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蕩破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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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秀婷道:“劍陣雖不完全,但要剋制你那塊碎土也是綽綽有餘。”劍指一點,四劍同時釘入煞土東南西北四角,鎮壓陰氣,瓦解陰氣結界。厲帝動怒使藏玄冥功,鬼爪一揮,絳雷劈向劍仙。於秀婷劍指一點,使出一招雷龍震,了上去。龍雷鬥鬼電,頓時餘波橫掃,神魔驚蕩。
厲帝心魔念動陰咒,召喚混沌獸來相助,就在混沌獸現身的剎那,黃沙翻滾,一尊巨塔拔地而起,塔身上刻滿猙獰妖神圖紋,正是煉神浮屠。煉神主炮忽地噴出一道炙熱火光,恰好打中混沌獸,混沌獸圓碩的身軀慘遭穿。
塔頂內,月俊宛親自坐在菱心之前,控浮屠,看見混沌獸被打穿後,不哈哈笑道:“火燒球,待我聞聞香不香!”卻見混沌獸的身軀又緩緩聚合,彷彿沒有受傷一般。
月俊宛微微一愣,罵道:“他的,看你癒合得快還是大爺的炮打得快!”就在他準備再發第二炮時,四周爬出無數泥俑,便要攻擊煉神浮屠。
月俊宛罵道:“我去你大爺的土包子,居然還敢來偷襲!”隨即點開浮屠元心,伸手一按,啓動妖塔攻擊威能,只見數道碩的長鏈深入地底,地心熱能,浮屠巨塔每一層皆開啓一尊炮口。
頓時百炮齊轟,火力縱橫錯,泥俑皆被地火擊潰,消弭殆盡,然而蟄伏深層的魔羅土母卻仍有後招,待土俑粉碎時,立即引動魔土地脈。
這片歷經千萬年的廣漠黃沙也不知孕育了多少鬼魅祟,如今在土母的召喚下,紛紛從地脈中湧出,個個嗜血如狂。數量之多,猶在土俑之上,而且個個狂暴,皆不畏生死,強行竄過浮屠的炮火密網。
而且這些由魔界地脈衍生的鬼祟生物多為半魂之態,地火攻擊對其效果不大。生靈死後身腐爛,逐漸化為塵土,也就是常説的塵歸塵土歸土,這些死後的生靈大多歸入塵土,久而久之便會在一方地脈中形成半魂生物,然而主宰土脈的魔羅土母便可將這等生物納為己用。
“土包子,老子就再跟你鬥上一鬥!”月俊宛再運妖族元功,元心之上立即飄起一幅透着熒光彩的圖案,正是浮屠的虛幻影像,月俊宛用手指在浮屠虛影的第五十層位置指了一下,現實中的煉神浮屠立即生出變化,第五十層塔樓門窗打開,由內湧出無數妖靈,化出各類洪荒兇獸反撲敵兵,正好可以跟這些地脈鬼祟一斗。
此刻混沌獸已恢復身體,朝着煉神浮屠飛去。厲帝哈哈大笑:“如今混沌獸與魔羅土母同時現世,且看爾等如何垂死掙扎!”
“廢話!”一聲清麗冷哼響起,宛若萬劍加身,厲帝莫名心寒,抬眼一看,四周已成一片鴻蒙混沌,更有股懾人劍意籠罩四周。玉京城內,魔尊雙掌抵在端木罹戈背後,真氣一轉,端木罹戈猛地吐出一口淤血,緩緩甦醒過來。
“父尊,孩兒無能!”端木罹戈朝魔尊跪下請罪。魔尊冷聲問道:“發生何事,你究竟是怎麼敗的?”端木罹戈道:“星宮一戰,妖族佈下十妖鎖神陣,孩兒失陷其中,若非隨行魔兵忠心護主,拼死相救,孩兒恐怕已回不來啦!”魔尊眉頭微微一皺,道:“十妖鎖神陣?這樣説來,龍麟軍將妖族的中堅力量全部投至天外?”端木罹戈道:“正是!”魔尊嗯了一聲,説道:“龍麟軍如此看重那座星宮,其圖謀已經一目瞭然!”端木罹戈道:“他們要將我軍變成瞎子聾子來打…父尊,我們需儘快彌補啊!”魔尊道:“見你這幅模樣回來,為父早已着手安排了!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那也説説你的彌補之法!”端木罹戈道:“首先立即調遣大軍,火速與敵人展開決戰,在劣勢進一步擴展前,先儘可能地擊潰敵軍有生力量!”魔尊點點頭道:“説的不錯,為父早已派遣兵趕赴前線。那第二呢?”端木罹戈又道:“第二,立即修建心魔塔,以對抗鎖天勢的干擾!”魔尊又説道:“很好,此舉你妹妹已經着手去辦!還有麼?”端木罹戈道:“沒有了!”魔尊道:“第三便是儘快發動陣法,使玉京昇天,與修建的天宮融合!”端木罹戈微微一愣,説道:“父尊,先前計劃只是將東皇峯搬至星空麼,為何整座玉京也要升上去?”魔尊微微笑道:“先前為父不是已經説過了嗎?”端木罹戈身子一僵,掌心不由冒出了冷汗。魔尊道:“以往夜觀天象,都可以看見紫微帝星,但你可曾到達過這顆星宿?”端木罹戈搖了搖頭。
