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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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錐般的弩箭夾雜着火光掠出,先是穿透海鳥身子,緊接着弩箭便爆炸開來,空中頓時一片赤炎。
然而火氣之中還綻放着燦白的電光,織出一片火電密網,仍那兇禽再如何悍勇也被盡殲於百尺之外。目睹如此強力之軍械,即便是身為主帥的仇白飛也出驚歎之,連連稱讚道:“儒門巧匠果然得天獨厚,此等絕妙神奇,世間鮮有!”當初儒門分裂,仇白飛也見識過了儒教巧器,如今儒家再統,實力更是不可估量,這破弩槍、碎雲雷弩便是其實力之展現。
“有如此神器助陣,再由各路英雄掠戰,我軍何愁不勝也!”一個副將對仇白飛嘆道,正是昔江南軍舊部…陳俊。同屬江南軍舊將的朱丹林也慨道:“是啊,這次咱們還有蛟龍相助,就不信這些西夷鬼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仇白飛身邊的將領大多都是江南軍舊部,他們當初可是吃盡了蛟龍的苦頭,如今這支舊強敵搖身一變成了己方助力,個個都是心頭大定。
仇白飛信心滿溢,説道:“我朝軍容鼎盛,想來那神州戰場也是捷報連連,咱們可不能落後他人,定要早取下西夷,已報國恩!”其餘將領紛紛大聲叫好,都起了跟鐵鷹那一路大軍比較的心意,勢要先他們一步奪下戰功。
這時風望塵乾咳了一聲,暗中傳音給仇白飛:“大帥,風某有言相告,還請大帥辭退左右!”仇白飛疑慮地望了一眼,便對其他將領説道:“爾等去指揮艦隊吧!”
“風大人,仇某已經招辦,有何指教還請名言!”帥台之上便只有仇白飛和風望塵兩人。風望塵説道:“大帥可知,這一年以來,儒門所製造的巧器都全部投在大帥的軍隊之上嗎?”仇白飛大吃一驚:“那神州戰場呢?”風望塵道:“大多都是一些老的軍械,可堪一戰的便只有儒武巨神和鎮車了!”仇白飛臉一沉,説道:“那邊可是主戰場,其勝負牽扯了天下大勢,怎可如此輕率!”風望塵道:“非也,牽扯天下大勢的勝負在於大帥這一路!”仇白飛道:“何出此言!”風望塵道:“西夷乃煞域兵力來源,攻下西夷等同斷了煞域後路。”仇白飛道:“此點世人皆知。”風望塵笑道:“既然西夷如此重要,煞域豈會將其棄之不顧呢!”仇白飛道:“出站前皇上已經同仇某説過,西夷戰線並非一定要取勝,遠征軍的目標便是要擾亂敵人後院,替正面戰場分擔壓力!”他們這路大軍雖然有十萬之眾,但士兵都是被鐵鷹挑剩的,對於此點仇白飛心中始終有些苦澀和難受。他久居官場,自然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而且他還曾經跟隨過滄釋天,沒有被斬首就已經是萬幸了,那還敢計較這些。
風望塵輕搖摺扇,淡笑道:“大帥身經百戰,卻淪落到要替別人做嫁衣的地步,風某真是為大帥不值哩!”仇白飛眼中出一絲苦澀,説道:“保家衞國,武人之責,仇某既然着上這一身甲冑,這條命便是國家的了。
不求建立驚世功勳,只求死得其所!”風望塵道:“大帥,你可知王爺已經將伐煞之勝負籌碼全部壓在你身上了嗎?”仇白飛疑惑問道:“何出此言?”風望塵道:“西夷對煞域如此重要,厲帝絕不可能放任不管,咱們兵分兩路的戰略也不是什麼秘密,厲帝一定已經做好了準備。”仇白飛道:“吾已做好血戰的準備!”風望塵道:“大帥,風某斗膽一問,若是給您守城,明知敵軍要攻擊你的後方,你除了排布重兵之外,還會做什麼?”仇白飛道:“自然是建立和確保前線和後方的聯繫,以便首尾呼應,後方可以給前線提供補給。
而前線也能及時派兵增援後方!”説到這裏,仇白飛忽然醒悟過來:“風大人,莫非煞域…”風望塵點頭道:“沒錯!煞域也一定建立了一條可以連通西夷的密道,以便可以相互援助!”仇白飛眉頭緊蹙道:“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但…”風望塵跺腳道:“大帥,您還不明白嗎?這條密道正是咱們取勝的關鍵,正所謂寇可往我亦可往也!咱們只要找到這條空間密道,便可以直煞域境內了!”仇白飛道:“風大人,不是仇某不信你,但密道一説實在有些虛緲。”風望塵道:“大帥,此事並非空來風,如今整個西夷海域都是陰獸,但你想想,即便整個西夷大地屍毒橫行。
但這些殭屍也都是在陸地上活動,如何將屍毒帶入海中,還污化了萬里海域,這唯一的可能就是忘川河水已經入了這海域之內,所以才會有整個大海的陰獸。
此外當初煞域為了攻佔奈何橋,曾引忘川河水來淹酆都,同理煞域也有能力將忘川河引入這片海域。”仇白飛越聽臉越是凝重。風望塵道:“所以王爺敢肯定,這條密道便是忘川河匯入海里的分支,只要咱們能找到這個地方,便能逆而上,直接攻入忘川河!
