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那就更少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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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尊者道:“此物老衲也不知從何而來,荼羅明王也並未説明,只是倉促將盒子給老衲,便又匆匆離去。”水尊者似乎想起了什麼,説道:“荼羅明王在臨別之前説過一句話,魔披佛衣,還叫我們倆多加小心。”龍輝暗自傳音給苦海:“苦海大師,這兩個尊者的話可信嗎?”苦海道:“水火尊者公正嚴明,師尊既然臨終前將這盒子託付給他們,那應該是信得過的!
可能當時師尊並未尋得確切證據,所以不能跟兩大尊者明言。”火尊者説道:“苦海,你來此地可是要尋刀魂?”苦海點頭道:“正是,還請尊者指點津!”火尊者嘆道:“痴兒,魂不是就在你身上麼,此鎮魔戒刀既然是你煉出,便應該由你賦魂予刀,為何要假借外物。”水尊者也道:“天誦塔雖供奉着歷代高僧之舍利,但這些舍利子都是他人禪修之凝聚,不一定就適合你這口刀,所以強求無益。”苦海聞言,猶如當頭喝,沉片刻,嘆道:“弟子着相了,多謝尊者指點津!”水尊者望着龍輝道:“這位施主,不知為何登塔?”龍輝道:“在下想請尊者借兩件寶物…雪天華和清心舍利子。”水尊者道:“雪天華專治火傷,施主可是要用此物來救人?”龍輝點了頭稱是。水尊者道:“即使救人,便是善舉,貧僧這就為施主取來。”只見他法指揚,捏佛印,口誦經文,霎時虛空之中浮出一尊玉瓶,龍輝微微吃了一驚,暗忖道:“原來這些寶物都被陣法隱藏了,難怪整座塔都是空空如也,這與妖族當初收藏書卷的方式極為相似。”水尊者將玉瓶遞給龍輝,説道:“此乃雪天華,至於清心舍利子貧僧卻無能為力,因為前些子韋馱菩薩已經將舍利子要走,想必用來剋制修途中產生的心魔。”龍輝嘆道:“這還真是不巧!但兩位尊者可知神州即將大亂。”火尊者道:“吾等一直在塔內靜修,已經好久不聞外事了!”龍輝道:“尊者倒是好耐心,居然能在這塔裏苦修這麼久,足不出户。”火尊者道:“也並非足不出户,前不久天佛教主葬禮,老衲便離開了天誦塔。”水尊者道:“天誦塔供奉着歷代高僧舍利子,不宜過久逗留,兩位還是離去吧。”這兩個僧人態度和悦,龍輝也生不出敵對之意,和苦海打了個眼便一同走下塔去。
走到第二層之時,龍輝忽然看到側面的牆壁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隙,顯然是一道暗門,心裏不起疑:“方才上來的時候怎麼沒看到這暗門。”懷着好奇,兩人朝暗門走去,尚未接近,卻聽裏邊傳來陣陣息呻,一種酸騷的氣息飄入鼻中。苦海對此還是一臉茫然,但龍輝久經情場牀榻,立馬就醒悟過來…這是男女媾的氣息和聲音。龍輝一腳踹開暗門。
只見裏面赤地躺着五具女體,一名僧人正趴在一名豐腴雪白的女子身上聳動,那女子兩眼無神,口紫紺,顯然是陰息丟盡的徵象。
“好個僧!”這天誦塔乃是供奉舍利子的聖地,居然有人敢在此行穢之事,苦海焉能不怒,當拍出大梵聖印。
那僧人反應極快,猛地將身下女子推給了苦海,讓她做擋箭牌。苦海不忍誤傷無辜,急忙撤回掌力,但也因此被內力反衝氣脈,渾身好不難受。就在苦海收招的同時,僧人舉步進,一掌劈向苦海丹田。
“彌勒掌?”苦海大吃一驚,這分明就是須彌勒菩薩的獨門武決,驚愕之餘,掌風已經命而來。危機關頭,只見苦海背後布囊綻放璀璨佛光,鋭利鋒芒自動護主,僧偷襲不成反被鋭鋒劃上手臂。
戒刀通靈,自動護主,苦海當機立斷反手握刀,只見一口金燦燦的戒刀橫空出世,刀柄刻着佛陀法相,刀身上佈滿經文,莊重威嚴,沛然聖氣震懾空明。
苦海持刀而立,緊盯對手,待看清其面目,不免大吃一驚:“須彌勒菩薩,怎地是你?”龍輝凝神觀望。
只見須彌勒雙目赤紅,脖子青筋暴,赤身體,肌膚通紅,下沾滿了粘稠漿,最為詭異的是眉心處隱隱有一個梵文浮現。
苦海怒上眉梢,修羅殺相再度浮現,揮刀便要斬殺佛界敗類,卻見須彌勒不畏刀鋒,面撲來,雙掌一合,正是要空手入白刃,強奪戒刀。苦海手腕一扭,刀鋒旋轉,劃出細密刀網,嗖的一下便將須彌勒左掌絞碎。
頓時血橫飛,慘不忍睹,但須彌勒已經不絲毫痛楚,嘴角始終掛着那一絲怪異的冷笑,靜靜地立在原地。龍輝暗忖道:“這須彌勒雖然不是先天高手,但內力深厚,當初冰兒也險些折在他手上,怎會如此輕易地讓苦海斬斷手掌。”苦海喝道:“須彌勒,我師尊是不是你害死的!”面對苦海的怒斥,須彌勒不為所動,繼續冷冷怪笑。
“發生何事!”打鬥聲將兩大尊者引來,當他們目睹現場後,神情也是為之一震。水尊者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須彌勒喝道:“好啊,原來荼羅明王説的那個披着佛衣的魔就是你…須彌勒!”火尊者不由分手,便是一掌拍去:“敗類,還納你的劫數吧!”須彌勒呵呵一笑,應招,竟將火尊者怒掌照單全收,碰的一聲,骨盡斷。
火尊者不大吃一驚,他深知須彌勒之能為,怎會想到如此輕易的得手,其中不由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當初那個僧被冰兒閹了,但此刻的須彌勒卻已經還是男人,難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龍輝忽然醒悟過來,暗叫不妙“難道須彌勒只是一個替死鬼?”
