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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9章不出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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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笑道:“原來是要用陽剛之火烘烤,巧得很,眼下不就正有一個現成的燒火匠嗎!”袁齊天朗聲大笑起來。

眼睛已然盯着雲層。楊燁縱身一躍,破雲而來,一擊擒拿手直取滄釋天面門:“追得這麼辛苦,不如一起到下邊喝茶吧,順便也幫我們燒燒火!”滄釋天推出一記火蠶手擋格,楊燁擒拿手忽地一變,轉剛為柔,五指生粘勁,透過火焰扣住滄釋天左手脈門。

滄釋天亦施展卸勁功決,天穹妙法赫然使出,右手往楊燁手臂一掃,發出一股星河太極圖,立即盪開了鐵爪擒拿。楊燁嘿嘿一笑,箭步上,左手鎖喉,右掌拿肩,乃軍中的鎖擒摔拳。

滄釋天真氣化轉,身若飄絮,順着楊燁拳法的路線而退,借力使力。短短兩招,滄釋天便覺得有些不妥,暗忖道:“姓楊的以往出招都是大開大闔,剛猛無匹,為何今這般扭扭捏捏,似乎有意要將我拖住…而猿猴子卻一直沒有動。”想到這裏,他往下邊瞥了一眼,只見袁齊天仍在優哉優哉地品茶。

“死猴子嗜酒如命,今天怎麼能耐得住子喝茶?”滄釋天只覺得奇怪,而且袁齊天居然還能分辨出茶葉的好壞和不足,這哪像昔大大咧咧的漢,分明就是個清風淡雅的修士。

心中起疑,他拂袖一掃,試探地發出一道火勁打向袁齊天,火勁來勢甚急,袁齊天頭也不抬,繼續左手捧茶,右手卻着火勁伸出,五指一張接住火勁,隨即手腕微微一轉,似做旋轉狀,便將火勁消弭於無形。

滄釋天看得仔細,袁齊天這一手接得雖然漂亮,但風格與往常頗為不同,以往猴子不管敵人如何出招,他都以力量破之,但這次卻用了以柔化剛的手法。

“猴子,再接我一招!”滄釋天再提三分內元,火勁繚繞全身,隨即一掌拍落,整個人宛若星隕石般直撞而下。

忽見楊燁縱身躍出,一拳打出,擋住滄釋天這一掌。楊燁先以剛猛拳勁擋住火掌,隨即再施擒拿手,鎖釦神脈門。

“本座懶得跟爾等喪家之犬糾纏!”滄釋天怒喝一聲,出炙熱火勁,盪開楊燁的擒拿手,向後飛去。楊燁面凝重,看着神遠遁方向,心中百集。

“督帥,那廝是否瞧出來了?”這時袁齊天撕下人皮面具,出真容,竟是元鼎。楊燁道:“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瞧出端倪了…”元鼎嘆道:“為了布這一個局,犧牲實在太大了!”滄釋天折回姚碧郡,立即召來赤火魔君,説道:“你速領一支兵隨我趕回後方!”剡灼問道:“神有何考量?”滄釋天臉凝重地道:“敵人假借撤退,實則以派遣兵來偷襲我軍後方,若再不趕回,我軍後院定當失火!”剡灼隨着滄釋天往外趕去,召集兵將。在兵將集結過程中,滄釋天説道:“楊燁和袁齊天發現本座後居然停止行軍,就地煮茶,最為奇怪的就是那嗜酒如命的妖猴居然喝起茶來,不但喝得津津有味,還大論茶道,此為疑點之一。

楊燁與吾手,招式間多有糾纏拖延之意,而且整個過程,袁齊天一直都在旁觀,此為疑點之二。袁齊天接我掌勁時,雖文若泰山,但手法卻暗藏以柔化剛的技巧,與他平強打的風格頗為不符!”剡灼面微變,説道:“其中莫有貓膩?”滄釋天道:“他雖有絕頂氣度,但卻少了一份果決出手的剛勇,只有一種解釋,這個妖猴不是真的,而是由另一個同級高手假扮。

但這個高手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大動干戈!”剡灼道:“一定是元鼎,他傷勢未愈,所以不能與神動手!”滄釋天道:“沒錯,他們兩個故作姿態,為的就是將我拖住,好讓真的袁齊天突破後方四城,然後直取玉京!此外,我在敵軍大隊中並未發覺楊燁那支親兵的蹤跡,十有八九是跟着袁齊天來抄我軍後路了!”剡灼臉極為難看,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四座城池極為堅固,且為玉京屏障,早已設下穩固陣法,就算破虛高手也不能輕取,他們有這個本事來拿麼?”滄釋天道:“你別忘那封信!”剡灼忽地醒悟,説道:“是那個內!”滄釋天道:“沒錯,有那個內相助,四城危矣!”剡灼道:“豈有此理,那個混賬敢吃裏扒外,本君直接將他砍了!”滄釋天道:“有能力出賣四城,又受了賊軍所謂的義釋之恩的人還有誰?”剡灼大怒:“蘇定疆,早就看這小子有問題,焅焐被抓,他卻好端端地回來,剛才要出兵追擊又是他在哪裏礙手礙腳,原來他居然是內!”此時七大魔兵已結集完畢,滄釋天道:“咱們兵分兩路,你趕回丁山,火速捉拿內,我領一軍趕往後方!”剡灼得令後,命大部隊繼續鎮守姚碧郡,他率領一隊魔兵趕回丁山郡。

