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一到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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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甲將,這不就是風先生所説的那個昊天賊子嗎?王棟瞧出對方來歷,依舊毫無懼意,高聲道:“的,你這孫子是那狗頭草,敢假傳聖旨,忽悠你外公!”赤甲將冷眉一挑,哼道:“本將乃虎豹營二統領鄧勇是也,你這廝又是何人,口氣這般囂狂!”王棟喝道:“老子便是青龍軍王棟,你們這般只懂欺負西域鳥人的孬種也配跟我青龍軍並稱大恆鋭!”梁明附和道:“什麼欺負西域鳥人,西域那些什麼國主早就是昊天教的小妾了,説穿了也就是自家人相互演戲,混亂上報一些戰績充當軍功罷了!哪像咱們鐵壁關是實打實地跟鐵烈蠻族火拼,軍功都是實實在在的。”梁明這話猶如火上澆油,虎豹營內殺聲震天,個個按耐不住要同青龍軍比個高低,赤甲將見軍心怒騰,不宜壓制便順水推舟道:“何人願意取下這廝的首級!”一名將領出列道:“末將曾釗願前往!”赤甲將點頭道:“準,本將便在此預祝曾兄弟馬到功成!”曾釗提了一口長刀,翻身上馬衝下山去,大喝道:“姓王的狗頭,且接爺爺一刀!”王棟冷笑一聲,立即命人抬來一口陌刀,拍馬戰:“狗東西,老子耍大刀的時候你還在吃呢!”陌刀厚實沉重,唯有雙手抬舉,使用身之力才能揮動,只適合步兵使用,並不用於馬戰。但王棟經過多年戰,臂力大大提升,更悟出在馬上使用陌刀之法,只見他單手提刀,策馬狂奔,藉着馬力衝殺之勢,猛然揮刀。
陌刀乃是恆軍中最為鋭的武器,再加上王棟過人的臂力和血勇,那曾釗如何是對手,僅僅一個回合,也就在一個錯身的瞬間,就被王棟連人帶刀給劈成兩段。
斬殺敵將,陌刀鋒刃上不留半分血,寒光如昔,叫人心生畏懼。王棟哈哈大笑道:“什麼狗西域鋭,連老子一刀也接不下!”虎豹營軍中又衝出一將,手持滾生鐵槊,跨馬入陣喝道:“虎豹營馬軍將領張思前來取你狗命!”王棟冷笑道:“又是一個送人頭的!”正要拍馬戰,卻被梁明搶先一步:“王大哥,讓小弟替你一陣!”梁明雖然也是陌刀營出身,但無王棟那般過人臂力,所以不能在馬上用陌刀,但陌刀營乃是各軍勇悍之士組成,梁明其他的功夫絲毫不弱,只見他提了一支九尺長槍殺了過去。
梁明神抖擻,槍鋒閃動,猶若毒蛇吐信,那張思也不簡單,鐵槊揮打,與梁明纏戰十餘回合。梁明不久戰耗費時間,於是便賣了破綻讓張思殺入中路,他猛地一偏頭,故意讓張思打掉他的頭盔。
頭盔落地,梁明裝作不敵,掉頭便跑,張思一心要替同袍報仇,緊追不捨。梁明猛地取下背後長弓,瞬間扣住一枚箭,腿雙緊夾馬腹,仰頭朝後便是一箭。
只聞一聲悶哼,張思眉心中箭,立即墜馬斃命。梁明止住馬繮,嘲諷道:“酒囊飯袋就是酒囊飯袋,貪勝不知輸,活該中冷箭!”連折兩員將領,赤甲將顏面已然掛不住,抓起一口狼牙,上馬扞戰怒道:“無知小兒,本將今便以一敵二,砸碎爾等狗頭!”就在此時青龍軍中衝出一騎,身着梭子連環甲,同樣拿了一口陌刀,正是凌霄。凌霄身而出,喝道:“此等鼠輩,不勞二位主將費心,讓末將應付便可!”王棟表明雖然狂。
但實則也是老兵條子,知道何時該殺何時該退,這名赤甲將乃是昊天教高手,他可不會傻到去跟他單挑,於是便順水推舟讓給了凌霄。赤甲將其實便是昊天教八部之首,名曰天眾,在虎豹營中則化名李翃。
他想起那夜被凌霄和風望塵在他軍營裏來去自由,心中便冒起一團火,舉起狼牙便打了過來,之中暗藏獨門真氣…天隕真氣。這真氣取自天降隕石之意,暗指其勁氣有着雄沉巨力。
只見揮瞬間,狼牙就猶如化成巨石俯衝而來。凌霄毫不示弱,握緊刀柄,運轉雷之卷,天罡雷音躍至刀鋒,霹靂斬去。陌刀、狼牙皆是重型武器,在這兩人充足的勁力催動下更為雄沉,每一次相碰皆是震天動地,八方心寒。
連斗數回合,難分高下,凌霄忽然高舉陌刀,內元飽提,九天雷勁合而生,灌入刀鋒之內,倍添威勢。蓄力儲雷,凌霄頭就是一刀,天眾心頭頓時一顫,知曉此刀不宜硬接,當下調整真氣,改強攻為半守,狼牙順勢一轉卸開雷刀煞勁。
“好賊子,再接凌某一刀!”凌霄打得興起,雙手握刀,以雷勁橫削而至。天眾一豎,恰好擋在身前,再次架住雷刀,雖然力保不失,天眾下戰馬卻被雷勁燒燬臟腑,一聲悲鳴,馬失前蹄,嗚呼喪命。甫失戰馬,天眾毫不慌亂藉着落地瞬間身一沉,狼牙猛地砸向凌霄戰馬前腿,卡啦一聲戰馬亦是折腿。
