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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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寒呆滯地坐在浴缸中,任蓮蓬頭噴灑着冷水淋着她全身。
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她無法出去面對那個男人。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他。之前自己是被挾持者,而他是罪犯。那…現在她和他之間,到底算是什麼樣的關係?
他依然是個罪犯,而她卻無法再用原來的眼光去看他。對男人來説,發生關係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對現代許多的新女也是。可她古板的腦袋卻依然有着保守的觀念,要不然她也不會已經二十五了,還守着處子之身。若是現在再有機會報警,她不確定自己是否依然會打一一o?
方才那…算是個錯誤吧?也許自己不該如此耿耿於懷。
可是…唉呀…好煩哪!
説不定他本就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剛才事後有向她道歉,而且,説實話,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在他身上…不過,不怪他要怪誰?她又沒有投懷送…呃…君寒突地想起方才她全身只着內衣褲的情形。好吧,那算是誤會好了…君寒坐在浴缸裏東想西想的,想到腦筋都打結了,本就有點虛冷的身子在淋了將近三十分鐘的冷水後變得更加虛弱,頭一暈,竟在浴缸裏昏了過去。
任海在牀上打量起房內的擺設,水藍的窗簾,白的枕頭和被單;電腦桌上有着一盒吃了一半的餅乾,一件淺灰的外套隨意地掛在椅背上;牀頭櫃上的電話旁放了一盆薄荷草,清新的薄荷香淡淡的飄蕩在空氣中;牆上則掛了一幅巨大的森林風景畫,讓人一見彷彿置身林中。
牀的另一頭則擺着兩個高至天花板的落地書櫃,裏面的藏書從文學到科學,漫畫、小説到散文,從外國的世界文學名著、大英百科全書到中國的四大名書,甚至還有一本超厚的六法全書。書櫃旁堆了三排各式各樣的雜誌,所有的書幾乎都被翻到快爛掉了,可見這女人並不是將這些書擺着裝飾而已。
視線掃描至浴室木門,那女人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這期間他只聽見沒中斷過的水聲,其他一點聲響都沒有。
不經意的瞥見牀單上的血?,心中猛地一跳。那女人該不會做了什麼傻事吧!心中充滿不安,他起身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
過了半晌,裏面除了水聲隆隆依然毫無其他聲響。不安的覺加深,他後退一步,一個大腳將門踢開,只見她臉發青地昏倒在浴缸內,而蓮蓬頭依然在噴灑着冷水。
在攝氏八度的氣温下洗冷水,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任海忍着側的刺痛將她從浴缸內抱到牀上,動作迅速確實地將她全身擦乾,然後着她冰冷的四肢。接着他赫然發現自己竟對她柔軟白的身軀起了不該有的反應,強力剋制股間的亢奮,他急速地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該死的!他竟然對一個尚在昏的女人起了非分之想。
任海惱怒地走進浴室內將蓮蓬頭對着自己的腦子衝了一陣冷水,直到那突如其來的慾望稍稍降了些,才拿起巾走出來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瞪視着牀上的女人。
混帳!這是怎麼回事?他從來不曾對誰有過這麼強烈的慾望,怎麼這個女人如此輕易地就挑起自己的情慾?望着她蒼白嬌小的臉龐,心中百思莫解。她並不是長得非常好看,而且膚太過蒼白,若是平常在街上遇到,自己是絕不會注意到她。
任海煩躁地用巾擦去臉上的水滴,訝異地發現,這女人連巾都帶着薄荷清新的香味,那清涼的味道莫名地令他憶起她芳香柔軟的舌和昨晚情的纏綿…該死!他低聲喃喃咒?,用力地將巾緊緊握住。
“好…冷…”牀上的女人突然發出微弱的囈語。
任海僵硬地子牀上的女人,他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她暖和起來,但卻怕自己一碰到她細緻光滑的肌膚會剋制不住。黑的長髮襯着她青白的小臉,再加上那微微輕顫的身軀,令她益發顯得楚楚可憐。
不可能!一定是他太久沒碰女人,所以才會對她有着驚人的慾望。
像是想證明她對他毫無影響,任海上了牀將君寒冰冷的身子擁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温温暖着她。
他身上的温度令君寒輕微的顫抖漸漸平息下來,但原本縮成一團的身子此時卻本能地向他偎得更緊,雙手自動環住了他。此刻的她就像是顆沾了蜂的水桃,引誘他將她一口下…理智和慾望不停地在心中戰着,最後還是她無意識的囈語澆息了他越燒越旺的慾火,卻莫名其妙地點燃了他中自己也分不清的另一盆火。
她,喊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致茗。”
“志明?”任海臉倏地變得鐵青,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反正絕對不是高興就是了,尤其是想到她可能是為了那男人才傻到想自殺的時候。何況有哪個男人在聽見懷中佳人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時,還能高興得起來。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心態,他覺得那名字聽來特別刺耳;還未及細想,他就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
“是任海,不是志明!”才被自己竟失去理智道出真實姓名所震驚,但接下來聽見她乖乖地喊了一聲“任海”後,心中那股鬱悶卻被迅速撫平。
將臉埋進她烏黑的秀髮中,聞着那淡淡的薄荷清香,他放棄無謂的抗爭,讓那股清香沖刷掉他心中積壓巳久的疲累,伴着倚偎在他懷中的小女人沉沉睡去…
*9*9*9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有如鋭利的冰刀劃破寂靜的空氣。
君寒拿起枕頭壓住小小的腦袋瓜子,試圖擋去那尖鋭的噪音,可惜鈴聲依然穿過白的枕頭直往她耳中鑽進。十秒過後,她終於抵不住那死不肯放棄的尖鋭鈴聲,鐵灰着一張超級難看的臉,眼也不睜,伸出右手摸了半天才摸到在另一頭的話筒將電話接起。
“喂!不管你是哪一個,最好趕緊下地獄去!”君寒一開口惡聲惡氣地就是一句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