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雙眼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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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雷火子,聽到波旬這般説辭,那會囉嗦,祭出焚天雷罡,隔空一掌掃向眼前偽佛。雷火罡氣蜂擁而來,波旬不慌不忙拈指結印,一招“無劫空相”打出,硬撼雷火元功。
佛道再開新戰局,佛者雪昔落敗之恥,招式毫無保留,聖佛法身威能盡顯,道者一意維護宗脈威嚴,雷罡炎氣霸道無匹,雙方戰得氣倒竄,煙塵瀰漫,生人勿近。
元鼎施展烈火掌刀,對着偽佛面門削來,波旬使了招金剛爪,爪腕一扭,隔開掌刀。元鼎雙掌如隨風擺柳,或擋或撥,靈巧封截爪勢。兩人互中一招各自彈開,假韋陀人剛停定,手結法印,渾身氣勁凜冽,猛招呼之出。
元鼎祭起一團皆一團的氣盾,務求穩守為先,但佛光埋身,元鼎唯有踏星步鬥疾退,企圖擺,元鼎輕功超卓,但波旬步伐卻不遜,似緩實快,動若奔雷。一追一逐,雙方距離不變,元鼎仍舊深陷對方殺招範圍。
元鼎沉喝一聲,雙掌一拍,沛然罡氣透體而出,硬生生隔開波旬爪勁。波旬見久攻不下,猛然召出渡厄禪杖,劈頭砸向元鼎天靈。元鼎撮指成刀,真元牽扯,烆陽烽飛速來援,架住禪杖。隔空御刀守住一陣,元鼎伸手握住刀柄,橫向一拖,拉出一道火光,強勢盪開禪杖,正是一招焚天碎星斬。
一刀退敵,元鼎無意纏戰,連環數刀雜亂劈出,雷火刀氣狂四方,波旬等人難越雷池,元鼎喝道:“孟小子,還不快走,更待何時!”孟軻回過神來,抱起魏劍鳴屍體,率領眾人退走。元鼎單刀開路,掩護眾人安然離去,隨即化作一道雷火也撤離戰場。
從卧佛嶺退走,孟軻等人一口氣狂奔數十里才放下心來,稍作歇息,一場勝券在握的奇襲奪糧之戰大敗而虧,不但接引、準提武脈盡斷,還賠上魏劍鳴一命。
望着這幾十殘兵,再看了看魏劍鳴的屍體,孟軻心如刀絞,眼淚不住奪眶而出,哀嚎道:“劍鳴公子,是孟子輿對不住你!”接引和準提長嘆一聲無奈,撐起傷體,默唸往生咒替魏劍鳴超度。
“哭什麼哭,人還沒死也被你哭死了!”只見元鼎負手在後,緩步行來。孟軻聽出元鼎話中有話,止住淚水抬頭問道:“道長,你的意思是魏公子還有救?”元鼎翻了翻白眼,冷冷道:“一劍封喉,九死一生,但你若答應一事,貧道可勉力救他一救!”孟軻聽到魏劍鳴還有救,也不管對方會提什麼條件,又有什麼算計,直接點頭答應:“道長若能救魏公子,孟子輿願付出任何代價。”元鼎道:“代價倒不必,只要你帶我去見淨塵和鴻鈞便可!”孟軻咬牙道:“一言為定。”元鼎走到魏劍鳴屍體旁,探了探鼻息,蹙眉凝想片刻,忽然手捻法指,接引天地陽氣,化出“紫宸還陽術”對着魏劍鳴傷口一點,起喉中三寸元息,隨即掌心一壓,震住魏劍鳴死氣,吊住殘命。孟軻修煉紫陽玄功,至剛至陽。
