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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可以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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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兩人走了進來,一高一矮,皆是年過耄耋之人,黑衣白髮,面目陰森,高者看了一眼在院中昏死的紫玲玎,道:“就是這個女娃?”矮個老者道:“應該是吧,不管了,搶回去再説。”方柳打量着兩人,忽地嘆了口氣道:“居然真的沒死?”

“呵呵,當年一戰,你應該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吧,躲在魏老鬼一羣人身後藏頭尾,想不到居然也成了祝由四脈的一家之主,不過若是沒有我塔教的恩惠,你恐怕在早已化作一胚黃土了。”方柳冷冷地道:“舊事不提,我敬兩位是前輩,就不再追究你們私闖我家宅之罪,兩位請回吧。”高個的老者咯咯笑道:“方小兒,你當我們當真是三歲的小孩,任你呼來喚去,我兩個老不死的,三天之內夜兼程,才趕到了這裏,就是為了見你一面,可笑!”方雲含笑道:“見過兩位前輩,前輩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還請到前廳奉茶。”

“這小子的話還稍稍中聽一點。”矮個老者看了方雲一眼,道:“你是?”

“晚輩方雲,見過前輩。”

“方家少主。”兩個老者認真地打量了方雲一番,居然同時一拱手,道,“見過少主。”兩個老者,對方柳盛氣凌人,但是對方雲卻是恭謹有加,不免有些怪異,方雲連忙還禮,道:“兩位前輩請進。”

“進就不進了,我們帶走這個娃兒就走。”説完上前便要提起紫玲玎。

方雲上前半步,攔在兩位老者之前,微笑着阻止道:“兩位前輩,這,恐怕不好吧?”

“你莫要阻我,若要阻我,我便一把火將你這破房子點了!”方雲依然臉上帶着笑容,道:“好東西,人人想要,但是兩位若是仗着前輩的名號就帶走紫小姐,我有些不服氣啊。”矮個老者冷冷道:“聽你的口氣,是要我們拿出些真本事來?”

“江湖規矩如此,兩位前輩不該不明白吧?”

“也好,你是晚輩,我讓你三招、”方雲笑了笑,這個時候,方柳走了上來,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這兩人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當年慣用小孩祭煉,十分難惹,當年那場大戰,他兩人都能夠隻身倖免,這幾十年不見,肯定功力更甚當初,你不宜暴,我來對付這兩人就是。”方雲想了想掏出幾件物件遞給了方柳,,道:“父親小心。”方雲退後為父親壓陣,方柳深一口氣,冷冷的道:“兩位李家兄弟,當我夜雨你們有些香火之情,你等何必欺人太甚,若是能夠及早離開,我遍佈追究二位殺我方家門人的這段樑子。”李氏兄弟森森地道:“你知道我兩人的格,若是來此空手而歸,是絕不可能的,閒話,留着打完再説!”李氏兄弟説完,身下腳法驟然變快,向着方柳電而去,方柳雙手掐決,咒決在一瞬之間完成,忽然兩人與方柳之間一道白光後發先至,發出陰森的寒意,阻隔兩人去路,兩人同時一個後撤,身法極快,絲毫不顯老相:“祝由尺!”

“不錯,若是想帶走紫玲玎,先問問我方家的這把尺子。”方柳手中不斷捏決,祝由尺帶着數米長的芒尾,照着李氏兄弟兩人劈頭而來,李氏兄弟在道門中摸爬滾打了一甲子有餘,怎麼能不知道祝由尺的厲害,在白光的飛舞盤旋中,不斷施展身法,左突右串,瞅準了一個當口,兩人同時從嘴裏吐出一口血霧,血霧中隱隱看見是一顆槽牙。

槽牙在空中碎裂,猛地化成了無數的粘稠惡臭之物,卻是一堆堆的如同蛆狀的小蟲,在血霧的遮掩之下,向着方柳急速的湧動而來,方柳手中施展了一個印決,祝由尺猛地回收,照着這些蛆蟲劈頭蓋臉的砸下,頓時血污四,血模糊,李家二老同時拍出一張符咒,符咒風而展,飛速燃燒,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蟲屍不但沒有死絕,反而如同一對對的爛一般,向着方柳依然不斷湧去,腥臭與噁心讓方柳眉頭大皺,這兩人長的噁心,用的玩意兒也是噁心之極!

