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是八萬了八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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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看的話是小孩子的鬧劇而已,許平覺有些無趣不過朱曼兒這麼興致的就陪她玩咯,其實這些事説到底也沒誰對沒錯。青期的校園少不了這些糾紛,在那荷爾蒙暴躁的象牙塔裏這樣的事多正常啊。
而且漂亮的女人總是很容易樹敵,或是男人的覬覦或是女人的嫉妒,只能説這些其實都是青期的叛逆和不成,但不可否認也屬於是回憶的一種,不管美不美好都應該記得。
許平和朱曼兒一坐下來,朱曼兒就直接説了其他人倒是次要的,就是這油頭粉面的傢伙和那個打扮得很騷的小太妹是她的死對頭,讀幾年書下來彼此的名字都記不得了但過節倒是不少,反正一碰面就是會不客氣的開罵。
但礙於中間有人周旋也沒大打出手,這股子惡氣可是憋得夠久的。惡語相向,見面就冷嘲熱諷的説尖酸話。
這樣的關係能維持三年還不動手。估計不只朱曼兒一肚子的惡氣,那兩位實際上也快憋成內分泌失調了。
客觀一點來説的話朱曼兒的都這麼毒舌了,油頭粉面和小太妹居然佔了人數優勢還沉得住氣,人家這也算是少年老成的一種值得讚許。
許平耳邊戴着一個小小的藍牙耳機,沒多一會當地御用拱衞司人的就把這倆貨的背景信息傳了回來,聽起來頗有點地頭蛇富二代的覺,這真要一般百姓惹到他們的話肯定沒好下場。
油頭粉面的家族是本市最大的娛樂巨頭,他爹是家族企業的掌舵人在本地是有門的富豪,當然了這娛樂巨頭可不是指拍電影或是涉及影視什麼的,就是開着酒吧夜店kyv之類的,頂多加一些餐飲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行業。
這樣的家底在尋常百姓而言倒也算是家大業大過得富足,往往這種人就算做的是正經生意也是黑白通吃的狠角,就是俗話説那種遊走在灰地帶又不做非法生意的人。
這樣的人勢力通常都很大,而且能混到這種家底絕不是那種沒見識的暴發户。難怪小油頭粉面那麼能忍啊,看來生活過得飛揚跋扈但還是管教頗嚴,不得不説這小子倒滿有眼力勁的。
最起碼許平對他的第一印象還可以,如果不是為了討美人歡心的話還真不想找他麻煩,畢竟這年頭家裏有幾個臭錢的少爺中能有這樣眼力勁的可不多見,總不能為了點小誤會就把他往死裏整吧。
至於小太妹的家境就更狠了,她爸是本地最大的黑幫組織老大,因為大明的黑幫大部分是合法化的,只要不擾民的話也允許這些亡命之徒在合理的範圍內撈橫財。
教司坊掌管着涉及賭和皮之類的暴利生意,只要税也有牌照的話就可以合法經營,小太妹的父親就屬於賭場這一塊的龍頭巨鍔,家世比起油頭粉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幫的存在一直是個的話題,以武犯在冷兵器時代更為政權所不容,不過在教司坊的管束下這些灰暗的產業得以生存也算是納税大户,賭和嫖一向是橫財買賣,只要不鬧事不出事的話實際上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教司坊有嚴格的規矩,按照規矩只要別良為娼別欺男霸女的話就可以繼續生存下去,這是一種專門賺人陰暗面的暴利買賣。大明深知黑幫的存在在歷朝歷代都不可避免,再和平的年代也總有一些桀驁不訓的亡命之徒,冷兵器時代這些幫派的以武犯甚至能影響到江山的易主,所以對於黑幫的存在不能選擇毀滅的打擊,這是下下之策只會引起最劇烈的反彈,歷來強壓官府一但採取強硬政策的話只會適得其反,讓這些幫派在沉重的壓迫下選擇更為強硬的反彈。
所謂堵不如梳,不為我所制只能為我所用,一個高明的官府對待這個不可能絕的問題只要不懶惰的話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用。
以懷柔之策為我所用,對這些特定的人羣進行一種圈子的歸攏,給於他們足夠的利益任他們打破頭去爭奪,坐享其成的收着賦税看狗咬狗的戲碼。
雖然費時費力但對於上位者而言卻是永絕後患的最好辦法。這個政策實在太好用了,四百年來除了些許與世具進的改動外幾乎沒原則的改動,時代如何的變遷但這種針對人的制度不管何人當權都覺得得心應手十分的受用。
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該杜絕但在現實中不可能避免的存在因素最難管控,所以對於幫派的收攏制度一直延用至今,事實上也取得了十分好的成效,最起碼這些亡命之徒在金錢的誘惑下不會亂來。
而大明又增加了一大筆的税收。一般來説,只要不涉毒,不涉及槍支武器的話,黑幫們在不犯法的情況怎麼斂財也沒人管,有教司坊的存在很多灰暗買賣都浮上了水面正規化了。
