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已深入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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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朝龍輝問道:“崔校尉,你看他們合適嗎?”龍輝點頭道:“每人都是虎狼之師,有他們協助這次任務成功的機會很大。”陳方點頭道:“好,上酒!”幾名親兵拉來一車酒罈,隨即又送上三隻烤全羊,另有肥雞燒鴨多隻,酒齊全,這相當於是這幾個人最後的一頓飯。陳方捧起一碗酒道:“諸位兄弟,陳某在此預祝諸位馬到功成!”喝完後碗摔倒地上,只聽碰的一聲,碗跌成碎片。龍輝與王棟等人同時捧起酒碗,仰首一飲而盡,也學着陳方那般摔碎酒碗。
這十一個人圍着那豐盛的酒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塊吃,其餘的士兵則默默地退去,在軍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能夠打擾身為死士的人吃最後一頓飯。
龍輝捧着一個肥雞大啃起來,吃得正歡,忽然聽到王棟道:“崔兄弟,不,崔校尉,你雖然是新來的,但我王棟對你卻是佩服得很,讓我敬你一杯。”龍輝舉起酒碗與王棟碰了一杯道:“王大哥,今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王棟笑道:“都到了這個份上,咱們不用客氣啦,這碗酒下去以前不痛快的事就擦乾淨吧!”龍輝哈哈一笑道:“王大哥真是朗之人,小弟先乾為敬!”兩人同時喝完一碗烈酒,濃烈的酒勁嗆得鼻子直噴熱氣。龍輝笑道:“痛快,這酒夠味,這才是男人喝的酒!”飯飽酒足,龍輝已經與這十一個人混,男人一旦悉後,話題總不會離開女人,碰巧龍輝也算是情場老手,將一些葷段子講的是妙語生花,聽得這羣大男人口水直。就在詳談甚歡之際,忽然戰鼓雷鳴,眾人猛地打了個靈,酒也醒了大半。
只見王棟等人快速穿上戰甲,提起兵刃,正朝集合地點奔去。龍輝道:“王大哥,我們現在有其他任務在身,任務完成之前我們不參與任何行動,除非上級有新的指示。”王棟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潛入敵後的任務,於是便繼續留在原地。一名略顯彪悍的男子問道:“崔校尉,我們何時動身?”這彪悍男子名為梁明,也是北疆人,最擅長野外追蹤和隱匿。龍輝道:“子夜時分我們便出發,這段時間大家先養好神吧。”説完此話,龍輝望着天空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和不解,此刻的夜空顯得有些詭異。
但具體詭異在什麼地方卻又説不出來,此刻軍營內各大軍團紛紛聚集,氣氛極為沉重緊張,彷彿大戰即將發生。有過了一陣子,陳方的一名親兵快步走來,説道:“崔校尉,鐵將軍命你到城牆去!”龍輝隨着親兵登上城牆,當他剛一踏上渾身孔不由一陣收縮,因為遠處的天空竟浮着一片奇怪的雲團。雲團是詭異的鮮紅,猶如萬千生靈的鮮血匯聚而成,處處透着透着氣和妖異。
而云團下方正是鐵烈大軍駐紮之處,而鐵烈軍營則傳來隱隱約約的嘶吼聲,猶如陰山鬼在哀嚎,聽得叫人骨悚然,不寒而慄。鐵如山指着那團妖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鐵如山身邊的高級將領個個都是一臉的疑惑和茫然,此情此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他們從軍多年也未曾見過這般異象。先是獨角巨人和變成狼人的鐵烈士兵,如今又是這股詭異的妖雲,朔風眾將心中已然乏起不祥的徵兆。
龍輝對於天地氣息的應遠非一般人所能比,在他看來這片妖雲內凝聚了強大的氣,而且正不住地納戰場上死去的怨氣,每收一個冤魂,妖雲的氣便增加一分。龍輝説道:“這雲層正在納戰場死人的魂魄與怨氣,若給放任其繼續壯大後果實在難以預料。”鐵如山皺眉道:“崔校尉,你可知道此雲的來歷?”龍輝搖頭道:“屬下不知,但此雲着實詭異,能納魂魄怨氣的雲霧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東西。”鐵如山眉頭大皺對於這等妖異之物,似乎已經不是真刀真槍能應付得了,龍輝又説道:“鐵將軍不必煩惱,自古以來不勝正,觀我朔風守軍,個個都是熱血男兒,十幾萬人聚在一起的陽剛血氣豈是區區妖所能動彈。”鐵如山嘆道:“話雖如此,目前朔風軍容整齊,陽氣旺盛,氣此刻確實難以動彈,若是戰況不利,人心惶惶,難免會被妖孽乘虛而入。”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城門之下站着一名身着雪白僧袍的年青和尚。這和尚出現得毫無徵兆,城牆眾守衞頓時緊張起來。