此刻立即覺到魏劍鳴的身體有股陽氣正在醖釀,正是命不該絕。元鼎道:“紫宸還陽術僅僅鎖住他一絲陽息,最多隻能拖命十,十後陽息一竭,生機盡斷,要想救他還需另謀他法。”孟軻心忖道:“十天便十天,總好過沒有希望。”元鼎道:“人我已經救了,你也該履行承諾了!”孟軻道:“這是自然,但在此之前,孟某敢問道長一聲,您要尋淨塵和鴻鈞有何目的。”元鼎冷笑一聲,哼道:“怎麼,怕貧道對他們不利嗎?”孟軻道:“子輿雖説答應了道長。
但畢竟不是當事人,為了確保淨塵前輩和鴻鈞掌教的安全,子輿自當絮言一問。”元鼎冷笑道:“若我真趁機除去他們呢?”孟軻道:“那子輿絕不會置他人安危於不顧。”元鼎道:“你是要反悔了!”孟軻道:“儒家子弟言而有信,重承諾而輕命,孟軻既然不能遵從承諾,便一死謝罪。”元鼎哈哈大笑:“好個鏗鏘傲骨。”笑聲未止,他從懷裏掏出一本經書丟給孟軻。孟軻不解所以,問道:“這是何物?”元鼎道:“裏邊就是我此次救你們以及尋找淨塵的原因,你自己看吧!”孟軻翻開經書,一目十行,迅速讀完,臉丕變,吐了一口濁氣道:“這經書是從何而來?”元鼎道:“這本萬法歸宗經全國都有賣,貧道隨手在街邊小攤撿來的!”孟軻咬牙道:“這偽佛太過猖狂了。
不但在經書內自封萬教至尊,還詆譭我儒門先祖是其弟子!”元鼎眼中暗藏怒火,冷笑道:“何止儒門,就連我道門祖師爺都成了他徒子徒孫,這禿驢的野心昭然若見!”就在滄釋天和波旬聯手剪除璃樓菩薩一干高僧後,立即刻印了一本萬法歸宗經,在這本經書內大肆宣揚萬教至尊的言論,更是捏造波旬乃太荒聖者轉世,三教聖人都曾是這太荒聖者的弟子,其併武林萬教的野心盡數表。孟軻道:“他們陣中也有其他教派,難道就不怕起眾怒嗎?”元鼎道:“那個禿驢只要説自己不知道這回事,全是下邊信徒所為,便可以將事情推個一乾二淨,再加上背後要滄釋天撐,尹方犀和靳紫衣也無可奈何!”孟軻微微一愣,蹙眉道:“道長,你也知道當今皇帝的身份了嗎?”元鼎鼻音一沉,咬牙道:“原本我還不知,前段時間侯先生前來尋吾,將事情全盤告之,貧道才恍然大悟,當晉王之死並非單純的栽贓嫁禍,而是替他滄釋天桃代李僵打下基礎!”孟軻問道:“道長後有何打算。”元鼎道:“滄釋天和賊禿要亡我道門,那貧道便要他們付出代價。”***雖反敗為勝,但龍麟軍也不輕鬆,減員人數不少,而且白翎羽也受了傷,龍輝急得親自替她敷藥包紮,望着她俏臉血慘白,不埋怨道:“你這丫頭,下回給我把那件鮫鯊軟甲穿上。”白翎羽倚在他懷裏乖巧地點點頭。帳外急匆匆地闖入一人,正是林碧柔,只見她花容失,秀眸慌亂地道:“夫君,不好了,劫糧…出事了!”龍輝急忙衝出帥帳,入眼便是渾身傷痕的孟軻,申請萎靡的接引和準提,以及昏不醒的魏劍鳴。望着襟衣領染滿鮮血的魏劍鳴,龍輝如墜冰窟。就在此時,忽聞耳邊尖叫響起,宛若杜鵑泣血,悽豔難言。
魏雪嬌軀顫抖着撲向魏劍鳴,悲呼道:“小弟,小弟,你快醒醒,別嚇姐姐啊!”叫喚了好幾聲,魏劍鳴依舊毫無聲息,魏雪發出嚶嚶嚀嚀的哭聲,雪白的臉頰滑過一滴一滴的淚水,見者憐憫,聞者心酸。
