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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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水!”克魯茲從身邊的侍從手裏接過水袋仰頭喝了幾口。一股羊羶味衝入喉嚨,讓男爵直皺眉頭。這段路上沒有一個基督教衞星國,男爵對於美酒的渴望看來還要再等幾天。
“隊長大人!我們是不是要休息一下。”男爵側過身體對騎在自己身邊的拜倫説到。同時他艱難的移動了一下,讓那被高高的馬鞍頂着的肚子舒服一點,但是不管向哪個方向移動都不能緩解那種不適。為了這趟旅途,男爵不得不放棄舒服的馬車。因為這裏太靠近薩拉丁的控制區了,如果遇到馬木留克騎兵,笨重的馬車是非常難逃的。但是就算是這樣,男爵依然堅持帶上兩頭駱駝。而上面則馱滿了就男爵説的要體現他貴族身份的必需品。
拜倫拉下蓋住臉的頭巾看了看身邊已經滿頭大汗的男人。他只穿着由最輕薄的絲綢做成的外套,而且堅決不肯披甲。但是這位大人依然熱的滿臉通紅。
“尊敬的爵爺,前面有塊綠洲,我們能休息一下灌滿水袋。反正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上了,而且亨德里克大人的領地就在眼前了。”
“好的!隊長大人!”男爵對於這個建議當然是無條件接受了。他打了一個響指示意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從搶先一步到達綠洲,以便自己到達的時候就能得到最好的服侍。
“拜倫騎士。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男爵舒服的躺在一把躺椅上。這把躺椅被支在綠洲中最大的一塊綠茵下面。男爵先發出一陣愜意的呻,然後才緩緩抬手。一位侍從馬上遞上一個鑲嵌着寶石的酒杯,男爵將杯子放在嘴邊泯了一口裏面清涼的泉水。雖然不是美酒,但是對於三天內都喝那些裝在羊皮囊中的熱水來説已經是很大的享受了。
拜倫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男爵。他的一個侍從站在右邊給他扇着風。另外一個侍從正將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並且用泉水浸泡過的椰棗送入男爵的嘴裏。
“請您吩咐。男爵大人。我是您的護衞隊長。這一路上我聽從您的命令。”
“騎士閣下。説心裏話,你的那次決鬥非常的莽撞。要知道你的唯一任務是保護我的安全。”男爵滿意的嚥下了一顆清涼的椰棗,並且將棗核吐在侍從的手上。
“對此我深表歉意。男爵大人!”拜倫面無表情。平板的聲音裏一點也聽不出那句話應該有的含義。
克魯茲斜眼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決定不和這種下等人一般的見識“我想問你要如何報告這件事情。”
“什麼事情?”拜倫用眼睛來回掃視着這個地方,以確保這個地方的防禦毫無漏。
“當然是我們在土城中所看到的聽到的。最重要的是見到的人。那位聖公主…”克魯茲有點佩服這些騎士了,除了打仗一點彎也不會轉。當然更不要説,竟然能一點也聽不懂這種優雅的貴族之間的暗示,一切都要當面直説。一點也不優雅。
“照實説!”拜倫依然保持着原來的表情。
“騎士閣下,我想那位聖公主一定不想聽到你這麼説。”克魯茲雖然已經猜出了答案,但是親耳聽到依然讓他非常的氣憤。這讓男爵不由得提到了聲音。
“男爵!騎士信條讓我們不能欺騙。不管是對於您,或者我們在耶路撒冷的騎士團長。更不要説在天上的父。”拜倫退後一步冷冷的開口。
“騎士閣下。我並不是要你去欺騙。當然我個人覺得讓一位美麗、高貴、典雅、仁慈的仕女難過也不是騎士信條所不容的。”男爵對天翻了白眼。
“當然,男爵!”拜倫站在那裏接受這個男人教誨。
“至於國王那裏我會去報告的。我只要説我們沒有到達哪裏就好了。”男爵頓了頓,然後開始循循善誘“至於你這裏,我只要就你和你的手下忘記這次旅途就好了。閉緊你們的嘴巴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這是隱瞞。同時是對於那位公主殿下,我們應該將這件事報告大主教和那個人。”拜倫想了想。
“我的騎士。在我們那不勒斯,這被叫做説話的藝術。”克魯茲抬起身體看着拜倫。
“閣下。我是您的護衞隊長。但是這條任命只延續到我們看到耶路撒冷城牆為止。您不是我的隊長,沒有全力向我下命令。現在請准許我告退。”拜倫不等男爵點頭,就象徵的行了個騎士禮轉身離開。
“你!”克魯茲直起身體怒視着拜倫的背影,然後頹然的倒在躺椅上。當然我們的男爵大人可不是被少女的美貌衝昏了頭腦才極力維護這件事情的。他全是為了自己的錢袋考慮的。那座市鎮會越來越繁榮,這從現在的規模和裏面的生機就能看出來。男爵對於自己有信心,只要多跑幾次也許就能撬開那些聖殿的口袋,從那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子手裏騙出金幣來。
從她授予自己祝福帶來看,她一定不明白理財這個重要概念。在十字軍東征開始的第一天以來,祝福帶和贖罪條就是教廷最大的財政收入。教廷將這些東西出售給那些來這裏戰鬥的人。祝福帶的作用是保證他們能不受到異教徒的傷害,而贖罪條則是赦免他們屠殺的罪行。當然這些東西由他們的品質來決定價錢,一般是幾個銅子。
但是這是指由一般神甫或者修女做成的那種破爛貨。如果是出自主教或者是紅衣主教之手的,那往往要值幾個金幣。而那位聖公主是和教皇同等地位的上位者,就算是不在耶路撒冷這條祝福帶也要值十幾個金幣。而她竟然隨隨便便就給了自己每個人一條,就連自己這兩個卑微的奴僕也有。如果不是因為拿走別人的祝福帶會被詛咒,男爵一定會親手把那兩條祝福帶拔下來帶會耶路撒冷,來好好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
在男爵看來,按照傳統站在少女身邊的那個神甫才是那個地方的管理人。就自己和過去和那些神職者打道的經歷來看。只要自己有耐心同時又有誠意,打動那個神甫是遲早的問題。到那個時候,那座城市裏的財寶庫就會為自己敞開大門了。
所以他要獨佔這塊肥。如果將這件事如實上報給耶路撒冷的那些老爺。收税官就會像野狗一樣撲過去。現在那些法蘭克收税官無孔不入,不然如同自己這麼高貴的老爺爺不需要這樣毫無身份的深入這恐怖的沙漠了。
但是那個騎士正打算破壞這個重要的計劃,男爵開始惡意的祈禱在回去的路上,能有一羣異教徒來結束這個騎士的生命。以便能永遠的封上他的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男爵得禱告起了作用,在綠洲的一邊突然燃起一團沙塵。好像是一隊騎兵正向這個綠洲衝過來。男爵嚇了一大跳,他一下子從躺椅上翻下去,四肢並用的向躺椅後面爬過去。?。pp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