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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葬屍引禍葬骨引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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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就宛如耿秋的家人的心情一般,充滿了悲慟與哀傷。

悲痛的哭泣之音伴隨着陣陣哀樂,催人淚下,不知道多少人暗自落淚。這種葬音如魔,傳入人的內心深處,直襲人的靈魂。

耿秋的後代披麻戴孝,執掌耿秋的靈位引路,招魂幡飛舞,冥幣鋪路,香火長明,長明燈搖曳不止…。這是一支送葬出殯的隊伍。

“為什麼沒有黑白無常使者收去她的足跡?難道是命不該絕,生死簿沒有記錄陽壽未盡,果然是死於非命?而且頭七天是回魂之夜,為什麼沒有魂的存在?”文詡自語。他對這一點十分不解。

按理説今耿秋的屍體下葬出殯,應該有她的靈魄跟隨其後,斬斷最後一絲塵緣,但是…文詡陰眼一直注意着,卻沒有絲毫髮現。

幾個壯漢抬着龐大的棺木行走在前面,因為是在耿秋的老家,在郊外很遠的一個村子,倒是沒有引起騷亂,不過文詡倒是看得清楚明白,有一股黑的晦氣蔓延…。。

“嗯?那是?”文詡瞳孔一縮,他看見在遠處有一條‘縛魂鏈’困住一個魂影,其面扭曲,痛苦異常。三隻陰兵牽引着‘縛魂鏈’路過,他們背後好幾條‘縛魂鏈’擺動,或多或少都有幾個魂影。

陰兵陰將有代替黑白無常收割人魂魄的權利麼?文詡心裏閃過這個疑惑,然後幡然醒悟,這不是代替黑白無常行使權利,而是逾越了權職。黑白無常是地府九幽的正職,當生死薄現,名字上榜之時。黑白無常有收走生人魂魄的權利,但是陰兵陰將卻沒有。

“陰兵強行帶走了這些靈魂,是引路人那一隊陰兵陰將乾的?”文詡自語,猛然醒悟。然後一轉身向着那幾只陰兵追去,他眼裏怒意狂湧,這些陰兵陰將果真分散開來了。圖謀不軌,要引起整個陽界的騷亂,他們大勢收割靈魂,讓人暴怒。

但是這三隻陰兵速度很快,一閃而逝,轉眼就消失在了遠處,倒是‘縛魂鏈’的抖動之聲不絕於耳。

“敢在我,面前使用遁術,小道爾。”文詡冷笑。雙手捏印,猛地向着陰兵路過的地方一指,而後看到地面出現了幾隻漆黑的足跡,向着遠處蔓延而去。

“給我出來!”文詡單手持着三道符篆向着遠處扔去,地面幾隻漆黑的痕跡閃爍着幽芒,那些足跡散發着一股強大的力,然後其前面延伸出去的足跡居然慢慢消失,向着文詡面前的足跡倒回來。似乎一切都在回放。三道符篆耗盡了力量消失,隱匿蹤跡的陰兵出現在文詡不遠處。他們剛剛過去,此刻被文詡用符篆藉着他們的足跡,強行牽引了回來。

“你是誰?敢阻攔我們執法,信不信我們將你的靈魂都收割走。”一隻陰兵聲俱厲的吼道,冷漠無情的聲音在文詡耳邊響起。

“好大的口氣,你可以試試?

只是。我不知道何時陰兵也有權利用‘縛魂鏈’收割靈魂,這難道不應該是黑白無常的事情?似乎你們逾越了權職。我記得陰界曾經聲明,陰兵陰將擅自收割靈魂是可以被打入十八層地域,進入九幽底部鎮壓,永世不得超生的吧?”文詡冷笑道。

陰兵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眼前這個人肯定是玄學界的人。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敢反擊文詡,不敢動手,剛剛被文詡強行從遠處召喚出來,就説明此人比他們厲害多了。

“休得胡言亂語。”另一隻陰兵怒喝道。

“你們是引路人的手下?”文詡突然喝問道,嚇了三隻陰兵一跳,差點沒有忍住拔出戰矛刺向文詡。倒是手裏的‘縛魂鏈’亂舞,將幾隻靈魂拉得獵獵作響。

“是!那又怎麼樣?”

“送你們上路!”文詡額頭青筋鼓脹,然後虛空畫出三枚閃電符文,直接鎮殺了這三個陰兵。反正蝨子多了不愁咬,他不怕有損陰德,如果坑殺這些惡鬼都是有損陰德,那麼要陰德何用?

