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後有魔界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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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翔宇也出聲請旨道:“皇上,犬子資質頑劣,情魯鈍,實非公爵王侯之才,所以還請皇上接納皇后請求。”皇甫銘道:“既然如此,便依國丈和皇后之言。”冊封完畢,眾將士衣錦還鄉,無不眉開眼笑看,心滿意足。翌早朝,侯翔宇遞上奏章,提出了一套詳細的修養民生之策,諸如屯田、鼓勵生養、屯田墾荒等,聽得眾大臣無不點頭讚歎。末了,侯翔宇又説道:“連年征戰,神州瘡痍,百姓苦楚,老臣懇請皇上減免賦税,予民修養。”皇甫銘道:“國丈所言有理,朕允了。”侯翔宇又道:“此外,民生疲憊,還請皇上能調出內庫之財。”此話一出,令得羣臣震驚,要知道內庫實際上就是皇帝養老婆養兒子的錢財。皇甫銘不假思索地道:“允了!”幾個老臣子連忙出來勸阻:“皇上,內庫乃皇上之家財,亦是天子威德之本,斷不可亂動。”皇甫銘道:“荒謬,國家運勢,軍民生氣才是天子威德之本,如今神州初定,百廢待興,若不早恢復元氣,吾大恆國運豈不要衰退。
朕再告訴汝等一事,昨夜皇后已經將東宮的首飾珠寶,華服綢緞全部捐出,藉此籌備錢財用於重建國運,爾等迂腐,慚不慚愧!”百官又是一陣噓唏,紛紛稱讚皇后賢惠,天佑大恆。退朝後,皇甫銘回到後宮,得知皇后不在東宮,有些奇異,詢問宮女後才知侯玉玲出宮處置一些事情。
對於這賢惠的皇后,皇甫銘也是極為寬容,他也沒有那一套繁瑣的後宮規矩套在侯玉玲身上。皇甫銘到棲霞宮向蕭太后請安,入了宮內,見蕭太后正在品茶。
而宮內的諸般名貴裝飾皆已經卸下,皇甫銘不解詢問道:“母后,這棲霞宮為何如此冷清?”蕭太后道:“皇兒,我得知玉玲已經散去東宮華飾,以籌備錢糧用於民生修養,哀家身為皇太后,又豈能不替親兒盡力呢!”皇甫銘一陣,拜謝道:“是兒臣無能,累母后受苦了!”蕭太后道:“無妨,咱們好不容易才守住祖宗基業,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皇甫銘又問道:“母后可曾知曉玉玲到往何處?”蕭太后腮邊湧上一抹不易察覺的薄暈,咬了咬下道:“玉玲…她似乎去了西州。”皇甫銘微微一愣,奇道:“她到西州何故?”蕭太后道:“似乎是要將巡視地形,以作魔界兵馬駐紮之地。”皇甫銘恍然大悟,道:“西州山勢險峻,地貧荒涼,給魔軍駐紮倒也不失一個限制他們的法子。”蕭太后道:“玉玲能戰善智,又是自省起身,皇兒,你能有此賢后實在是福分,可得好好待她。”皇甫銘道:“皇后賢惠世人皆知,皇兒更是銘記在心。”西州位於西域東南側,位臨南蠻荒林,地勢險峻,山路崎嶇,極是難行,今卻多了兩道身影,竟是兩名女子,一主一僕,侯玉玲及身邊那名喚阿瑛的女衞,主僕二人簡裝而行,身着勁袍長靴,秀髮挽髻,不施粉黛,不佩珠花,顯得清幹練,英姿颯。
侯玉玲小蠻靴輕點地面,身若飄絮,登頂山巒,阿瑛也是縱身踏雲,緊隨其後。主僕二人站在羣峯之巔,俯視四周,大有吐山河之勢。阿瑛問道:“娘娘,為何要屈尊到這麼一個貧瘠之地來?”侯玉玲並未開口。
而是以神念傳音道:“諦聽可聞萬界之聲,我們要以神念談話,省得密。”阿瑛聞言忙分出神念溝通主子。侯玉玲道:“據魔典記載,太荒時期,鳳祖曾於此地破空渡劫,然引來天外玄雷阻撓,玄雷威力甚大,鳳祖也承受不住,若非玄天真龍出手相助,恐怕鳳凰一脈早已斷絕。”阿瑛驚愕不已,侯玉玲繼續道:“鳳凰不死,幹坤之內,無物可制,唯獨這天外玄雷有滅鳳之能,來我們免不得要跟妖族對上,到這兒走一趟或許能悟克鳳訣竅。”阿瑛道:“莫非娘娘要從地氣中尋出天外玄雷的線索?”侯玉玲道:“是耶非耶。
那大戰厲帝的時候,江南王曾使出暗雷霆之力,想必他對天外玄雷更加了解,同理可推,小妖后也知道其中道理。
只是從單方面下手,必定不能完善,還得再琢磨琢磨。”侯玉玲環繞着羣山走了一圈,到達了一個地勢頗低的陡坡,四周環山,巒險如刀,形成八面包圍之險峻煞勢。侯玉玲倒一口冷氣,嘆道:“好一個兇險之地。”就在此時,體內的鳳凰心魔之力莫名躁動,侯玉玲暗忖道:“心魔躁動,這兒定有其不安之物。”於是調動元功,神念與鳳凰心魔接引,令得她竟看見了千萬年前的一幕…