魔尊道:“皇者稱帝於幹坤之內,帝星雄於星空之外,一上一下,一天一地,相互映照,若將人間帝氣與天外帝星融合,你説會怎麼樣呢?”端木罹戈搖頭道:“不知道,此事亙古未有!”魔尊道:“為什麼以前沒有呢?”端木罹戈道:“太荒時期,大能輩出,但卻無人一統天下,氣運不成,帝星不生!待皇朝誕生時,人卻被侷限於幹坤之內,無法躍出幹坤,自然也無法窺得帝星真貌!”魔尊道:“那你覺得一旦人間帝氣與天外帝星融合會怎麼樣?”端木罹戈忽地淌下一滴冷汗,顫聲道:“天崩地裂,寰宇盡毀!”***南征軍營地內,元鼎和白雲正在着手佈置鬥陣事宜,忽見北方紫氣沖霄,帝星奪目。白雲雙眼雖盲,但心眼卻亮,覺甚是不妥,説道:“玉京的靈氣竟從地脈中溢出,往天際衝去!”元鼎掐指一算,大叫不妙:“老魔頭的計要得逞了!”白雲忙問緣由,元鼎道:“當我和你師父被心魔控制,聽命於魔尊,主持了東皇峯陵墓的重建,設下了一個‘帝星羣龍聚’的風水格局,上承星宿,下連地脈,將大恆皇朝的龍脈帝氣全部匯聚在一點。
然後,魔尊便在陵墓最深處修煉,將帝氣逐一納!”白雲愣了愣,説道:“但如今玉京帝氣往天空湧去,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元鼎道:“眾生之念早就了紫微帝星。
而紫微帝星則庇護神州氣運,兩者相互影響,但卻未曾真正相逢,若當真聚在一起,恐怕會引起一場大災禍!”白雲臉一沉,立即取來銅錢龜殼進行卜卦,元鼎也闔目凝思,掐指推算。兩人道出同脈,共同推演這前所未有的雙帝合一。
白雲手中龜殼忽地裂開,代表着幹、坤兩卦的銅錢也隨之粉碎,霎時冷汗直冒,説道:“幹坤碎,天地毀,三光黯…大凶之兆!”元鼎睜開雙眼,説道:“帝星在天,帝氣在地,雙帝聚合,等同於天地相碰,後果不堪設想!”在一旁的楊燁聞言也變了顏,説道:“天師,可解救之法?”元鼎説道:“玉京帝氣只是開始上湧,所以尚被幹坤所困,若是帝氣聚成龍形,便可龍騰九天,突破幹坤,衝入星空!”楊燁道:“也就是説目前還有時間補救!”元鼎道:“只有在帝氣化龍之前截斷東皇峯地脈,才可免去這場災劫!”楊燁肅容道:“甚好,既然還有時間,一切尚未到絕望!”元鼎道:“貧道定竭盡所能,助督帥突破眼前殺陣!”龍麟軍在丁山以北三十里處設置法台,台高三十三尺,台前篆刻玄武圖紋,左右各豎玄黑幡,丁山屬於西南郡城。
對於風水氣運而言南為朱雀屬火,元鼎在丁山北面擺下法台,正是取北水克南火之意,而台前的玄武圖紋正是鎮水神獸,幡旗玄黑亦是與北水對應。元鼎説道:“貧道和白雲會竭盡全力。
但無奈功力不濟,最多也只能抵消鴻蒙太虛陣那削弱功力的變化,剩下來就只能仰仗督帥和袁長老的神功了!”龍麟軍戰鼓忽地敲響,先前排下的半月軍陣開始產生變化,左右雙翼出現齊飛之態,朝着丁山附近的四座城池移動,正是要率先點燃戰火,先發制人。
戰鼓擂,兵鋒起,風雷四起,山河盪漾。一股磅礴氣勁從天而降,直劈丁山城牆,轟隆巨響,亂石紛飛,半壁城池霎時崩坍破碎,只見袁齊天單肩扛,瀟灑傲立亂石飛灰之上,強勢挑戰。
一道鋭利剛勁橫貫霧,裂地分山,亂石成齏,整座城牆煙消雲散,但看楊燁虎臂持戟,剛毅聳立濛濃霧之中,威武掠陣。袁齊天嘿嘿笑道:“老楊,進入否!”楊燁道:“進!”簡單言語,雙雄身入陣,掀起一陣劇烈罡風,撞得陣法不住晃盪震盪。受到外敵入侵,鴻蒙太虛陣開始應對,陣陣狂濤掀卷反撲。
鴻蒙狂濤便要削減入陣者的功體,卻見一陣混元道罡由藴水而生,玄氣北來,侵襲丁山地基,反制火元,抵消削功陣式。
藏於鴻蒙中的元鼎忽地一愣,法眼一睜,窺破虛實,看見北面法台高聳,白衣盲道登台做法,持劍踏步,劍引葵天濤,腳踏坎水卦步,隔空啓動絕陣。淨塵氣得火冒三丈,暗罵道:“好個孽徒,居然反我!”立即念動法咒,催動地脈火元。
頓時烈火翻騰,時隱時現,避重擊輕,反擊水元薄弱之處。法台遭火氣焚燒,陣形不斷搖晃,白雲也如墜入火爐,血氣幾乎被掏之一空。危難關頭,一道人影閃出,誦唸口訣:“火晃三焦,水行七絕,覆雨滅炎,截三脈,斷南離!”
“元鼎!”淨塵臉丕變,心神暗驚,這兩人一為自己昔愛徒,傾囊而授。一為往年勁敵,旗鼓鬥,兩者聯手頓時扭轉危機,更是成功截斷丁山郡的地脈水元,封住鴻蒙太虛陣的鎖敵之力。
元鼎呼了口氣,暗自慶幸道:“幸虧淨塵時間不足,所佈置的陣法也只是攝取一城之氣,若是像十二地支那般心佈置的話,就算我恢復功力也未必有勝算!”袁齊天和楊燁神為之一震,功體陡然回升,發揮十成氣力,戟橫掃,蕩破鴻蒙,掃開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