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殘損的巫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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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子,你敢!”田封大怒,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後輩都敢如此張狂,不將他們巫人一脈放在眼裏。這讓他們幾人覺很憋屈,有一種吐血的衝動。他們可不是阿貓阿狗,是玄學界整體實力第一的“極北天師門”的老對手,僅憑這一點就不能讓人小覷,就足以讓人敬畏,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兩個愣頭青真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直接拎起石頭就開幹。
“還要送我們去九幽獅煞格局裏面給你們找神葬,你算老幾?你有那個本事麼?爾等巫人四使不過如此,依我看巫人一脈也並不是那麼可怕!”佛子擺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狠狠的挽起袖子準備開幹,嘴裏對巫人一脈極盡貶低,充滿不屑,讓對面四人更加的憋屈。他對巫人一脈一點也不怵,因為他自小佛力加持,可謂是百不侵,巫人一脈的巫術大多對他都沒有用。
“領使,反正都沒有其它人看見,抓住他們將他們祭煉成為‘人偶’,讓他們進入九幽獅煞之內尋找神葬。”七情小聲在田封耳邊説道。
文詡和佛子太張狂了,讓他都動了殺心,反正這兩人背後的兩脈和他們巫人一脈並不是多友好,解決兩個天才估計這兩脈也會心痛好久吧…。。那兩個跺一跺腳玄學界都會震顫的人絕對會痛不生,巫人一脈很樂意看到這種局面。
“我再最後問你們一遍,這裏面的神葬到底是什麼?”田封陰沉着臉問道。
他們或許可以據裏面的孕育的神葬之模樣回去尋找典籍,用其它方法取出來,所以這個神葬到底是什麼就顯得至關重要了。所以即使知道了這兩人的名字和來歷,田封也不可能放他們離去。十二地勢格局太難尋找了,需要有莫大的機緣才能遇見一個,況且華夏九州如此大,誰知道下一個格局會出現在何地?
“回去問你媽去!”佛子也怒了。雖然是光頭,但是火氣比文詡都還大,此刻結佛家不動明王印和不獅子無畏印,集攻防一體,他可不敢小看上一輩的人,而且還是巫人一脈的四使,嘴上不屑至極,手上可是一點也沒有含糊。
“殺了他們,我要親自出手祭煉他們為‘人偶’。”田封的手狠狠在脖子前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動作,然後猙獰的抬起頭看着文詡説道。他自己果斷的結出某種神秘的手法與咒語齊鳴,讓此地變得鬼氣森森,充滿了陰厲。
“小輩別張狂,下一世記得眼睛放亮點,這個世界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天缺聽到田封的話之後出手愈加的狠厲,雖然他避過了文詡踢過來的石頭,可是文詡將他當做阿貓阿狗的行為讓他怒了。
一股神秘卻帶着讓人蹙眉的氣息突然從田封身上衝起,而後這股氣息向着文詡衝去,這是巫術,殺人於無形,現在世俗之中依然是談之變。
“錮”田封冷幽幽的看着文詡道。手上的印訣與咒語同時完成,這是針對人的**的巫術,可以讓人在短時間之內失去行動能力,讓他們可以輕易將文詡祭煉成為‘人偶’,歹毒至極。
文詡抬手在虛空畫出一個閃電符號,舌尖頂住上顎然後大喝一聲,一道閃電憑空出現在他背後,直接奔田封的錮之術而去,然後兩者在文詡的身後炸開,文詡的閃電符號被摧毀,他整個人一個踉蹌,臉蒼白,氣血上浮。但是田封也不好受,微微被震退三步。
“怎麼可能?”天缺和七情、乘仙三人不可置信的呼道。
田封的錮之術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也不是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可以破解掉的,何況還是偷襲出手。雖然文詡處在下風,可是他真真實實的與田封硬碰了一擊,這讓其他三人汗都倒豎了起來。
“不對,這一個閃電符印胎於禪經文字!你難道真的解析剔透了你們文家的傳世之經文的大術?”田封微微皺眉,然後駭然出聲問道。同時他覺到了脊背發涼。
據説文家的傳世之書‘禪經文字’來歷深奧,有可能是天成之書,每一個字,每一個符號都帶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據説理解到了極致可以任意提取其中一個字跡,一個符印為攻擊手段。剛剛文詡那道閃電符號讓他受到了一種天成的大道的覺,有一種細小的天威波動在其內,不然也不會就此輕易的破解了他的手段,讓他自己被反震傷。
“領使,用巫偶之術,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受到了有人過來的氣息。”乘仙忽然道。
