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在比丹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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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唸到號數的人紛紛上台,洋洋灑灑地過了十多個,每一輪皆由五名評判決定勝負,也有的人事知難而退。
“請拿到第二十號的兩位上台來。”西面的座位上緩緩站起了一個人,姿態瀟灑,相貌俊朗,正是高鴻。對手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長相也算清奇,但卻不如高鴻那般俊朗瀟灑,氣質也差了一截。
兩人互拋銅錢後,由那名青年取一張紙條,恭敬地遞給了秦老爺,秦老爺將張條展現在眾人面前,上邊寫了一個“棋”字,笑道:“兩位,請以此字作詩吧。”兩人分別走到兩張桌案前,持筆沾墨,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各自的詩詞。青年先遞上自己的宣紙,五名評判各自看了一輪,由文華殿大學士沈石元朗聲念出:“黑白陰陽分,雙雄劃戰地,大龍屠四方,落子定終局。”描繪的正是圍棋。楚婉冰低聲笑道:“這詩倒也不俗,但圍棋講究大局統率八方,乃國之爭,此人的詩意卻略顯小氣,沒有皇者大氣,只是中庸之作。”龍輝笑道:“那冰兒,若給你來作詩,你當如何。”楚婉冰美目一轉,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小賊你可聽好了,亂世烽煙起,天下王道成。彈手一二子,翻掌千秋定。”龍輝不由讚道:“大氣恢弘,着實有王道之氣,給你做皇帝真是太合適了。”楚婉冰嗔道:“我才不要做皇帝呢,要做你來做,我只做你皇后。”帝,後?龍輝腦海中猛地閃過一絲亮光,低聲説道:“冰兒,我有辦法讓你爹孃和好了。”楚婉冰嬌軀一陣,眼中一陣秋波,顫聲道:“你…你説的是真的?”龍輝點了點頭,輕聲説道:“此時還得從長計議,回去再跟你慢慢商量。”這是高鴻將其所做遞給了評判,穆馨兒瞥了一眼,不眉開眼笑,不住點頭。沈石元念道:“孤卒浴血鬥志高,一炮轟開險關道,賢仕善謀腦中計,單車護帥越天河。”正是一首關於象棋的弒君,那青年聽後,臉陣紅陣白,朝着高鴻做了個輯嘆道:“高大人此詩驚豔之極,不愧是狀元之才,劣者佩服,甘拜下風。”説罷便走下台去。
龍輝正想詢問楚婉冰對此詩的意見,忽然見她朝自己使了個眼,示意他注意泰王。龍輝將目光盯着泰王。
只見他正與其下屬低聲談論,龍輝立即聚起真氣,凝勁於耳,以他此時的基,只要用心去聽,方圓百丈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只聽到那泰王輕聲説道:“這高鴻乃吏部侍郎,其文才高明,深得父皇器重,是個勁敵。”身邊的心腹説道:“他只是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莫非他也想娶秦家小姐?”泰王冷哼道:“他是吏部的人十有八九是宋王派來下絆子的,本意本不是來娶,而是要在文爭的時候將我擊敗,阻止我收納秦家,哼,我豈會讓他如願!
他這首詩妙則妙矣,但象棋乃兩軍鋒,小卒能殺帥,匹夫可奪志,為莽夫之爭,由此看來這人雖有才識,但眼界有限,難堪大器。”那心腹又説道:“王爺,小人好像看到刑部尚書的門生羅光明。”泰王道:“羅光明,就是那個高鴻上一屆的狀元?我這兩位王兄還真是默契,同時讓兩名狀元來圍堵我。對了,有沒有看到齊王的人。”那心腹搖頭道:“似乎沒見到,在王爺沒來之前,兄弟們已經把金陵查探了一遍,沒看到齊王的人。”泰王冷笑道:“齊王這狐狸,那會這麼輕易讓我娶到秦素雅,他一定躲在暗處,準備隨時動手。”那心腹低聲細語道:“唐掌門昨夜已經回來了,要是不出意外,今天武鬥的公證他便是其中之一。”泰王滿意地點頭道:“表舅回來就好,那本王的大計更加順利了。”龍輝和楚婉冰會心一笑,心想唐冉客已經被螣姬的蠱毒控制了,你這小子待會就等着吃癟吧。
“三十號,請上台!”龍輝聞言,緩緩走上台去,楚婉冰向他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秦老爺看到他後,微微一笑,龍輝的對手是一個名為陳康的才子。取題目,紙條上寫着一個夢字。
那陳康思索片刻,便奮筆疾書,楚婉冰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以聚音成線的功法,將方才所想傳了過去,龍輝嘿嘿一笑便寫了下來。
沈石元先念出陳康之詩:“放目江山,去東,詠懷三千,無如一夢。輾轉玉枕,都做黃粱,人世有涯,初醒破夢。”此時無論文采還是意境皆是上乘之作,眾人也暗自歎服。穆馨兒眼中閃過幾分憂愁。
但看到龍輝寫的詩後,不由眉開眼笑。
“漱公法門舊,頭白卧青岑,借問開雲意,能無出岫心。煙蘿身外滿,歲月定中深,不動廣長舌,松杉演妙音。”雖無一個夢字,但卻將夢境的瀟灑風描繪的淋漓盡致,更有夢之灑,比起陳康的高出一籌不止。坐回位置後,只見慕容熙朝他伸出拇指,讚道:“龍將軍真是文武全才啊,小弟佩服得很。”杜嬌笑道:“一首詠夢詩卻無半個夢字,卻是意境十足,將軍實乃天縱之才,不想某些人一輩子只懂得畫女人,盡做些沒出息的事。”慕容熙被她一頓搶白,臉陣青陣紅,無奈地搖了搖頭,緘口不言。楚婉冰暗笑道:“這兩個還真是一對活寶。”龍輝也大有趣,笑而不語。第一輪結束,便是第二輪角逐。秦老爺説道:“這一次,依舊是念到號數之人上台比試,但這回比的是對對子。
兩人分先後順序為對方各出一個對子,對上的人獲勝,如果雙方都對不上或者是都對上了,那就繼續出對,直到分出勝負為止。”文爭越發烈,這次對對子,本就不用評判評比,直接了斷,倒有幾分比武的味道。
“五十八號!”
