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不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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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於秀婷尷尬不已時,前方來一人,正是洛清妍:“秀婷妹子,你可算來了,咱們就等你入席了!”龍輝見狀急忙撇開眼睛,裝模作樣。
但卻洛清妍早已看在眼中,媚眼一橫,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老實點。出了金陵,晉王眉頭依舊緊蹙,侯翔宇笑道:“殿下,還在為金陵的事情可惜嗎?”晉王嘆道:“金陵富庶天下,想不到被一場戰火摧毀大半,吾原本還想以金陵為基,積蓄力量反撲滄賊!”侯翔宇道:“殿下,凡事皆有兩面,即便金陵完好如初,也未必是好事。”晉王虛心請教道:“岳父大人有何高見,還請明示。”侯翔宇道:“金陵一行確定了駙馬和公主的立場,他們大體來説還是站在皇室正統這一邊,就算有些小算盤。
可是大局觀始終與殿下一致,但老臣説句不中聽的話,這位駙馬爺背景複雜,而且文武兼備,手握強軍,麾下能人異士更是不少,即便他無奪權之心,但也有影響皇位歸屬的力量。
若殿下真的入主金陵,恐怕會成他人傀儡,既然駙馬爺替殿下聯繫好西州將領,殿下倒不妨依計行事,藉此西行的機會,另闢蹊蹺,開創自己的朝臣班底。”晉王道:“岳父大人是指…西州?”侯翔宇道:“西州乃楊燁故居,楊家勢力深蒂固,難以動彈,但西州四面還有不少軍鎮,那兒人口雖少,但民風彪悍,戰力非凡,殿下可在此下一番功夫。”晉王嘆道:“岳父此話甚是,但本王與那一帶的人並無情,如何能讓他們效忠於我?”侯翔宇笑道:“殿下似乎忘了一人,鐵如山老元帥可是金川人士,如今他雖已告老還鄉,但老元帥忠心耿耿,只要殿下動之以情,定能請老元帥出面聯絡金川將領。”晉王猛拍大腿,笑道:“我真是糊塗,竟沒想到鐵老元帥!”侯翔宇道:“殿下暫且冷靜,老臣還有幾句話未説完。”晉王對這老師兼岳父是言聽計從,點頭道:“岳父請講,請講,小婿必當遵從。”侯翔宇道:“金川那一帶的民眾甚是彪悍,鐵老元帥出面不過是曉之以情,此為禮節,但若要他們心服口服,就得比他們更強,讓他們知道殿下的實力,這樣他們才會乖乖賣命!”晉王問道:“那該如何行事?”侯翔宇道:“最為直接簡單之法,以武懾眾,以勇招心!”晉王蹙眉道:“比武?早知如此,便請元鼎真人一同上路,有他出面,這些蠻子必然乖乖認輸!”侯翔宇道:“元鼎武功雖高,但卻是道士,這些悍將未必會心服,再者元鼎留在金陵更能替殿下的行徑做掩護,瞞過滄釋天的耳目。”晉王道:“這樣一來,吾便無高手助陣,怎麼讓那些悍將歸降?”侯翔宇笑道:“殿下不必擔憂,老臣自有安排!”説罷朝一側樹林吹了個口哨。
只見兩匹戰馬嗖的一下竄了出來,這對戰馬為一紅一白,紅馬宛若朱龍,白馬好似雪虯,神奕奕,乃難得一見之良駒。
背上分別騎跨着兩人,騎紅馬者乃一壯實男子,披甲帶盔,濃眉大眼,揹負一口長柄利斧,透着一股萬夫莫敵之氣。策白良者卻不真面目。
只是帶猙獰鬼面,身段高挑,腿長細,身着連環甲,繫着一口破甲刀,不佩頭盔,頭髮烏黑柔順,以一紅繩束縛,自有颯之風。晉王不奇道:“這二位是…”侯翔宇笑道:“這位乃犬子,侯戰戈,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所以殿下大婚並未到場。”侯戰戈下馬行禮,晉王急忙將他扶起,客氣地道:“都是一家人,大哥莫要多禮。”晉王又望向那名鬼面戰將,問道:“這位壯士如何稱呼?”鬼面戰將發出一聲輕笑,音若銀鈴搖晃,清脆悦耳,竟然是一個女聲,晉王聽出了端倪,大吃一驚道:“玉玲…怎麼是你?”鬼面將摘下面具,出一張眉宇如畫,白裏透紅的俏臉,正是侯翔宇的女兒,晉王之…侯玉玲。
侯玉玲道:“殿下,莫非是嫌棄妾身武藝低微,不能助殿下成就大業?”晉王忙道:“玉玲…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成婚多,還不曾知曉你會武功。”侯玉玲道:“那殿下可看好了!”話音方落,素手出破甲刀,對準一側的大樹便是一個橫削,那棵足有一人合抱細的樹幹立即斷成兩截,刀口光滑平整,看得晉王是連連稱奇。侯氏三人護送晉王上路。
直到出了江南地界,避開朝廷軍視野後,四人才尋了一間荒廢的佛廟歇腳。進入大堂,便見一尊破舊的佛像,侯翔宇凝視了佛像幾眼,思緒有些飄忽。