兩人同失戰馬,再度戰平,天眾雙足頓地,抖擻神,舞動狼牙朝着凌霄打去,天隕真氣推至巔峯,每出一皆有隕石之威。
凌霄斜握陌刀,刀鋒沾地,拖刀疾奔,暗中運起炎之卷,炎陽真元將陌刀燒得通紅,更在地上出一道焦黑的火痕。
就在兩人還有半尺之際,天眾狼牙砸下,劃出一道破空氣,凌霄陌刀上劈,帶起一抹赤紅火光。刀擊,真氣盪,兩股雄力相互碰撞,將兩人方圓十步的地面壓出龜裂,泥石崩碎。
就在雙方準備催加勁力壓倒對方時,山坡上忽然響起急促的鼓聲,隨即便是奔雷雜亂的馬蹄聲,竟是虎豹營的騎兵衝鋒,原來是六部天宮主事絕天所為,他見天眾久戰不下凌霄,怕同伴有失便下令騎兵衝鋒。
天眾見狀虛晃一招,掉頭後退,讓騎兵衝擊凌霄和身後的青龍軍。王棟不慌不忙,大喝道:“石洪,給你了!”石洪當下叫道:“下馬列隊,鈎槍準備!”一隊三百餘人的騎兵紛紛躍下馬背,提着鈎槍衝出陣前,組成步軍中的鈎槍陣。
自從龍輝組建青龍軍後,便着重訓練士兵的綜合能力,其中有一條便是無論原本是什麼兵種都得練騎術,做到上馬是騎兵,下馬是步軍。
石洪這一隊鈎槍手皆是從酆都血戰倖存下來的鋭,不但戰力強悍,而且默契和心理都遠勝一般部隊,只聽石洪一聲令,鈎槍陣立即呈傘狀散開,給虎豹營騎兵讓出一個破綻,實際上是誘敵深入。
騎兵一但成隊形衝鋒便難以制住,就算知道鈎槍手有詭計他們也只能照衝。當騎兵入陣後,鈎槍手立即從兩側圍上,對準馬腳便是鈎削割斬,戰馬嘶鳴,騎兵跌倒,就這樣前排摔倒,後排踐踏,轉眼間便將這隊騎兵殲滅過半,幸虧虎豹營也算兵,勉強止住頹勢,撤回山上保全剩餘騎兵。
王棟見機不可失立即率眾衝鋒,強攻登雲山,他手持陌刀腳戰馬,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衝!”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主將勇戰下屬豈會不拼死。
而且騎兵攻山本就是大忌,若不能一鼓作氣搶下陣地,便是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有進無退的絕境出青龍軍更大的殺意,全軍不要命似的狂攻登雲山。
山頭上,絕天見青龍軍勢不可擋,於是命令弓弩手放箭阻擊,殺不少青龍軍將士。梁明見狀立即下令:“給老子回過去!”他身先士卒,彎弓搭箭,施展神之術,七星連珠,七枚鋭箭連環而出,取下七條人命。
青龍軍的弓弩手也紛紛效仿,以騎對弓弩,暫且壓住對方氣焰。青龍軍衝到了半山時,虎豹營再施狠手,落石滾木盡數招呼而來,青龍軍死傷不輕。
然而這夥人都是參加過酆都血戰的老兵,更為強悍的陰軍屍兵都見識過,區區損傷絲毫動搖不了他們的士氣,反倒是起全軍將士殺,宛如受傷兇獸一般。
“給老子頂住了!”王棟大喝道“衝上去,宰了這羣野貓!”王棟勢若瘋虎,揮動陌刀強行劈斷三滾木,卻又被落石給了回來,怒意翻騰洶湧。就在此時風起雲湧,只見一股旋風襲來,將幾塊落石和滾木卷至半空,再砸向虎豹營。
原來是風望塵的傑作,他御風而上,使了一招柔風太極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亂虎豹營後陣,使青龍軍取得一絲緩氣和反撲的機會。絕天臉一沉,反手拔劍,朝空劈出一道劍氣。
風望塵御風躲閃,以無量風影身法輕巧閃到絕天目光的死角,隨即摺扇一搖,烈風刃撲天而來。絕天挽劍抵擋,只聽叮叮噹噹的碰聲響起,烈風刃難傷分毫。就在石木滾落稍停的空當,一聲驚雷怒喝震耳聾,只看凌霄趁着腳踏奔雷,手提陌刀,昂首殺入陣中,雷刀豎劈橫削,擋者披靡,將負責落石滾木的士兵殺得血成河,難以兼顧。
天眾見狀,掄起狼牙便朝這邊打來,凌霄揮刀敵,刀劈打,盪的真氣四散飛,端的是生人勿近,偌大的一個戰場便成了他們兩人單打獨鬥的比武場。絕天支援同伴,卻遭風望塵纏戰,絕天好不憋屈,眼前這廝論基不如自己。
但卻勝在身法飄逸輕靈,任由自己如何吐勁發力,招式如何霸道,打不到目標始終白搭。風之卷最擅速度,當初盤龍內亂時,風望塵之所以兩度戰敗皆非其不濟,第一回是為了救望月,第二回則是面對九卷合一的林碧柔,如今既無後顧之憂,有無通風之卷者,風望塵端的是猶如無形之風,時急時緩…
急者風若刀刃,割體生痛,緩者風似柔水,纏綿不休,絕天被纏得難以身,卻又打不到敵人,險些氣得吐血三鬥。虎豹營兩大高手皆被纏住,青龍軍眾兵將很快便衝到山頭,一到山頂,王棟便大喝道:“全軍下馬,列步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