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分説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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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不顧傷勢,強提真氣揮刀劈向敵酋,北城也挽劍贊殺,三人之中以孟軻武功最高,煌天摩耶決意先斃一人,於是將大半真氣集中到孟軻身上,誓要搶先剪除這個威脅。
對於慕容北城的刀劍他便以天穹妙法抵禦,將真氣灌入金袍之內,袍子瞬間脹大,刀劍斬在上邊覺到一股柔韌之力,難以斬破。慕容熙喝道:“六妹再加把勁!”北城嬌喝一聲好,劍鋒猛地一推,劍氣吐出,慕容熙手腕也加力三分,刀刃斜向一拉,硬生生將鼓起的金袍壓回去。煌天摩耶也不刻意抵禦,趁勢一納,將兩人的勁力轉接到了孟軻身上。
一時間竟成了三人合攻儒者。孟軻心念一轉,掌心生出力,牢牢黏住煌天摩耶的手掌,隨即放空丹田,施展藏虛浩然勁,強納對方真氣入體,蓄積成川,順勢一吐,絕地反撲。
“不知死活,還敢跟本座拼基!”煌天摩耶不屑冷笑,竟又將孟軻的勁力入體內,緊接着又摻雜了自身真氣吐出。這兩人就這樣一一吐,真氣就像滾雪球一般不斷地來回轉,短短數息便已經蓄積了龐大的真氣,稍不注意便會爆炸開來煌天摩耶基雄沉,再有天穹妙法護體,氣脈強韌,氣海廣闊,穩佔上風,只要再過半息,他便可以用真氣將孟軻全身硬生生撐爆。
忽然間,孟軻神一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竟從丹田之內出一股龐大真氣,其純正雄厚,好似山川怒海,磅礴無邊,絲毫不在煌天摩耶之下,這股真氣融合進來,頓時打了煌天摩耶一個措手不及,將他震飛開去。
不可能,這小子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內功!煌天摩耶被震傷了氣脈,驚怒無比,定神一看只見那股真氣匯聚成形,化出一個人的形象…軍神楊燁!
煌天摩耶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楊燁動的手腳,若是平這股真氣本就威脅不到他,他只需隨手一揮便能將其打散。
而且這種注勁入體的做法也不切實際。習武之人唯有腳踏實地,穩固基才有雄厚內功,這外界灌功雖可增添功力。
但也不過是一過的消耗,使出後便煙消雲散,而宿主要承受這不屬於自己的真氣必定會極度損耗功體,一旦將這外來真氣放出,自身也會陷入虛弱狀態,任人魚。這種傳功入體的做法一般也是針對修為相差甚遠的敵人。
而楊燁跟滄釋天雙方基相若,便是生死相搏也要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分出勝負,煌天摩耶何曾想到對方竟用這種最不切實際的手法來暗算自己,如今驚醒卻是悔之已晚。
真氣化出軍神戰體,凜然神威赫然而現,孟軻鼓起最後一絲力氣扯動這股真氣,他手臂一揚,五指握拳,那軍神戰體也同樣握拳打出,煌天摩耶此刻正處半空,無從借力,先機已失,只得先守一陣,他雙臂十字叉,護住頭等要害,硬接這雷霆一拳。
只見巨大的軍神戰體猛然揮拳,將半空中的煌天摩耶狠狠地砸出城外,就像是拍蒼蠅一般“督帥,是督帥!”眾軍目睹楊燁神威,全部神抖擻,士氣大增,搶回陣腳,再度扳回一城。
煌天摩耶飛退出城外數十步才站穩身形,他深一口氣,只覺得口脹痛,顯然是受了內傷。提元療傷,天穹道罡滋養經脈,傷勢瞬間恢復七成,這種借體出招雖然打了煌天摩耶一個措手不及。
但造成的傷害實在有限,以他的基不出半個時辰便可全部恢復。眼見自己的手下被對方趕了出來。
就在此時東南兩門也有援軍的加入,東面為首者乃是一名英姿颯的女俠,花容月貌,肌膚勝雪,正是孟軻髮素荷珺。南面領軍者為一俊秀少年,儒雅風骨,傲然而立,頗有孔岫遺風,正是昔儒門教尊之子孔丘。
煌天摩耶心知不宜繼續強攻,於是便鳴金收兵,稍作休整,待自己傷勢恢復後再度攻城,他就不信這些殘兵還能頂多少次攻擊,而外圍嶽彪等人也被堵住前路,朔風城儼然已是一座孤城,淪陷不過時間問題。
擊退敵兵後,滿身血跡的劉廣林親自接待了孟軻夫婦和孔丘:“多謝諸位相助,你們若來晚片刻,朔風必然淪陷。”孟軻使出楊燁存入自身的真氣後,虛弱不堪,連走路都得素荷珺攙扶,他説道:“劉將軍,督帥有一密令託我傳達。”劉廣林聞言恭敬站直身子,道:“孟公子請講。”孟軻遞過一封書信,劉廣林雙手接過,展開一看,裏邊以鐵壁關密語寫了一道軍令,唯有內部人士才能看懂,上邊內容竟是…高舉白旗,開城投降!
