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舞動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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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完袁齊天后,王棟、孫德和梁明三人一肚子氣惱和悲憤,剛走出玄天府,王棟就氣得拔出佩刀,劈斷街邊的一棵大樹,罵道:“他娘,別讓老子知道是那個王八蛋乾的,要不然一定將他剁成
醬!”梁明道:“老王,你冷靜點,連袁長老這等人物都遇害了,以你的本事又那是人家對手!”王棟繃着脖子道:“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也要在他身上磕下一塊
來!”孫德道:“老王,你先冷靜一下,該如何替兩位長老報仇,王爺自有打算,咱們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王棟將佩刀
入地板,仰天長嘯道:“媽的,氣死我啦!”他先是被龍輝洗髓伐骨,登入天人之境,再移入一雙蛟龍眼,功力大增,一聲怒吼便如同驚雷連環,震動了整個金陵城。
“王棟,你喊什麼!”聲音雖不大,卻如風一般飄來,將王棟的怒吼吹散。王棟回頭一看,居然是風望塵,嘆道:“軍師,我心裏很難受!”風望塵道:“兩位長老的事,誰心裏都不好受…哎,這也是人之常情,罷了,罷了,我替王爺准許你們今夜去借酒澆愁!”王棟不由一愣。
風望塵道:“你們快去吧,發完就趕緊把心思放回來,説不定很快就要有惡戰了!”他頓了頓又説道:“袁飛子、摩雲他們已經包下了醉香樓以及周圍的五座酒樓和怡紅院,王爺也特地准許他們在那個範圍內發酒瘋,你們也趕緊過去吧!”三人心裏也正是憋屈和悲憤,於是便轉身離去。風望塵忽地
給梁明一個紙團,低聲説道:“看完後立即吃掉,上邊有王爺的密令!”梁明袖袍一掩,快速打開紙團,臉
不由一變,但很快又恢復過來,並不着痕跡地將紙團放到嘴裏嚼碎
下。以醉香樓為中心,方圓三里之內都是酒
之地,可謂是金陵的一大銷魂地。
然而今全部被龍麟軍包下來,遣散了無關人等,龍輝更是親自佈下結界,讓眾人在這兒發
悲憤,如此做法,便是為了讓眾將士早
恢復冷靜,避免報仇心切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三人進入之後,便聞及一片濃郁的酒味,只見荒奎站在桌子上,扛起一個酒罈往喉嚨裏倒酒,袁飛子更是一邊哭一邊喝。
“你們來啦!”一個沉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一個酒罈子砸來,王棟順手一撈穩穩接住。
丟酒罈者正是赤獅,他臉上掛着淚痕,拉着嗓子叫道:“來,給我喝!”王棟咬了咬牙,拍開泥封便也往喉嚨裏灌,不消片刻便喝了個底朝天,隨手砸碎罈子,叫道:“你姥姥的,一點酒味都沒有!”那邊狼嚎天又甩來一罈,道:“這個夠勁,這是袁長老生前最愛喝的烈酒!”這話一出,立即觸動眾人傷痛,袁飛子哭得更是悽慘,邊哭便用頭撞桌子。王棟滿腹辛酸,扛起酒罈便又仰頭大喝。梁明猛然大叫道:“你孃的狗雜種,別讓我知道是誰下得毒手,要不然老子叫他死無全屍!”袁飛子一腳踹翻桌子,叫道:“沒錯,死無全屍,要那雜碎死無全屍!”梁明灌了幾壇酒,酒勁上湧,叫道:“老子現在就點兵殺出去,給袁長老報仇!”説罷踹翻又一張桌子,怒氣騰騰地朝外邊衝去。袁飛子説道:“算我一份!”其餘眾將也氣勢洶洶地跟了出去。梁明喚來駐紮在附近的弓弩騎,士兵們不斷怒吼,城裏的百姓嚇得閉户不出。
大隊人馬怒氣衝衝地朝城外衝去,經過一座宅院,飄來陣陣歌舞簫聲。梁明然大怒道:“他
的,那個王八蛋敢唱歌跳舞!”眾人正為袁齊天的事而悲憤。
此刻無疑是火上澆油。赤獅氣得一拳轟碎大門,闖進去大廳內,大罵道:“通通給我閉嘴!”屋裏竟是慕容熙和北堂世家的幾個公子,他們正湊在一起欣賞舞姬跳舞,見幾個凶神惡煞領着兵甲衝入,不由得都楞呆住了,慕容熙連忙上去道:“諸位老友,為何如此憤怒?”其餘人也衝了進來,原本也是一腔怒火,但見了
人倒也收斂幾分。梁明走出來道:“慕容三少,今天乃袁、明二位長老的喪
,王爺有令整個江南全部披麻戴孝,不許歌舞聲樂,你這麼做有何用意!”慕容熙道:“是北堂家的幾位大舅子拉小弟出來喝酒的,一時失態還望諸位海涵!”他又朝眾將掃了一眼,眼光最後落在梁明身上,乾笑道:“這樣吧,讓小弟擺上一桌以作謝罪,也算是為兩位長老踐行!”慕容熙對着北堂家的幾個少爺喊道:“快去準備好酒好菜,款待各位將軍。
