窄窄香肩下。
那窈窕身段細得令人不敢置信,那不堪盈握的蓮腿如何夾得住馬腹,那弱柳蛇焉能身經百戰而不斷折。
那嬌小柔荑又是如何揮舞長槍,屠戮了他們千萬弟兄?若説這般纖細令人不由質疑,這纖細之上的飽滿便勾得任何男兒血脈賁張…
雪頸下的雙峯稱不上傲人,卻像玉筍般雪瑩白,水滴般完美形狀叫人垂涎滴,梅花般的兩點嫣紅入目則香,更是説不出的誘惑。
而在那纖柔柳下,一對小巧雪桃更是渾圓翹勾勒出驚豔弧度,明明已無衣物拘束仍緊緊繃着,將那抹絕粉緊夾在瓣深處,令人不口乾舌燥地想象這對久經鍛鍊的小股彈將會何等驚人,掰開這對美後享受到的滋味又該何等銷魂!
唯一可惜的,便是這絕女子即便赤身體,依舊是那幅冷若冰霜的模樣,俏臉上不一點紅霞,孤傲依然。
“她居然沒穿褻衣!”而在血沸騰間,少數理智且存之人意識到了這一點。
隨即陷入更甚的狂熱:“堂堂定荒侯居然光着股着子上戰場,本就是來給人生孩子的吧!”一時呼聲如雷比戰鼓更響,少女無視了敵營狂,抓過輕紗披上。一時墨中瑩魅,朦朧倩靚。
“果然沒藏兵器,定荒侯確守規矩。”差點被不講規矩一箭死的慕容羽一聲朗笑,只是那凝視少女腿心的目光就像是在暗示少女將武器藏在陰處,又或是她打算將那死人的玉當做武器。
“帶路。”紫瞳少女只是平靜地,再一次吩咐。慕容羽閉上了嘴,意味深長地看了少女一眼,驅馬上前。
“讓開!殿下寬宏納降,爾等可不能失了禮數!”面對自家將軍的呵叱,趙王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只是貪婪視線匯聚,鬨笑一片。
男人就是這麼奇怪,先前對那無雙少女畏如鬼神,可在見到那瑩美如仙的體後,縱橫天下的鎮北龍騎將在他們眼中便似成了個隨意拿捏的小姑娘。
那般半遮半掩直勾起心底獸,軍紀也壓制不住,口哨聲不絕。
“聽他們吹得還以為是什麼妖怪,想不到是個這麼的小妞,下面連都沒長,估計還沒吃過男人吧哈哈哈。”
“嘿嘿,這可是傳説中的白虎。
都説白虎騷得不行,我以前還不信,可她衣服裏面什麼都不穿不就是盼着男人幹嗎?看來果然是個求着男人的女!”
“瞧這股這麼白這麼翹,扇一巴掌也不知該有多響多,還有這雙長腿要是盤在上,嘖嘖嘖。
那滋味…就是子小了點,不然準能在怡樓當頭牌!”
“你説這娘們怎麼會長着紫的眼睛,就連胡人和目人都不見這樣的,該不會真是個妖物吧?哼…既然是妖物,就該由殿下鎮壓得永世不得超生!”
“説得沒錯。!她定是個妖女,扮作人族禍亂朝綱,現在她還在魅惑我等要取氣,真是下!那所謂的仙子估計也是個妖,如今大軍駕到,定要讓她們現出原形!”
“呵呵…”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奚落,慕容羽也出難以掩飾的笑意,只是當回頭窺見黑髮少女毫無起伏的俏臉,那點興奮便消弭無形。
“等着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繃着這張臭臉。”冷哼一聲,慕容羽領着凌月清繼續深入。
終於在萬軍矚目下來到中軍所在,一座玉砌高台。
“鄙人趙定遠,恭定荒侯大駕。呵呵,想到定荒侯投誠,本王可是等得迫不及待了。”高坐玉台之上的重瞳男子一手攬着白髮仙子笑容赤誠,看起來倒真像個求賢若渴的不羈之王。
“…”或許是被限制了開口,坐在男人腿上的姬靈曦抿着紅衝黑髮少女搖了搖頭,翠眸似是寫滿愧疚。
“誠惶誠恐。”一路無言的黑髮少女終於開口,那瓣輕啓在周圍兵卒看來還以為是什麼殺招的前奏,慌忙舉起兵器鏗鏘聲不絕,而後才一臉尷尬地望着彼此,低罵妖女惑人。
“哈哈!”趙王大笑,手掌扣緊仙子玉峯:“治下無方,令定荒侯見笑了。有定荒侯這等大賢加入,本王才該惶恐啊!夜長夢多,請定荒侯上台吧。從此以後,我等親如一家。”聞言,一眾士兵暗暗握緊兵器,凌月清平靜頷首,一步一步踏上高台,慕容羽策馬向前。
“當真是絕傾國,紅顏禍水。”人未至,幽香拂面。趙王張開雙臂作陶醉狀,台下將士則緊盯着那對緊緻卻隨着優雅步伐輕輕彈躍的雪翹望眼穿,下一刻,月躍出眼簾。蓮足點地,三丈不過咫尺。
黑霧洶湧,陰寒凌夏食。三尺劍在指尖凝成,鋒鋭破空,圖窮匕見!
“千丈奪帥,然後是三丈奪帥嗎?”趙王大笑,單手拔起身側金槍架住黑刃,重瞳耀起狠厲威芒:“本王這條命,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轟然一聲,黑髮少女晶瑩玉足所踏枱面崩塌而陷,又有金符文伴着威嚴喝聲籠罩而下,霎時壓過少女騰越之勢將其壓下。
一時斧鉞皆鳴刀光雪亮,十八般兇兵自地面招呼而來,身穿金甲的慕容羽自死士之中拍馬殺出,俊逸臉龐滿是桀驁張揚:“凌月清,接我這招破月式!”縱陣法壓制依如飛燕輕落,雪足斜踏斧面將那戟陣槍林連片踢落而飄然羽落刀山尖峯,橫眉冷對玉戟鋒化劍為槍,鋒芒再對,威光沖天!
效仿聖王搭建的納賢玉台崩作瓦礫,趙王單手持槍單手抱仙遙遙落地,卻覺心口一寒,持槍之手竟是毫無知覺。瞥了一眼噬人墨黑自虎口蔓延,趙王咬牙,提槍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