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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小賊快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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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恨不得就把楚婉冰這死丫頭拎回家,在她圓潤的翹上狠狠打上幾個巴掌,把這丫頭揍個痛快,好好宣心中怒氣。

這時晉王開口道:“將軍不是告病在家麼,為何有如此神在大街打鬥?”龍輝乾咳道:“小將本是在家休養,奈何內子與在下鬧了點矛盾,所以讓兩位殿下看笑話了。”

“哼!兩位殿下不是看笑話,而是看到某些人恃強凌弱,欺辱英烈後裔!”只見一名紫衣儒生緩緩走出,怒目相視。

宋王奇道:“靳先生何處此言?”那名靳先生朝楚婉冰行禮道:“在下觀姑娘所用劍訣甚是悉,敢問可是聖靈七絕?”楚婉冰點了點頭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認得?”靳先生道:“在下學海儒門雲漢院主…靳紫衣,當年有幸得見劍聖與孔教主切磋武藝,故而識得。”楚婉冰先是一愣,卻聽靳紫衣又道:“敢問姑娘可是姓楚?”楚婉冰點頭道:“正是。”靳紫衣又道:“楚劍聖可是姑娘父親?”楚婉冰眼圈一紅,咬道:“正是家父。”劍聖遺孤出現帝都。

頓時引來各方目光,人人都驚愕地望着這嬌滴滴的女子。靳紫衣哼道:“當酆都大戰,劍聖捨生取義,守護奈何橋,這份情可謂天動地,龍將軍竟當街欺辱劍聖遺孤,就不怕受天下唾棄嗎!”龍輝元神受創,記憶已經陷入混亂,當奈何橋的事已經記不清,再加上林碧柔等人不願刺他,故而將此事按下,所以龍輝此刻是滿臉驚愕和狐疑,朝楚婉冰傳音道:“冰兒,岳父他怎麼…”他這表情在楚婉冰眼中有説不出的厭惡,就像是對楚無缺的犧牲滿不在乎般,頓時滿腔怒火,暗罵道:“你這卑鄙無恥的狗賊,算我看錯你啦!”於是心生一計,朝靳紫衣行禮,垂淚道:“靳前輩,先父屍骨未寒,妾身卻遭到這般欺辱,還望前輩替妾身做主!”楚婉冰雖是無心使媚。

但那股子的天然媚態卻是不經意地表出來,靳紫衣頓心頭酥軟,説道:“楚姑娘請放心,靳紫衣定會替你討個公道,否則豈不愧對劍聖在天之靈!”靳紫衣此話一出,龍輝頓時陷入不義之境,無論是武林人士還是護城官軍,人人都是義憤難填,磨拳擦腳便要拔刀相助。

龍輝此刻是叫苦連天,如今困境堪比當初魏雪的那次緝夫鬧劇。宋王暗忖道:“龍輝與齊王出征酆都,説不定兩人已經結成聯盟,雖未有十足證據,但還是防患於未然,不如趁這個機會叫他永無翻身之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便早剷除,永絕後患!”這時晉王朝宋王使了個眼神,兩人一母同胞。

頓時明白對方心意,於是下定決心收拾殘局。晉王掌控刑部,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龍輝法辦,於是説道:“龍將軍,調戲良家婦女,可是犯了刑罰,還請將軍隨本王走一趟吧。”説話間,士兵已經從四周圍上來,要擒下龍輝。龍輝臉一沉,虎目一掃,凌厲氣勢破空而來,士兵莫敢仰視,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靳紫衣冷笑道:“龍將軍好威風,果真不愧神勇之將。

可惜卻不知多行不義必自斃,大義之前,任你武功再高也敵不過天下公理!”他説話間暗中釋出儒家真氣,真氣化為清風吹拂而來,士兵被這股清風一吹。

頓時神大作,怯意大減,再次朝龍輝圍過來。龍輝心神一斂,自己雖不畏這些士兵,但若真的動手定會給有心人抓住痛腳,從中大做文章,説他恃強凌弱,仗勢欺人,毆打官兵。

但若任由對方擒捕,一進刑部那便是晉王的天下,到時候可是再難翻身了,此刻龍輝真是進退兩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心中甚是焦急,楚婉冰眼中隱現一絲矛盾,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住手!”倏聞一聲高喝響起,只見兩名年輕儒生擠出人羣來,一者面如玉冠,風度翩翩,一者紅齒白,靈氣十足。

靳紫衣看到兩人臉稍沉,略帶不悦地道:“子輿、仲尼汝等為何在此?”孟軻拱手道:“靳師叔,這一切都是誤會。

其實龍將軍與楚小姐早已成婚多時,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師叔還是不要手的好。”靳紫衣哼道:“子輿,你説這話可有憑證?”孟軻道:“當初楚前輩嫁女,弟子曾與師尊到場恭賀。”靳紫衣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子輿可還記得楚劍聖是何時嫁女的?”孟軻倏然一愣,他也僅僅知道龍輝和楚婉冰結成夫婦的事情,對於其他是一概不知,更別談什麼到場恭賀。孔丘説道:“師叔,這婚約之事涉及龍將軍之隱私,孟師兄實在不好明説,師叔若想了解其中緣由,不如直接詢問龍將軍。”靳紫衣頓時一陣語,他其實也早就看出龍輝與楚婉冰的關係匪淺,但他更瞭解到龍輝曾與孔岫多番來往,所以才借題發揮,試圖以龍輝為缺口進而打擊孔岫遺留的舊派勢力,誰知道便被孔丘幾句話便瓦解了他的後招。

