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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隨着時間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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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笑道:“不是,魚姑娘你的聲音堪比黃鶯百靈,能聽到你説話實乃人生幸事,怎會心煩呢!”魚婷兒玉靨一紅,低眉道:“龍大哥,你在笑話人家…”望着她害羞的模樣,龍輝急忙轉移話題道:“魚姑娘,我書念得少,有些事情確實不懂,還請姑娘指點一二。”魚婷兒微笑道:“龍大哥説笑了,你救了婷兒,婷兒自當是有問必答。”龍輝問道:“魚姑娘,那個盤古開天地是否有史可查?”魚婷兒搖頭道:“那不過是傳説罷了。不過三皇五帝倒是有記載。”龍輝哦了一聲,想起那個虎踞尊者,不由問道:“現在佛門教主又是何人?”魚婷兒奇道:“天下佛門何其多,並未統一的教主,但他們都供奉如來佛祖。”如來?龍輝想起了修煉如來聖體的偽佛,冷汗不由直而下。

魚婷兒看出不妥,便問道:“龍大哥,你怎麼了?”龍輝強顏歡笑道:“沒事,那你可聽過有關波旬的事情?”魚婷兒歪着腦袋想了想,搖頭道:“龍大哥,佛經中似乎説有波旬的事蹟,但婷兒對佛經不甚瞭解,所以不能回答你。”忽然一個凌亂的腳步踏上茶樓,龍輝不側目望去。

只見年約三十七八的男子正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走到桌子旁,此人身材高大,雙目清亮,鼻樑高,鬚髮整齊,一舉一動皆有板有眼,眉宇間透着一股剛正之氣。初看之下,龍輝還以為是孔岫再生。

但細看三分,卻並非如此,只不過此人身上有着幾分孔岫那種凜然正氣,外貌全然不同。

“此人器宇軒昂,必然不是平凡之人。”龍輝暗忖道。男子剛坐下,茶樓的掌櫃便親自出來招呼:“文山公,許久不見,您可好?”男子微微一嘆。

搖頭道:“如今這個世道還有什麼好與壞。”掌櫃見他傷,便不再多言,説道:“文山公,是不是還按老規矩?”文士笑了笑道:“然也,有勞掌櫃了。”魚婷兒微微一愣,低聲道:“想不到竟然是文山公。”龍輝問道:“這文山公又是何許人也?”魚婷兒道:“文山公乃寶佑四年的科舉狀元,後因不滿朝綱黨被貶職瑞州,瑞州曾遭蒙古人蹂躪,城垣屋宇被毀,百姓殘忍殺,文山公履任後重整瑞州次序,安撫百姓,使得瑞州百廢俱興。”龍輝不點頭讚道:“好一個清能臣。”魚婷兒嘆道:“可惜景定五年,他因不願巴結賈似道,被免去官職。”又是一個空有抱負而遭臣迫害的肝膽之士,龍輝對這文山公心生敬仰,便開口打招呼道:“那位先生可是文山公?”文山公微微一愣,回禮道:“正是文某,不知先生何以認得在下。”龍輝笑道:“文山大名,天下何人不識,何人不曉,在下不才,斗膽冒犯,還望文山公見諒。”文山公道:“先生抬舉文天祥了。”原來他叫文天祥,龍輝默記在心,説道:“文山公可願跟劣者對坐同飲一杯清茶?”文天祥見龍輝相貌俊朗,氣度不凡,又如此好客,便同意道:“先生邀請,文天祥豈可失禮。”説罷便與龍輝、魚婷兒共坐一桌。

魚婷兒美若天仙,文天祥卻是目不斜視,禮儀得體。龍輝自報姓名道:“在下姓龍單名一個輝字,久仰文山公忠義為國,今特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文天祥舉杯回禮。龍輝説道:“在下方才觀文山公眉帶愁,不知何事困擾?”文天祥苦笑道:“還有何事,還不是為這岌岌可危的大宋朝廷。

如今襄陽危在旦夕,皇上卻依舊沉醉聲,不知國事。”龍輝道:“龍某聽説文山公已經遠離宦海,不再踏足京師,今為何重回這煩惱之地?”文天祥道:“年前朝廷再次啓用文某,任職湖南提刑,吾推辭不得,只得上任,可是半個月前,文某受命押解一批貢品上京,待我一看貢品清單,皆是極盡奢華之物,已經心寒大半…”文天祥嘆了口氣,説道:“如今襄陽軍民仍在水深火熱之中,皇上居然還沉醉享樂…大宋危矣!”説完這句話,文天祥眼睛不自在地望着襄陽方向,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襄陽現今狀況如何?”這時魚婷兒開口道:“文山公,小女子剛從襄陽出來,或許可告知您襄陽詳情。”文天祥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這嬌滴滴的女子能從元軍包圍中闖出。龍輝急忙解釋道:“這位姑娘乃臨安玄風劍客之女,一直在襄陽同韃子周旋。”文天祥臉凝重,急忙起身,整理衣冠,朝着魚婷兒恭敬一拜。魚婷兒花容丕變,急忙讓開:“文山公,您這是要折煞小女子嗎?”文天祥肅容道:“魚大俠不懼艱險,為救襄陽,義而投軍,不幸為國捐軀,如今得見忠烈遺孤,文天祥豈能失禮。