在來時,她心思細膩,在從村子來的唯一的路上留下了一個暗記,只要有其它玄學界的人經過她都會知道,此刻那個暗記毀壞,代表了有其他人來臨,讓他們時間愈發的緊迫。
乘仙的話一落,其它三人頓時變,然後齊齊劃破手指,甩出一滴鮮血向田封而去,田封扔出一隻漆黑的巴掌大小的木偶,自己也甩出一滴鮮血擊在木偶之上,同時其它幾滴鮮血也同時擊在木偶之上,這四滴鮮血頓時化為紅的絲線遍佈滿整個漆黑的木偶,一股冷氣從木偶之中散發出來,還有一股血煞、兇怨之氣衝出,讓巫人一脈四人同時臉蒼白,似乎失去了很多血的模樣,這是巫偶在取他們體內的元氣。
每一次活巫偶他們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不然上一次在一品堂他們不會吃一個暗虧,甚至還是巫人一脈的教主貼身老僕出手相救。是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動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
這一次是因為文詡和佛子兩人目睹了九幽獅煞局之內的神葬,他們才活了巫偶,要用最快的雷霆手段將之拿下。
在田封拿出這一隻漆黑而巴掌大小的木偶的時候,文詡和佛子臉猛然大變,然後身形果斷後退,他們全身如墜冰窟,全身的汗都倒豎了起來。他們心悸不已,一股異常恐怖而危險的氣息在他們心裏蔓延開來…。。
“巫偶!”文詡和佛子相顧駭然失聲道。
巫人一脈的‘巫偶之術’可以説是巫人一脈的鎮派寶術與‘巫魂之術’一樣,是他們立派的本所在。這兩種大術不會差於文詡的家裏的‘鎮魂之術’,甚至不會差於‘禪經文字’多少,這足以證明其可怕之處。
巫偶的製作相當麻煩,而且傳承越久的巫偶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大,情絕封仙四人手中的這一枚巫偶足以讓他們的實力超常發揮。要知道在他們巫人一脈,巫偶也僅僅只有一手之數。他們四人能夠帶出一枚巫偶足以説明他們很受重視。當老一輩的人駕鶴西歸之後,他們就將成為巫人一脈的掌舵人。
“能夠隕落在巫偶之下你們足以自傲了。”七情輕蔑的看着文詡和佛子説道。
巫偶一出,風雲變,這裏憑空颳起一陣妖風,眼之內似乎飄蕩着紅旋風,讓人不寒而慄,這是血煞之氣,是兇怨之氣。然後一個猙獰猴子模樣似的黑怪物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一隻猴子沒有臉。只有一對老木似的眼睛,與一張獠牙猙獰的嘴巴,但是他下半身都閃爍着幽幽黑光,他全身佈滿了細密的裂縫,一種滄桑古樸的氣息傳出,宛如洪荒之中走出的神猿。
“這不是完整的巫偶,是損壞的巫偶,這是殘損的戰偶,它行將朽木,實力不足以發揮出三成。”文詡忽然道。
他知道巫人一脈的巫偶實際上就是戰偶,是遠古傳下來,每一隻都價值連城。最可悲的是巫人一脈的巫偶製作之法已經失傳,據説此物需要用百年鐵木製作,然後用剛死之人的血與靈魂藴養鐵木,還要用煞氣沖天的野獸的煞氣沖刷孕育,最後埋在屍煞之氣凝結的地方讓屍煞之氣進入鐵木之內,通過不斷的沖刷與藴養數十年方才能誕生一隻巫偶,製作起來極其麻煩與複雜,所以每損失一隻對巫人一脈來説都是致命的打擊。
這一隻巫偶確實是殘損的,因為這一隻巫偶在玄學界鼎盛時期被大能一擊術法差點撕裂,連巫偶的戰力樞紐都差點損壞。
“雖然這一隻巫偶有損壞,可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將其藴養在一座怨氣沖天的墓之內,讓他身上的裂紋少了許多,雖然只能發揮出三成實力,但是片刻之內擒住你們兩個小輩還是很簡單的。”田封傲然道。
巫偶仰天咆哮,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來,但是他的兩隻拳頭擂在口卻散發出宛如戰鼓聲的雷鳴,一圈圈眼不可見的黑光暈瀰漫、擴散開來,震得人頭暈眼花,“這是針對靈魂的聲音,據説巫偶之內有一隻嗜殺的魅靈存在。
魅靈是通過煞氣,鮮血,滋生出來的靈魂,也是整個戰偶的控制所在,我用‘鎮魂術’你用佛家的‘超渡心經’我們聯手攻伐它,磨滅他們的巫偶,殘損的巫偶不足為懼。”文詡快速的説道,給自己和佛子打氣,歧視他心裏也沒底。
他和佛子踉蹌,臉蒼白,靈魂震動很不好受,這還是巫偶只能發揮三分實力的原因。要是能夠完全發揮實力,這一擊就能讓他們靈魂錯位,被擊出**之外。但是巫人一脈四人也並不好受,因為這一隻巫偶損壞太嚴重,催動巫偶需要他們四人合力,所需要的能量供應更是擴大了幾倍,不僅僅損耗元氣,更損耗血氣。他們剛剛一人一滴鮮血只是暫時喚醒了裏面沉睡的魅靈,要它戰鬥就需要付出更加龐大的氣血之力。也幸虧他們幾人氣血龐大而且是四人合力,如果一個人,剛剛那一擊或許就要用自己的靈魂之力來填補氣血的虧空與欠缺。
“又是巫人一脈…這一次我看誰來救你們?”在村子不遠處,厲九麟抬起頭看着採石場的方向眼裏寒光閃爍説道,然後快速向着採石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