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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豪賭三千九百五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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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為止,王仙嶠便不再説話,判祖也同時陷入了沉寂中,王仙嶠在棺木中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但是他知道光盤自己一面之詞,絕對難以讓判祖心甘情願上鈎,但是他想賭一賭。(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反正事已至此,他已經輸無可輸了。

果然,判祖桀桀怪笑道:“既然已經有人已經有了陰陽眼,老夫便將他提過來便是,也用不着你了。”王仙嶠呵呵笑道:“你若是能離開此山,我王仙嶠便給你磕五百個響頭如何?”判祖心猛地一沉,這王仙嶠果然猾似鬼,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他發現了…

王仙嶠見判祖沒有回答,便知道自己的判斷絕無錯誤,道:“我初來乍到,雖然不懂什麼,但是這山勢險峻,處處險機,絕對是有人有意為之,這移山填海之術,依山勢佈陣之術,顯然不是出自你手吧?姓方的,從當年在苗疆之時,你以假身見我,我便知道,你定然深陷困頓之中,這陣,是雲道子佈下的吧?也對,雲道子既然將真身葬在此處,定然會有後手…”判祖冷哼一聲,間接承認了王仙嶠的判斷,王仙嶠更得勁了,續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雲道子與法海一戰,身負重傷,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有擔心你的存在,後禍害天下道門,所以才想出一石二鳥之計,傾龍虎山全派之力,在此佈下遮天大陣,這陣,連天都看不穿,你姓方的自然也就看不穿了,雲道子將這自己的真身放在一處,一是用龍脈之力加以温養,希望有朝一能夠取回真身,二則就是以自己為餌,引你上鈎,很顯然,你上了當,只是沒想到你在這養尊處優這麼久,這陰狠詭詐的格,可是絲毫沒變啊。”

“王仙嶠,看來你在山下這幾並非沒有收穫啊,不錯,雲道子是在此佈下遮天大陣,但是依着我的手段,破開此陣如反掌而已!”

“你若是真能破開此陣,便不會收下李鑫為徒弟了吧,呵呵,你這個好徒弟可真是孝順啊,你可知道他曾是軍統的人,而軍統對道門中所有事情均是瞭如指掌,而方家出了一個光明琉璃之體,天下皆知,為何你卻不知道?”判祖臉一沉,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身邊的李鑫,李鑫頓時如遭雷擊,連忙跪下來道:“弟子是知道方家出了一個光明琉璃之體,但是弟子並不知道此人對師尊如此重要,以為只是小事一樁,怕師尊煩心所以才沒有向師尊稟報。”

“你是真心為我着想啊…”判祖陰聲笑道,“不知者不罪,此事我怎麼會怪你呢?”王仙嶠道:“姓方的,你若是能放我出來,我不僅能破開這遮天大陣,還你自由,而且還能讓方雲心甘情願將白骨觀秘密雙手奉上。(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李鑫接話道:“方雲早已經被母佔子身,成了黃蓮聖母林黑兒了,又豈能聽你擺佈。”

“咦,原來這件事情你又知道啊?姓方的,你倒是真教出了一個好徒弟啊…”李鑫臉陰晴不定,而判祖看他的眼神也越發陰寒,慢條斯語道:“你到底還有什麼沒向我提過。”李鑫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道:“師尊,您老人家只代,事關法海與唐方的事情才向您稟報,其他的事情,李鑫害怕師尊煩心,所以才沒有一一稟報,李鑫以為都是一些雞蒜皮的小事…所以…李鑫該死,李鑫該死…”

“你的背景來歷,我不想去問,你和軍統的事情,和本陰陽道的事情,我都沒有過問,因為我知道憑你,在我手心裏面反不出多大的天來,李鑫,你要明白,我乃是判祖,天下人命皆我手,我要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別讓我失望。”李鑫後背冷汗直冒,道:“李鑫該死,李鑫明白,李鑫絕不敢做出任何不利於師尊的事情,李鑫這就去將林黑兒捉來,將功贖罪。”

“哈哈,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也配捉林黑兒,你可知道林黑兒的來歷。”

“林黑兒無非就是林不依調教出來的好徒弟,現在林不依一死,李鑫何懼她?”

“不説別的,光紅燈照你也是對付得了嗎?判祖,你放我出去,天下間除了我能夠降住林黑兒,實不相瞞,林黑兒早已被我我下之物降伏,罷不能了。”判祖知道,王仙嶠這句話定然是假的,但是依着王仙嶠的為人,若是句句都是真話,判祖肯定不信,反而話中多了那麼三四分的假,更能讓判祖相信。

判祖沉道:“我放你出去,你若是遠走高飛,再不回來怎麼辦。”

“判祖小人這條小命還握在你手上,我就是那孫猴子,你就是如來佛祖,我再怎麼翻,也翻不出您老人家手掌心的。”

“這倒也是。”判祖沉半晌,見判祖動搖,陰長生陰陰地道:“方家小兒,莫非你當真要將此人放出不成?”判祖笑道:“莫非您老人家也怕了這無恥小人不成?”陰長生冷笑一聲,道:“也好,剛才是我出手偷襲,你將此人放出來,我再取他命又有何難?”判祖緩緩道:“王仙嶠,我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誆我,我必讓你神形俱滅,生不如死!”説完,緩緩用手一推,將棺木推開。

呱,忽然,一聲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拇指大的青蛙從棺木中一躍而起,在瞬間便成了龐然大物,將判祖一口下!

