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隨那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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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那朵納魂魄的妖雲,此物不除,終究是個禍害,暫且跟着這對狗男女,看看還能探到什麼情報。”待二人離去後,龍輝立即折返與苦海回合,簡單説明情況後兩人便繼續前進。
由於那對男女並未走遠,龍輝憑藉氣息應掌握二人行蹤,於是便與苦海在暗中跟蹤。龍輝以土遁法在底下潛行,而苦海使出佛門苦禪之法,摒去一切氣息,整個人就像一具毫無生機的死物,就算是嗅覺鋭的獵狗也發覺不了苦海的行蹤。
兩人就這樣潛伏在暗處收集情報,無奈這兩個人一路上都沒談及任何有意義的情報。那對男女順着蜿蜒山道,穿過重重山岩,進入一處依山壁而修建的宮殿。
“哼!”一聲冷哼在暗處響起,驚得這對男女出了一身冷汗,男子看清暗處之人時,嚇得兩腳直打哆嗦,顫聲道:“大護法…您怎麼在這裏?”
“千面郎君,你見到我很害怕嗎?”暗處之人緩緩步出,竟是昊天教大護法,亦是道門叛逆…雲蹤。
而剛才與女子鬼溷的男子便是陷害龍輝的千面郎君,此刻的他面目俊秀,只是不知是不是其真面目。雲蹤冷冷道:“你與月靈夫人出去這麼久,就不怕授人把柄嗎?若是壞了教主的好事,後果你可知道!”千面郎君聞言頓時冷汗直冒,低頭不語。那女子嬌聲道:“雲蹤大護法,前些子千面公子向妾身請教一些關於易容改型方面的訣竅,妾身當時沒有時間,便沒答應。
今正好有些空閒,便於千面公子切磋一番,大護法不會這也見怪吧。”雲蹤一時語,他知道此女易容術之高,甚在千面郎君之上,她這般言語使得自己也不好繼續追問,心想:“切磋?恐怕是另一方面的切磋吧,不要臉的婦!”那名月靈夫人咯咯一笑,柳輕擺,不理會雲蹤與千面郎君便離去了,那豐腴渾圓的肥隨着其妖嬈的步子扭動,叫人觀為嘆之。千面郎君雖與她有過肌膚之親,此刻也是被得心神盪漾。
“廢物!人都走了,還看什麼!”雲蹤見千面郎君這授神予的嘴臉,不由怒罵道“這女子在狐族中地位不低,你小心引火燒身!”千面郎君聞言趕緊低下頭去,應道:“大護法教訓得是,小人知道。”雲蹤一甩衣袖哼道:“走!別誤了正事,跟我一同去拜見妖后吧!鐵烈修建的那座祭台始終不能代替正宗的葬魂台,且與妖后商量後續之事。”待兩人走進宮殿深處,隱藏在外的龍輝緩緩現身,只見他眼中殺機暗藏,雙拳緊握,指甲竟已經深深陷入中,滲出絲絲鮮血。
“崔施主,你沒事吧!”苦海見狀低聲問道,龍輝強忍心中怒火道:“有勞大師掛心了,崔某沒事。”千面郎君讓自己成為過街老鼠。
而云蹤更是龍家滅門桉的主使,如今見到仇人,龍輝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但為了探知更多情報,龍輝硬生生壓制住心中怒火與殺機,其牙關緊咬,絲絲鮮血從口角迸出。苦海見狀無奈嘆道:“施主,靜心,莫要墮入魔劫。”龍輝深一口氣,默運天書前六章,平復心神。龍輝壓下心中怒殺之意,道:“大師,我已經沒事了,咱們是進去一探還是在外邊守候?”苦海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小僧認為還是進去一探。”兩人稍作調整後,小心進入宮殿。殿門中央掛着“青陽宮”的牌匾,宮殿內的陳列和裝飾都十分古老。
甚至可以説是破舊,但卻帶給人一種古樸而又陰森的壓迫,宮殿內並無太多守衞,也許千百年來,這傀山人了無人煙的原因,所以此處的防衞也甚為鬆散,龍輝、苦海不費什麼力氣便瞞過守衞耳目。
“你們動作快點!”一名總管模樣的人對一羣侍女説道“妖后娘娘今晚要在大殿設宴招待貴客,你們可別給我貼亂!”躲在暗處的龍輝聞言,一個大膽的計劃浮上心頭,於是湊到苦海耳邊低語道:“大師,敢不敢跟小弟做一回樑上君子?”苦海問道:“崔施主何出此言?”龍輝便將其計劃細説了一遍,聽得苦海眉頭緊皺,臉上陰晴不定。
良久才道:“此法雖是冒險,但也未必不可行。”龍輝嘿嘿一笑道:“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風險越大回報越大。”苦海笑道:“罷了,小僧捨命陪君子。”雲蹤與千面郎君坐在偌大的宮殿內,身邊的侍女不斷地為二人添酒,這些侍女容貌秀麗,體態婀娜,再加上穿着薄紗衣裙,火熱的體若隱若現,千面郎君一雙眼珠不住地朝她們身上掃去,眼中透出一絲灼熱的光芒。
反觀雲蹤,依舊是那副從容做派,彷佛眼前的美女不過是紅粉骷髏。
“姑娘,不知妖后娘娘何時接見吾等。”雲蹤有些不耐地問道,他兩人進入傀山已有十天左右,這十天除了好吃好喝外,沒見到任何一個有分量的人物,更別提那地位崇高的妖后,倒是千面郎君這溷人勾搭了那名為月靈夫人的狐族豔婦。侍女低頭道:“小婢不知,小婢只是奉命來伺候兩位貴賓的。”侍女語帶雙關,此刻嬌靨染上一層緋紅,秋波如水,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看得千面郎君兩眼冒光,呼凌亂。
雲蹤冷哼一聲,嚇得千面郎君不敢造次。雲蹤略為不悦道:“貧道奉吾教主之命特來拜見妖后,有重要之事與妖后商議,如今在此已經等候了十天有餘,還望姑娘及早為貧道通報,以免誤了兩家大事!”
