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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冷嘲熱諷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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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理寺哨崗之外,鷺明鸞和龍輝隱藏暗處,只聽鷺明鸞笑道:“這兩兄弟倒也有趣,齊王行事鐵血果決,抓住白妃有沒有中毒的疑點來質問對方,而宋王卻是迂迴曲折,藉着語言上的陷阱一步步地將周皇后引出破綻。”原來鷺明鸞在虞花身上種下了元神烙印,在二十里之內,完全可以透過虞花的眼睛和耳朵來觀察一切,也就是説此時鷺明鸞就相當於親臨其境,龍輝曾從洛清妍母女那處瞭解到玄媚奪神術這一神效,故而請來鷺明鸞相助。

“不過這宮娥從頭到尾都沒提昊天教的事情,也沒説毒藥是從何得來。”龍輝蹙眉沉道“她一定是被服用了什麼毒藥,所以才故意揭去有關昊天教的事。”鷺明鸞笑道:“不用猜了。

她確實是被強迫服了毒藥,若不乖乖聽話,那邊會化成萬千螞蟻吃乾淨身子而死。”頓了頓,鷺明鸞又嘆道:“無論虞花的話是真是假,又任由那宋王巧舌生花,只要齊王抓住中毒是否存在這個疑點,蕭元妃的指證就難以成立,到頭來還要反受其害。”話還沒説完,她臉倏地一沉。

原來她又透過虞花的眼目得知變故忽生…龍輝見她神有變,心知該來的人終於來了,於是提高注意力,雙眼緊盯着大理寺,只要一有變故立即闖進去救出愛人。

“小羽兒,你且放手去去做吧,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給你撐着!”龍輝心中默唸道只見一個御林軍將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道:“啓奏皇上,大理寺外有人拖來了兩口棺材…”皇甫武吉臉一沉,王公公看出主子心意,立即訓斥道:“混賬,一個驚擾聖駕的狂妄之徒,你們就不懂處理了嗎?還要跑回來稟報,養你做什麼吃的!”將領惶恐地道:“聖上明鑑,那人正是麒麟軍統領白宇…而且他手上握着一枚刻着蘭翎鳳羽的玉佩,小人不知該如何處理,所以來請示皇上。”霓裳飛仙佩?堂內眾人頓時又驚又奇,這種玉佩分明就是皇室之物,每一個皇子或者公主出示皇甫武吉皆會賜下一枚玉佩以作保佑平安之用。

而蘭翎鳳羽其實便是公主之物,此物怎會出現在一個邊守將身上?皇甫武吉心中疑惑頓起,便説道:“讓他進來!”將領得令,立即下去執行聖旨。

過了片刻,大堂外的庭園中出現一道人影,一名武袍青年左手舉着一口白玉棺槨,右手則緊握麻繩,麻繩繫着一物,也是一口白玉棺材,兩口棺材加起來足有四五百斤重,但依舊健步如飛。

王公公走出大堂,上去説道:“白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何要衝撞聖駕?”白翎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右手暫時鬆開拉棺繩,伸入懷裏掏出一枚晶瑩的玉佩,王公公一看臉再度大變,那枚玉佩正是霓裳飛仙佩,除此之外,上邊還雕刻着一個羽字。

大堂之中,皇甫武吉眼力過人,也是看得清楚,臉由晴轉陰,由沉穩變為驚愕、不解、哀傷、驚喜…

王公公打了個哆嗦,話也不敢説,垂頭低首地退至一邊。白翎羽抬棺拖槨走入大堂,行至皇甫武吉御案前十步之處才停下來,將棺槨放在地上。

皇甫武吉壓住心中澎湃的情緒,説道:“白宇,你此乃何意?見到朕也不下跪!”白翎羽淡淡地道:“一個為了權勢而犧牲子女兒的人不配讓我雙膝着地!”公然的頂撞使得眾人臉大變,皇甫武吉更是面容鐵青,怒火難掩。白翎羽冷笑道:“是不是想砍掉我的腦袋?”皇甫武吉冷冷地盯着她,吐出一詞:“拿下,打入天牢!”侍衞立即圍了上去,白翎羽柳眉一揚,冷笑道:“打入天牢候審前,是不是要驗明正身?”説着,她反手取下發簪,如墨濃髮披肩灑下,隨即又用手擦去臉龐四周的偽裝。這些偽裝用得極為巧妙。

只是讓白翎羽女的面容變得稜角分明,更充滿男陽剛之氣,如今一經擦去,便還原出了柔媚的線條。秀髮披肩,易容卸除,白翎羽出本來面目,端的是杏眸柳眉,瓊鼻朱,膚雖無一般皇室女子那般雪白粉

但卻勝在健康自然,小麥的肌膚使她比一般的公主多了幾分英姿傲氣。威震鐵壁關的麒麟軍統帥竟是女兒身,齊王和宋王不由得大吃一驚,但老一輩的皇室成員卻是滿臉驚愕,眼前這女子除了肌外,那簡直就跟白淑妃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周皇后忍不住顫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白翎羽凝視着她,雙目幾乎快要噴出火焰來,冷笑道:“我是誰,皇后娘娘看不出來嗎?”説話間,隨手便將霓裳飛仙佩丟到皇甫武吉桌子上。皇甫武吉握着玉佩仔細看了片刻,眼圈微紅,顫聲道:“你…你是翎羽,你真的是翎羽,朕的女兒!”到了最後語氣極為動,甚至還險些站起來去抱白翎羽,與他平沉重冷靜截然相反。白翎羽芳心不由得一酸,暗忖道:“你既然心裏還有我這個女兒,當年又為何如此絕情?”那邊蕭元妃察顏閲,看出皇甫武吉對這公主是既內疚又寵愛,立即裝出一副泫然泣的模樣説道:“皇上,翎羽公主在外孤苦無依地漂泊十五年,一定受了不少苦,皇上,您可得好好補償她。”皇甫武吉鼻子不由一酸,長嘆道:“翎羽,回來就好,你想要什麼,父皇都給你辦到!”白翎羽忍着熱淚滿眶,説道:“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公道!”説罷反手一掌拍開兩具棺槨的蓋子,宮光和白淑妃的屍首赫然躺在其中。得定顏珠之助,兩具遺體依舊栩栩如生,特別是白淑妃依舊保持着臨死前那受盡折磨的悲苦模樣。

