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親子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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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深坑之中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嬰兒,胖嘟嘟,表情十分憨厚可愛,而且其臉紅潤宛如兩個大蘋果,他的眼睛純淨而明亮,充滿好奇與疑惑。他一隻小手抓着殘破不堪的定屍珠,另一隻手手腕之處有一條栩栩如生的巨蟒紋身盤旋,充滿猙獰與可怖…
他兩隻手臂都染滿了鮮血,紅衣也是血腥味沖天,不可忽視,讓他的衣服更加的妖豔鮮紅。
血與純淨,非常衝突與矛盾,在這個嬰兒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彷彿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但是在這個嬰兒身上卻顯得那麼的自然與契合,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是無比詭異的一幕,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但是卻唯獨有一個嬰兒豈立在村子中央,站在死人堆裏。而且剛剛這麼多大鬼、大屍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風笑痴駕馭獅王印而行,將整塊地皮都生生壓下底面三尺,這個嬰兒居然詭異的沒事,這太超乎尋常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怎…。怎麼可能?”
“怎麼會?”
“有一個活着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個嬰兒哪裏冒出來的?”
“他是村人怨念的集合體形成的麼?浴血而生是鬼王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沒有想到還有一條血脈存留,好一朵頑強的生命之花,這是血脈的綻放。老天也不忍這個村落血脈斷絕麼?”寄空法師站在大印留下的痕跡邊緣説道。他目光,雙眸閃爍着莫名的光芒,彷彿要看穿一切。
氣勢洶洶的巨頭們一個個剎住了腳步,不敢輕易涉險衝入其中,更不敢去強奪這個嬰兒抓在手裏的定屍珠。儘管他們眼眸之中一片貪婪和熾熱,但是這詭異的情景讓他們腦門清醒,全身發冷,特別是妄語者和寄空法師都沒有貿然動作,本能的直覺還是讓他們汗倒豎,有種差點想要逃走的錯覺。
“怎麼了?一個個恨不得將‘定屍珠’到肚子了。現在還客氣什麼?等我下去拿麼?”文詡和厲九麟慢的上前,他們好奇不已,忍不住嘀咕道,然後瞬間瞳孔大睜……文詡更是大喝道:“喂,小鬼頭,我警告你,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手裏的‘乒乓球’,雙手抱頭蹲地,然後靠邊…。”很明顯他在故意犯渾。在攪亂局面,讓眾人思維混亂。雖然他也好奇這裏怎麼有個染血的嬰兒,明眸皓齒,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但是他還是更好奇這剛剛無比強大的定屍珠怎麼就被這他這巴掌大的小孩撿到了?這麼好運?剛剛那些巨頭為此可是生死鬥法,還誅連了一大批殭屍和銀甲殭屍、金甲殭屍…。。
被一個嬰兒撿了一個空子,説出去他們都要無臉見人了,真的丟死人了!
“區區一個凡人怎麼抓得住藴含莫大威力的‘定屍珠’。難道這個嬰兒天生慧?那麼可以帶回我寺…”寄空法師自語,似乎動了是動了什麼念頭一般。讓人狐疑不定。
“這個嬰兒…。。我看不穿……”妄語者説道。這個嬰兒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們,讓他們有點莫名的發。
“這孩子有靈,我們巫人一脈正好缺一個有力的後代傳承者,這孩子我們巫人一脈領養了……”巫人一脈的老僕人眼裏閃爍着狡黠的光芒説道。領養這個孩子就代表了接手這個孩子手裏的‘定屍珠’,他們的真正目的在此,可謂是算盤打得啪啪響、“不能讓一個孩子走上路。讓你們巫人一脈教導出來的孩子還敢見人麼?整天躲在黑暗之中,不利於成長,還是隨我們迴天師門才是正道理。”圖九嘴道,他絕對不能將‘定屍珠’拱手讓人。
“他身上沒有絲毫生命氣息,浴血而出。直立在死氣之中,我覺得他適合做我們陽界的代言者,代我們行使職權,這將是一個很好的苗子,適合做走陰人。”鬼將道。