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於是又讓侯戰戈將四周稍稍清理了一下,再把供桌的灰塵掃去,用來做晉王的卧牀。侯戰戈朝晉王拱了拱手:“殿下,你且休息片刻,微臣先去打些野味來給果腹。”説罷便走出廟門。
這時侯翔宇也説道:“我到外邊走走,玉玲,殿下的安危便給你了!”父子二人接連離開,廟內只剩晉王夫婦。
晉王朝子掃了一眼,見她花容月貌,雪膚星眸,卻又英氣內斂,越看越是喜愛,便湊到其身邊,伸手抱,但侯玉玲柳眉輕蹙,微微朝後挪了半步,也不知為何,晉王就險些跌了個踉蹌。
侯玉玲淡淡地説道:“殿下,這荒郊野地,人煙稀少,危機暗藏,妾身不敢怠慢,還請殿下見諒、”晉王嘆道:“玉玲,這兒已經遠離滄賊勢力範圍,咱們夫稍微親近一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侯玉玲道:“國難當頭,還請殿下分清主次,當務之急乃是凝聚力量反攻玉京,而不是沉寂兒女私情!”晉王點頭道:“玉玲教訓的是,本王記下了,但我們成婚已久尚未圓房,這實在是…”侯玉玲蹙眉道:“殿下,非妾不盡婦道。
而是殿下傷體初愈,元氣未復,若冒然親近女,恐怕會耗損真陽,若當真損了殿下貴體,誤了復國大業,妾身豈不是要擔負紅顏禍水的罵名,還請殿下暫且忍耐一二,待來成就大業,妾身自當盡心服侍殿下。”她話語不亢不卑,有理有據,便是晉王也無從反駁,反而對這嬌俏娘子越發期待,心癢難耐,恨不得就撲上去將她摟在懷裏肆意愛憐。
“咳咳,玉玲所言甚是,是本王糊塗了。”晉王乾咳一聲,掩飾心中想法,便轉移話題道“玉玲,成婚多,為夫也不曾知曉你的武藝是何方高人傳授,可否兩手,讓我見識一下。”侯玉玲沉片刻,説道:“數十年前,家父曾收容過一名被仇家追殺的僧人,那名大師便傳授了一些武功給我們兄妹!”説話之間,她素手並掌,掌心緩緩浮現絲絲金華,隨即手掌翻下,提元一按,啪的一聲,地上立即多出了一個掌印,看得晉王是歎服不已,對這子又多了幾分敬意。
“玉玲,你這一掌似乎像是雷鋒禪寺的大梵聖印。”晉王武藝雖不。
但閲歷卻不簡單,一眼便瞧出各種原委。侯玉玲搖頭道:“不是大梵聖印,只是一招羅漢推手罷了。”晉王笑道:“是為夫眼拙了。
想我那皇妹也是喜歡舞刀槍,來也替你們引見引見,姑嫂二人比上一比,誰更加巾幗不讓鬚眉。”侯玉玲微微一愣,説道:“會有機會的…”説罷,侯玉玲隨意問了一句:“聽説江南義軍主帥乃是護國公主的夫婿,他身邊的夫人個個身懷絕技。”晉王道:“確實如此,這位駙馬爺可是風得很,小妖后,小劍仙,還有江南第一才女都成了他房中人,就連崔家那蝶寡婦也改嫁龍家,偏生我那皇妹對他也極為痴,還傻愣愣地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侯玉玲嗯了一聲,又問道:“傳聞小妖后乃妖后與劍聖所生,身負正所長,智計百出,倒也是一個人物,不知殿下上回到金陵可曾見到此女?”晉王搖頭道:“金陵內一片狼藉,也就是駙馬跟皇妹接待我,並未見到什麼小妖后,不過當初在玉京街頭倒是跟她有一面之緣。”侯玉玲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分,問道:“殿下,可否説上一説?”晉王道:“當時正好是平煞大軍班師,也不知為何,小妖后跟龍輝在街頭大吵大鬧,若不是劍仙出面,説不定他們還真的打起來了,到後來,這妖女更是嬌縱任,鬧得龍府是不得安生,連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子也受了不少苦頭。
甚至還在臨夏山刺了龍輝一劍!哎,這些妖族女子雖然嬌媚動人,但子卻是乖戾蠻橫,常人無福消受啊!”侯玉玲彈了彈指甲,説道:“殿下可切莫被表象所惑。”晉王問道:“玉玲你還有不同看法?”侯玉玲道:“此事得分階段來探討,首先,龍駙馬可能很早之前便認識了小妖后,但那時妖族尚不能見光,而那個時候又恰逢先帝召見,所以龍駙馬便將此層關係隱瞞下來,緊接着。
龍駙馬先是公佈於小劍仙的婚約,再者小妖后又以劍聖之女的身份出現在他身旁,駙馬背後勢力瞬間提升,自然會招來先帝猜忌。在我看來,小妖后跟他翻臉十有八九故意製造矛盾假象,以助夫家化消災禍,用心可謂良苦之極。”晉王蹙眉道:“竟有這一層關係,本王倒是首次聽到。”侯玉玲道:“龍麟軍能頂住滄賊猛攻,逐並步蠶食江南,小妖后可是出力不少,再説妖后當初能將鐵壁關攪得天翻地覆,她女兒又豈是省油之燈,殿下可千萬不要以為她只是一個爭風吃醋的刁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