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場註定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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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見她盯着那幅畫看,就説:“這是以前住這裏的女孩,回頭我把你的照片掛上去。”
“不用。”小憶説“我喜歡這張照片的,就讓它掛着好啦。”
“這房子只有三年的房齡,主人出國了。”葉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對小憶説“我付了她三年的房租,你要是喜歡,也可以買下來。”
“我喜歡以前的地方,為什麼要賣掉它?”小憶堅持問。其實這個答案對她並不重要,小憶在意的是這個答案背後所隱藏的那個答案。
關於葉的離開,實在不好直接問出口來。
葉在小憶的旁邊坐下,攬過她的肩,低聲説:“你聽我説小憶,前陣子,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現在,麻煩已經過去了,你看,我還買了新車,手頭也餘了一些錢,很快就可以買房子了,要是不喜歡這裏,我們就去看新房,給我點時間讓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是…很大的麻煩嗎?”小憶有些艱難地問“麻煩到不能跟我講,麻煩到一定要賣房子?”
“麻煩到你想像不到的麻煩。”葉摸摸小憶的長髮“不過現在都過去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小憶輕聲地嘆息。
葉用手掰過小憶的臉來,讓她看着他的眼睛。葉一字一句地對她説:“我發誓,這些天,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看在我所受的折磨一點也不比你少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次?可不可以?”在小憶的眼淚掉下來之前,葉俯身用堵住了小憶。這是小憶久違的氣息和温柔,令她羞澀疼痛卻又無力抗拒的愛的狂風暴雨,足以摧毀這些
子以來因委屈和不滿堆積起來的所有的防備和堅持。
愛情是一場註定的水,而自己就是一葉隨時等待靠岸的小舟。
去
來,隨波逐
,載沉載浮,在劫難逃。
在劫難逃呵。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葉輕聲説,一面説一面已經伸手在解小憶的衣衫。
“不要!”小憶想躲,可是被困在葉的懷裏,怎麼躲也躲不開。
“不許動!”葉已經是命令的口吻。
和葉談戀愛多時,不是沒有過親密,但此時的小憶不想,那個醜陋的傷痕,無論如何也不想讓葉看見,無論如何也不可以。
謝天謝地,就在此時,小憶的手機響亮地“滴”了兩聲。應該是短消息。小憶輕輕地推開葉,把手機拿出來看。是s的彩信又來了,一個美麗的小姑娘坐在月亮上,像是盪鞦韆的樣子,旁邊的字是:終於考完了,飄啦。
小憶忍不住笑。
葉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説:“讓我看看是什麼?”
“是北京的一個編輯。”小憶説“他剛買的彩信手機,沒事兒就給我發彩信,好玩的。”正説着呢“嘀嘀”聲又響起。這回傳來的是圖像是兩個小人兒在狂扁另一個小人,旁邊的字是:“小樣兒,讓你不回彩信!”小憶更是樂了,拿過手機來剛要回,葉卻把手機搶過去説:“好了,不許回!”
“幹嘛呢,”小憶説“還我啦。”
“吃醋唄。”葉把手機扔到一邊,微笑着攬過小憶説“放任你自由這麼多時了,現在得管着你一點兒,不然你飛走了我哭都來不及。”
“亂吃飛醋。”小憶指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提電腦告訴葉“這人可幫過我不少忙,你看看這台電腦,要不是他借給我五千塊錢,還不知道現在離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是我不對。”葉説“明天就把這五千塊錢還上!”
“沒事啦,”小憶説“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罵我咧?”葉用額頭抵着小憶的額頭,輕聲説“從現在起,我會照顧好你。讓我來替你承擔一切,好不好?”小憶把頭靠到葉的前,喃喃地説:“我有些怕。”
“怕什麼?”
“怕你會再離開。”
“其實我比你更怕。”葉説。
“怕什麼?”
“怕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葉的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噢,葉。”小憶轉過身看着葉的眼睛,撒嬌抗議説“你太壞,這些天我已經哭得夠多了,你不可以再説這些話來惹我哭了!”
“那麼答應我兩件事好不好?”葉用認真的口吻。
小憶被這種認真的口氣得有點緊張,焦急地等着葉開口。
“第一件,請不要再追問我為何會離開你這麼久以及這些天我都做過些什麼,因為這個問題只會讓我覺得難堪。”
“好。”小憶想了想,重重地點頭:“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離開他。”
“誰?”小憶問。
“你知道我説的是誰。”葉説“他對我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你真的誤會了…”小憶明白他指的是劉唱,剛想要辯解,葉卻打斷她説“男人有男人的直覺,就算是我自私吧,你只需告訴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那…好吧。”小憶點點葉的鼻子説“你知道嗎,我現在好有成就哦,認識這麼長時間,你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在乎過我哦。”
“我現在改過還來得及?”葉一本正經地問。
“那要看你改的程度如何啦。”小憶俏皮地答。
“我一定好好改造,爭取黨和人民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小憶的寬恕。”葉説完,舉起左手發誓,然後他低下頭來,把印在小憶的額頭上,温熱的,久久的。
就這樣,葉再次進入了小憶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失而復得”的緣故,葉對小憶真的是寵愛有加,什麼事情也不讓她做。他回家再晚,也是他買菜燒飯,完了還涮鍋洗碗拖地,忙得一頭汗也毫無怨言。
小憶看着葉嘆氣説:“你完啦。”
“什麼完了?”葉把一片蘋果到小憶的嘴裏。
“你把我寵壞了。”小憶咬着脆生生的蘋果説“從此要做一輩子的傭人啦。”
“想得美!”葉拿着水果刀惡狠狠地説“你現在是非常時期,等你傷好了,就輪到你慢慢侍候我。”
“我要是不肯呢?”小憶説。
“那我的刀可就不客氣了!”葉再次把刀舉起來,黑社會一樣地問:“你怎麼説?”小憶笑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