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明顯興奮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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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潛移默化的相信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以為許平的能耐要誰死都是手到擒來,這種強加的思想在他們的腦海裏深蒂固,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許平辦起事來更加的有信服力,朱威權才會對許平説的話採取深信不疑的態度。
“你們跟去的話顯得朕貪生怕死無半點魄力可言。”朱威權的面一沉,突然開了口:“傳旨,三軍從現在開始原地戒備不準任何人靠近,而萬烈浮屠內哪怕是地動山搖也不準冒犯一步,違令者,斬立決。”
“是!”張聖陽和其他頭領都不敢有違,眼見朱威權有這等氣魄個個都是神一震。下完了旨,在兩位皇子的攙扶之下朱威權拖着病體邁動着無力的步伐開始向前走去,這裏埋葬的不只是為大明皇朝馬革裹屍的軍將。
最中間的位置更是埋葬了三位開朝皇帝,當然了其中一位已經站在這裏等着自己,這秘密要是公之於眾的話絕對是不可控制的軒然大波。
陰森的環境,死而復活的老妖怪,這些因素已經讓他對於開獄門的事深信不疑了。
“不錯,訓練有素。”許平這時才回過頭來,看着黑壓壓卻又鴉雀無聲的軍點頭讚許了一聲,或許站在這個地方軍人會顯得更加的神聖,讓人骨子裏不生出一份熱血沸騰的盛意。
“不孝子孫,朱威權,拜見老祖宗。”朱威權在兩位皇子的攙扶之下緩慢的跪了下來,向着許平行了一個頂禮顯得十分的恭謹,作為子孫而言這樣卑微的姿態已經無可挑剔了,更何況他還是當今的九五之君。
“朱明浩,朱明遠,拜見老祖宗。”兩位皇帝在臨出發的時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儘管覺得匪夷所思但父皇擺出這麼大的陣仗而且已經跪地行禮了。
哪怕他們依舊半信半疑但還是一同跪了下來,態度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跟朕來吧!”許平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説是萬烈浮屠但本質就是連綿不絕的墓地,深更半夜的來這種地方總覺混身不自在,黑漆漆的環境還有四周若有若無的霧氣都顯得那麼的陰森。
這裏沒有人聲,沒有人煙,更詭異的有草叢和樹林卻聽不見任何的鳥叫蟲鳴,安靜得有點過頭了哪怕是風聲呼嘯而過都會讓人覺心驚跳。
而且這裏與一般的墓地不同,埋葬的居多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將士,真正壽終正寢者寥寥無幾,説難聽點十個裏九個是橫死的,而且全都是那種比較慘烈的死法。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係,心裏一憷間彷彿能聽見戰場上淒厲的慘叫,能覺到這裏彷彿從泥土裏沖天而起的戾氣。朱威權自問心志過人都覺不寒而慄,兩位涉事未深的皇子就更不用説了。
儘管站得很算閉直不過步伐已經發虛,明顯腿都有點軟了,數萬軍在山下守侯着,朱威權的身體不宜遠行,所以許平並沒有帶他們上到山頂,而是來到了第一個浮屠塔前時目光深邃無比。
突然開口問:“威權,宮內不知道對於開獄門此事有何密聞?想來野史雜記那麼多,此事雖然我一直隱瞞但也肯定有所記載。”
“老祖宗明鑑,傳聞中陳道子仙長曾在京城開過一次,並順利的將惡鬼送回陰間。”朱威權的面一肅但也難掩緊張害怕的蒼白:“據密聞所載,開獄門須自身有大神通不説還得準備不少的法器,俗話説請神容易送神難,所以開獄門此事不難,難的是如何把惡鬼係數送回陰間,這是無數陰陽大師得出的定論。”兩位皇子在一旁戰戰兢兢不敢言語,在這種陰森的地方説神道鬼本身就是件讓人不舒服的事。
“命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許平回過頭來,面如常,可深邃的眼睛卻讓兩位皇子打了個寒戰。
兩個尚是少年的皇子,涉世未深自然不懂什麼是陰謀詭計,可他們常年在軍的隊伍裏訓練。
血氣方剛又是好勇鬥狠的年紀,按理説該有幾分桀驁不訓才是,少年心即使是在皇權的壓迫之下也不可能剋制年輕人的盛氣,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人的時候卻是心裏發憷,説難聽點一點想與之挑釁的勇氣都沒有。
那並不是對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懼,而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似俊美的男人剛才古井無波,可現在給他們的覺卻是殺人重重。
恍惚間似乎能想象到他沾滿一身的血腥站在累累的屍骨之上,那種橫戾沖天的覺甚至比這塊地方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是和平年代沒經歷過戰爭的人難以體會的一種覺。
“威權不敢怠慢,十萬紙錢,三千牲畜,早已在山下準備完畢,天亮之前就能完成祭祀。”朱威權的聲音瑟瑟顫抖,忍不住問:“老祖宗,您,難不成真的打算再開一次獄門,可那不是屠殺凡間的法麼?”
