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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凝視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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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緹暗忖道:“深陷險境還能如此從容分析局勢,這份能耐遠非我所及。有其女必有其母,以妖后娘娘的手段定能覆滅昊天教,看來我沒選錯人!”想到這裏,更加堅定替妖族效力的心意,不為其他,只為替自己和師兄出口惡氣。

念及滄子明,水靈緹芳心中不免閃過一絲憂傷,雖説他好大喜功,為人浮躁,但對自己卻是發自內心的愛護,也是冷冰冰的昊天教內唯一能讓自己覺到有體温的人。蘇貴妃最後一招雖然威力驚人。

但畢竟只是使了個起手式,對楚婉冰傷害並不大,鳳火運轉一個小周天後就恢復了九成功體,已無大礙。起身玉立,楚婉冰笑道:“靈緹,既然都來了皇宮,不如也到這簫元妃地盤走上一趟。”水靈緹拱手道:“屬下遵命。”兩女走了出門,卻見不遠處掠過兩道身影,一男一女,而且攜手相擁,好不親密。看清那兩人的面目後,楚婉冰眼眸一凝,嬌軀渾然劇震。那兩人正是龍輝和鷺眀鸞。

楚婉冰深了一口氣,默默跟自己説千萬冷靜,小賊可能只是在演戲罷了,但身邊的水靈緹再見龍輝,新仇舊恨一併爆發,縱身躍起,揮掌便打。

龍輝微微一愣,使了個小巧擒拿手封住掌力,水靈緹怒斥一聲,招式再變,使了一招蒼木淬火掩殺而來。

鷺眀鸞不由咦了一聲,再也坐不住了,反手推了一式冰髓勁,這兩大神通互為剋制,取決於施展者功力高低,水靈緹那是鷺眀鸞的對手,一個照面就被冰晶封住毒火。

水靈緹怒上眉梢,再運冰髓勁,鷺眀鸞不屑冷笑,抬手便是一招蒼木淬火,水靈緹的冰氣尚未凝聚起來,就被燒成白霧。鷺眀鸞哼道:“無名小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隨即又來了一記拔山掌,水靈緹豁出元功,妖氣猛提,使了個雲霄六相朝後退去。鷺眀鸞冷笑一聲班門斧,玉足輕點,一化為六,瞬間鎖住水靈緹退路。就在這時,楚婉冰揮劍刺來,同樣一劍分六路,正好針對鷺眀鸞,替水靈緹解圍。

鷺眀鸞也不再追趕,收招頓足,楚婉冰橫劍在,説道:“鷺師叔,你與家母賭約未盡,按照協定雙方暫且止戰,為何要出手傷人!”鷺眀鸞哼道:“我若要傷她早就出手了。那容得你這小鳳凰來救。”楚婉冰撇了撇嘴,又狠狠瞪了一眼龍輝,心忖道:“死小賊,你回去若不跟我解釋清楚,休怪我不客氣。”鷺眀鸞看在眼裏,心想:“這丫頭似乎對龍輝還有幾分餘情,活該,誰讓你們娘倆如此歹毒過分!”想到這裏,她似乎有意要氣楚婉冰,笑靨如花地挽着龍輝手臂,柔情似水地道:“龍輝,今晚來這華燈宮走一趟,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不該知道的也瞭解一二,留在這兒忒沒勁,咱們還是回去吧,我給你燉碗魚翅湯喝。”龍輝心裏直叫苦,這份美人柔情可是難以消受,他連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冰兒這丫頭的臉是怎麼樣子了。

楚婉冰氣得牙癢癢,粉拳緊握,恨不得上去一劍殺死這不要臉的臭婆娘。眼不見為淨,楚婉冰氣得一擰纖,招呼水靈緹離開,懶得理這對狗男女。

回到地宮,她略地跟洛清妍彙報了幾句,便扭頭回房,緊閉門户,雙手抱斜靠在牀沿上,獨自一人生悶氣。

原以為這小賊很快就會來哄自己,誰料小鳳凰睜着眼睛到天亮也沒見半個鬼影,到了第二天中午仍是不見這殺千刀的蹤影,氣得楚婉冰險些要砸瓶子摔碗。

楚婉冰氣鼓鼓地坐在屋裏生悶氣,一直到了傍晚門外響起那揪心的聲音:“冰兒,你在嗎?”楚婉冰正在氣頭上,連嘴巴都懶得張,用被子矇住腦袋裝睡。過了片刻,門閂被一股柔勁輕輕掀開,有人走了進來:“冰兒,冰兒,你睡了嗎?”楚婉冰就是不説話,繼續閉眼裝睡。過了片刻,寢室了再度陷入一片沉靜,楚婉冰暗罵道:“這殺千刀的,也不會説幾句好話,哄一下我嗎!”又過了一陣子,還是沒聲音,楚婉冰心頭一急,難道這冤家又走了,她再也裝不下去了,急忙掀開被子坐起來,誰料竟看到龍輝搬了張椅子坐在牀邊,笑地望着她。

楚婉冰氣得不打一處來,隨手抓起一個枕頭便朝龍輝臉上砸去,罵道:“混蛋,你故意的!”説罷粉拳如雨錘了過去,龍輝任由她打了一陣,便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楚婉冰扭了幾下身子,見掙扎不過,於是便一把揪住他衣領,將他扯到跟前,先是用鼻子仔細聞遍他全身,有在衣服上找尋看是不是有女人的秀髮,折騰了片刻,未發現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龍輝笑道:“冰兒,檢查完了嗎?”楚婉冰哼了一聲,狠狠擰了他一記,嗔道:“你現在才出現,那麼一大段時間足夠讓你毀滅證據了!你給我老實代,你與鷺眀鸞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龍輝道:“其實也就拉拉手,摟摟抱抱罷了。”楚婉冰氣得狠狠掐了他一記,咬牙罵道:“混賬,死鬼,看我掐死你!”龍輝痛得雪雪直叫,暗忖道這些妖女是不是天生就會掐人皮,怎麼一個下手比一個狠。

