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守墓人的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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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病堅持寫一章上來。本來不想寫的,渾身無力,肚子還疼,昨晚到今天滴米未進…。。
人覺天旋地轉,很難受,打了一針都不起作品。渾身發冷!氣温太低,各位注意保暖!堅持不住了,我先閃了!】最近文詡的心裏壓抑了太多的不快,從陽光旅店被冷煙客擺了一道就一直壓抑着,又是張海龍哪裏的事情冷煙客和風笑痴兩人的態度讓他覺到了玄學界的不安寧,又是昨天柳藝聲遇到的鬼佛養煞局…這一切讓他壓抑到了極點。
特別是昨天狠心拒絕柳藝聲的求救,他都不忍心去看柳藝聲等死而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也理解昨晚半夜柳茗的行動,完全在情理之中,這就讓他更加愧疚了。早晨起來看見雷虎也過來説情這讓文詡一下子壓抑到了極點,他想找個人説,卻害怕他們什麼都不懂。如果找酒鬼,酒鬼肯定會認為是他不準備幫忙的措辭。畢竟他們不會理解文詡此刻這種擔憂害怕事態進一步擴大的心情。
他很憋屈,此刻他在柳茗、雷虎心裏的形象絕對崩塌了,絕對是一個膽小絕情之人…。。可是誰能理解他的糾結赫然擔憂?
説實話,今天躲到這裏來,他誰都沒有告訴,他也是躲着不敢見酒鬼、柳茗、裘昕薇等人…。他在害怕,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
或許是將他們當做朋友,不忍心看見他們失望的眼神吧!
説了一大堆常人聽不懂的話,文詡喝了一瓶酒,將心理壓抑的一切都吐了出來,覺舒服多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天空,最後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卻誰也不懂他在嘆息什麼,為什麼嘆息…。。
在這山頂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誰也不知道文詡在這上面幹什麼,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很難得的寧靜。
當他走下山的時候發現那個守墓人居然扯着一張凳子坐在門前曬太陽,桌子上放着兩個茶杯一壺茶,其中一個杯子空着。顯然是在等人…。他對面還放着一張凳子…
“下來了?剛剛拉出來,來吧,喝兩杯!”老者微微抬起頭對着文詡一點頭説道,然後親自動手給對面杯子裏面衝上茶水,頓時一股茶香瀰漫…。
文詡神一震,似乎被這茶的清香所驚醒,似乎回神了,收起了在山巔的一切情緒,然後老老實實的坐在老者對面也不説話。
這個老頭顯然是個人,他不知道説什麼,而且對方既然也是玄學界的人,説多了或許就不那麼好了,讓對方把自己的底子都摸清楚了。要是對方是冷煙客那種人那不玩大了?
當老者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告訴他“人鬼殊途,陰陽有界”警醒他別忘記自己本來的職責,就已經讓他很是忌憚這個老者了,似乎對方可以悉萬事,而且從這老者當言語可以推斷出似乎他們這一脈也是‘算’,不知道他和奇臨這一脈又是什麼關係?
“遇見煩惱了?”老者自顧自的喝茶説道,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問文詡。
文詡苦笑道:“你老人家大算之術大成,悉很多事情,或許不需要我開口説吧?你也是秩序守護者…難道還要問我?”他若有所指,既然酒鬼和他都察覺到了陰陽秩序在混亂,有陰死之物出現在世俗,這個老者不應該不知道。
“世事本無常,陰陽之事更是無常,這一劫本來就是註定的,不能夠避免,畢竟玄學界已經寧靜了很多年了,要是再沒有一點刺或許玄學界就會全部消失在世人眼裏,只剩下那些行騙的江湖騙子了。”
“可是這一次的動盪牽扯麪太廣袤了,好無力!玄學界的秩序守護者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而且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還真的把職責當做使命一般在守護。”文詡苦着臉説道。
或許只有他們老文家才會將遠久的使命當做祖訓一般堅守吧,可是這也太勢單力薄了吧?如何能夠阻止這即將到來的滔天巨?一個大打下了説不定就全部完蛋了。
“不管多少人,堅持自己的使命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你們這一脈,我們這一脈不是還在守護世俗麼?而且到了今陰界就算要出現在世俗也會有所顧忌,只要我們無愧於心,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我們無愧於祖。”老者坦然的説道。
“奇臨他們是你的後人?”文詡若有所思。
“那是我兒子,我本名奇峯,算陰者一脈的傳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奇老。”
“為什麼你不出面?”文詡問道。
只是這個老者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顯然有所顧忌,有很多東西不是此刻文詡能夠了解的,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他們這一脈有奇臨、奇駿在世俗行走出力,已經無愧於他們‘算陰者’的封號了。曾經‘天心年輪’現世,找到了一些玄學界的人封號並讓其守護玄學界,這一封號就是數千年,太多的滄海桑田,太多的辛酸血淚磨滅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曾經的守護者現在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存在於世間。
既然奇臨、奇駿、一品堂都是這個老者這一脈,那麼大南市內發生的很多事情想必他都知道吧,於是文詡沉默了。
無愧於心,無愧於祖!
