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情況就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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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聖人遺物再現寰塵,眾書生雖未見過荒神筆真貌,只覺得有股無形的浩氣凜然威壓而至,他們心頭一陣劇烈跳動,生出一股崇敬之意,膝蓋一軟竟跪倒在地。
有人不服道:“你偷取祖師聖物,罪加一等!”孟軻道:“你也是儒家子弟,需知這荒神筆乃是祖師遺物,集天地正氣而成,心術不正者豈能把握!”
“傳説之事豈能當真!”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宗逸逍眉頭一蹙,已然猜出了七八分,這幾個聲音應該就是昊天教的爪牙。
孔丘揚聲道:“我孔仲尼乃孔岫之子,寧可一死也不辱先父風骨,今吾便以自身鮮血一證清白!”只見孔丘撮指成刀,猛地劃破自己手腕。
頓時血不止,孟軻見狀也運功出鮮血。儒者熱血揮灑而,宗逸逍當下接過荒神筆,沾血為墨,筆走游龍,凌空揮畫,只見鮮血凝而不散,竟在半空浮現一個個鏗鏘有力的赤紅血字,練成一起竟是一篇蕩氣迴腸的討賊檄文…
“明主圖危以制變,暗入險境引昊天,無奈天命終有盡,泰山含冤崩。滄釋天,又名神,曾祖魔界徒,與傲心並作妖孽,逆天立教,如饕餮放橫,傷化民。
然不勝正,徒敗於竹虛賢人,魔宗潰敗,滄氏一族暗納徒餘黨,重立惡教,曰昊天。釋天野心不止,禍亂武林,遺禍神州。為登帝位,引賊入關,兵犯四方,百姓離,民不聊生。
六合慌亂,勾結夷酋,蓄養死士,殘殺成老。獻入宮,亂宮廷,陷害淑妃。暗殺夏王,桃代李僵,竊取君權,承資跋扈,恣行兇忒,顛倒是非,割剝直臣,殘忠害善。
龍氏教妖,廣施仁愛,大德大賢,自古聖人之舉也。義兵興師,報帝恨,舉武揚威,並匡社稷,肝膽碧血,則非常之功於是乎着,佈告天下,望有識義士共伐之!”短短數行字,便道出滄釋天之惡行,更將龍輝説成了大德聖人,肝膽之人,不得不佩服宗逸逍這份文采。
但就在他筆鋒回收的剎那,天際聖華普照,嫋嫋紫氣湧遍雲層,銀盤滿月也被塗上了璀璨紫光,唯美之餘更透着攝人氣勢,陽剛正大之氣應運而生。
一道龐大的身影浮現天際,劍眉入鬢透着剛毅浩氣,炯目如炬堪比正陽旭,飄灑德風之中更透着儒雅氣質,這分明就是畫像中的儒教祖師。
甫見祖師現身,眾書生哪敢不敬,紛紛匍匐在地磕頭行禮,孟軻道:“若吾等是臣亂黨,有豈能以一腔鮮血請來祖師英靈,爾等還不明白嗎!”確實儒門之內傳着這麼一個傳説,荒神筆加上正氣之血和虔誠之心,便可請出祖師爺留在人間的一縷靈識,果然今夜造出了這麼一番難以解釋的神蹟。
將傳説變為真實比什麼話都有用,這些書生紛紛跪地禱告,那個樣子要多乖就有多乖。龍輝看得也是嘖嘖稱奇。
但心裏卻是無比,暗忖道:“有儒家祖師靈識相助,相信這些書呆子不會再玩什麼花樣了,而且還能從某種程度給咱們正名!”眾書生見了此等神蹟,又讀了這篇討賊討賊檄文,心裏自是難復平靜。
而且對於龍輝等人的態度也從原本的憤慨昂變成了懷疑,那股書生的血勇意氣已然消散,滄釋天的詭計也宣告失敗。龍輝將宗逸逍等人請入城內,謝道:“這次多虧了宗閣主和孔孟二位兄台相助,若不然小弟當真是束手無策。”宗逸逍道:“將軍見外了,我們已經是同在一條船上,你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更何況這次若無將軍的鼎助吾等也沒法盜出荒神筆。”龍輝問道:“聖物失竊,那麼靳紫衣他們有何動靜?”宗逸逍笑道:“吾等逃走前故意在浩氣台留書一封,氣得靳紫衣七竅生煙,已經連發三十六道追捕令,很快荒神筆失竊的事情就會傳遍神州。
剛才那些書生對我手中之物還存在懷疑,但若是看到儒門總壇的通緝令,定然深信不疑,靳紫衣這道通緝追捕令也算是幫了咱們一個小忙。”龍輝笑道:“宗閣主好手段。最後還利用了靳紫衣一把。”宗逸逍笑道:“此計並非宗某所為,而是子輿之功也。”這時風望塵問道:“請恕在下冒昧,若是方才荒神筆無法顯出神蹟,那麼又該如何?”宗逸逍含笑道:“先生這個問題問得好,看得出閣下也是謹慎之輩。宗某早就請來淨塵道長在暗處協助,若是無法請出祖師靈識,那麼便由那個白道施法矇混過關,但前提是這支荒神筆一定要是真的。”風望塵讚道:“閣主的後手也是妙不可言,真假參半,叫人難分虛實。”提起淨塵,龍輝不好奇地問道:“宗閣主,請問淨塵道長現在何處?”宗逸逍道:“我也不清楚這白道往哪兒跑了。那牛鼻子有時候很難琢磨。”龍輝笑了笑,也不再糾結此事,另開話題:“宗閣主,此番你們大鬧儒門總壇,靳紫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不知滄海閣弟子可已安全?”這時孟軻話道:“龍兄請寬心,敝門弟子已經安然從海路撤離,相信明年便可來到金陵。”龍輝道:“海路顛簸,風難測,不如我派幾條蛟龍去接應貴門弟子吧,有它們護航只需可以縮短行程。”孔丘説道:“將軍好意心領了。