王仙嶠居然敢驟然發難,這一變故,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沒想到王仙嶠居然又這麼大的膽子。

而判祖顯然也想不到,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便被了下去,那巨蛙還沒有停止長大,瞬間將整個屋子撐破,宛如一棟小樓一般,對着陰長生張口而下!

陰長生修為豈是判祖所能比擬,冷哼一聲,電光火石一般推出一掌,瞬間那巨蛙便被擊退數丈,轟的一聲,一團血霧噴開,一人和一骷髏同時從蛙身中躍了出來,張口大罵道:“王仙嶠,你居然敢背叛我!”王仙嶠落地,不顧渾身蛙血,口中連連吐,無數綠的蟾蜍從他口中飛也似的出來,對着判祖密密麻麻的飛去,判祖那雙手如同鐮刀一般展開,那些蛙屍紛紛落了下來,王仙嶠身影幻做一道長虹,一把抱住紫玲玎,頭也不會地向着山下狂奔而下。

陰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阻住了王仙嶠的去處,冷冷地道:“想走?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一掌緩緩推出,一道恐怖之極怖殺氣,向着王仙嶠瘋狂洶湧,王仙嶠只要稍微粘住這掌風半點,便將會被活活打成醬。

王仙嶠抱住紫玲玎,居然身形極快,一把將紫玲玎拋向半空之中,讓紫玲玎避開了陰長生奪命一掌,但是自己卻再也難以躲開,鮮血頓時從身體的每一個孔中噴了出來,染紅了半邊天空,緩緩地墜落下來。

“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陰長生不再出手,因為他知道,依他的實力,王仙嶠必死無疑。

王仙嶠整個人身體血模糊,幾乎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判祖走了上來,稍有惋惜地道:“可惜了我那副好軀殼。”

“無極童子而已,你視為珍寶,但是在我眼中,和一般垃圾又有何區別。”陰長生冷冷道,“雲道子的本尊便在此地,已經有了更好的替代品,又何必戀棧不去?”

“鬼帝所言極是。”判祖的骷髏頭動了動,發出嘎嘎的恐怖聲音,道,“做了此人,也算是了了鬼帝的一樁心願,”只是兩人心中都有一點想不通,王仙嶠明明有活命的機會,又怎麼平白出來送死呢?

而讓兩人更加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這王仙嶠已經死透的身體居然動了一動。

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不僅陰長生,這次連判祖都覺得有些奇怪,陰長生是何等人物,王仙嶠雖然説是無極童子之身,但是到底是**凡胎,在陰長生這等級數的高手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陰長生瞳孔收縮,慢慢的盯着王仙嶠,在他的腦海中,似乎想起了一個恐怖到極點的傳説…

王仙嶠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變得通紅無比,冷冷地盯着兩人,平裏的戲謔表情一掃而光,配合着渾身的鮮血,彷彿一頭來自地獄的索命閻羅。

“我今若不殺你二人,來絕難有這麼好的機會。樑子既然已經結下了,也該是瞭解的時候了。”陰長生抬頭看天,天空上那一抹圓月,照的他有些目眩神,白之光,確實對他這種晝伏夜出的鬼帝來説,不僅僅只是不適應。

鬼帝,這是隻屬於黑暗中的王者,在蒼天白之下,他確實被錮了絕大部分的實力。

但是即便如此,殺王仙嶠這等小人,足夠了。

刷!王仙嶠忽然身形一動,如同一隻蒼鷹一般,向着空中直掠而上,縱步虛空,禹步踏出,每走一步,便留下了一道幻影,如鷹擊長空,引天而嘯。

頓時所有的光如同被他收了一般,那血淋淋的身體被紅光籠罩,森森的殺意,透骨可知。

“我猜的不錯,你果然修煉了這等術!”陰長生神變得正經起來,他之所以必殺王仙嶠,不僅僅是為了報當一箭之仇,而是,就是在那與王仙嶠對戰之時,依他的本能,他已經隱隱覺出來了,在王仙嶠身上籠罩着一種讓他不寒而慄的東西,他當年成道之前,便曾經無數次在這道術之下吃過虧,即便是現在,一旦想起當年此術,依然渾身都有一種寒意徹骨的覺。

但是此術,狠絕程度,已經超過了凡人所能企及的境界。

王仙嶠不斷地在收着華,而每一道華在他體內都似乎變成了宛如實質的殺意,殺伐之氣在王仙嶠身體中瀰漫而出,王仙嶠每一寸的血都在顫抖,渾身鮮血汩汩出,每一骨頭都在輕微作響,發出一聲聲讓人顫慄的聲音。

“此術不是早已被張道陵封了嗎?”陰長生想不到,早已經絕跡人世的那道殺術,居然在王仙嶠的身上重現了。

陰長生微微息着,道:“王仙嶠,三千九百五十世輪迴不入人道,永生永世不窺仙道,你可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不錯,但是,我還有選擇嗎?”王仙嶠息着,臉上每一寸肌膚都扭曲變形,血紅的眼睛看着地上兩人,道,“你兩人已有必殺我之心,我王仙嶠已經難以逃出你兩人之手心,還不如放手一搏,讓你兩人陪我王仙嶠一起死!而至於以後,我王仙嶠管不了許多了!”王仙嶠看了在旁已經被判祖去了魂靈的紫玲玎,喃喃地道:“臭‮子婊‬,老子今趟可真是為了你下了血本了,你可要給我好好活下去啊…老子是個賭徒,可也沒有向今天賭這麼大的一把,老子這三千九百五十世的賭本都下在你身上了,你可要給我活蹦亂跳地見到唐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