這一拜乃文天祥對魚大俠之敬意,更是叩拜我華夏忠義,姑娘萬萬不可推辭。”魚婷兒只得紅着臉受了他三拜。

禮畢,文天祥問道:“襄陽現今戰況如何?”魚婷兒嘆道:“今年年初,元軍攻下了樊城,如今襄陽已是孤城一座。”文天祥大驚失,道:“樊城一破,襄陽勢若危卵!朝廷,朝廷可曾派兵救援?”魚婷兒道:“襄陽被元兵重重圍困,消息已被封鎖,朝廷並未得知,我隨郭襄姐姐突圍而出,只望能夠求得援軍。”文天祥哦了一聲,説道:“郭襄?可是北俠郭靖二小姐,小東?”魚婷兒點頭。文天祥嘆道:“郭大俠一家,十年如一地保衞襄陽,不愧俠之大者,但如今朝綱被賈似道把持,此人膽怯畏戰,一味地討好韃子,郭二小姐未必能求來援軍。”這時茶樓外傳來一陣喧鬧,打破樓閣內的清幽寧靜。

三人循聲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華服的公子,帶着閒漢三二十人,手執彈弓川弩,吹筒氣球,拈竿樂器,帶五七分酒,佯醉假顛,徑直走入茶樓。

“茶博士,快給我泡壺醒酒茶!”華服公子咧開嗓子大叫,那掌櫃哪敢怠慢,急忙道:“小衙內您且先稍坐片刻,小人這就給您沏茶。”華服公子坐下後,搖着醉醺醺的腦袋四周觀望,忽然瞥見魚婷兒,頓時兩眼放光,酒也醒了大半,心癢難耐,暗忖道:“臨安城中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天仙子。”於是心生親近之意,便招呼身後潑皮去請魚婷兒。三五個潑皮聽得主子發話,便走過去道:“小娘子,我家衙內想請你過去共飲一杯清茶!”他們這話説得極為無禮,文天祥怒道:“光天化,天子腳下,爾等竟然如此大膽,調戲良家婦女,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那衙內認出文天祥,嘿嘿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酸丁,被貶出京師居然還敢回來,膽子倒也不小!”文天祥頓時看清此人面貌,咬牙道:“原來是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欺上瞞下,誤國誤民,你更是禍害八方!”那衙內正是賈似道小兒子賈寶東,平仗着賈似道寵愛,在臨安城內欺男霸女,人稱盜花太歲,凡他所到之處,百姓都得將自家女藏好,免得被他相中搶去辱。

這盜花太歲看見魚婷兒這般天仙,怎會放過,心癢難耐,恨不得就將她攔抱起,納為妾。

龍輝看見他那猥褻之極的目光在魚婷兒身上轉,有股説不出的厭惡,在他看來魚婷兒幾乎就是魏雪,豈容他人染指和褻瀆,一時間怒火翻騰。

這是盜花太歲站起身來,走過來望着魚婷兒笑嘻嘻地道:“姑娘切莫理這酸丁,待小生替你趕走這些蒼蠅,咱們再好好相聚一番。”説罷便要伸手來拿魚婷兒。

卻見龍輝怒眉一揚,袖袍拂動,猛地將他掃飛出去。就算是一的武林高手受不住龍輝這麼一拂,更別説這個縱情酒的紈絝子弟,直接昏死過去,出氣多進氣少。那些潑皮嚇得急忙扶起主子,叫道:“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打傷賈太師的公子,你還要不要命!”龍輝懶得跟他們廢話,再提三分真元,直接將他們全部卷出茶樓。文天祥看得目瞪口呆,不道:“龍兄,你,你這是…仙法嗎?”魚婷兒解説道:“這是武功,龍大哥的武功高明得很哩。”文天祥讚道:“世上竟有如此武功,文天祥領教了,看來真是天佑我大宋,危難之際還有龍兄此等異人出世!”龍輝無言以對,他並不像干預這個幹坤之事,剛才不過是因為那紈絝子弟對魚婷兒無禮才出手教訓。

文天祥道:“昨,來了一支韃子使團説是要跟大宋商討國事。”龍輝冷笑道:“如今襄陽已經被他們團團圍住,這所謂的使團要麼是來要挾,要麼就是來麻痹朝廷,其心不善也。”文天祥嘆道:“若是朝中人人都如同龍先生這般清醒,我大宋何以至此困境。

如今朝廷上下對元人卑躬屈膝,只希望保全這一隅之地,不顧前線將士之生死,可是元人生貪婪殘暴,豈會就此甘休。”龍輝嘆道:“小弟説句大逆不道的話,這大宋從開國那一刻起便已經註定軟弱。”文天祥並不生氣,只是微微一愣,奇道:“兄台何以這般認為?”龍輝道:“太祖杯酒釋兵權,重文輕武,隨着時間越長,華夏武風便慢慢減弱,士兵戰鬥力羸弱,若是太平盛世尚好,可遇上外辱內亂便無力鎮壓。”文天祥嘆道:“你所言或許也是一個原因,但如今存亡之際,也顧不上孰對孰錯,只要我文天祥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叫韃子辱我河山,亡我華夏!”説到最後幾句時,眼中出一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之氣,令他文弱的身子變得剛強傲骨。別過文天祥後,龍輝跟魚婷兒朝魚府走去,正好撞見郭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