“大家快離開這,此地不宜久留!”龍輝立即開口警告。水火尊者奉命守護天誦塔,如今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不説。
而且還將這供奉舍利子的清聖之地當成了樂窟,此等奇恥大辱便是佛亦有火,兩人那聽得進龍輝的警告,左右開弓便要擒拿須彌勒。
須彌勒咧嘴一笑,猛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玉佩上刻着符文,龍輝眼尖瞧出了端倪…這分明就是靈火咒符!當初皇甫武吉曾以此咒符引爆武崇門下的火藥。
但被洛清妍反算了一把,難道這天誦塔內也曾有火藥?來不及細想,須彌勒右手一緊,猛地捏碎了靈火咒,空氣中頓時變得極為灼熱,眾人只覺得墜入阿鼻煉獄,隨即熱從地底湧出,巨爆連環而響,牆壁破碎,柱子崩塌,滔天熱和亂蜂擁而來,將眾人捲入其中。
危急關頭,龍輝豁盡元功,將玄陰冰輪推到了極限,籠罩四人,力抗今天巨爆,但人力有限,玄陰冰輪逐漸被熱侵蝕,四人的立足之地也越來越小,隨時都會被捲入爆炸之中。
就在龍輝氣弱之時,一股渾厚純正的內力注入體內,替他撐住了即將崩碎的玄陰冰輪。龍輝稍稍緩過氣來,回頭一看,只見苦海、水火尊者站成一列,掌心貼背。
同時將佛元真氣注入他體內,合四人之力抵禦爆炸。耳邊唯有轟鳴巨響,四人合氣雖能換來半刻息。
但千斤火藥之威力豈容小視,當初魔尊、愆僧、厲帝三大先天高手也被炸成重傷,龍輝可不認為自己這四人加起來能比得過這三大高手,若不快想辦法逃生,四人遲早要死。
“苦海,快用戒刀開路!”龍輝大喝道,在他看來這口由混沌之氣鍛鍊而成的戒刀或許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苦海聞言,立即氣凝刀鋒,豁盡全身功力,力劈生路。
佛耀刀芒凌空掃下,果然從火海和碎石中劈出一條通路,地底的火藥無窮無盡,暴漲連環不絕,這條通道恐怕不出數息就要消失。
龍輝當機立斷,反手推掌,發出三道掌力,將三名僧人送出火海。也就是這麼三掌的功夫,自己已經陷入絕境,四面八方竟是爆炸、烈火、亂石,不斷地湮滅生機。
生死關頭,龍輝心神甫定,再運龑武天書,他雙手左右虛引,放空氣脈,將四周爆炸的氣納入體內,借力打力,巧挪輕移,御天借勢再健奇功,龍輝手掌所過,攔路的危機立即變成了送行的阻力,火焰也好,亂石也好,在御天借勢的鼓動下,紛紛化為推動自身的力量,龍輝也藉此逃出塔外。
衝出天誦塔,龍輝回望一眼,只見高聳入雲的雄偉塔樓此刻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崩塌的碎石不住落下,方才一心逃命,心神高度集中,此刻放鬆心情,忽然到渾身劇痛,這才發現渾身傷痕累累,原來是被亂世砸中,雖未傷及筋骨,但也是皮開綻,痛楚難擋。
“龍施主,你可安好?”苦海急忙過來詢問。龍輝運功止痛,搖頭道:“勞大師掛心,在下無恙。”水尊者嘆了口氣道:“這回若非龍施主相助,我們這兩個老禿驢恐怕就得圓寂了。那還能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裏!”火尊者猛地一跺腳,怒道:“豈有此理,究竟是何人要置吾等於死地!”龍輝強忍傷痛,説道:“尊者冷靜,能夠將整座天誦塔給炸燬,這炸藥少説也得上千斤,如此大的動作絕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破綻,只要細心詢問寺內弟子,便會有結果。”水尊者嘆道:“我們師兄弟足不出户地守在天誦塔,這黑手居然還能瞞過我們,想必是修為超羣之人。”火尊者恍然大悟道:“修為高絕?照師兄這番説法,縱觀整個佛門也沒幾個,若是再限定雷峯內部人員,那就更少了!哼,能有此等修為的恐怕也就只有韋陀、璃樓還有大師兄識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