所以,王爺才説服了儒門兩位教主,讓他們將儒教所有巧器投在了你的水師之上,為的便是忘川河的大戰!”仇白飛身子一震顫動,眼中隱有淚花翻湧。
“現在誰都認為神州那邊是主戰場,實際上決定勝負的關鍵就把握在大帥手中!”風望塵語重心長地道:“如今,江南王、鎮國王兩位王爺還有儒道鋭都在正面鏖戰厲帝,煞域的主力已經完全集中引住,還請大帥千萬不要辜負這份重託!”仇白飛長嘆一聲道:“仇某本是一介匹夫,被賊蠱惑,侍奉偽朝,誤解忠良,多次在戰場上冒犯江南王,然王爺不但放了我這階下囚,還處處關照,如今還以身誘敵,此等大恩,仇某縱使粉身碎骨也難報萬分之一。”説罷,他朝着東方連磕三個響頭,起身之後嚴肅地對風望塵道:“風大人,仇某定然不負王爺重託,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用這身骨骸填平那條忘川河!”***着正午陽光,魏劍鳴雙目緊閉,盤膝坐在院子內,右手持劍,左手握持帕,輕柔而有序地擦拭劍刃,神情凝重,他藉着拭劍的時刻將自己的氣神慢慢地往上提升。
倏然,利劍入鞘,魏劍鳴緩緩睜開雙眼,整個人已經變了個模樣,氣足神定,宛若山嶽。身後響起一陣輕柔細巧的腳步身,回首看去只見宮采苓朱顏含笑,捧着一盞瓷碗正在外邊俏立。魏劍鳴連忙起身相:“宮姑娘,你怎麼來了?”宮采苓笑道:“來了好一會兒了。只是見你專注沒有出聲。”魏劍鳴陪笑道:“山谷僻遠,不及玉京繁榮,如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宮采苓雪靨輕暈,含羞道:“現今天下不太平,若非公子好意收容,奴家兄妹也難以獨善其身!”原來當初兇獸出籠,魏劍鳴及時趕回帝都將宮家兄妹接到天劍谷。
宮采苓得他多番相救,已經慢慢離那段毫無結果的苦戀,一縷芳心暗中許在這俊俏公子身上。
兩人走到院子的涼亭內,宮采苓將瓷蠱放在廳內石桌上,揭開蓋子,説道:“公子為天下連奔波,想來也是辛苦,奴家熬了一些姜蔘湯給公子補補氣力。”魏劍鳴真元充盈,本不會到肚餓氣弱,但佳人心意怎可拒絕,拿起瓷勺舀起一口濃湯抿下,讚道:“香滑可口,能品嚐翁主這一佳釀是劍鳴的榮喜。”宮采苓咬垂首,心中竊喜。魏劍鳴放下湯碗,説道:“翁主,我要出去一趟。”宮采苓神微微一黯,道:“又要出去嗎?”魏劍鳴道:“我自幼習武練劍,如今兇獸肆,當持劍誅兇,方不負這一身功夫。”宮采苓嗯了一聲,道:“我不懂什麼武俠大義,只求公子你能安然歸來,每次你出去,我總是心驚跳,寢食難安。”魏劍鳴心頭一暖,目不轉睛地望着她。
只見眼前佳人清秀雅麗,眉目如畫,窈窕婀娜,簡直就如天妃下凡。魏劍鳴心跳加速,情不自地握住宮采苓的柔荑,掌心頓一陣冰潤雪滑。宮采苓玉樓般的肩膀輕輕一顫,面一片緋紅,秋水雙瞳矇上一層霧氣:“魏公子…”魏劍鳴對她是一見傾心,再見傾情。
此刻美人柔荑在握,佳人近在咫尺,又是孤男寡女,一腔愛意早已無從壓制,罕見地主動捱了過去,距離香軀也只有半寸之遙,宮采苓身上的處子幽香清晰可聞。
宮采苓羞得連忙回小手,魏劍鳴也是一陣尷尬,乾咳一聲道:“宮姑娘,這些子住得可還習慣?”宮采苓道:“天劍谷景優美,比起帝都的喧鬧更加宜人。”魏劍鳴也不知拿來的勇氣,竟口出調侃之言:“景再美,也沒有你好看!”宮采苓頓覺耳烘熱,俏臉微紅,抬起螓首看着他:“原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想不到也滿嘴糖。”魏劍鳴臉上火辣辣的,乾脆把心一橫,開口表態道:“宮姑娘,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宮采苓臉頰也是一片酡紅,道:“明白是明白,但我…我年齡可比你大,這…”魏劍鳴長呼了一口氣,説道:“這又有什麼,人道是女大三抱金磚!”宮采苓羞不可遏,跺腳嬌嗔道:“呸呸,什麼抱金磚,難聽死了!”魏劍鳴單膝跪下,捧着她雙手,深情款款地道:“採菱姐姐,劍鳴對你一片赤誠,只求姐姐能應允了我的心意。”宮采苓面紅耳赤,魏劍鳴又説道:“好姐姐,你若是還不信,我這就寫信給家母,求她回來向你宮家提親!若你還不答應,或者懷疑我的心意,我這就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你這人好生蠻橫!”宮采苓不依地道:“哪有你這般強迫人的!”魏劍鳴站直身子,朝前又垮了一步,宮采苓本能地往後退去,但退着退着便捱到涼亭的柱子上,已無退路,心跳加速,面頰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