“沒錯,開獄門一直被視為至的法門,哪怕是修陰法的人都覺得戾氣太重視為忌,你怕了?”許平陰森的一笑,即使面相俊美但此時給人覺依舊陰森骸人,在這年輕俊美的外貌下完全覺不到一絲正常人該有的氣息。
兩位皇子是真怕了,面蒼白滿頭的冷汗,腿雙發軟不説甚至時不時的嚥着口水,畢竟心志再過人也是體凡胎,面對着這種未知的東西會有本能上的恐懼,朱威權也不例外,夜晚處於這樣的地方本身就覺不寒而慄,被許平這樣追問着更是骨頭裏都有些發寒。
“老祖宗,威權終究凡人之軀,自然是怕。”朱威權深了一口大氣,面帶決絕的説:“不過有老祖宗在就不怕了。
威權知道老祖宗定不會害我,更何況這一地英靈乃我大明的蓋世功臣,以他們的拳拳之心斷不可能加害皇家正嫡。”
“好,夠老實的,知道害怕就行了。”許平話音一落,空間隱隱的有些扭曲,四周的霧氣彷彿有了生命一樣盤旋起來,四周突然颳起了風,風聲呼嘯而過似乎伴隨着隱隱的慘叫,在這樣的夜裏難免讓人骨悚然。
兩位皇子已經嚇得是面蒼白了,朱威權同樣咬着牙不好過,許平漠然的看了他們一眼,嚴聲厲的叮囑説:“一會你們的態度不可不敬,你曾問過我我的道行和陳道子師兄誰勝誰負,現在朕可以告訴你,現在的朕修為遠在當年開獄門的師兄之上。”皇帝帶着兩個皇子一起跪着,許平不説話他們也不敢起來,而朱威權也明白許平要他們一直跪着所以即使身體有點不適也不敢開口,只能這樣強撐着。
這是於萬烈浮屠之前的一個空地,表面上看似乎是一片平地,不過實際上內有蹊蹺常人不可能知道。許平走到了正中央,腳猛的一跺喝道:“天干地坤,顯聖之地,陽不為正陰不為,地陰八卦現。”砰的一下似乎地動山搖,跪在地上的三人都驚呆了,完全不相信這是人類所擁有的力量,恐怕任何的體凡胎都做不到。
而這一腳帶着沉重無力的力道,踩下的一瞬間地面就龜裂而開,地表的水泥立刻化為了灰燼被不知道從哪刮來的清風吹走,狂風颳過之後三人都瞠目結舌了,因為他們所跪的地方已經不是原來的空地了。
而是一個用大塊青石拼砌而成的八卦圖。
“這是陰八卦之圖,陳道子師兄當年學的是陰之術,對於陰法的施術者而言是絕對的風水寶地。”許平的眼裏有幾絲緬懷的哀傷:“當年他留下這八卦陣是為了不時之需,後來無用武之地就把它覆蓋隱藏起來,沒想到數百年後真的派上用場了,時也,命也。”
“老祖宗,你打算在這開獄門麼?”朱威權一聽更是開心,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四百年前就有一個陰八卦是為了自己而存在的,這讓他更加篤定了自己肯定能活下去的信心,對於許平更是深信不疑了。
這一切不過是許平的信口雌黃而已,為的就是穩住他進一步的取得他的信任,地陰八卦圖的存在不過是這裏鎮壓風水的一部分用具而已,至於要隱藏起來純粹是想保護着不被人破壞。
不過這時候拿出來裝神鬼倒是極端的有用。許平語氣肅然的點了點頭:“沒錯,今天是千載難縫的好子,朕打算開一次獄門請些幫手,到時候為你的逆天改命保駕護航。”
“當然了,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一刻,如果你沒那能耐的話算我看走了眼。”頓了頓,許平又説:“威權,這算是未雨綢繆吧,畢竟帝王命數想改也不是容易的事。難得有這個好機會算是你的福緣,當然了你得自己能活到那時候,否則的話就算朕開了獄門請來幫手也是無用武之地了。”
“是,威權不會讓老祖宗失望的。”朱威權面發紅,明顯興奮壞了,現在活命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你只要能在這場內鬥中活下去,拼了一身修為朕也會履行諾言。”許平點了點頭:“不過一切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你死在威堂的手下,那隻能説你自己無能,到時候朕絕對不會手救你。”朱威權嚴肅的點着點,雙手伏地往下一磕:“勞煩老祖宗心了。”兩位皇子一看也不敢怠慢,儘管心裏對於這個面相俊美的老祖宗還很疑惑,不過許平的這一手已經讓他們驚歎了。萬烈浮屠之前還隱藏着這麼一個陰八卦,這等秘事早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