“大護法請息怒!”只見一道雪白身影從後殿走出,一名身着雪白衣裳的俊秀男子向雲蹤拱手道“妖后娘娘尚有要事處理,特命小人來招待貴賓。”雲蹤見此人氣度不凡,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白衣男子笑道:“在下袁飛子,乃妖后座下大管事,這些天由於族內一些瑣事無暇接待貴賓,還請見諒。”雲蹤淡笑道:“無妨,貴族正事要緊。
忙上十多天也是應該的。貧道只是有些小事,不打緊的。”雲蹤話中有刺,就你們族中內之事要緊,其他的都是瑣事。
袁飛子嘿嘿一笑道:“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一會便會過來,在此之前在下還請兩位先欣賞一段歌舞,也好打發時間。”説罷一拍手,走來十九名名絕少女。
其中十名手持琵琶,玉簫、短笛等樂器,其餘九名均是梳雲鬢,戴金釵,着輕紗,掛雲肩,束綬帶,瓔珞披肩,紅綃墜地,手持曇花金鈴,面帶媚容豔。
千面郎君見到這般陣仗,只瞧得眼花繚亂,暗生莫名之慾。眾女依列站定,為首一名瓜子臉少女移步上前,欠身笑道:“妾身漣漪見過兩位貴客。”雲蹤略為點頭以作回禮,千面郎君眼眸閃着異彩,呵呵笑道:“姑娘客氣了!敢問姑娘將展示何種仙樂神舞?”漣漪笑道:“偏遠之地,哪能與中原的花花世界相比,只是姐妹們自編自演的一些簡陋之作,還望兩位莫要見笑。”只見那十名樂女奏起曲子來,端地吹聲迤邐,彈聲靡靡,響板悠然,令人生出非非之想。那漣漪朱顔含笑,步走圓方,踏出幻舞步,餘下八女雙臂起落,背翻玉掌,如千瓣蓮花,千變萬化,纖纖粉足挑轉不定,如綵鳳展翅,盈盈飛。
漣漪被眾女眾星捧月般擁在中間,那羽衣彷似薄紗一般,隱隱能見得底下的青葱玉臂以及那筆直修長的白腿雙,迴轉間,一片香背也是依稀可見。
腳不着一物,直接赤着一雙玉足在廳中翩翩起舞,而且每次起舞皆會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千面郎君看着眾女若真似幻的舞姿,不由心神一蕩,只看得眉飛舞,心中生出無窮喜樂,一股熱氣湧上小腹。
漣漪見千面郎君已然人彀,心中得意,潤出一絲笑意。再朝雲蹤瞧去,只見這老道士依舊是那副鼻觀眼,眼觀心的模樣,絲毫不為眼前之景所動,漣漪內心不生出一絲爭勝之意,舞姿更顯妖異魅幻之態,其餘八女也配合漣漪之舞步,舞姿愈發幻,遠遠看去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
而漣漪則是鮮花中最為馨香的花。雲蹤眉頭一樣,對着千面郎君冷哼道:“閉眼!”雖然聲音不大,卻將千面郎君喚醒。千面郎恢復神志,不由暗吃一驚:“這些小娘皮竟然對我們使用媚術,該死差點着道。”於是趕緊閉眼。
漣漪不由暗自稱奇:“老道士好深厚的基,竟能抵擋三十三天魔舞的第一重,看來得再加把勁了。”這三十三天魔舞與昊天教聖女的大自在天女舞皆是憑藉舞姿魅惑人心,不同的是大自在天女舞不但可以魅惑,還可以作為武功,攝取敵人心智的同時,還可以尋找敵人破綻一舉殺之,而三十三天魔舞乃專門的媚術,需要九名美人同時施展。
而且這九位美人自幼便要使用特殊物藥浸泡身子,使其散發特殊體香,除此之外還得配合絲竹樂曲,給人視覺、聽覺、嗅覺的衝擊,使人不知不覺墮入其媚術之中,懾人心志,奪人元神。
漣漪輕笑一聲,玉足輕踩,柳如風,身子猶如風中弱柳,巧笑嫣然之間,舞姿更顯妖媚。不知是不是動作過於烈,漣漪眾女粉腮浮現誘人紅暈,額頭也微微泛起幾滴汗珠。
隨着少女嬌軀出汗水,那陣香氣更為濃郁,九種不同的香氣匯聚竟亦生變化。起初還好,如芝如蘭,馨香襲腦,但悄然之間,輕輕一變,有如處子幽香,清靈和美。
但這幽香也持續不久,又變得溷濁起來,有如婦人暖香,温軟中帶了一絲膩膩的異味。千面郎君雙眼雖闔,那靡靡之音仍是絲絲人耳,各種天魔妙姿,隨那樂聲,仍在腦中盤旋舞動,無論如何揮之不去,再加上美人體香不住鑽入鼻孔,使得千面郎君再難把持,眯眼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