魏雪哭了幾聲後,於秀婷也趕來了,她那張玉骨仙姿的臉頰同樣驚駭悲怒,秀眸蓄滿了晶瑩淚花。魏雪揚起梨花帶淚的俏臉,泣聲問道:“孟師兄,是誰害死我小弟!”孟軻正要説話,忽見一道人從人羣中走出,正是元鼎。
“久違了,於谷主!”元鼎現身後,冷冷問候道。魏雪怒眉一揚,拔劍刺向元鼎,喝道:“賊道,還我小弟命來!”元鼎袖袍一抖,卷出一股炎火之氣卸開劍鋒,哼道:“好個衝動的丫頭,不分青紅皂白便拔劍相向!”魏雪先入為主,以為元鼎便是殺弟兇手,劍鋒抖出便不再容情,連環快劍誓報弟仇。元鼎忍而不發,剋制三分,只守不攻。
但魏雪悲怒揮劍,殺意加持,劍鋒比昔還要鋭利,便是元鼎也到吃不消。元鼎提起真氣,雷火內力泉湧而出,大喝一聲,渾身火焰竄護住全身,將歲月劍出三尺之外。
魏雪猛地一咬牙,催谷功力,便要跟元鼎玉石俱焚,元鼎拂袖道:“臭丫頭,貧道已經再三忍讓,若再咄咄相,休怪道爺不客氣!”孟軻急忙擋在兩人跟前,説道:“魏師妹,元鼎道長非兇手,稍安勿躁!”於秀婷的閲歷畢竟女兒多,強忍悲怒心酸,問道:“孟公子,究竟是何人害了犬子?”孟軻嘆了口氣道:“我們中了波旬的詭計,魏公子也…”聽聞波旬二字,於秀婷竟一反常態,沉靜如水,不動聲,唯有一雙秀眸綻放着叫人心寒的光芒。
魏雪只覺天昏地暗,搖搖墜。楚婉冰過去扶住妹子,摟在懷裏柔聲安,魏雪撲在姐姐前嗚大哭起來,宣着心中悲傷。龍輝查探魏劍鳴氣息,到喉頭處隱有一股微弱陽息,勉強吊着生機。
“這續命手法像是道門的法術,莫非是元鼎道長施的法?”龍輝望着元鼎問道,話雖如此,但龍輝依舊不減戒備之心。元鼎道:“然也,貧道今厚顏前來,只想見淨塵和鴻鈞,閣下不必擔心!”龍輝道:“淨塵、鴻鈞兩位道長正在靜養,現在不便見客。”元鼎聽出龍輝的警惕之意,淡淡地道:“要魏公子命在旦夕,除非是貧道跟淨塵聯手施法,方有一線機會救回魏公子。”於秀婷眼眸一斂,搶先問道:“道長所言非虛也?”元鼎道:“貧道只是説有一絲希望,並未打包票,谷主莫要期望太高!”即便機會微乎其微,於秀婷也要勉力一試,咬了咬水潤的朱,説道:“道長請稍候,妾身便去請淨塵和鴻鈞兩位真人!”以於秀婷的身份本不需親自請人,但心懸弱子命,母天職已經讓她亂了方寸,迫不及待地就要去尋人。龍輝見狀急忙道:“谷主請稍安勿躁,此事給小婿便可,我這就派人去請兩位真人。”接到元鼎現身的消息,淨塵不顧傷體便由鴻鈞攙扶着趕到軍營。龍輝不好意思地道:“淨塵道長真是抱歉,讓你勞累了,來人,快給道長看座!”淨塵呵呵笑道:“雖是有傷,貧道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鴻鈞道:“聽説元鼎又現身了?”龍輝點了點頭,兩人入營。甫一進入,淨塵雙目冷冷盯住元鼎,雙眼炯炯有神,可謂是虎傷餘威存,毫無一絲頹風。元鼎上淨塵目光,冷笑道:“不知所謂的對峙,對你我皆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