“都他媽閉嘴,那是我兒子。你們爭什麼爭?”風笑痴怒吼道。聲音直衝霄漢,他紅衣獵獵摟着龍兒,虎目含煞的盯着其它人説道,彷彿如一頭髮怒的獅子,全身的鬃都豎立了起來。
“你兒子?你有什麼證據?真要是你兒子,‘定屍珠’早就在你手上去了,你還會放任我們忽虎視眈眈?”帝不屑的瞥了一眼風笑痴道。
“你沒有看見我們一家三口穿着親子裝麼?瞎了你哦的狗眼了麼?”風笑痴指着身上的紅衣服道。
確實如此,他們三人都穿着一身紅衣,飄飄如血,妖豔而醒目,真的宛如親子裝一般,讓人難以辨明。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你唬誰?為了定屍珠你連這種幌子都打出來了?除非一家三口成屍,否則你見過死人能夠生孩子?”月護法大喝道,明顯風笑痴在胡言亂語,他們可知道風笑痴很早以前就殺了自己的結髮子並且祭煉成屍,他那裏來的孩子?這簡直就是笑話。
一道身影猛地衝入獅王印砸出的坑內,向着嬰兒衝去,他喝道:“孩子是誰的我不管,定屍珠我要了!”帝一馬當先,屍氣滾滾,所過之處捲起隱藏的血腥味,狠厲無邊。
“敢爾!”其他人大怒,再也顧不得,紛紛衝向嬰兒。
只有妄語者和寄空法師似乎在相互忌憚,並沒有亂來,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切太不正常了,這裏很詭異,一切太過正常,恰恰十分不正常,他們不會以身犯險。
定屍珠無疑對帝和風笑痴還有巫人一脈的作用最大,也就是這幾人最不要命,自己神紋閃爍,眼冒紅光,忘乎了一切。
文詡和厲九麟面面相覷,他們其實很想不通這個嬰兒的來歷。就算是普通的嬰兒也要哭要鬧騰吧?何況在這麼多大屍、大鬼的威壓之下還能面不改,這本來就説明了問題。
“風笑痴………。”文詡忽然一震,然後大喊。
那個嬰兒嘴角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他向着厲九麟和文詡一看,讓文詡和厲九麟渾身汗倒豎,頭皮發麻,這是多麼冷酷無情的眼神,多麼飽含深意的目光,太妖異了!
“放開我兒子!”巫人一脈居心不良,一來趁着寄空法師的出現引起震動的時候就已經讓田封偷偷潛進,此刻眾人發怒他更是捷足先登,一把抱起了這個嬰兒,然後伸手要搶奪定屍珠,這才引起了風笑痴情急之下的怒吼。
他們打生打死,最後為他人做嫁衣,這很讓人心寒與不。
所以文詡喊風笑痴的聲音被他忽視了,他眼眸充血,猙獰畢,成為一尊活屍,這顆定屍珠對他們很重要,不會比帝差,“你們都做我的弟子好了!”這個被田封抱在手裏的嬰兒忽然道,讓田封跟見了鬼似的,接着他發現口一痛,這個嬰兒紋着蟒蛇的那隻手不知道何時已經進了他的口,然後狠狠的捏爆了他的心臟。
田封睜大了眼睛緩緩跪在地上,嘴角不斷湧出血。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嬰兒身上爆發出令風雲變的煞氣,讓人頭皮發麻,坑內的眾人更是跟活見鬼死得,眼眸大睜,然後一個個持着武器戒備,他們都被定屍珠衝昏了腦袋,不然早應該發現不對。
“混賬!”巫人一脈老僕大怒,恨不得將嬰兒活了。田封不僅僅是巫人四使之中的老大,更是他們這一脈的少主,很有可能是繼承門主之位的人,此刻莫名其妙就死透了。他回去肯定會受到教主的責罰。他想到這裏就已經額頭冒汗了。
“轟!”嬰兒手上的定屍珠發光,一股恐怖的波動從其中散發出來,然後硬生生的將這些巨頭震退幾步,他出了鬼嬰的真面目:“出你們的古法器,饒你們一命,否則送上你們的血!”
“他就是那件大殺器,這股煞氣就是殺虎坳的煞氣…。。不會錯,怎麼會是一個人,那件殺兵怎麼是一個人?”文詡不敢相信這一墓。
他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具嬰兒屍體被四碗口的鐵鏈困在殺虎坳的山裏就覺得寒直豎,太殘忍與兇戾了,坤派陰陽師一脈真的是罪該萬死。
“小鬼出定屍珠!”鬼將血紅鐮刀橫空,向着嬰兒劈去,他才不會出什麼法器,反而要反打劫。
“鏗鏘!”血紅的鐮刀劈在嬰兒的頭上,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火花四,並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鮮血滿地,而且那股反震之力,讓鐮刀哀鳴,器靈似乎都在顫慄。
嬰兒本來就是一件殺兵,是這些法器的通靈體現,是逆活,是人形兵器有了生命,是真正的天兵,他全身堅硬如若鋼鐵,有大殺四方的本錢,刀劍難傷。
“怎麼會?”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差點嚇掉一地下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