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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若是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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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劍影鋪天蓋地而來,劍氣凌烈無匹,盡封四面八方只退路。

“劍靈”法訣已然見底,無法再與之抗衡,龍輝心念急轉,再使“萬兵之章”手中長劍周身飛旋,化作一道盾牌,護住全身,盡擋漫天劍氣。此乃“盾守”之法。

盾牌者,兵中之守備也,其質堅而不催,護周全,某而後定。攻得妙,守得更妙,龍輝以劍化盾,截下對手殺招,將漫天劍氣拒之門外,自己毫髮無損,如此彩武鬥,台下眾人也是看得紛紛叫好,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賭局,此刻也顧不得誰勝誰負,只想這兩人打得更加烈。

就這樣,兩個人一攻一守,連過了七十多個回合,兵刃相將近兩百次次,仍然保持着僵持不下的局勢,此時的龍輝被“盾守”氣團包裹,難見全貌,不知其情況如何。

而魏姑娘依舊未見一絲疲態,反而劍法使得更加得心應手,揮灑自如。久攻不下,魏姑娘再變劍勢,撤劍後退,雙手替握劍,接着劍華猶如星般一閃,劃出八十一道雪亮劍影,分擊向龍輝身上九處要害,十八個大小位。

這八十一道劍影排成整齊妙的雪花形狀,剛好排成九朵晶瑩剔透的雪花。

“武兄,小妹此招名為…雪擁冰雲寒風瑟。”魏姑娘朗聲笑道“不知武兄如何化解。”龍輝收回盾守氣團,劍運無回之勢,倏然猛喝一聲,以劍行霸刀之勢,一擊樸實無華的刀氣猛然劈出,九九八十一道劍影,九大劍花,猶如風中殘燭,被刀氣一掃而滅。此乃“刀霸”法訣,亦是萬兵之章的兵器義之一。

刀者,兵中之霸者也,刀重剛猛,大拙反撲,一刀足矣。絕招被破,魏姑娘推到五丈開外,重整陣勢。她臉上絲毫沒有挫敗的沮喪,反倒是多了幾分興奮,朱含笑道:“想不到武兄竟是刀劍雙修之高手,小妹歎服。”龍輝也是初次使用“萬兵之章”也很想知道這一章有何厲害之處,當下朗聲笑道:“在下尚有幾手鄙的功夫沒使出來,難得有此機會,便請姑娘指教一番。”聽到龍輝尚有絕技未出,魏姑娘劍心亦興奮莫名。龍輝出手了,手中長劍如一條毒龍從中鑽出,發出了宏亮猶如撞鐘般得聲音,更帶着刺耳的破空音爆尖嘯,這本不是劍術,亦非刀招。

而是槍法!龍輝手中長劍吐出一道將近一丈的氣芒,遠遠看去竟似一杆長槍,而龍輝則像是騎着戰馬,槍衝殺的猛將。槍尖搖擺不定,或上或下,讓人在瞬間捉摸不定,不知道這一槍是奔着來地。還是奔着腿來的。

槍者,兵中勇者也,開大陣,對大敵,一往無前,前手似管,後手似鎖,把不離,力達槍尖。此乃槍法義,在戰場上兩軍對壘,人藉助戰馬衝刺之力,槍殺敵。

然而戰馬狂飆,難以回頭,所以槍術講究一擊必殺,絕無回頭之理。在這一剎那間,眾人竟產生了錯覺,彷彿看到一個騎着戰馬朝敵陣奔去的猛將,正是“槍勇”之威。

只見龍輝在劍陣擂台上迅疾狂奔,絲毫無視腳下劍尖,猶如一匹發飆快馬,手中之劍已不再是劍,而是一杆丈八槍矛,只聽見嗚,就好像鬼哭神嚎一樣地聲音,從前面的槍尖上傳遞出來。

其中還夾雜着好像風刀鐵劍的金鐵鳴之聲。魏姑娘身急退,蓮足輕踏,絲毫不見慌亂之態,任由龍輝槍法如何神勇,就是扎不到她,殺招落空,威力再大也是枉然。龍輝哈哈一笑,槍法再變,頓時大開大合,時而槍刺出,時而揮刀橫掃,既似槍法亦似刀招。

白雲道人瞧得奇怪問道:“禿驢,此人究竟施何種招式,似槍非槍,似刀非刀,偏偏又威力無窮。”苦海和尚嘆道:“這位武施主用的應該是戟法,此種兵器,在戟杆一端裝有金屬槍尖,一側有月牙形利刃,將刀槍之特點結合在一起,但通常是一種儀設之物,較少用於實戰,不過並非不能用於實戰,只是它對使用者的要求極高。”戟者,似槍非槍,似刀非刀,兵中狂者也。可刺可劈,大開大合,以攻代守,不取敵之命,誓不回頭。龍輝手中利劍舞得大開大合,猶如一柄方天畫戟,橫掃八荒六合,魏姑娘輕功雖是靈動。

但卻被勁風得左支右拙,甚是狼狽,不過多時,她已是秀髮凌亂,香汗淋漓。鬥多時,龍輝看準魏姑娘的一個破綻,猛地一個橫掃千軍,只聽碰的一聲,金鐵鳴,魏姑娘被龍輝打出擂台。

