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摯友暢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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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旭堯，你，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暈了？”朱威權問了一句，畢竟現在的賈旭堯可是御用拱衞司裏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且警惕強得驚人，他竟然在沒察覺的情況下就被暈過去，由此可見聖皇重現人間後依舊有着那傳説中的神通廣大。

“毫無反應！”賈旭堯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或許因為對方是個怪物的關係，他倒沒什麼慚愧之:“聖上，屬下直言無半分虛假，當您動用軍和御用拱衞司的力量層層封鎖京城。

但聖皇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鬼谷山門，以他那幾乎無所不能的力量，對付屬下應該也是易如反掌。”

“那按你所説，聖皇若是不肯現身相見大可不聞不問即可，為什麼要暈你們。”朱威權的眉頭微微皺起，疑惑的説:“那些設備都被聖皇壞了這個我倒不覺得奇怪，只是他為什麼會單單的封印洛研的修為呢？聖皇到底是怎麼想的？”當然是因為刺殺之事怒了他。

不過這後邊還有漣漪而又可以説是世上最富傳奇的婚外情，陸雪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小心翼翼的説:“皇上，您還記不記得軍總兵所同意了研兒和金剛堂堂主李巴比武的那件事。”

“當然記得了，總兵所此舉甚是草率，皇命之下竟然如此兒戲也是可惡。”朱威權滿面的不悦之，不過被陸雪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饒有所思的説:“原來如此，難道是因為那次洛研將李巴打成了重傷，聖皇心有不滿所以就將洛研的修為封印起來。

而將你們全都暈了丟在山上寒風宿了一夜，恐怕是因為軍包圍鬼谷山門讓國教面上無光，一向護短的聖皇心生不悦”這樣解釋倒是解釋得通，因為按史書所評，聖皇是個極其護短之人，因這種事一但發怒的話經常會幹出些別人意想不到的事。

聖皇那個朝代大多的戰爭都是因此而起的，歷學家們都嘆聖皇為了護短甚至不怕道德倫理的譴責。

也不發背上好戰狂人的罵名，反正以他的格誰要欺負了大明的子民，如果道理稍微説不通的話那唯一的下場肯定是兵臨城下，大軍刀戈所向是最後解決問題的辦法。

對待屈辱和民心之怒，大明不需要外不需要談判，需要的只有戰爭。正是這樣強悍的讓大明軍成為了鐵血的代名詞，每逢戰事一起都是軍心一心，在天下百姓的擁戴之下刀鋒所向之處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大明的戰爭十有八九都與聖皇護短有關，這是他格上鮮明無比的照耀，是一種不講道理的蠻橫但同時也正是聖皇受天下軍民擁戴的原因之一。他不單單是治國有方。

這樣強硬的做風也讓大明的軍隊士氣高昂，幾乎每一次出征都有着士為知己者死的決絕。一系列的舉動串聯起前因後果，這樣一想的話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聖皇會出手把這三人暈吹一夜寒風也算是一個給面子的小懲罰。

朱威權的神有所緩和，點着頭説:“那照你們這麼説來，聖皇避而不見又把你們凍了一夜，想來也是和敬軍包圍鬼谷山門有關。

這倒是朕之過急有些鹵莽了，只是委屈了洛少將，好不容易修來的地品之境就這樣被封住了。”

“聖上言重了。”洛研趕緊跪了下來，事情瞞得過去對她們而言才是重中之重。

儘管失去力量對她而言生不如死，但在陸雪的勸之下她也相信這個老祖宗不是無情之人，後若得相見的話只要自己肯認錯他也會心軟的放自己一馬。

想到這她的面有些蒼白，因為她太需要力量了，不只是半年後的比武，還事關她在軍中和家族中的地位。

而想這自己醒來時看見的那漣漪一幕，加上表姐看似安卻有另有暗指的話，她明白身為女人的自己若是向他求情的話或許需要付出什麼。

“聖上有聖上的想法，這並不是聖上的錯。”即使已經是貌合神離。

但對於九五之尊陸雪依舊不敢放肆，只是琢磨了一下耐人尋味的説了一聲:“臣妾受點委屈倒不算什麼。

只是聖皇到底也曾君臨天下，一萬大軍包圍鬼谷山門但他們都刻守着規矩不敢冒犯一絲一豪，莫非還有其他的事引起聖皇的不滿。”

“不會吧，朕可是滿舉孝心而去，為的是把聖皇請回來舉天下而養之，聖皇還能有何誤會了？”朱威權面有些鬱悶。

但同時也可以看見他眉頭緊皺間微微的惱火。洛研和陸雪適時的不敢開口，在回來的路上為了這個差已經和賈旭堯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默契，儘管沒語言的但都清楚三人都是一繩上的螞蚱。

