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走了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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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憶辦完系報已經是中午,自己胡亂吃了點東西,又在小食堂裏打了點稀粥,準備送去給藍吃,藍卻不知去向何方,她睡過的小憶的枕頭上,放着一個塑料袋,小憶打開來,發現裏面是四盒“斯達舒”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行字:胃疼的時候,請“四大叔”幫幫你的忙。
署名是劉唱。
小憶把紙條捏在手裏,捏成一個小小的團,扔到了垃圾堆裏。
然後,她坐到牀邊,撥通了葉的電話。葉好像很忙,説話的時候哼哼哈哈。扯了些無聊的話,小憶終於低聲説:“我這些天不太好。”
“怎麼了?”葉有些吃驚的樣子。
小憶有些艱難地説:“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別瞎想。”葉説“我正忙,回頭復你,好嗎?”
“不好。”那邊沉默了幾秒後,傳來的是電話被掛斷之後的忙音。小憶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掏空,呆呆地捏着手機,直到短消息的“嘀”聲響起。
“你的手機一直不通,胃好些麼?”是劉唱。
小憶沒理,兩分鐘後他撥小憶的手機,小憶把它按掉了。
他的短消息又來:“愛是一場戰爭,我不怕受傷只怕你不快樂。”
“下午沒事,陪我喝咖啡吧。”小憶想了想,回。
“好,兩點整。咱老樹咖啡見:)”午後的咖啡館寂寞冷清。小憶去的時候劉唱早已經坐在那裏等候,他穿灰白的休閒襯衫,見小憶走近,連忙笑着站起來欠身對她説:“恭候多時。”
“你知道藍去了哪裏?”小憶問。
劉唱油嘴滑舌:“我現在一顆心都吊在你身上,哪裏能顧及他人。”
“其實藍特脆弱。”小憶坐下説“您行行好,別拿她開胃。”
“您也行行好,睜大眼多發現我的優點,行不?”
“我説正經的呢。”劉唱把左手舉起來做發誓狀:“我哪一句不正經天誅地滅。”小憶看着劉唱笑嘻嘻的樣子問:“你到底想幹嗎?”劉唱蠻不講理地説:“你一巴掌打走了我的女朋友,所以,你得做我的女朋友,不然我多寂寞啊。”
“你蠻不講理。”小憶哭笑不得。
“蠻不講理的男生才有氣質嘛。”劉唱嘻笑着説,卻又很快正經下來問“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呢?”
“我連天長地久都不信。”小憶有些賭氣地説。
“那你太悲觀了。”劉唱替她的咖啡加上一粒糖説“愛情還是很甜美的,我會慢慢證明給你看。”甜言語。
葉有多久沒對自己説過甜言語?
“想什麼?”劉唱察言觀。
“沒。”小憶説。
“我會心理學你信不信?”劉唱問。
“不信。”
“那我就隨便説説,你聽着就行了,反正也無聊,你看呢?”小憶點點頭。
“你今天找我,其實是有事,對不對?”小憶有些驚奇。
“你的眼神裏閃過驚奇,證明我説對了。”劉唱説“如果有事,您別客氣,儘管吩咐好啦。”
“其實也沒什麼事。”小憶説“早聽説你是‘情聖’,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你別諷刺我。”劉唱做愠怒狀,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地説“你問啊!”小憶就問了:“如果一個男生不喜歡一個女生了,他會怎麼樣?”
“消失嘍。”劉唱説。
小憶的心直直地掉下去,卻還是繼續勇敢地問道:“為什麼要消失?不會直接跟她説嗎?説我不喜歡你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有時候説不出口。”
“為什麼説不出口?”
“也許,是怕傷害吧。”劉唱説“男人有時候,也懦弱的。”小憶看着劉唱,他長得真的很帥氣,比葉要帥氣多了。劉唱沒説錯,其實小憶約他出來喝咖啡就是想問這樣的一個問題,這是葉一直在逃避的問題,從另一個男生的口中得出的答案,是那樣血模糊的真實。
“一段情走了,可以開始另一段。”劉唱説“死心眼可不好。”小憶低聲説:“我和你,和藍,不一樣。”劉唱笑起來:“有什麼不一樣,情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誰敢説自己不在乎?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強求也沒有用。”
“是這樣嗎?”小憶問。
“是這樣的。”劉唱肯定地答。
“謝謝你陪我喝咖啡。”小憶説“我要走了,今天讓我請客,好嗎?”
“你請客也行。不過有個條件。”
“你説。”
“很簡單,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小憶説:“那還是你請吧。”
“我請也行,也有個條件。”
“又有什麼條件?”
“很簡單。你答應我做你的男朋友啊。”劉唱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樣兒。
“那就aa制吧,aa制你不會也有條件吧?”
“有啊。”劉唱説“aa制當然也有條件。”
“你説。”
“你要快樂些。”劉唱把頭湊近些,温柔地看着小憶,温柔地説“你太不快樂,簡直讓人心疼。”甜言語呵,這該死的甜言語,小憶只覺得自己痛到快不能呼。
最終,還是劉唱付掉了帳。他們從咖啡館裏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到三點。劉唱問小憶説:“你現在要去幹嗎?”
“我要去網吧。”
“那我也要去。”劉唱像個任的孩子。
小憶狠狠心説:“別讓我討厭你。”
“這麼説你現在還多少有些喜歡我嘍?”劉唱狡黠地問。
“再見。”小憶跟他揮手,大步星地朝着附近一家網吧的方向走去。後面又響起了口哨聲,很輕快,很動人的愛爾蘭音樂。小憶沒有回頭,一直等到她走進網吧,身後的口哨聲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