劉廣林頓時大吃一驚,若非這密令書寫的形式乃鐵壁關高層所用的特定詞句,他恐怕早已將孟軻等人拿下,定一個擾亂軍心之罪。他深了一口氣,緩緩闔上信件,長嘆一口氣道:“軍令如山,劉某明白了。照做便是了!”説罷他猛地一揚手,大聲道:“降下軍旗,換上白旗,全軍放下武器,開城投降!”此話一出,堪稱一石起千層,全城沸騰,每個士兵都發出不忿的怒喝,還有人又哭又笑,不住地叨唸着死去戰友的名字,悲憤莫名。
軍令如山,便是滿心不甘也得執行,城門緩緩打開,那面屹立不倒的軍旗也換成了屈辱的白旗,滿城竟是悲苦的哭喊聲,那些血不淚的將士也掉下了男兒淚。
劉廣林咬了咬牙,暗忖道:“只要敵軍一進城,我便揮刀自刎,絕不做那屈辱敗軍。”但等了許久,城外的敵軍竟毫無動作,一直徘徊不前,就連煌天摩耶亦是滿腹狐疑,他實在想不通朔風城為何會開城投降,雙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想道:“這座孤城頃刻便可攻破,他們這個時候投降也算説得過去,但…明明已經來了援兵,而且他們士氣也鼓了起來。
再加上外圍還有龍麟軍和崔家軍,為何會投降?”就在此時,他聽見城內傳來一陣陣的哭喊聲,其中還夾雜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咒罵,他聽出一些依稀的話語:“我不信,我不信,督帥不會讓我們投降的…”這時另一個人又哭道:“督帥已經不要我們了,不要我們了…”種種聲音雜在一塊,無不是各種絕望的蔓延。而煌天摩耶卻從中得出了一個消息…下令投降者正是楊燁!
“是楊燁命令他們投降的?難不成這廝又在耍什麼心眼,我且按兵不動,看清狀況再説!”煌天摩耶留了個心眼,不急進,便命人前去打探,得回來的消息正是朔風全城軍民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但軍民都十分不甘願,很多人都拿着武器蠢蠢動。煌天摩耶覺得這面白旗來的極不尋常,而且還是楊燁親自下令投降,這其中更加透着陰謀的味道。
楊燁究竟在做什麼?投降?不太像,那他還有什麼手段來抱住這座孤城…這廝居然以寄體傳功的方式讓孟軻功力大增,不可能不留下暗手。
那些駕着風箏而來的士兵一定帶來了什麼反敗為勝的契機…思量再三,煌天摩耶決定先穩住陣腳,反正自己已經佔據絕對優勢,這朔風城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物,不必急於一時,等打下朔風之後,看你楊燁還有何翻盤的手段。
這來勢洶洶的大軍竟在大門敞開的孤城外邊徘徊不前,最後更是撤軍後退,令得劉廣林好生費解,這時孔丘悄悄地湊到他耳邊道:“劉將軍,這不過是督帥的計策。”劉廣林不由一驚,奇道:“此話怎講?”孔丘笑道:“煌天摩耶乃滄釋天的分身,其智謀和武功都是驚才絕豔,但也有聰明人的通病,對於一些事情想得極為深入,同樣道理,這種思維容易讓他們陷入牛角尖。
督帥故意讓你們開城投降,也已經算好了軍民的情緒,他們得知軍令是督帥下達,一定會對督帥失望,而且各種污言穢語會接踵不斷,那時候外頭的煌天摩耶就聽得一清二楚。”孟軻這時也笑道:“瞭解督帥的為人絕對不會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所以煌天摩耶便起了疑心,生怕督帥在城中佈下什麼陷阱來等他,撤兵是必然的。”劉廣林嘆道:“可若對方真的打進來呢?”孔丘微微一愣,乾咳一聲道:“不會,你難道不相信督帥的決策和判斷嗎?”楊燁乃軍神,所有北疆軍民對他都有種莫名的崇拜,劉廣林亦是不例外,點頭稱是。那邊孟軻暗歎一聲,心中充滿了一絲無奈,其實在這個計劃中還有一道變招,那就是如何應對敵軍不受恐嚇而入城…
陸乘煙在他們出征前便説了一句話:“如今的朔風已經是殘破城池,敵人若真入城反倒是自陷泥潭,城牆本擋不住我軍的反撲。”以殘破城池為餌,對手若真進城那便等同作繭自縛,鐵烈騎軍的迅猛快捷的特便發揮不出來,同樣可以重傷對手。
但這做法便是以朔風軍民的生死為代價。當時孟軻是極力反對這九死一生的計劃,誰料陸乘煙卻説道:“如今我軍無法突入敵陣,朔風仍舊朝不保夕,此計雖然冒險,但尚存一線生機,若是婆婆媽媽,那便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孟軻頓時啞口無言,他當時也沒有解圍之法,只得無奈同意這個冒險的計劃,所幸煌天摩耶的心理全部被楊燁和陸乘煙琢磨透徹,才堪堪保住朔風。
劉廣林這時回過神來,讚道:“督帥果真神機妙算!”孔丘道:“此計只能唬住對方一時,拖延不了太久。”劉廣林點頭道:“我便讓士兵搶修工事!”孔丘搖頭道:“若真如此敵軍便會瞧出我軍心虛,就會不由分説攻來,倉促之間的防禦工事也難起作用,倒不如兵行險招,虛招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