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改頭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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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寺廟外來了一個人,拿着一口刀連殺我數名僧眾,如今他已經闖到正殿了!”尊者不悦道:“區區一個瘋漢,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這主持是怎麼當的!”永康哀聲道:“尊者,這人似乎來頭不小…”尊者哼道:“究竟是何人,你且慢慢道來。”永康哆嗦了一下道:“弟子只是遠遠看了一眼,發覺此人手持一口血刀,好像是佛界盛傳的…啊!”一道血紅刀氣劃過,永康話還沒説完,已是身首異處,只見遠處緩緩走來一道身影,腳踏罪骸,手持屠刀。
“非佛非魔,以殺定心,以戮證道,世尊有罪!”頭頂骷髏數百,手持血刀戮罪,輕蔑欺世偽佛,踐踏無邊惡骸。尊者雙眼一瞪,口中吐出兩個字…界明?***“師父!”就在龍輝聽到緊張之處,門外傳來瀟瀟清脆的叫聲,鷺明鸞柳眉一蹙,話音倏然止住,問道:“瀟瀟,發生什麼事了?”瀟瀟手裏拿着一個鬥蟋蟀的木盆,嘟嘴道:“師父,錢先生來了…”鷺明鸞臉一沉,乾咳了一聲:“瀟瀟,為師知道了,你先替我招呼他們。”瀟瀟哦了一聲,掉頭出去。鷺明鸞抱歉地朝龍輝笑了笑,説道:“龍將軍,妾身有些瑣事要處理,不能再招呼將軍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龍輝點頭道:“夜漸深,我也得告辭了!”當龍輝走到門外時,鷺明鸞忽然開口説道:“龍將軍,雪天華之事,妾身念五內,來定當回報。”龍輝淡然一笑,縱聲化光,御風而去。回到龍府,只見兩道悉的婀娜倩影俏立跟前,定神一看正是林碧柔和玉無痕。雙姝朝龍輝盈盈行禮:“拜見龍主。”龍輝喜出望外地道:“碧柔、無痕,你們來了,一路辛苦了!”林碧柔道:“龍主,素雅夫人已經勸服秦老爺了,現在秦家外圍的資產開始慢慢撤回江南。”玉無痕蹙眉道:“秦氏一族家大業大,外圍資產足足佔了四成,這麼倉促地將資產撤回,這損失可不小。為何龍主還要讓秦家收斂財富呢?”龍輝道:“外圍財富雖然可觀。
但若發生戰亂火政變等突發情況,恐怕會損失更大,而秦家之基在江南,就算髮生變故,也能守住家業。”玉無痕微微一愣,奇道:“政變?戰火?龍主,您越説越玄乎了,如今大恆正值國泰民安。
而且以當今皇上的手腕又如何會讓此等事情發生呢?”龍輝嘆道:“皇甫武吉若在,大恆定當穩如泰山,但他若駕崩,其繼承人未必能夠鎮得住這各路梟雄。”玉無痕蹙眉道:“久聞齊王文韜武略,懷大志,再加上內閣輔佐,難道他也不能支持大恆嗎?”龍輝嘆道:“內閣本就是三教聯手創辦的產物,如今三教內亂,再加上各大門閥勾心鬥角,這個內閣恐怕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約束力,而繼承皇位之人是不是齊王還難説得很!”林碧柔凝視龍輝道:“龍主,莫非您還想繼續昔的計劃,反齊王?”龍輝蹙眉輕嘆道:“若我沒有認識他之前,計劃是一定要執行下去,讓皇甫一族窩裏反…可是當我涉入太深後,發覺自己始終狠不下這個心。
無論是齊王皇甫錚,又或者當今皇上皇甫武吉,雖然算計深沉,心狠手辣,但不可否認他們都是當時英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維護政權和國家的安穩…”林碧柔道:“既然如此,龍主是要放棄原本的計劃了嗎?”龍輝嘆道:“就算我想收手,可是時局也不容我身,遠的不説,且説這白妃冤案,我若不查清真相,怎麼對得起小羽兒…
但若扯出此案,那麼齊王定會受到牽連,這叫我怎生是好!”看着龍輝顯然矛盾,唉聲嘆氣,林碧柔想起了些什麼,説道:“龍主,穆夫人今已經隨我們一同進京了。”聽得穆馨兒進京,龍輝心中憋悶為之一蕩,心忖道:“穆姐姐又回來了?也好,便請她一觀薛樂是否有狀元之才。”翌,龍輝便親自登門拜訪,穆馨兒聽得他到來,欣喜地出門接。
然而穆家莊之時已經讓這美婦心力憔悴,此時那如花俏臉上隱隱多了幾分細紋,看得龍輝心中大憐。
走入內庭,龍輝説明來意,穆馨兒凝想片刻,道:“既然,你看好那叫做薛樂的秀才,那今夜我便在飛絮酒樓擺下宴席款待這些寒門士子,藉此機會考究一下這個薛樂是不是可造之材。”龍輝答謝道:“那小弟便多謝穆姐姐了。”穆馨兒美目含情,啐道:“死小子,現在你嬌美妾左擁右抱,想必早就完了我這人老珠黃的姐姐了,若不是有事,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才出現!”龍輝抱歉地笑了笑,伸手摟住她纖,柔聲道:“好姐姐,你可冤枉我了,你不在的子,我每天都在想你!”穆馨兒俏臉一紅,啐道:“少來,你這套也就哄哄素雅,休想來忽悠我!”龍輝嘆道:“聽説穆家莊遭到不幸,我這些天一直在擔心你!”穆馨兒兩眼一紅,咽聲道:“我這次回京師便是要替家人討個公道的…”龍輝伸手抹去她眼角淚水,輕聲道:“昊天教所犯下的血案,我無論如何都要討回,血債血償,誓不罷休!”穆馨兒長嘆一聲,嬌軀綿軟地倚在龍輝懷裏,垂目抹淚,低聲泣。
