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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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老人的聲音在我聽來簡直是恐怖到了極點!差點就把我給嚇出個好歹來!
這老傢伙的動作太快了吧?!這麼快就紋完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陳空拿着衣服赤v着上身,大汗淋漓的走了出來。
轉過身給我一看,在他背後一個猙獰的黑sè鬼頭頗為醒目,特別是那惡鬼的眼神更是兇狠到了極致,那瞬間我就覺這紋身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惡鬼眼中的神sè冰冷兇殘,給人的覺它正在緩緩張嘴獰笑…
這惡鬼的身軀則同樣紋在陳空的背後,身着甲冑的惡鬼左手拿着一枚栩栩如生的人頭,右手則指着我…。
不對,是指着正前方,但任由誰來看就會覺得它是在指着自己!
“易子喲,到你了喲。”陳空冷笑着把我推到了“地獄”門前,指着自己後背的紋身説:“老頭子手藝不錯,你不會吃虧的。”
“你不會這樣對我吧…。。我們是兄弟…”我訕訕笑着説。
“兄弟?剛才是哪個孫子想跑的?”陳空沒有顧忌多年的兄弟之情,大義滅親的把我推到了房裏,閃身而出順手關了房門。
你這孫子…。。真孫子啊…
房中的擺設極為簡單,只有一張大牀跟一個木桌,簡潔得就跟被賊洗過一次似的。
老人面無表情的了一口水煙,指着大牀説:“趴着,衣服了。”聽見這話我下意識的花菊一緊,想起了某個院長……
“墨跡個jb啊!快點!”老人大喝道。
“哦哦…。”我點點頭急忙推着輪椅到了牀邊,吃力的坐在牀上把上衣給了,小心翼翼的趴在牀上用餘光看着老頭。
這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陳空會叫得這麼慘…
老頭子紋身用的傢伙不是普通的紋身器,而是一閃爍着寒光的銀針,長短不一,最長的都有筷子長了…。。
“這不會刺死我吧…”
“再給老子囉嗦一句直接一針扎死你。”老頭子冷冷的説。
我咬着牙忍住了背上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心裏一個勁的罵着街,連帶着陳空的祖宗十八輩也被我問候了一遍…。。
孃的…。這得到啥時候才能完啊…。太折磨人了…
一邊給我紋着身,老頭子一邊唸叨着:“閻羅王就是難紋,還得給他紋個辦公桌,他嗎的。”老傢伙您可得長點心!別給我紋成現代的辦公桌了!要是真成那樣我還就找不着地方哭去了!
陳空的紋身只紋了兩個小時左右,我這個紋身少説都紋上了三個小時…。。
背上傳來的劇痛是接連不斷的,三個小時的折磨導致我現在已經麻木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牀上等着老頭子説大功告成。
佛祖…。。耶穌…。。能讓老頭子快點嗎…。。
也許是祈禱起了作用,我只覺背上猛然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劇痛,隨即老人大笑道:“終於紋完了!”
“你再不紋完我就得屍了…”我哭喪着臉説道,咬着牙慢慢坐了起來,看着老人問道:“給我紋成啥樣了?”
“cāo的,還不相信我的手藝?”老人不悦的罵了一句,從牀底下出了一面半人高的鏡子,顫顫巍巍的放在了牀上:“自己瞅瞅。”往鏡子裏一看我頓時就震驚了,這老頭子的手藝還真牛!
老頭給我紋身所用的顏sè只有一種,那就是黑sè。
閻羅王威嚴靜坐在案台之上,雙目圓睜,狀若凶神。
雖面目猙獰,但閻羅王眼中的神sè竟然與活人一般擁有靈xing,滿是憐憫。
我不知道閻羅是在憐憫什麼人,或許是在憐憫案台下接受刑罰的惡鬼,也可能是在憐憫我?
“老爺子,閻羅王不都是凶神惡煞的嗎?”我好奇的往鏡中看着自己的紋身,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一陣火辣辣的疼讓我回過了神來。
“沒見識,如果閻王爺真是凶神惡煞的神明,他又怎麼會從一殿被貶到五殿去?”老人站起身錘了捶自己的,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緩緩説道:“在神話傳説裏,閻王爺本是一殿閻羅,但因為心xing仁慈多次將冤鬼放回陽間伸冤,結果就被貶到了五殿。”
“仁慈…。。也是心軟…。。”我臉sè莫名的看着背上的紋身,莞爾一笑,對着房外大喊道:“小空子!老子完了!還不趕緊背朕回到坐騎上?”
“嚷嚷個。”陳空叼着煙從房外推門進來,一看見佔據的整個背面的閻羅紋身,立馬就驚呼了起來。
“哎喲卧槽!牛啊!”看他一臉的震驚我還是很享受的,不由得意的笑了笑:“那必須。”老人把水煙袋放在桌邊抖了抖其中的煙灰,轉過身對着門外走了去,輕笑道:“趕緊滾,老子一會兒還得睡覺呢。”
“老爺子,紋身多少錢?”見這老頭沒收錢就要走,我急忙叫住了他:“您忘記收錢了!”
“我紋身從來不收錢。”老頭擺了擺手,哈哈大笑着:“你們有時間就跟小金鼠他們一樣多來陪我嘮嘮嗑就行,老頭子我沒家人,平時就我自個待著這兒無聊的。”説完,老人慢的走出了房間,向着右手邊的一個房間走去。
看着老人佝僂的身影,我忽然覺得這老頭子可憐的。
出了老宅,陳空推着我直接往紅燈街行去。
這裏距離紅燈街不算遠,打車也麻煩的,還不如兩條腿走過去順便找家飯店吃個飯。
“易子,剛老頭子説的小金鼠不會就是金鼠吧?”陳空遞了支煙給我,推着輪椅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着。
“估計是,看來這老頭子不簡單。”我點了點頭,在輪椅上我本不敢靠着坐,只要一靠着椅背,我背上紋身的地方絕對就得疼,孃的。
點燃煙了一口,打着哈欠了眼睛,抬頭看向陳空:“以後有時間就來陪這老頭子聊聊天,算是付賬了。”
“行,我覺得他也可憐的,跟咱一樣。”陳空苦笑着了一口煙,將煙頭丟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嗯,都沒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