而龍輝手中長劍也隨之斷成兩截。台下頓時鴉雀無聲,除了不相信天劍谷弟子被人打下擂台之外,更多的是不忿這醜八怪竟打贏了擂台,這也就意味着那位嬌滴滴的魏姑娘要下嫁於這醜漢。

所有人彷彿覺得時間上最美好的事物,受到了破壞和摧殘,要不是顧忌這醜漢的身手,恐怕下面的人都要一擁而上,將這隻懶蛤蟆打成醬。

魏姑娘愣愣地站在台下,臉上一陣酡紅,呼有些凌亂,雙臂一陣痠麻。龍輝雖然打贏了擂台,卻是心亂如麻:“糟了,這趟玩出火了,打贏了擂台難道真要娶她,雖然這姑娘生得極美。

但是冰兒那邊怎麼辦,不行不行要是讓她知道我在她眼皮底下偷吃,還不把我皮給扒了,一定要想個法子…我真是笨啊,我現在打扮得這麼醜,人家這個俏姑娘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若不是因為有言在先,恐怕她早就翻臉離去了,對了只要想到一個藉口,能令她有台階可下,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龍輝思緒萬千,瞧了一眼手中斷劍,頓時靈機一動道:“在下兵刃已斷,此局便做平手而論吧。”心想我都這樣説了,姑你總該滿意了吧。

魏姑娘道:“武兄修為本在小妹之上,小妹只是仗着手中神兵才擊斷武兄兵刃,這場比試是我輸了。”此話一出,全場轟動,一朵鮮花即將在牛糞之上,人人皆心痛無比。

龍輝差點沒氣暈過去:“這算什麼,姑,我現在這麼一副醜樣,你居然也看的順眼!”紫衣童子小臉陣紅陣白,低聲道:“姐姐,這人如此醜陋,你不能嫁給他…”魏姑娘厲聲道:“小弟住嘴,江湖兒女言出必踐,不守諾言者皆被世人唾棄,你想叫我們天劍谷世代蒙羞嗎?”紫衣童子撇嘴道:“就算這樣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啊…”魏姑娘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自己小弟,轉頭道:“白雲、苦海兩位師兄,小妹既然敗於武兄,便依諾下嫁武兄,還請兩位師兄做個見證。”龍輝心頭咯噔一跳,這回可搞大了,這小妞竟將佛道兩門給牽扯進來。白雲道人呵呵笑道:“既然師妹尋得如意郎君,為兄也甚是高興,只是於谷主那邊該做如何説法?”魏姑娘笑道:“家母那邊小妹只有説法,只是不知武兄願不願意與小妹一同返回天劍谷?”她這話顯然已經鐵了心要嫁給自己,飛來豔福,龍輝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比武招親就這麼結束了,一個鮮花似的美人兒竟要嫁給這麼個醜漢,眾人都憤憤不平,但看這魏姑娘的架勢,顯然已是心意已決,但礙於天劍谷的威名。

也不好多説什麼,只能各自散去,本是熱鬧非凡的泰山此刻變得十分冷清。白雲道人與苦海和尚本是要勸魏姑娘回去,但如今已經塵埃落定,兩人又是方外之人。

對於男女之情也不便多説,寒暄幾句後便匆匆下山去,只留下魏氏姐弟還有面黃肌瘦的“吳天龍”對於這個“準姐夫”紫衣童子甚是不喜,一直都沒給過他好臉。魏姑娘則依舊是那副温婉微笑的表情,目光幾乎沒離開過龍輝那張醜臉。

龍輝被她看得渾身都不自在,乾咳幾聲道:“魏姑娘,你看那事能不能就這樣作罷…”魏姑娘笑地道:“武大哥所言何事?”龍輝支吾了半天道:“就是咱們的婚事!”魏姑娘皺眉道:“為何作罷,難道武大哥覺得小妹配不上你嗎?”龍輝尷尬地搖頭道:“非也非也,只是…我配不上姑娘。”紫衣童子嘟囔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魏姑娘狠狠白了他一眼,嚇得這小孩子不再説話。魏姑娘抱歉地笑道:“武大哥,莫怪,家弟年幼不懂事。

武大哥為人仗義,武藝高超,實乃小妹之良配。方才小妹也説過了,本相非相,相貌容顏不過一張臭皮囊,何必介懷。”龍輝道:“姑娘,我們才認識不久,互相之間認識不深,而且我連姑娘芳名都不知道,如此談論婚姻大事豈非太過兒戲?”魏姑娘哦了一聲道:“是小妹糊塗,談了這麼久也沒將名字告之。小妹姓魏,雙名雪,家母乃天劍谷谷主,這位是我胞弟魏劍鳴。”紫衣童子大吃一驚,姐姐連閨名都告訴對方,看來是鐵了心要嫁給這個醜八怪了。

他知道這個姐姐,看似温婉柔情,但實則是外柔內剛,認定的事絕不會更改,其倔脾氣一上來,就算是母親也敢頂撞,而且誰要是敢觸其黴頭,那個人絕對要倒大黴,此刻他心裏只有不忿和氣惱,卻不敢再多説一句。

龍輝差點沒被這魏雪氣得吐血三鬥,只得再找藉口:“魏姑娘,你出身名門,武某隻是一介匹夫,你對我一無所知,若我是道中人,你豈不是引狼入室嗎?”魏雪笑道:“武大哥能説出這般話,就證明你非惡之徒,人哪有自爆身份的道理。”龍輝氣苦道:“你就不怕我這是擒故縱之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