只要涉及皇上的生命不管任何事他都在意每一個細節，説難聽點他雷霆大怒的話以這油盡燈枯的狀況估計拉誰陪葬都不是奇怪的事。

既然現在聖皇重現人間，他又指望着聖皇能為他逆天改命，那自然不管誰妨礙了他的好事都沒有好下場。

賈旭堯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果不將皇上的注意力轉移掉，説到底沒將聖皇請回來就是無功而返。

這樣的結局治他個辦事不力之事也無可詬病，想到這，賈旭堯看了看一旁的陸雪，立刻小心翼翼的説:“聖上，屬下雖是低微之人，但有一大膽猜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得體，斗膽一言若是有不敬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你説吧，言而無罪。”朱威權現在真是煩躁的時候，眼見這平裏少言寡語的心腹居然主動開口，詫異了一下倒是想聽聽賈旭堯的意見。

畢竟有的時候當局者，當這種旁觀者站在另外的角度或許會看到他思慮不周全的地方。他並非愚蠢之人，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已經無暇多思，加之事關重大難免心生煩躁有疏忽大意之處，這時候他明白自己需要有人出謀劃策，即使是忠言逆耳也無所謂了。

聖心獨裁，幹坤獨掌永遠是一個弊病，一個好的皇帝是要廣納眾議。至於誰是誰非心中有數即可，於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只需要考慮最適合自己去實行的辦法，接納任何最切合實際的意見，這樣的想法在朱威權的心裏深蒂固，因為這是傳自於聖皇后歷代帝王都奉之為寶的教誨。

“屬下認為，此事確是聖上思慮不周，若説聖皇惱火的話，原因恐怕遠不只是這兩點。”賈旭堯猶豫了一下，還是大着膽子説了一句，裝出了一副言又止又忐忑不安的模樣悄悄的瞥了陸雪一眼。

“哦，你不必有些忌諱，不管你説什麼朕都不會怪罪你。”朱威權倒是來了興致，這死忠派的傢伙難得提出意見還挑自己的短處，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同時也是他所期待的。

“聖上，臣妾先告退了。”陸雪這時裝作識趣的抱了一禮，因為所謂的枕邊之人和御用拱衞司的心腹還是有差別的。

更何況她心裏清楚自己該避嫌的時候就避嫌反而能少招惹一些聖上的懷疑，何況賈旭堯瞥的那一眼也太明顯了，那言又止的模樣明顯就是忌諱陸雪的在場。

這時候再呆下去就是不識大體了，身處陰謀詭計遍地的皇家這一點覺悟陸雪還是有的。果然，朱威權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關係對這枕邊之人還是有所芥蒂的。

立刻點了點頭十分得體的説:“愛妃也是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洛少將此次也有功勞。

雖然你身上的封印是老祖宗下的，不過你儘可以找太醫院的人幫忙看看，就説是朕的旨意量他們也不敢怠慢。”

“是，那臣妾告退了。”陸雪順服的外表下眼裏的兇光一閃而過，不過還是帶着洛研一起退了下去，皇宮門口停着陸家的轎車，二女一起上了車，確定沒任何的問題後一路上無言的二人這才鬆了口大氣。

洛研的情緒有些低落:“雪姐，我現在該怎麼辦，失去了修為我肯定無法回軍營那邊了，而且要是被我家裏的人知道我修為沒了的話，不説他們傷不傷心，我丟不起這個人啊，而且你也知道還有許多事等着我去做。”

“先和我回家吧，其他的事從長計議。”陸雪也是萬般的無奈，洛研連太醫院都不去想必也知道那個男人的厲害，無用之功不可取，想來她也清楚所謂的科技手段不可能幫她恢復力量。轎車慢慢的遠去離開皇宮。

這一切都出現在監控畫面上，當然了肯定聽不到裏邊接下來讓洛研臉紅又覺無可奈何的對話。寢宮之內，朱威權似乎有些難受，捂了一下口後着大氣説:“旭堯，你説這裏邊也有朕欠缺思量的地方，朕承認派大軍包圍鬼谷山門有宮的嫌疑，此事確實是朕之過急有些鹵莽。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引起老祖宗的不滿麼？”

“聖上，請先恕屬下直言之罪，您這次真的太鹵莽了，按之前聖上的絕頂聰明絕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賈旭堯咬了咬牙跪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旭堯，朕對你推心置腹，你大可暢所言，言者無罪。”朱威權眉頭微微的皺起，但隨即是欣的笑，一副寬容的口吻説:“自古是忠言逆耳，若非是忠能賢臣的話，又有幾個敢冒龍顏不悦之過大膽直言。

你對朕的忠心朕明白，你想説什麼就直説吧，這一刻你我非君臣之分，只是摯友暢言而已，你大可暢談你的心中所想。”

“聖上，那臣就斗膽了。”賈旭堯先是拜了一禮，隨即深了一口大氣皺着眉頭説:“您此次安排得確實是莽撞，按理説以軍包圍山門惹怒聖皇似乎無可厚非，我與少將洛研前去亦是護衞之責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