他親自解開了‘縛魂鏈’,想了想又將這幾隻失的靈魂用秘術引導送入到了陰陽路的入口,他才嘆了一口氣向着耿秋的下葬地點而去。

俗話説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是耿秋還是陰兵,其實都是玄學界和陰界巨頭鋒之下的犧牲品,這是命。

文詡邁着沉重的腳步向着耿秋的墓葬處而去,雷虎道;“剛剛你那裏去了?我還以為你被鬼抓了呢,一轉眼就不見了,剛剛不知道是哪裏傳來鐵鏈‘咵咵’的聲音聽得我心裏直發。是不是地府小鬼來收班導的靈魂了啊?”雷虎緊張兮兮的説道。

文詡詫異,沒有想到雷虎居然可以覺到‘縛魂鏈’的抖動聲,他剛剛已經隱匿了自己的蹤跡,隔斷了陰兵和他的氣息,沒有想到文詡對陰界的應如此強烈,這不是什麼好事,這種體質很遭鬼惦記,容易鬼上身。上一次無臉鬼上雷虎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着吧,我們是來送耿班導最後一程的,誠心而來,不要把自己得緊張兮兮的,待會隔遠點,免得把自己的魂魄葬進去了,不然就麻煩了。

墓葬忌太多,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一些而已。”文詡瞥了一眼雷虎淡淡的説道。

出殯的隊伍壯大,黑白兩鮮明,要麼一身純黑,要麼一身純白,就宛如太極陰陽。但是悲痛的氣氛始終縈繞不散,沖天的死氣盤旋天空,揮之不去。這是天兆,是人死出殯、下葬所帶有特有的死氣。

硃紅的棺木被幾個壯漢輕輕放入墓坑之中,有一個陰陽師穿着一身術袍出現在墓坑之上,捏着一柄桃木劍,嘴裏唸唸有詞,而後他抓起一把冥幣點燃放在棺木四周點燃,又用柳枝蘸着雄雞血撒落在四周,他想了想又將一把鐵釘灑落在棺木之上,他狠狠的將手裏的桃木劍和柳枝扔在棺木之中喝道:“封葬!”四周早就準備好的人馬上將一鏟一鏟泥土掀進墓坑之中,這個陰陽師微微眯着眼,他隨手甩出七顆桃木釘在墓坑四周,沒入泥土之下。其暗含天機,玄奧異常。

七數為期,為盡,七顆桃木釘構成‘屠龍之局’鎮壓此地大墓,更是鎮壓耿秋的屍體和自帶的煞氣。

文詡眉頭一皺,輕輕走到陰陽師旁邊:“為何佈置大局鎮墓,似乎不需要桃木釘鎮煞吧?一個世俗之人死亡,下葬化解掉就好,你這樣囚困死煞之氣豈不是在造屍?你有何目的?”文詡最後一句喝道。

他雖然不懂墓葬,不是墓師,可是也知道耿秋死亡有着異常,屍體必然透發着煞氣。這墓葬只能化解,不能鎮封。否則煞氣凝聚屍身,屍體會發生詭變。到時候會屍變成為殭屍,會破關而出禍害一方…。。

本來他也沒有看出來,只是最後那個陰陽師在七個方位埋下的桃木釘沒有逃出他的視野。

敬若志説過墓葬很詭異無常,如果死前不甘,怨氣沖天,驚恐入心,則葬法必須非常講究,否則葬屍引禍,葬骨引災!

這種時候只能引導屍體內的煞氣慢慢逸散出來,化解,如果一味的封閉必然會引出大災禍。

最後那七枚桃木釘明顯是一種封困陣法,最後一顆桃木釘被他沒入地底之後,那七顆桃木釘無形之間相互連接,封困住了一切。文詡陰眼看得很清晰,明白,他的覺更是異常鋭。他不相信一個陰陽師,一個幫人出殯、下葬的玄學界之人不懂這一點,這明顯是明知故犯,懷有不可告知的目的。

那個陰陽師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冷着臉冷冷的盯着文詡怒斥道:“哪裏來的頭小子?

我身為這方圓十里之內的陰陽師,不知道安葬過多少人,掩埋過多少墓坑,至今未出過任何差錯。你一個年輕人,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指責、懷疑我?

年輕人退遠一點,免得自誤。你家老輩沒有告訴過你遠離入殮和墓葬,免得將自己的魂牽連了進來?”威脅,**的威脅。倚老賣老,這個陰陽師絕對有鬼,不是什麼好人!

文詡心裏給這個陰陽師下了定義,眼眸越發的陰沉。

耿秋的死亡透發着詭異,至今還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找到有用的線索,現在又冒出一個居心叵測的陰陽師,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你真以為我不懂?班導據説是自殺,屍體不全,血外湧,並沒有火化,而是入殮屍體。俗話説葬屍引禍,葬骨引災。屍體的煞氣沒有引導出來化解,你反而用‘屠龍之局’來加重煞氣,你這明明就是居心不良,你這樣會引起屍變的。”文詡怒道,針鋒相對,一點也不懼這個陰陽師。見識過敬若志的手段,這人簡直不堪一提。

“你…。你胡説!我是陰陽師,我豈能不知道?她死卻沒有魂存在,更沒有靈魄回魂,收足跡。她也不是自殺,自然不能像平時那樣出殯、下葬,這是我們陰陽師的手法,不能和墓師的相提並論,各有所長。”這個陰陽師狡辯道。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自殺?你到底有何居心和目的?”文詡眼裏閃過一絲光,目光熠熠的盯着陰陽師質問。

如若不是他遇見,不知道這裏還要出多大的亂子。

這樣出殯下葬明顯就是衝着天葬忌而去的,其心可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