甚至可以説到了現代社會這已經不是拼好勇鬥狠的年代,而是以服務質量來拉攏顧客,各個幫派的老大之前再怎麼窮兇極惡但為了錢都可以變得笑容可羈,想想都覺得可笑。
這位小太妹的爹算是本地最成功的黑老大,年輕的時候凶神惡煞的和其他幫派火拼,打了地盤坐下江山以後就急湧退。
碰到剛出道的楞頭青儘量拉攏,周遍的幫派儘量保持和平的關係,可以説深切的明白髮財立品的道理,經營着良好的人脈在眾望之下成為了本市的黑道龍頭。看來這兩個對頭都是硬角啊。
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運籌帷幄那麼多年不出事又低調的隱瞞着身份,這背後團隊的領導真該拉出來表揚表揚。
許平是真起了愛才之心了,儘管是用權利辦事但辦得是真漂亮,回頭肯定得把那傢伙推薦給陸舉重用,否則的話以人家的能耐老是躲在陰暗處給小姐妹當保姆是太屈才了。
資料收集完畢,許平還沒琢磨着要怎麼動手呢,惹事的就先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經理走了過來,針對特別的強看似客氣不過卻語氣強硬的説:“不好意思先生,這些吧枱都預定出去了。”這位經理來勢洶洶,而且也有眼力勁,一上來就説有人定台了而不是趕人。最起碼不會影響到這裏的名譽,如果他説個最低消費什麼的許平直接砸錢的話他也傻眼,這種三教九的場所混下來的人自然看得出許平的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肯定不會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經理的話很客氣,油頭粉面在一邊忍不住出了讚許的笑意,他要的結果自然是讓許平難堪,這麼説的話不管兩人坐到哪都會被趕,最後會不會坐到那去他倒無所謂,但就是想看朱曼兒出醜的樣子。
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想使壞的話最好就是讓你有錢也沒處花,想花錢買面子自然不可能給你這機會。
“得,既然人家生意好那咱們換一家吧!”許平也懶得和這種狗腿子廢話,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油頭粉面在背後使壞,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許平直接拉起朱曼兒就要走,連半點想和他糾纏的意思都沒有,這樣的變故讓朱曼兒都楞住了。
不説好了要來這裏好好的裝惹一下禍的麼?就這麼多了雖然不丟臉,但多沒意思啊。油頭粉面那邊一看有些急,這經理也是個人,馬上悄悄的碰倒了桌子上的玻璃杯。
幾個杯子落地剛一碎,他立刻拉住了許平的手皺着眉頭説:“先生,您把我們的杯子打破了,不能就這樣走。”
“切,這破杯子值幾個錢啊。”許平當然知道他玩什麼把戲,為了能順利的挑起戰火立刻順着他的話説。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悄悄的按了一下對講機上的按扭,看起來應該是在招呼保安過來,似乎這一下就有了底氣。
立刻嘿嘿的笑道:“不貴,我們這的杯子都是水晶杯,一個八千而已。”八千,那比酒可貴多了。
更何況傻子還看得出這些是玻璃杯,這麼一來就是擺明的坑人了,這傢伙腦子進水了吧,朱曼兒一時氣惱就要跳出來,不過許平按住了她,轉過身來皮笑臉不笑的説:“你們這不是開門客,我看是開黑店宰客吧,幾個破杯子比酒還貴那還還開什麼酒吧,一羣人拿杯子到大街上去丟不是更好。
我懶得和你廢話,把你們這的負責人叫出來,”
“哼,看來又是個沒錢的窮鬼。”經理已經聽到了隱隱的腳步聲底氣更足了。
立刻趾高氣昂的説:“我們負責人在休息呢,你要叫他出來也可以,不過估摸着他來的話一個杯子就不是八千,而是八萬了。”
“八萬,你腦子進水了吧!”朱曼兒頓時坐不住了,嬌喝道:“八萬買你的狗頭都夠了,你們這麼破的酒吧最貴的酒都用不了一萬,背子就值個八萬八千的,存心找岔有種你就直説。”確實人家就是來挑事的,杯子還沒落地就先開口,這要是看不出來的話真是傻子了,經理也沒理會朱曼兒的暴跳如雷,立刻冷嘲道:“我們這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是童叟無欺。
這一桌有貴客來當然得先準備好上好的酒皿,你們問都不問就往這一坐打壞了我們的東西還敢説,我看你們才是來惹事的。”這貨顛倒黑白的本領確實不錯,到底是出來混的嘴皮子確實是溜,朱曼兒氣得很想反駁但卻被許平一把拉到了身後。
許平不顧已經跑過來的保安,上前一步站在經理的面前冷笑的看着他,這貨心裏有底氣了而且有少爺撐倒是一點都不虛,居然直接和許平大眼瞪小眼的玩起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