並且準備酒招呼外邊的軍士們!”北堂家的子弟立即招辦,其家大業厚,短時間內便湊齊了招呼幾千人的酒食,弓弩騎全體將士便在宅院四周暢懷大飲。慕容熙作出誠心賠罪的架勢,再加上他與龍輝
好,眾將也不好過於譴責,便與他對飲起來。
北堂家的人也在一旁作陪。三盞酒下肚,先前不快倒也隨風而去。慕容熙跟梁明碰了一杯,嘆道:“袁長老一世英雄,想不到也亡於鼠輩之手,真是可嘆可恨!”梁明眼圈通紅,咬牙切齒地道:“媽的,袁長老此仇,我們全軍上下誓要以血還血!”慕容熙道:“這是自然,血仇唯有命來還,但對方神秘莫測,兼之又有驚人神通,只怕打起來也並非輕易能勝!”梁明道:“怕個鳥,我們有地支陣法拱衞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而且兵強馬壯,那混蛋敢現身,龍麟軍定將他碎屍萬段!”慕容熙嘆道:“敵人既然敢對袁長老下手,必然已經算好了如何對付地支陣法,只怕他們已經把握了陣眼所在,來他們攻擊金陵,地支陣法恐怕難以保全!”梁明滿嘴酒氣,壓低聲音嘿嘿笑道:“人人都以為陣眼在金陵,實際上…嘿嘿,誰敢打金陵,誰就是找死!”説完這話,他又仰頭灌了幾口酒,慕容熙微微一愣,壓低聲音笑道:“梁將軍,功勳顯赫,不愧是龍麟軍之棟樑!”梁明嘿嘿笑道:“這是自然,就因為我平
低調,所以王爺才對我委於重任!”接到密令之後,龍輝便奪門而出,洛清妍也緊隨其後,龍輝跟她對視了一眼,説道:“若你和我一併離開,只怕會造成後方空虛!”洛清妍蹙眉凝思了片刻,柔聲道:“我曉得了。你萬事小心,莫要逞強!”語氣温婉,神情殷盼,好似囑咐出行丈夫的賢惠嬌
,絲毫不顧忌一旁的靳紫衣,盡
柔情
意。
龍輝離開後,洛清妍朝靳紫衣微微頷首,落落大方地道:“靳院主,容妾身命人替你安排居所,暫且休息,待明再詳談!”靳紫衣乾笑一聲,掩住尷尬,説道:“有勞娘娘了!
還有一事,懇請娘娘幫忙,就是將我那兩個師侄留下,別讓他們回儒門。”洛清妍道:“這是自然,妾身自然會請孔孟兩位教主以及鴻鈞掌教留在江南。”命人將靳紫衣安排到安全隱秘的所在,洛清妍回到梧桐苑,卻見屋內空無一人,楚婉冰竟未回來,腦海裏思緒翻滾,想到袁齊天和明雪的逝世,心中憂傷再難遏制,眼淚滾落下來…“娘,你怎麼了?”楚婉冰這時恰好趕了回來,見母親正暗自神傷,連忙過去問安。湊近一看,發覺洛清妍面上掛滿淚水,更是心酸,掏出手絹替她擦拭,但拭了幾下,也到一陣心痛,眼淚不受控制地嗖嗖淌下,一時間母女倆抱頭痛哭。
龍輝從密報中得知旱魃出沒的地點,火速追趕過去。據密保所載,旱魃最近一次出現竟是昔
的佛門舊址…雲海山,昔
梵法鼎盛的莊嚴聖地隨着諸佛隱退而不顯光華。
雲海山也因為佛界自封,而隱於空明,原先舊址只剩下一片崎嶇路面,而無高山峻嶺。
“上回冰兒對付旱魃被侯玉玲攪和,由此可見旱魃背後所牽扯之事極為複雜,如今我軍既然探得其行蹤,想必那隱匿勢力也應該有所察覺!既然如此,我何不將計就計,暗中監視旱魃,以其為餌,吊出這背後勢力!”結合靳紫衣所給的情報,龍輝對侯家已經有了戒心,此番行動也更加小心謹慎,不急於現身,施展虛空功法,隱匿身形,躲在一旁觀察形勢。
正所謂盛極必衰,佛入末法,先前聖氣沛然的佛山地脈此刻卻生出無數污穢鬼魅,方圓百里佈滿了黑壓壓的殃雲,掩盡三光。靜待至子時,地脈陰氣大盛,陰魂鬼魅鬧騰得更加歡快,紛紛盤旋在雲層之上,猶如地獄入世。
倏然,一道火光疾馳掠過,一道倩影從天而降,衣不掩體,盡顯苗條婀娜之體,然而紅髮赤膚,面目猙獰,極為可怖,正是消失多
的旱魃。龍輝忖道:“前些
子被冰兒打傷,這兇屍正好要尋陰煞之地療傷。”旱魃不斷地
噬四周,陰煞
氣紛紛湧入體內,赤
火氣越燒越旺,龍輝看得嘖嘖稱奇,忖道:“火氣陽剛,
氣陰寒,這旱魃居然能以陰氣燒出烈火,果然奇特也!”忽然間,旱魃停止了
納陰氣,警惕地回過頭去,龍輝也
覺到一股宏大氣勁奔來,定睛一看,竟是一羣黑衣蒙面人,人數僅有十人,領頭者手持長
,亦是一身蒙面黑衣,只
出雙眼。神秘人長
往地上一點,發出一聲如雷鳴般的聲響,沉聲喝道:“拿下!”身後黑衣人同時動作,皆是手持
朝旱魃撲去。旱魃暴怒揚爪,橫蕩狂掃,掀起一股烈火嵐罡,將撲過來的黑衣人震開。首波黑衣人以五人開路,這五人被旱魃
退後,後邊又衝上五人。
恰好就趁着旱魃火勢減弱的瞬間出手,時機拿捏得極為恰當,一下子便搶入旱魃的空檔。五名黑衣人同揮,招式各有奇特,縱橫
錯,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步步緊
。旱魃不甘受制,舞動四肢,亂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