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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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你怎麼這麼沒有用啊?你這麼蠢,是怎麼長這麼大的?”三娘子拿着手中的骨扇,尖端戳到了小廝的臉上“什麼叫對面的上房沒有了?你不會想想辦法?”
“可是三娘子,那房間已經沒有了,小的又能夠怎麼辦啊?”小馬扁扁嘴,這下是真的太冤屈了,真的要哭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給我想辦法!比如説,去跟那幾間房間的人好好説説,出雙倍的價錢,給他們換。”三娘子想了想,傲然説道。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小馬哭哭啼啼的,就又重新上了樓,去一間一間的叫人。
“對面怎麼那麼吵?”芷汀皺眉,扭頭向外看去。
顧茗倒是樂了:“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餘大公子的麻煩終於來了。”是的,餘商的麻煩來了,還是一個大麻煩。
誰讓他這麼騷包的,出個遠門,還恨不得天天收拾得跟要出去會客一樣,人家不看上他,看上誰啊!
“大哥,果然是衝着你來的啊!”餘欽與餘商兩個人在旁邊另一間房間裏,將房門張開一條小小的縫,一邊張望着,一邊驚歎道。
他們當然用不着四個上房兩個下房的,事實上,為了安全起見,兩個房間就夠用了。房間裏的牀是絕對夠用的。
不過,餘商為了不讓那個胖子麻煩的女眷粘上他,要房間的時候,特地耍了心機,將挨在一起的還沒有人住的幾間房,全部都要下來了。
反正他也不缺這幾個錢。所以説,只要能夠用錢解決的麻煩,那就不是真正的麻煩。
而很顯然,胖子那邊也有人知道這個道理,於是,現在也在拿着錢開路呢。
“大哥,她要是真…怎麼辦?”餘欽看了看,將門掩上,有些擔心地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餘商並不太在意。能夠住上房的人,誰在意錢?
人家在意的是面子,是身份。為了兩倍的價錢將房間換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去中房或者下房住呢。
實在是丟不起這人。
他一沒有想錯,果然沒有多久,小馬又是哭喪着臉過來見三娘子。
三娘子這個恨哪!你説她怎麼就帶了個做事不靠譜的小廝呢?
“三娘子,不如先算了吧,管事還説了,小的還要替商隊其他人訂房間呢…”小馬哀求道。
三娘子大怒,她的房間還沒有解決,他就想先去訂別人的房間?他可是她的人啊!怎麼心向着外面!
“先訂我的!我的房間定好了再説其餘人的!”三娘子蠻勁發作了,大聲喝罵道。
富貴客棧是本地最上檔次的客棧了,價格自然也是最高的。而來這裏的客人,自然身份檔次也低不了。
而三娘子在這裏好一頓喧譁吵鬧,早就已經有人看不慣了。只是大家看在是一個小姑娘的面子上,還沒有人真想跟她計較。
可是現在她卻是越鬧越厲害,磊堂裏還有好多人在吃飯喝酒談事呢,她卻是就在這裏大吵大叫的,還訓斥家裏的下人,這就太過分了。
“你這個女子,是誰家的姑娘,怎麼如此沒有教養,光天化之下,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出面訓斥她的,是一個衣着看着平常的老者,他一邊吃着自己桌上的小菜,一邊語氣不怎麼和善地説道。
三娘子聽到有人竟然敢批評自己,眉就是一豎,怒目注視着那個老者,就要開口罵人。
“三娘子!出門的時候,夫人怎麼跟您説的?”小馬還沒有來得及説什麼,三娘子身後那個一直跟個木偶一般的丫頭突然開口了。
好像這個丫頭在這事上還有些威嚴一般,她一開口,三娘子總算是安生了下來。
丫頭見三娘子安生了,於是她自己又退了一步,再次安安靜靜地站在三娘子背後,就好像變回了木偶一般,一動靜也不發出來。
“三娘子三娘子!您沒有惹出事來可真是太好了!”胖子管事幾乎就是撲進來的,看到三娘子還好好地站在那裏,簡直是快要涕零了,一邊跑動着,一邊大聲嚷嚷道。
那渾身的肥,都隨着他的動作而抖動。
“你的那個新知己,剛才好像是惹了些麻煩。你不下去幫忙?”餘欽向外望了望,回頭取笑餘商道。
餘商笑道:“她為什麼敢這麼鬧?還不是因為不管她怎麼鬧,都會有人替她收拾爛攤子?要我多什麼事,她家裏人多着呢。”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福氣的…”餘欽聽到他這麼説,突然神情就變得很黯淡起來。
“你也不要傷心,也不是你一個人如此。”這次輪到餘商笑話他了“你當然是這樣,我也不比你好…但是最最艱難的,卻不是你我。”餘欽也慨起來:“是啊,十四娘比咱們兩個艱難多了。”他們兩個自從對顧茗產生興趣以來,費了一番功夫,將顧茗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瞭解了個透砌。
雖然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十四娘會在突然間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但是,沒有人能夠否認,顧茗手上的那副牌,是最最爛的。
一個已經頹廢的書香世家,一個面甜心苦的嫡母。本來就是姨娘所生,結果姨娘還因為難產而去世,嫡母又不肯抱養。也不知道怎麼樣艱難地在這個後院活了下來…也許,只因為這個嫡母想要在人前展示她的寬容大度,才放任她如棵雜草一般地長大。
沒有父母的關愛,加之兄弟姐妹眾多,她如一棵雜草一般地長大。據説前些年的時候,就算是十娘身邊一個使丫頭,吃穿用度上也比顧茗要好一些。
所以,當十孃的未婚夫落魄如乞丐一般,要求履行婚約的時候,這樁婚事,就成了顧茗的了。
而當得知這個乞丐一般不起眼的少年是命中註定的文曲星後,這個婚事,又再一次成為姚氏親生的女兒的了。
而顧茗,卻只得了一個不值幾個錢的莊子與鋪子。
如果她有一個人替她説話、替她爭取,又怎麼會讓嫡母將她如此做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