“在!”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其中一個竟是泰王,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名藍袍儒生,年約三十,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副富貴之相。泰王朝那人瞥了一眼,嘴角上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上台之後那藍袍儒生朝着泰王行禮道:“下官拜見泰王殿下。”泰王笑道:“光明兄,如今以文會友,大家不分彼此,這裏沒有泰王,也沒有羅大人,不必拘於禮儀。”那人正是刑部尚書的門徒羅光明。
只見他謙卑有禮地道:“禮度不可費,下官恭候王爺指教。”泰王朝四周彎了一眼,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假山上,那假山做得極為真,不但有樹有花,還有泉水,只見他微微一笑道:“光明兄,本王的上聯便為那座假山而提,靜泉山上山泉靜。”羅光明頓時一愣,皺眉苦思。楚婉冰低聲笑道:“這是一句到尾聯,頭尾皆是一致,着實棘手,這位兄台有難了。”龍輝也是壓低聲音,問道:“冰兒,你對得出來麼?”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要是這都對不上來,我怎麼幫你這小賊搶老婆,聽好了我就以那邊的池塘為境,清水塘裏塘水清。”龍輝點頭讚道:“冰兒真是我的賢內助。”楚婉冰啐道:“如果幫你搶老婆才是賢內助的話,那我寧可做河東獅,這種事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兩人聊了幾句。
忽然楚婉冰説道:“小賊,你快看你那個師兄。”龍輝望去只見高鴻面帶微笑地悠閒喝茶,笑道:“我想高師兄他也已經對了出來,以他的才華這也不稀奇。”楚婉冰沉聲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當年我第一眼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像好人。”龍輝奇怪地望着她,問道:“你何出此言?”楚婉冰搖頭道:“説不準,我修煉的心神八法可以讓我有種能知禍福的應。
雖然看起來風度翩翩,温文儒雅,但卻給人一種奇怪的覺,總之你要小心他,切莫輕易相信。”龍輝點頭道:“放心吧,冰兒,你説的話我都會記在心裏。”這時羅光明長嘆一聲道:“王爺絕對,下官歎服,但下官也有一句上聯,還請王爺指教。”泰王笑道:“羅大人請講。”羅光明説道:“風送花香紅滿地。”楚婉冰一愣,低聲道:“這兄台倒也有幾分才識,這上聯順着讀是一個意思,倒着讀有是另一種意境。”龍輝默唸道:“地滿紅香花送風,確實如此。”只聽泰王笑道:“小王不才,剛剛想到,羅大人請聽,雨潤樹碧連天。”羅光明低頭默唸了幾遍後,面如死灰,嘆氣道:“風送花香紅滿地,雨潤樹碧連天。
倒過來又是一聯,天連碧樹潤雨,地滿紅香花送風,實乃絕對也,下官歎服,甘拜下風。”泰王笑道:“羅大人過獎,小王只是偶得佳句罷了。”泰王依舊是那份謙虛温和的笑容,不少人對他都大為好。一輪又一輪的角逐,終於只剩下十六個人了,最後八人便要在這十六個人中決出。高鴻,泰王,還有慕容熙皆入圍,而龍輝在楚婉冰的暗助下也是順利過關。
“這一次,比的是丹青!”秦老爺説道“這十六位俊傑請再一張紙條,上邊共寫有八種景象或事物,同樣是兩兩作對,相互比較,以一炷香為限。
為了公平起見,十六個人同時上台作畫,由評判決定勝負,勝出八人便直接進入最後的文爭武鬥。好了,在比丹青之前,大家先休息半個時辰,醖釀一下靈。”龍輝差點沒跳起來,楚婉冰也是眉頭深鎖,方才那些詩詞歌賦,楚婉冰都可以用傳音之法告訴龍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