只要文詡做到這八個字就足矣!那麼玄學界的這一次浩劫能不能渡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你先説説你為什麼不去處理那個鬼佛養煞局?”忽然奇峯話鋒一轉嚴肅的問道,讓文詡一陣錯愕,又是一陣煩惱。怎麼都在問這個問題,是想着他上梁山麼?
文詡一陣無語,看來是昨晚是奇臨那個老傢伙打電話説了這事情,讓奇峯都知道了。
“那個局能破?”文詡翻了翻白眼説道。能破你還躲在這裏享清福?你怎麼不上?文詡開始懷疑他的用心了,這莫不是想坑老文家吧?想讓老文家絕後?
“能破!局無死局,必死之局天都不會允許出現,上天有好生之德,絕地留一線啊,我算過那塊鬼佛養煞地有解,雖然很兇險…。也不至於全部是死路。”
“別忽悠我了。一個不好會出大禍的,那塊地是前人設下的一個局,今動了局,貿然處理不好會讓事態擴大,到時候罪人這個名字誰來當?你還是我?”文詡怒道。
“你不處理,那麼你對得起你‘鬥陰者’這個稱號?對得起你們一脈祖傳的術法?你身為秩序守護者不就是要守護世俗之人麼?如果不破局,那塊地要被鮮血染紅才能善罷甘休,自己破解,到時候不知道會死上幾百人?”文詡嚇了一跳,幾百人?在他估計之中最多十人,怎麼會幾百人?他媽那塊地到底多大?當時動工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在那塊地?文詡忽然想到,然後全身冷汗淋漓。
真的是牽扯到幾百人的生死那就是特大事,會引起世界震動的,此時他有一種罵孃的衝動,這不是着他上梁山麼?
“你這種畏首畏尾的思想束縛了你,如果你不打破你的思維,你的玄術休想再提高,不入局怎麼破局?任何地方都是一樣,我不否認你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造詣,是很了不起,可是如果這一次你退縮了,你也到頭了。再難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或許這是你不願意看見這樣吧?
鬼佛能渡,只是你心裏怕了而已。誰無年少時?如果不放手一搏你以後會不甘心的,那些死者會成為你靈魂的枷鎖,讓你活在自責和後悔之中。”奇峯眼裏光熠熠的説道。
就正如他鎮守這個墓園,鎮壓住了地底的一條陰脈,讓這裏安寧了這麼多年,他雖然幾乎被困死在這裏,但是還是很逍遙不是?
“我也算過,鬼佛養煞局必須破,不然到時候哪裏會成為一個厲鬼窟,等到陰陽兩界一亂,哪裏將會成為陰死之物湧出的源頭,很可怕的後果。”文詡額頭顆顆冷汗順着額頭下,有點被驚住了。
如果人人都有一顆道心,文詡很有可能因為這一次而損害了道心…
他就是因為害怕事態嚴重才不敢接手,但是此刻一聽奇峯的話,他發現不接手的危害更大,哪裏會成為一個厲鬼窟,到時候死的人或許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此刻他心裏決定了,這趟渾水他淌了!不為柳茗的身體和柳家的錢財,只為哪裏不要變成一個鬼窟,只為自己的職責和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