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兩人凝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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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雲，驕陽如虹，映照在高聳入雲的劍鋒之上，遠遠看去，天劍谷之劍鋒宛若綻放着光溢彩的巨大寶劍，莊嚴古樸，鋒芒畢。

紅綢高掛，燈籠雕花，一片喜慶之境，劍峯之巔，眾弟子各司其職安排下婚宴，各種山珍海味擺在桌上，賓客也紛紛入座。

於秀婷換了一身錦袍紅紗裙，略施粉黛，顯得尤為嬌豔，叫人不驚豔萬分，都想着期待着準備出來的新娘子，究竟是誰更加美麗可人，母女二人誰更美麗。

婚宴開百多席，當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熱鬧。谷內的丫鬟僕人，川不息的上菜遞酒，忙得不可開。這次婚禮並未宴請外人蔘與，除了天劍谷弟子外，就只有一些至好友到場觀禮。

龍輝剛換上禮服，準備從劍鋒左手邊的側廳走出，卻見已有數條人影在此等候，定神一看竟是鴻鈞、孟軻、孔丘、接引、準提還有慕容熙。龍輝甚是驚訝，説道:“諸位怎會在此？”慕容熙笑嘻嘻地道:“龍兄，恭喜你今再添一嬌，小弟特來陪龍兄走去前廳拜堂的。”昔時的習俗中，無論男女在拜堂之前都會有一些親朋好友陪同行走，一直護送到拜堂之地。

龍輝與這些年輕人也曾是並肩作戰，故而情誼較深，如今見他們不顧教中紊亂的局勢，卻都來替自己賀禮，心裏不免一陣。龍輝拱手道:“多謝諸位好友的盛情，在下不盡。”孟軻笑道:“龍兄客氣了，咱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你大婚之吾等怎能不來祝賀。”孔丘笑道:“是呀，就連這幾位道長大師都來了，咱們孟師兄怎能不來，他要是趁這個機會學一些拜堂的細節，到時候可要怠慢素姑娘了。”孟軻被孔丘嗆了一個大紅臉。佛道的幾名弟子不善調侃，説話也是中規中矩的。鴻鈞説道:“龍兄，小道在此恭候你與魏姑娘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龍輝回禮道:“鴻鈞道長之言，龍某收下了，但在下更加諸位能夠不惜千里來參加我與雪的婚禮，這份心意我永遠記得。”鴻鈞笑道:“龍兄言重了，龍兄乃小道最為敬重之人，你的婚禮怎能缺席。”龍輝嘆道:“想不到我這個不務正業，風好之徒也有人敬重，真是意外！”鴻鈞笑道:“龍兄此言也太過妄自菲薄了，五年前龍兄血戰邊，力護萬民，福澤蒼生。五年後，力壓昊天，揮刀酆都，種種皆是俠義之舉，你若是不務正業，那天下間人人都成無恥混賬了。”龍輝微微一愣，甚是意外地道:“我居然還算俠義？鴻鈞道長真是抬舉在下了。”這時提準接口説道:“龍施主所為之事皆是利國利民之義舉，除此之外，小僧還十分佩服施主之襟。

且不算其他，單是對待妖族之人，施主之態度也遠勝他人。外人皆以妖為惡，唯獨施主能以平常心待之，佛家有云，眾生平等，然而許多佛門弟子，包括小僧在內都沒做不到像施主這般豁達。”龍輝罕見地臉紅起來。

嘿嘿笑道:“這也是因為內子乃妖族少主的緣故，所以我就愛屋及烏了！”忽然，龍輝想起了些什麼，低聲問道:“敢問大師一句，我這般廣納妾，算不算犯了戒？”提準微微一愣，蹙眉道:“這戒只是針對出家人而言，龍施主這話，小僧還真不知如何回答。”提準疑惑之際，卻聽接引斬釘截鐵地道:“不算！

在小僧看來，紅塵之人所犯戒乃是人女，強取豪奪又或者是負心薄信，但施主與女眷都是雙方自願，不違初心，未行強迫威，何來犯戒之説！”龍輝心中疑惑和大石總算放下，朝着接引、準提行了個佛禮，嘆道:“昔時在下曾得天佛指點，如今又有兩位大師點化，龍某在此保證，將全力匡助諸位平息這場三教內亂！”慕容熙笑嘻嘻湊到龍輝耳邊説道:“龍兄，多謝當你的指點，我跟六妹婚事也定下來了，今天我就趁着你大婚，好好敬你幾杯，聊表謝意！”龍輝猛地打了個冷戰，急忙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將他扯到一旁，寒聲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做的？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北城夫人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吧？”慕容熙急忙搖頭道:“我可沒那個膽子，我只是先跟六妹把事情辦了而已。”當初龍輝那一句劍走偏鋒大小通吃，慕容熙得到了靈，於是就找個機會把北城約出來，花言巧語之下奪走了北城的元紅，那個北城夫人也只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了。

慕容熙簡單地説了幾句後，拍了怕龍輝的肩膀，嘆道:“在下只是吃了個小的，至於大小通吃的壯舉只能由龍兄你完成了！”龍輝朝慕容熙口擂了一拳，呸道:“三少你這混帳，今天是我大喜之，你嘴巴放乾淨點。”慕容熙呵呵笑道:“對對，是我失言了…待會罰酒三杯。”龍輝眼珠咕嚕一轉，笑道:“三杯就不必了。待會我還得請三少幫個小忙。”慕容熙拍着口道:“龍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定會竭盡所能！”龍輝拉着慕容熙走到過道出口，指着入席的賓客道:“三少，你看到那個少年沒有？就是長得俊的那個，待會你就把他往死裏灌！”慕容熙望了望。