看着這小丫頭醋火難平,龍輝唯有將事情全盤托出。話説傍晚時分,龍輝接到鷺眀鸞口訊,約他再探一次飛絮酒樓。待趕到酒樓後,兩人再度探入密道,今當值的還是阿修羅,兩人輕易就瞞了過去。

今夜,鷺眀鸞有了準備,甫一入水便運轉內元,將暗河之水出三尺之外,在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滴水不沾身。這回鷺眀鸞選了第三條水道,直接侵入華燈宮後院的水井。兩人從水井出來。

鷺眀鸞笑道:“龍將軍,這條水道修到這兒,雖説有挾持人質的嫌疑,但也難以排除昊天教眼線的可能。”龍輝道:“明鸞果然謹慎,那我今夜就捨命陪君子。”鷺眀鸞啐道:“貧嘴,我一個婦道人家算什麼君子。”龍輝改口笑道:“那應該叫做捨命陪淑女。”鷺眀鸞嬌靨染霞,心甜如

寢宮內透着通明燈火,窗紙上也似有人影搖曳,約莫是貼身服侍蕭元妃的婢僕親信。鷺眀鸞笑道:“夜這麼深了,寢宮還燈火通明,睡個覺還這麼多人時候,這些皇妃貴人還真是奢華。”龍輝笑道:“那我找個機會做皇帝,便封你當皇妃。”鷺眀鸞俏臉暈紅,啐道:“少來貧嘴,正事要緊,還不快些進去。”兩人覷準空隙,使了個靈蛇身法潛了進去,掠上宮殿的橫樑,躲入屋角隱蔽處。

本以為蕭元妃身為皇妃,隨身僕役必多,身邊宮娥不是俏,就是麗,誰知偌大的屋裏僅有一名灰髮老摳,生得方頭大耳,鼻若鷹鈎,眼尾、顫骨處有麻皮也似的大片暗褐細斑,模樣十分醜陋,手裏捧着一個牛皮袋子,步履捷,手腳利落,似有上乘武學在身。

龍輝心想這皇宮大內着藏龍卧虎,這些其貌不揚的人反倒是武功高強之輩。龍輝瞧了幾眼,笑道:“這老太婆似乎又聾又啞。”鷺眀鸞好奇心起,抿着一抹明豔狡媚,咬牙輕道:“你如何瞧得出她又聾又啞?”龍輝支吾不語,鷺眀鸞蹙眉道:“你做什麼,吐吐的!”龍輝道:“説來話長,我怕會驚動他人。”怕個頭,來個傳音入密不久行了嗎?鷺眀鸞暗啐一聲,但不知為何,神使鬼差地沒説出來,只是勾着他的襟口拉近些,湊上香噴噴的雪頰,低道:“那就湊近些説話。”龍輝嗅着她的温熱香息,鼻尖幾乎碰上滑膩晶瑩的玉靨,若非顧忌着梁下還有人,便要將她一把摟住親吻一番。微定了定神,小聲道:“明鸞,你可看見老嫗手中拿着的牛皮袋子?”鷺眀鸞點了點頭。龍輝説道:“以你的眼力能瞧出裏邊裝着什麼東西嗎?”鷺眀鸞仔細望了一眼,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從袋子外圍凹凸的形狀來看,似乎是狀物體,至於是什麼就不好説了。”龍輝笑道:“何止是狀物體,其頭部大如鵝卵,形似菇,這…”訝然至聲,似乎不想説下去,鷺眀鸞頓時急了,輕聲嗔道:“再敢吐不言,看姑一腳把你踢下去,”龍輝壓低聲音道:“那物件跟男人的陽物形狀十分相似,想來是那蕭元妃耐不住深宮寂寞,用來自瀆瀉火的。”鷺眀鸞頓時頰生丹霞,羞得滿臉酡紅,恨不得馬上堵住耳朵,誰知這小冤家還繼續説道:“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傳出去,所以寢宮內只有一個老嫗,自瀆時難免會不雅之音,所以自然會用一個聾人服侍。

而聾子因為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語言方面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我便猜測這老嫗又聾又啞。”鷺眀鸞大羞起來,用力在他大腿擰了一把,咬牙:“盡胡説些不知所謂的話!”龍輝笑道:“我怎是胡説,不信你往下瞧。”這時老嫗將牛皮袋放在屏風前的桌子上,之後便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老嫗離開後,龍輝才將注意放在室內的佈置,不得不説這皇妃寢宮非同凡響,富貴奢華,最為奪目的無疑是那張寬大的大牀。

雕樑畫棟,居中更置着一張金頂垂紗的豪華大牀,將一頂四柱架子牀放在木製平台上,四面為木欄鏤板,猶如一座門廊,華貴不凡。

金縷大牀寬逾八尺、長一丈有餘。台下共有十二級台階,平台的前方飾有雕花鏤空的門圍子,牀頂四周飾有同款花樣的鏤空眉板,前後十柱相銜,材質更是梨木貼金、鑲珠嵌貝。

這時屏風後生出淡淡濕霧白煙,隱隱可聞嘩嘩水聲,想來是有人在沐浴。龍輝勁聚雙目,凝視屏風,隱約可見一個高大的木桶,桶內有個人影捧水,其身子大半浸在熱水中,時不時拿着手巾捧水抹身,雖然看的不清,但印出來的手臂影子卻是修長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