“這小子年紀雖小,但甚是機靈,不可小視也!”靳紫衣頓時對這名文弱少年多了幾分心眼。

晉王忽然開口道:“楚姑娘,敢問孟公子所言可屬實?”晉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若楚婉冰説一個不字,那他便一口氣拿下龍輝,順帶以做假證的罪名對孟軻和孔丘進行打擊,助靳紫衣掃平障礙。

若楚婉冰承認是真的,那他便呵呵一笑,賣個順水人情給龍輝,再説幾句好話將此事揭過。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楚婉冰也是略帶幾分悔意,可也是進退兩難,説心底話她其實是掛念龍輝的。

可是若輕易放過這殺千刀的混蛋卻是不甘心,想了半天忽然生出一計:“我撒腿便走,叫你們自己猜去,絕不叫你這臭小賊過的輕易!”想到這裏,楚婉冰嬌軀一動,嗖的一下便朝後退去,其輕功迅速快疾,龍輝也沒料到這丫頭説走就走。

一時間本就反應不過來。就在那抹白影即將消失之際,卻見一道劍光強行攔路,楚婉冰身法頓時受制,再難寸進。驚愕之間聞到陣陣幽香飄來,一名端莊美婦緩緩走來,正是於秀婷,其身旁還帶着魏雪

楚婉冰頓時氣苦,這回是翅難飛了,於秀婷輕啓檀口道:“諸位,本座可以作證,龍將軍與這位女子乃是結髮夫。”天劍谷主所言的分量非同小可,眾人也是為之一愣,靳紫衣蹙眉道:“於谷主雖是德高望重,但凡事都得拿出一個證據來!”於秀婷美目一掃,宛如鋭劍出鞘,直投靳紫衣心房,靳紫衣頓覺心口一片刺痛,再無造次之膽。

宋王跟晉王對望一眼,心忖道:“江湖傳言,於秀婷長女乃出自楚無缺,既然她也出面作證,那便不宜過多糾纏,反正現在也沒跟姓龍的撕破臉皮,倒不如就此作罷,以後説不定還有合作契機。”兩王借坡下驢,拱手道:“既然有於谷主作證,看來便是一場誤會,還望龍將軍見諒。”龍輝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客套幾句後便趁機便找了個藉口離去,對於出言相助的孟軻與孔丘,龍輝也過去客氣答謝。孟軻温温一笑,説道:“龍將軍客氣了,過些子吾與師弟再登門拜訪。”龍輝回禮道:“那小弟便恭候孟孔二位公子的光臨。”於秀婷朝楚婉冰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冰兒,你隨我來,二孃有話跟你説!”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小子又冒了起來,卻見妹妹朝自己使眼神,於是便哦了一聲乖乖地跟着於秀婷離去。

天劍谷玉京分舵內,於秀婷使了個藉口支開龍輝和魏雪,將楚婉冰單獨留下。楚婉冰嘟着小嘴道:“二孃,有什麼話便説罷,冰兒聽着哩。”於秀婷目光一斂,素手一揮竟是給了楚婉冰一記耳光,楚婉冰只覺得臉頰一陣火熱,眼淚頓時便湧了出來,於秀婷嬌叱道:“你這丫頭真是越發嬌縱,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龍輝!”楚婉冰眼淚直,撕開嗓子叫道:“那天他不但故意害死爹爹,還對孃親意圖不軌,這種人渣死了有什麼可惜的!”於秀婷銀牙一咬,指着楚婉冰的鼻子罵道:“我看龍輝真的是對你太過寵溺,叫你這丫頭越發無法無天,當情形你本就不清楚前因後果,便對龍輝一味斥責,你可知道他為了救你孃親,差點落得魂飛魄散,現在還落下病,隨時都有可能神智失常,瘋癲而死!”楚婉冰頓時一愣,哆嗦地問道:“二孃,這是怎麼回事?”於秀婷嘆了口氣,便將當的事情仔細説了一遍,聽得楚婉冰臉一片蒼白,儼然忘卻臉頰的火辣。

於秀婷嘆道:“聽林姑娘説,龍輝此刻不能再受刺,若不然情況會更加糟糕…哎,冰兒,你是要把龍輝死才甘心麼?”楚婉冰猛地一扭頭,奪門而出衝到大廳,看到龍輝正與魏雪聊天。

“小賊!”楚婉冰淚眼摩挲地撲到龍輝懷裏,哭道“小賊對不起,是冰兒不好…”龍輝嚇了一跳,但還是温柔地哄道:“傻丫頭,哭什麼。我又沒怪你。”

“小賊對我實在太好了。二孃説得一點沒錯,都是我自把自為,仗着小賊對我寵愛便任胡鬧…”楚婉冰心裏一陣愧疚,眼淚幾乎又要掉下來,但又怕讓丈夫擔心故而強行忍住,龍輝見她沉默也不再多言,急忙抱緊她温言安,而魏雪也陪着説好話,總算把她的眼淚壓了回去。

楚婉冰美眸一亮,拉着龍輝急匆匆地便往外走,説道:“小賊,快跟我走,我讓孃親給你看病!”忽然想到母親曾經明言要利用龍輝,心裏又生出幾分猶豫,細想片刻:“那天是我擠兑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