只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俊秀少年坐在女方親屬的席位上，於是點頭道:“看到了，他似乎是天劍谷的弟子，該不會是一直追求魏姑娘的人吧？”龍輝道:“不是，他是雪的弟弟，魏劍鳴。

這小子想跟我拼酒，但今天可是我好子，若喝了一身酒氣豈不是唐突美人，所以待會你就幫我頂着。”慕容熙點頭道:“好，這事給我啦，保管叫你這個小舅子醉上三天三夜！”龍輝樂得眉開眼笑，拍手讚道:“好兄弟，等你大婚之，我一定替你喝倒那些不識好歹的傢伙！”倏然，禮炮響起，禮樂齊奏，慕容熙催着龍輝道:“好了，好了，吉時到了，趕緊拜堂吧。”龍輝點點頭，在慕容熙、孟軻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側廳，隨聽得急管繁弦，對面側廳也走出一行人。

只見魏雪穿着大紅錦袍，頭戴鳳冠霞帔，臉上蓋罩紅紗，由一羣妙齡女子攙扶下，婷婷嫋嫋步出大門，遠遠看去就像是羣花擁簇，美不勝收。

楚婉冰身為大婦，又是雪的姐姐，自然不能缺席，只見她親自扶着魏雪走出來，雪的面容上丹霞湧動，秋波如水，豔壓羣芳，周圍的女弟子竟成了她的陪襯。

然而一身霞袍的魏雪顯得雍容華麗，雖被紅綢遮臉，但綢料是薄薄的絲紗，隱隱可見緻玉顏，給人一種霧裏看花，若隱若現的美，端的是花開並蒂，冰雪同耀，風華絕代。

楚婉冰笑盈盈地將妹妹的小手引到龍輝掌中，説道:“把人給你了，可不要丟嘍！”龍輝握着魏雪細柔荑，點頭道:“就算丟了魂，我也不會丟下雪的。”在未掀開蓋頭前，新娘子是不能講話的，魏雪雖然心甜如，但卻無奈這個規矩的限制，滿腔柔情都憋在口。

將妹妹帶過去後，楚婉冰便退到一旁。禮炮三響起，拜堂吉時，龍輝與魏雪一同跪拜，先拜於秀婷，再拜天地，最後夫拜。禮成後，新娘子送入房。

而龍輝則必須在外向眾人敬酒答謝，魏劍鳴此刻憋了一口氣要跟龍輝拼個酒量高下，誰知慕容熙卻輕巧地接了過來，跟魏劍鳴喝得天翻地覆。佛道弟子不宜飲酒，鴻鈞、接引和準提則以茶代酒，併到專門的席位入座，他們的菜餚皆是素食。

有慕容熙擋酒，龍輝很快便能身，迫不及待地朝房趕去。推門進入，只見新房內紅燭高掛，暈紅燈火映照出一抹柔麗仙姿。

魏雪聽到有人進屋，忙抬起頭來，待紅蓋頭遮住了大半的視線，急切下運起劍心窺視，只覺到那股悉的氣息正朝自己走來，一顆芳心亂跳不安，臉頰一片熾熱。龍輝走到她跟前，半蹲下去。

緩緩伸手掀開那遮掩美人玉容的紅蓋頭，出一張嬌豔若芙蓉，清秀如水仙的俏臉。龍輝遞過一尊玉杯，説道:“雪，咱們來喝一杯。”魏雪玉顏含笑，接過玉杯，點頭道:“龍大哥，雪敬你。”龍輝笑道:“傻丫頭，還叫什麼大哥，該叫夫君啦。”魏雪俏臉暈紅，吐舌道:“人家叫順口了嘛。”把臂杯後，兩人不由凝視對方，魏雪有些受不了龍輝的目光，臉上霎時湧起一抹朱丹，紅胭由粉白的脖子生起，一直蔓延至耳。

龍輝伸手去撫摸嬌臉頰，入手處一陣滾燙和細膩，彷彿三月水般，手指輕輕探到圓潤的耳珠，卻聽魏雪哎呀一聲低呼。龍輝急忙問道:“雪，怎麼了？”魏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定是這耳環，戴得有些難受。”她並未打耳，兩隻耳環是直接掛着耳珠上的。

龍輝笑道:“不舒服便摘下來吧。”説罷便替她取下耳環，只見圓潤耳珠處竟紅腫一片。龍輝看得心痛，嘆道:“既然戴耳環這麼辛苦，何必委屈自己。”魏雪笑道:“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次，這些小苦不算什麼。”龍輝替她輕耳珠，柔聲地問道:“還痛麼？”龍輝説話的語氣噴在耳朵上，魏雪只覺得一股異樣湧起，宛如絲絲暖水般過全身。

魏雪身上味道不似楚婉冰那般甜膩濃郁，是一種淡淡的馥香蘭息，就像是香茗清茶沁人心脾。龍輝伸手將魏雪箍住，嘴輕觸晶瑩耳廓，彷彿珠潤酥軟的糕點，舌頭輕輕颳着細膩的肌膚上，惹得魏雪嬌軀陣陣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