方柳手中掐決,祝由尺光再甚,想一舉將這些蟲兒全部砸成醬,李氏二老的臉上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就在這個時候,光大盛的祝由尺光芒驀然一暗,既然從空中掉落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這玩意兒,可是我兄弟好生辛苦才煉成的,用的都是婦人的血污糞污,乃是這世間最最污穢的玩意,雖然平裏沒什麼效果,但是對上你們這些所謂的祖上傳下的寶貝,倒是會有奇效,想不到今甬道你身上了。”方柳的額頭上的紋路更深了,這兩人居然將這些污穢練成一顆牙,終含在嘴裏,這要是何等奇葩的人物才想得到做得出的事情,但是此時事情緩急有序,方柳也沒有功夫嘲笑二人,因為這些血之物,依然不屈不撓地向着方柳湧動而來,想到這些東西的來歷,方柳就覺得胃裏面一陣翻騰,這玩意兒,若是沾染了一星半點,有些潔癖的方柳也是一輩子的陰影。

兩老的臉上面有得,祝由尺的威名,天下皆知,能夠被他們這麼輕鬆的破去,怎麼不讓他們暗自自鳴得意,但是他們也知道,方柳的祝由尺破去,更多的是大意了,試問天下間誰會想到,嘴裏吐出之物,居然會是世間最為污穢的東西!

那些湧動如同一堆爛的玩意,飛速向着方柳近,方柳聞着這氣味幾乎都要吐了出來,哪裏還有心思戰,身形急速後撤,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爆出一道的光束,照定那堆噁心的爛,如同一滴水落在熾熱的鐵板上,瞬間蒸發乾淨。

方家祖宅這才恢復了往的整潔,但是空間中遺留的惡臭,依然久久不曾散去。李家二老盯着這道光芒傳來的方向,神變得極為甚重:“陰陽眼!”方雲眉心大開,站定遠方,如同天神下凡,臉上不倨不傲,依然掛着招牌似的微笑:“兩位前輩若是此時退出,我方家保證,依然定然不追究!”李家二老同時桀桀怪笑:“看樣子,兒子倒是比老子管用地多,方家小子,可惜我等受人之託,沒有辦法,只好得罪了。”兩人同時身形暴起,如同兩股旋風一般,同時一拳向着方雲打去,方雲不閃不避,站在原地,似乎本不能避開,或者本不想避開,兩人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方雲的身上。

一身悶響,傳來的卻不是骨碎筋折的身影,就如同一用盡全力極大的銅錘砸在一面破鼓之上,兩人同時覺得不對勁,劇烈的拳風將方雲那件黑的寬大到了極致的袍子擊得片片碎裂,出了方雲的身。

兩人同時大驚失,這方雲的身上,居然纏繞着無數的黑長條狀的物體,而兩人的拳頭砸中的就是這些東西!

兩人都是識貨之人,但是但見此物,也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一人身地快,但是另外一人卻慢了半分,一條漆黑的長條狀物體死死的纏住了他的手掌,一口猛地叮了下去。

“七步斷頭殺!”兩人臉出平生從未有過的恐懼,即便是在那場大血戰之中,兩人也未曾驚駭如斯!

“七步斷頭殺!”居然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方雲,居然得到了‘七步斷頭殺’的身!

被那方雲身上纏繞的黑蛇咬中的老者想都不想,掌為刀,猛地一把將自己的手掌砍下,鮮血而出,但是應該疼痛的面部表情卻是被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所遮掩:“七步斷頭殺!有人居然敢借用七步斷頭殺的身體,這可是要斷七世的福報的!”另外一個老者嘆聲道:“這輩子老子不是沒見過狠角,但是你!老子服了!這一掌算是我們有眼無珠的代價,這紫玲玎帶不走,不是我們沒本事,老二我們也是可以差了,走吧!”兩人同時後躍,方雲微微點頭,笑道:“不送!”忽然聞聲,是笛聲。

正當方家父子以為這場戰鬥結束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猛地出現(7)在了方家大院的最高的瓦檐之上,那人隔着不過數十米的距離,但是奇怪的是,方家父子看到的只是一個輪廓,卻如何也看不清這人的臉面,甚至連方雲的陰陽眼都看不清!

這人是何人!,笛音雖細,但方圓五里內,無人不清晰入耳,曲調優美綿長,平生自詡通音律的方柳,也是心中自愧弗如。

那人端坐屋頂,一身雪白長衫,一曲既畢,道:寶劍出鞘,將斷佞人頭,豈為報小恩,夜半刺私仇,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

風姿卓越,讓人歎為觀止,而李氏二老來見此人,眼中居然有了一絲畏懼,但更多的是一種狂熱的崇拜!

不用説,這人定然是李氏二老口中所説的託他們辦事的人。

道門中,誰人有如此風姿,讓人一見心折,誰人又有如此魄力,讓兩個註定老死不出江湖的李氏二老甘願為他驅策?

方柳心如電轉,勾勒出了那個人的模樣。

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人如曇花一現,詞一罷,如同一道青煙般消失,李氏二老相視一笑,心中明瞭,此曲便是一個信號,告訴兩人:可以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