九霄之上出現一個龐大凹陷,凹陷四周蒼穹雷雲密佈,紫雷電光宛若游龍走蛇,中央核心之處則見諸天星辰,璀璨豔麗與天災殺劫相互映襯,織成一幅異樣景象。
雷電霹靂之中唯見鳳凰飛舞,左躲右閃,避開連環雷罡,似乎正努力地朝星辰核心飛去。過了一陣,無數雷電凝聚成團,形成一個個的雷球打了下來,鳳凰凝出人形,獨擋漫天雷劫,接下來天外降下玄雷霹靂,鳳祖的第八鳳魄被打出體外,命懸一線…到了這裏記憶已然終止。
侯玉玲體內養有楚婉冰的心魔,此次回到鳳祖渡劫之地,多少會生出一絲應,故而得窺部分鳳凰往事。
“阿瑛,將旗幟打出來!”侯玉玲招呼道,阿瑛忙着手去辦,只見她取下背後行囊,行囊內擺放着十二枚令旗。
這十二令旗具有靈聚能之曉,阿瑛按照主子吩咐將令旗在山坡周圍的十二個方位,令旗便開始納地氣中所殘留的玄雷霹靂勁。阿瑛蹙眉道:“這殘勁頗為羸弱,若要對付當世之鳳凰恐怕尚顯不足。”侯玉玲道:“本宮並非單純依靠這殘勁。”説着撮指成刀,劃破手腕,頓時血花四濺,硃紅落地,頓時八方泛起赤霞,十二面令旗綻放出魔魅絳光。
阿瑛一愣,驚道:“娘娘,您以半身血引動陣元,這太過魯莽了,對您體玉傷害極大?”侯玉玲面蒼白,道:“血雖損,調息一陣便能恢復,這個陣法是給後留一個保障。”侯阿瑛伸手將侯玉玲攙扶起來,説道:“奴婢愚鈍,不知此陣有何玄妙。”侯玉玲道:“那十二面令旗是以萬魔元石打造,按照此陣名為十二魔天陣,乃是一門活陣,當發陣元后,此陣便能與周圍環境同化,所以也能納殘留的玄雷勁。”阿瑛明白過來:“娘娘是要以這玄雷殘勁作為陣法運轉核心,藉而剋制鳳凰一脈?”侯玉玲點了點頭,説道:“陣元活後,此陣便能逐漸成長,待一年半載後陣型即成。
此陣另一個妙處便是循序漸進,厚積薄發,陣法凝聚時不會有任何動靜,可起掩人耳目之效。”阿瑛敬佩地道:“娘娘深謀遠慮,奴婢佩服。
此處地勢特別,不如娘娘為其賜名?”侯玉玲愣了愣,道:“賜名?這本宮倒是未曾想過,你有何建議?”阿瑛道:“鳳祖曾在此地遭劫。
而娘娘又佈下十二魔天陣,亦是剋制鳳凰一脈,依屬下之間,不如便稱為落鳳坡!”
“落鳳坡?也好,就取此名!”侯玉玲幽幽一嘆,暗忖道:“但願此陣永不用,此名永不應。”沒過多久,仇白飛的西征大軍也是凱歌高奏,隆重回師,皇甫銘再度舉國歡慶,但規模不如鐵鷹那一路。仇白飛入殿拜封,皇甫銘拜其為朝廷水師元帥,入內閣大臣。
仇白飛則回道:“常年征戰,微臣滿身傷患,體弱氣虛,實在無力再征戰天下,再者如今天下生平,兵武止息,還請陛下讓臣能到風景佳地養老,做一富家翁。”對方既然要出兵權,皇甫銘也樂得順水推舟,給予豐厚賞賜,冊其為衞國公,列一品侯爵,御賜金帶錦袍。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北疆奏摺:“啓稟皇上,北疆神威鎮國王有摺子傳來。”皇甫銘微愣,蹙眉道:“楊王有何要事,且念來聽聽。”侍者展開奏章唸誦道:“如今天下初平,煞滅魔降,異族俯首,內無憂外無患,恢復民生乃首要之重,可裁兵武節省軍費以作民用。北疆將士多年征戰,多有倦戰之意,臣在此請命,望朝廷遣北疆邊軍以解甲歸田。臣楊燁叩拜聖上洪恩!”緊接着又有使臣有呈上一個錦盒,盒中安放之物正是神威鎮國王的金印,更有一封辭呈,顯然是掛印封金,出權位。
先帝時期的兩大強臣在同一天出兵權,皇甫銘自然是快答應,又命人向北疆邊軍發佈豐厚遣散費,安置退役士兵。兩路大軍都已大勝而歸,皇甫銘龍顏大悦。
此時一名文臣進言道:“吾皇恩威舉世莫敵,外滅煞域西夷,內修民生道德,神州安定,四方祥和,吾皇功績已前無古人,依老臣之見,皇上可登泰山封禪!”眾人定神一看,正是禮部尚書王術。羣臣皆紛紛點頭贊同。皇甫銘問道:“國丈有何見解?”侯翔宇道:“歷代君王凡有功績者都會登泰山而封禪,如今皇上文治武功早已超過歷代帝王,若再效仿前人豈能表彰出吾皇功績。依老臣所見,皇上不必再登泰山,而是直登九天,居天宮之上,掌管天地。”此話一出,羣臣驚愕。侯翔宇繼續説道:“如今修者功力大增,天人以上修為者皆可無視千軍萬馬,此次皇上發兵討伐煞域,引來許多神魔高手相助,可見吾皇之功德已布萬界,實乃羣心所歸。
神州先三教相輔,再有妖族歸降,後有魔界稱臣,可謂是神佛仙妖魔人皆一致來朝。這種種功績,各位大臣可認為凡塵帝號還能匹配吾皇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