如今金陵的實力不宜過快增長,否則可能會引起仇白飛的烈反應,倒不如讓敝門弟子先在海上休養一番,待時機成在現身金陵。”孟軻道:“仲尼所言甚是,小弟也以為滄海閣弟子隱而不出,反倒可以使得靳紫衣等人疑神疑鬼,不敢全力施為。”龍輝點頭讚道:“兩位所言甚是,既然我方實力弱小,那獻醜不如藏拙。”代完一些手尾後,龍輝總算可以鬆口氣回家陪伴嬌,行至半路,聽到悉的聲音響起:“龍輝。”回頭一看只見鷺眀鸞俏立路旁,含笑嫣然地望着他。龍輝笑了笑,正要走過去,忽然一道香風撲面而來,一具珠圓玉潤的嬌軀猛地撞到懷裏,前更是被兩團結實豐彈的壓得有些憋悶。
“茄子,這些天你去哪了,姐姐有沒空,師父又不在,人家想去找你玩也沒找到你!”瀟瀟那小妮子嘟着朱,略帶委屈地嗔道。龍輝了她的秀髮,笑道:“瀟瀟乖,哥哥有事辦,過陣子再跟你玩,好不好?”瀟瀟咯咯笑道:“那我要你跟我玩新娘子的遊戲。”龍輝兩眼一瞪,有些吃不消地道:“瀟瀟,這遊戲怎麼玩?”瀟瀟歪着腦袋想了想,嬌嗲嗲地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得先看看姐姐做新娘子好不好玩,要是好玩就玩,不好玩再想別的遊戲。”鷺眀鸞蹙眉低道:“瀟瀟,回來!”瀟瀟哦了一聲,乖乖地跑回師父身邊。
鷺眀鸞指了指旁邊的小麪館,示意進去再説,走進觀內,瀟瀟拉了拉師父的衣袖,撒嬌道:“我要吃紅燒牛麪!”鷺眀鸞打了個響指,朝店家説道:“先來十碗紅燒牛麪,每碗麪再添一個醬油雞腿。”三個人卻要十碗麪,店家不有些吃驚,但生意上門哪能不做,轉頭便去煮麪。龍輝乾咳一聲道:“明鸞,我在軍營裏吃過了,不用這麼多。”鷺眀鸞白了他一眼,笑道:“自作多情,誰説面是給你的。”龍輝呵呵一笑,説道:“明鸞就算你沒吃飯也不用吃這麼多吧,吃胖了那可不好。”鷺眀鸞俏臉一紅,嗔道:“再敢胡説就把你舌頭割下來給瀟瀟送面。”瀟瀟道:“師父,我不要吃他的舌頭,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一定不好吃。
不過那茄子倒是又肥又大,油炸味道一定不錯,還有兩顆蛋蛋,要是清燉那就更好了”鷺眀鸞噗嗤一笑,摸着徒兒的小臉道:“乖丫頭,真是師父的活寶貝,以後有機會師父就給你做個紅燒茄子和清蒸芙蓉蛋。”龍輝不打了個冷戰,不夾住腿雙,尷尬地連咳幾聲,轉移話題道:“明鸞,今天真是多虧了你,我替冰兒和漣漪謝謝你。”鷺眀鸞道:“這些書生忒討厭,我只是想起當年的事才動手教訓他們的,最多也就是幫一下漣漪,那隻嬌縱的小鳳凰我才懶得管!”龍輝嗯了幾聲,説道:“明鸞你這麼晚在半路將我截住,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吧!”鷺眀鸞橫了他一眼,彷彿在説“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我是來想問一下你後的步奏。”鷺眀鸞淡淡地説道。
龍輝便説道:“固守金陵,逐步穩進。”鷺眀鸞蹙眉道:“實力居於弱勢,循序漸進是好事,但我擔心滄釋天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龍輝道:“你是説那所謂的討賊大軍?”鷺眀鸞嘆道:“確實如此,就算你現在穩守城池,休養生息,凌海郡又在東面海港,起不到保護作用。説到底金陵始終是孤城一座,若是真的開戰,便得直接面對敵軍的兵鋒,就算城池經營得再好也會受戰火摧殘。”龍輝領悟過來,道:“明鸞你的意思是要給金陵佈下外圍防線?”鷺眀鸞點了點頭。龍輝道:“可是我們兵力不足,就算打下來也未必守得住。”鷺眀鸞笑道:“等你娶崔蝶過門,就等同於是跟崔家聯姻,他們定會全力支援金陵。”龍輝猛地一拍大腿,笑道:“這事我怎麼沒想到呢?”原先他雖與崔家同盟。
但畢竟還是外人,多少還是有些保留,但崔蝶一旦過門,情況就將不同,以崔家在遼東的勢力征來兩三萬壯丁也不是什麼難事。鷺眀鸞又蹙眉道:“兵力問題在你大婚後可以解決,但是要如何迅速奪取城池,給金陵製造一個戰略緩衝帶就是一個問題。”説着她玉指沾茶,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副簡略的江南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