皆是手按劍柄,氣氛十分緊張。龍輝認出此人竟是當在泰山有一面之緣的苦海和尚。苦海雙掌合十道:“小僧雷峯禪寺弟子苦海,奉師門之命前來聽鐵將軍調遣。小僧這有朝廷和師門信物以及兵部尚書李大人的親筆書信。”説罷扔上一個包裹,鐵如山命人打開一看。
只見裏面有一個虎符將令和一個白玉佛像,以及一封信函。鐵如山打開信函仔細一看,再端詳了一遍虎符和佛像,點頭道:“大師確實是雷峯禪寺高僧,老夫這就親自為大師打開城門。”苦海笑道:“將軍不必大費周章,小僧自便即可。”説罷提氣親身,十丈多高的城牆被他一躍而上,眾人不暗自稱奇。龍輝還是三教通緝犯。此刻默默地站到一邊,不再説話,雖説自己此刻容貌和氣質都有着明顯的改變,但萬事小心為上。苦海施禮道:“小僧在百里之外便看到此處妖雲湧動,心中着實不安,還以為朔風已然失守,如今看來是吾多慮啦。”鐵如山道:“大師不必客氣,今天打的這一仗叫老夫着實頭疼。”説罷便將今發生之事説了一遍,苦海越聽眉頭越是緊皺。
最後聽到龍輝的英勇事蹟,眉頭才略為舒展。將事情瞭解個大概後,苦海點頭道:“鐵將軍,若非小僧沒有猜錯,鐵烈大軍中必定是有人施展攝魂奪魄之術,強行掠奪戰死將士的魂魄,以其為養分,孕育那多妖雲。”苦海的説法與龍輝的大相庭徑,鐵如山聽後臉上愁雲更是沉重,只聽苦海緩緩道來:“此雲頗像古籍中記載的噬魂妖雲,這種雲霧一旦成型,可盡千里之內的生人魂魄與血,可謂是殺人於無形的物。”鐵如山皺眉道:“大師,若真是如此,妖雲要如何成型?”苦海道:“古籍記載,妖雲起初是沒有食活人魄的能力,只能噬死人離體的魂魄與怨氣,當它納一百萬個冤魂之後,便是成型之時。”鐵如山皺眉道:“世間能有什麼地方比戰場死人更多,這妖雲出現在此也並非沒有道理。”苦海道:“小僧倒要親身一探虎,看看是何方神聖在這擺此等物。”鐵如山道:“大師,要潛入敵軍陣營?此事不容小視,待老夫為大師稍作安排吧。”苦海笑道:“不勞將軍了,此妖雲的是要以陣法孕育,要造就那種陣法並非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所以陣法不在敵營之中,若小僧所料不差,那座大陣必定在草原深處的某個角落。”鐵如山道:“這還真巧,老夫正想派出一隊鋭到鐵烈後方一探虛實,既然如此大師不妨與之同行?”苦海點頭道:“人多好辦事,小僧聽從將軍安排。”鐵如山哈哈笑道:“崔校尉,這位苦海大師乃佛門高僧,此次行動有他協助,必定能事倍功半。”苦海望向龍輝,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龍輝暗叫不妙,魏雪有劍心,可辨真假虛實,誰敢説這些和尚沒有這類型的功夫,恐怕這禿驢已經認出自己便是那個“武天龍”***龍輝與十名陌刀營的鋭士兵在子夜時分出動,每人穿着深勁裝,揹負鋼軍刀,帶着半個月的乾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和尚…苦海。這小禿驢雖然換上夜行衣,但那顆光頭在夜裏顯得尤為耀眼,無奈之下只得用黑布將其包裹起來。
子夜時分陰氣是一之中最重之時,妖雲在此刻顯得更為魅,眾人剛出城便到一陣窒息,渾身血彷彿都要凝結一般,龍輝低聲道:“繞開那團妖雲,不要靠近。”張羽道:“崔校尉,我們該往哪個方向前進?”龍輝在出發之前已經對自己手下的十名士兵做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這十個人除了武藝不俗,擅用陌刀外,都有各自的絕活。張羽,善於埋伏暗殺。梁明,善於野外追蹤與隱匿行蹤。周子皓,身材雖不高,但卻生得十分壯,識得草原各族語言,對於草原甚是瞭解。
袁武和袁文兩兄弟善於佈置陷阱機關。林小與肖波於尋找水源。吳聰,長相頗為清秀,卻是善於騎,最叫人稱奇的是他能與馬兒溝通。
胡英東耳力極強,善於竊聽。王棟乃是勇猛忠義之士,有以一當十之勇武,而且綜合能力極強,可謂是“全能兵士”眾人策馬朝西面奔走,既要避開妖雲的力,又得提防鐵烈哨兵,饒是這幫身經百戰的老兵也花了不少功夫。
眾人避開敵軍大營,足足繞了六十餘里路才越過鐵烈的十幾萬大軍,路上偶爾會遇上一些遊騎散兵,都沒眾人一一料理,殺掉這些鐵烈人後,王棟等人將其棄屍荒野,但苦海卻堅持要為他們超度,得眾人好不納悶。
若不是看在鐵如山面上,王棟恐怕第一個衝殺去狠狠扇他兩個耳光。用王棟的話來説,鐵烈人都是畜生,既然是畜生就該殺,最好死後永生不的輪迴。
苦海此番舉措不但拖慢了行程,還犯了王棟的忌諱。所幸這種事情也就發生了一兩次,再加上龍輝勸阻,王棟才沒有爆發。連續趕了數天的路,已深入大草原,但連一個牧民也沒見到,眾人甚是疑惑不解。
苦海眉頭一皺,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行了數不見一名生人,卻到陰氣愈發濃重?善哉善哉。”王棟對這和尚早就看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