龍輝展臂將她箍住,緊緊地摟在懷裏,不發一言,靜靜地陪在穆馨兒身邊。
“夫人,高大人求見!”婢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將柔情中驚醒,兩人急忙分開,整理好衣衫髮鬢。
穆馨兒白了龍輝一眼,將俏臉紅暈壓下,以平靜的聲音説道:“快快有請。”
“學生高鴻拜見國淵夫人!”高鴻登堂入室,禮儀周到,畢恭畢敬地稱呼穆馨兒的封號。
當初穆馨兒受封一品誥命,封號國淵,而此刻高鴻身着官袍而來,禮儀不可失,所以得敬稱穆馨兒的封號。穆馨兒含笑道:“凌雲無須多禮,快快請進。”她雖然心存悲痛。
但禮數齊全,接待外客仍是落落大方。高鴻進入後,看到龍輝也在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但還是瞬間壓下,朝龍輝行禮道:“龍將軍,想不到你也在此,下官失敬了!”龍輝回禮道:“高大人,在下也是前來拜訪國淵夫人,咱們都是客人,高大人不必對我如此客氣。”穆馨兒嗔笑道:“好了。
你們兩個孩子,到了我還要這般拘謹,同門師兄弟間何須如此客套!”高鴻陪笑道:“夫人教訓得是,凌雲受教了。”龍輝也合穆馨兒的語氣,説了幾句調笑的話,儘量緩解着嚴肅的氣氛。三人説了一會話,穆馨兒問道:“凌雲,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你現在不是正在籌備科考之事嗎?”高鴻微微一嘆。
彷彿是放下心頭大石般,蹙眉道:“當,學生曾聽聞穆家莊噩耗,對國淵夫人極為擔心,今來拜訪其實是想確認夫人安危罷了。”穆馨兒深了一口氣,咬牙道:“昊天教人,先是害我夫君,再滅我孃家,我雖是一介婦孺,但就算拼了命也要給家人討一個公道。”龍輝冷哼道:“昊天教為禍世間,十惡不做,所欠之人命已經數不清了。
可謂是磐竹難書,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高鴻臉一沉,嘆道:“確實如此,昊天教實在是做了太多壞事了,滄釋天更是可惡…”龍輝道:“高師兄也認為昊天教非除不可嗎?”高鴻微微點頭,擠出幾絲微笑道:“確實如此,這等教當真不該…存在世上,不除昊天…嗯,神州難…難定。”穆馨兒口道:“龍輝,你這話就有些多餘了。
只要是眼沒瞎耳沒聾,誰不知道昊天教是真正的惡徒賊,有些正義的人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凌雲,你説是不是!”高鴻點頭稱是。穆馨兒又道:“凌雲,我聽説你時常跟宋王殿下到飛絮酒樓用餐,想必那裏的老闆跟你也是相了。”高鴻點頭道:“是有幾分情,不知夫人有何吩咐?”穆馨兒道:“今晚我包下飛絮酒樓,宴請進京趕考的寒門士子,所以想請你跟飛絮酒樓的東家打個招呼,給我行個方便。”高鴻道:“夫人言重了,此乃學生分內之事。”穆馨兒道:“凌雲,今夜你可有空閒?若能出身來,不妨也到酒樓來一趟吧。你也曾是寒門出身,對於這些士子可謂是一個活生生的榜樣,你可以跟他們説上兩句,對他們科考也是一種鼓勵。”高鴻恭謹地道:“學生遵命,今夜一定準時赴宴!”龍輝和高鴻離去後,穆馨兒命人向外宣佈消息,僅僅一個國淵夫人宴請寒門士子之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飛絮酒樓原本是各大官員和貴族用餐的常去之所。
但穆馨兒曾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稱,又是閣老遺孀,而且再加上前不久穆家莊慘案,眾人都得禮讓三分,原本在酒樓訂座的官員要麼就是推掉應酬,要麼就是改換場地。入夜時分,飛絮酒樓燈火通明,華光彩。
但與昔時酒樓外圍那車水馬龍的熱鬧場面相比,今夜倒是顯得安靜許多…沒有高頭駿馬,沒有豪車華轎,更沒有前呼後擁,美婢擁簇,只有一個個身着衣麻布的秀才,若是正常情況,以他們現在的穿着本進不了飛絮酒樓,他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同豪門士子相比,只有一顆不服輸,試圖發奮拼搏,可以一朝躍龍門,改頭換面,光宗耀祖。
龍輝與高鴻分列穆馨兒左右,三人站在樓上雅間一同望着入門的士子,各懷不同心思。穆馨兒款款走出,落落大方地道:“妾身與先夫在書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