入了城門,焅焐直撲兵營,喝道:“蘇定疆在哪!”營內多是蘇定疆的子弟兵,見剡灼對自己主將這般無禮皆是好生厭惡。蘇定疆走出營帳,問道:“蘇某在此,有何指教!”剡灼冷喝一聲:“左右,拿下!”魔兵閃電撲出,蘇定疆不及防備竟被拿住命門,動彈不得。營內子弟兵不躁動起來,拿起武器便圍了過來,罵道:“幹嘛捉我家將軍!”剡灼怒道:“蘇定疆暗通反賊,欺君叛國,罪不容誅,誰敢造次與其同罪!”身旁魔兵隨即出兵器,殺氣陡升,人數雖少卻死死鎮住蘇定疆的子弟兵。蘇定疆怒道:“你污衊本將,我要面見聖上!”剡灼道:“是不是污衊,來自有説法,先將這逆臣押解入牢,待戰事告一段,便將你押回帝都發落!”説着便出手封住蘇定疆氣脈,鎖其功體,再讓人拿來套上手鍊腳鐐,關入牢房。眾子弟兵忿忿不平。

但卻攝於魔兵兇威,敢怒而不敢言。滄釋天率領七大魔兵趕往西南後方四城,行至半路卻遭霧擋道,全軍上下難辨東西南北。滄釋天怒提真元,一掌拍出,熾烈掌風掃開霧,誰知火焰掌氣卻被一股玄力引入地脈,加強陣困鎖之力。

“引火入地,乃火生土之法,此陣又是以地脈水象來催生霧!”滄釋天領着魔兵衝了幾次,卻都被擋了回來,他又讓魔兵分成四隊,各自衝鋒,依舊毫無作用,叫他好生焦急。但陣法只是以困為主,並無其他攻擊手段。

“豈有此理,這般賊子是鐵了心要拖延時間!”滄釋天把心一橫,下令道:“汝等留在此地打扎,結出防禦陣勢!”魔兵聞言立即招辦,滄釋天拋下眾魔兵,凝聚功力,化作一道火焰強行衝出霧。待他出陣後,回頭一看,發覺霧又再度合攏,原先所在之地竟消失不見,可見此陣排布甚是妙。

“哼,故玄虛!”滄釋天冷哼一聲,他已看出這陣法的虛實,能困而不能殺,且維持時間有限,相信不出半個時辰陣法便會自行消散。時間緊迫,他立即飛向四大郡城,心想:“即便姓蘇的吃裏扒外,只要本座及時趕到,定可鎮住亂黨,守住四城!”前方三十里處被一片異樣光彩籠罩,封天鎖地,正是四城聯成的陣局,滄釋天遠遠眺望,見陣法並無異樣,城池也是一片平和,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長嘆一聲:“幸好趕得及時!”倏然,一股陰風由下而上,直竄而起,滄釋天驚訝之餘已然被扯入其中,抬眼所及,盡是萬千亡魂,怨氣沖天。

“呵呵,陸某久候多時了!”一聲淡笑響起,引得無數亡魂發出咆哮怒吼,湧出一片滔天怨念,恨不得生此人。滄釋天定睛一看,不大吃一驚:“陸乘煙,你居然沒死?”陸乘煙道:“陸某費盡心思來吊你這條大魚,魚兒還沒上鈎,怎能輕言生死!”滄釋天冷笑道:“雖不知你何玄虛。

但就憑你一人還不足與本座為敵,袁齊天在哪,叫他出來吧!”陸乘煙笑道:“袁長老不在,就我一人!”滄釋天冷笑道:“那你就等死吧!”陸乘煙道:“就在犧牲這兩萬弟兄時,我早已捨去生死,雖然你只是個西貝貨,但能讓你中計,陸乘煙不枉此生!”滄釋天怒容一沉,翻掌便打,陸乘煙面泛紫氣,隨即由紫化黑,正是逆轉儒陽真元之前兆。

由陽轉陰,散血為引,陸乘煙體內一片陰寒,陰氣竄四肢百骸,已到了不吐不快之地步,探手一爪,一隻亡魂已入掌握。

“兄弟,陸乘煙對不起你們!”陸乘煙目含熱淚,悲鳴一聲,掌心出一股陰氣,將那亡魂點燃,隨手砸向滄釋天。

轟的一聲,陰火肆,冥雷撞擊,竟壓住了滄釋天的掌勢,正是煞域最為陰損的招式…冥火鬼雷。滄釋天曾在豐郡領教過此招,仍是心有餘悸,一個照面竟被震得後退三步。

當陸乘煙施展此招後,四周的亡魂更加憤怒,但卻被牢牢鎖在特定位置,無法動彈。陸乘煙嘆道:“生前讓你們受苦,死後仍不能安息,一切皆是我之罪過,此戰過後,陸乘煙願奉上血百骸骨髓以祭諸君,散三魂七魄以贖此罪!”滄釋天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局?”陸乘煙慘然笑道:“我向龍主請教煞域陣法和冥術的方法,雖不能發揮十足威力,但也足夠在短時間內困住你!”説話間又是一記冥火鬼雷,滄釋天出掌抵禦,卻不料氣力先弱三分,又被震退。

“臭儒生,你以儒陽功體施展陰冥煞法,遲早死無葬身之地!”滄釋天咬牙切齒地道。陸乘煙道:“留點氣力來接招吧,西貝貨!”説着又來一招,滄釋天陷入陰氣漩渦之中,功體被莫名削弱,而陸乘煙藉着地利而戰,竟打出了以弱制強的局面,得堂堂破虛高手左躲右閃。滄釋天暗忖道:“酸儒基淺薄,吾只需退守拖戰,不出一時半刻,他就會筋脈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