周皇后身子不由得一僵,掌心蓄滿了冷汗,‮腿雙‬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再見昔愛妃容顏,皇甫武吉心口一陣刺痛,悶目眩,險些吐血昏

白翎羽冷冷地望着皇甫武吉,説道:“母妃和宮侍衞的遺體內鬥殘留着毒素,你若不信可以找仵作來嚴明真偽。”若是別人敢這麼無禮的稱呼自己,皇甫武吉早就叫他腦袋搬家了,可是這人偏偏是虧欠最多的女兒,皇甫武吉除了內疚之外便是心痛。

“傳仵作!”皇甫武吉彷彿蒼老了幾十歲,語氣無奈之中又多了幾分無力。仵作上堂後,白翎羽又掏出那柄匕首,説道:“這便是宮家家主當初從刑部盜出來的匕首,也就是當刺殺我母妃的兇器,若是不信可以調來刑部的罪證記錄來查看核實!”這回連你字都省了,皇甫武吉只覺得整個心臟萬千刀刃刮刺,揪心劇痛,連話都説不出來,只是朝王公公使了眼。王公公立即下去找來刑部侍郎,着他核實匕首的真偽,刑部侍郎翻閲卷宗後,確認無誤。

白翎羽又道:“當初,我母妃和宮侍衞長中了混毒,平裏毒並不發作,只有當一人被這口匕首刺傷後,毒才會開始蔓延發作。”説罷默唸幾聲得罪,然後就從遺體上割下頭髮。

又想皇甫武吉要來饅頭、清水和餓了許久的公狗‮狗母‬各一。白翎羽屏住呼,又用內力在身子周圍造了個氣場,隔絕毒的飄散。

之後便將頭髮和匕首浸泡在清水,然後又將饅頭放進去浸泡。待饅頭被水浸濕後,她便將饅頭丟給狗吃。那對公狗‮狗母‬吃了饅頭後,立即媾起來,蕭元妃和王賢妃不由得粉面緋紅,而周皇后卻是面若死灰。

此情此景已經不必再説多餘的話,白翎羽望着皇甫武吉,似乎正靜待着他宣判。齊王立即跪倒在地,説道:“父皇,此事還有待商酌,母后一定不會做這種惡毒之事。”白翎羽怒道:“如今人證物證齊全,你居然還有臉狡辯!”齊王見大勢已去,不心灰意冷,朝皇甫武吉磕頭求饒道:“父皇,一恩,還請您寬恕母后!”皇甫武吉冷聲道:“下毒誣陷,一屍兩命,此等惡行,如何配得上這一國之母的稱號!”齊王又跪在白翎羽面前,邊磕頭邊泣聲道:“翎羽皇妹,我求求你,放過我母后吧,你若要怨恨就恨我一個,要殺要剮都可以,只求你放過我母后!”白翎羽不由一愣,看見這昔風得意的皇子如今竟向自己一個女磕頭,為的只是能夠饒下母親一命…

此情此景使得她心中百集,雖説對周皇后怨恨不減,但卻也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覺,若當她再大幾歲,也會用自己的命來換母親的生存。

既然大敵失勢,蕭元妃和王賢妃豈容對手有翻身之機,立即趁機落井下石,紛紛要求嚴懲周皇后。蕭元妃説道“皇上,周氏這般卑鄙無恥的行徑,冷血無情的心腸,豈能再擔任三宮六院之首!”王賢妃也説道:“皇上,不嚴懲周氏,白妃死不瞑目啊!還請皇上還白妃和羽公主一個公道!”倏然,一陣尖鋭的冷笑響起,只見周皇后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好個冷血無情,好個還公道,這裏的人除了那小丫頭外,誰又是真心要替白妃伸冤的?”説着望着蕭元妃道:“蕭妃你可是真心要提白妃伸冤?”不等蕭妃回答,又望着王賢妃道:“你呢?”周皇后昂然大笑道:“你們都不是!你們不過是想借白淑妃一案來打擊本宮,來打擊錚兒的太子之位,説白了,你們其實更加冷血無情,為了達成目的連個死人都不放過!”蕭元妃哼道:“本宮不與毒婦做口舌之爭。”周皇后冷笑道:“是嗎?若白淑妃這件事不是本宮做的,而是其他妃子所為,你可會替她伸冤?”蕭元妃粉面一僵。

“夠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不知悔改嗎!”皇甫武吉怒目圓瞪,高聲厲喝道。若是以往,面對皇甫武吉這般訓斥,周皇后早就乖乖閉嘴了,但此刻她毫無所懼,冷嘲熱諷道:“怎麼,皇上也要罵臣妾幾聲嗎,是説冷血無情還是心腸歹毒?不過説起這兩樣,皇上似乎比臣妾更為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