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女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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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黑甲鐵騎如風而至,同時揚聲高呼,聲音響徹羣山,僅僅數十騎,卻有着千軍萬馬的氣勢。
一時間,雪亮的馬刀似乎將天上的星辰都掩映一空。
不過,宗祠之前的黑衣人,雙目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喜sè,而後,揚手一揮,大聲道:“進攻!”頓時,只見本來平坦的石板路上,乍然出現一道道的絆馬索,正在疾馳的騎士“籲”聲紛起,與此同時,宗祠周邊廢墟之中豁然站起數十個狼匪,手持長弓、shè出利箭,“咻咻”的箭雨聲如雷貫耳,連成一片。
緊隨其後,只見宗祠廣場之上的所有狼匪,紛紛拋飛手中火把,而後,手中長刀驀然揚起,而後同時擲出,一把把長刀飛旋而過,劃落一輪輪的彎月,閃爍着銀sè的死亡光芒。
一時間,狼匪絆馬索、箭雨、甩刀齊出,飛奔而來、氣勢洶洶的數十鐵騎,面對着層出不窮的殺招,不由紛沓倒地。
片刻之後,數十騎已經只剩下十三騎,戰馬早已倒地不起,遍地的鐵蒺藜,讓倒地的戰馬紛紛發出最後的哀鳴。
騎士們望着自己心愛的戰馬,充斥着濃濃的悲慼,可是,面對着紛沓而至、圍攏過來的狼匪,他們緊緊圍攏成一圈,將居中的一個少年護住了中心。
這一幕,頓時讓狼匪紛紛張狂大笑,宗祠門前的黑衣人徐徐站起身來,朝着十三個鐵騎走去,曼妙的身材,秦帆方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狼匪首領,居然是一個女子。
圍繞在宗祠之前的狼匪,緊隨着首領向前走去,一時間,本來跪伏在地的洛溪村村民,反倒是毫髮無傷,無人關注。
秦帆一搖劉伯,將對方從剛剛的震撼中驚醒,而後,示意他將剩餘的村民領到自己身後。
劉伯望了一眼被黑衣人拉在手中的小虎,臉上泛着濃濃的不甘之sè,而後,朝着秦帆深深一個長揖,方才匆匆上前,將驚駭無比、低聲哭泣的村民喚起,眾人扶老攜幼,紛紛站在了秦帆身後。
一時間的喧嚷自然難免,但是,除了少數的狼匪投來兇狠的目光,那為首的黑衣人,居然一言不發,甚至都沒有回頭一顧。
“妖女,你居然膽敢襲擊洛城鐵騎,你就等着被追殺的走投無路吧!”此時此刻,殘餘的十三騎似乎也預到了自己的末路,望着佇足他們身前的狼匪首領,紛紛大聲喝罵,似乎要將心中的恐懼,全部發出來,反倒是被他們保護在中心的少年,緊緊抿着嘴,望着一言不發的狼匪首領,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這一幕,恰好被秦帆捕捉在了眼中,不由心中大奇:這個少年或許就是洛城的“二代”吧!可是,此時他們十四人早已被足有上百的狼匪包圍,他不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出興奮的神情,這個可是絕對不符合常理啊!
這其中,定有詭異!
秦帆幾乎是瞬間便有了一個結論,於是,本來徐徐上前的身體,也慢慢朝後退去,背過手去對着劉伯示意,讓他們趕緊退出村子。
劉伯先是一滯,不過,想起剛剛秦帆的推論,急忙小聲勸着身後的村民,向着村外退去。
正當此時,身材曼妙的狼匪首領微微一笑,而後,看着剩餘的十三騎,緩緩説道:“洛殿下,現在,你總可以説説你為何緊追奴家不放了吧?”説完,她便捂着小嘴吃吃笑了起來,聲音之中透着説不出的嫵媚,四周的狼匪紛紛側目而視,不敢看向搖搖擺擺、前凸後翹的女首領。
特別是女首領身邊的幾個狼匪,更是紛紛低頭戰慄,額頭之上滴落一大滴、一大滴的汗珠。
洛殿下微微嘴,望着眼前的尤物,明知道對方是一帶刺的玫瑰,不,簡直就是一隻惡魔,可是,望着那曼妙的身材、鶯啼似得天籟之音,還是忍不住身體一顫,卻是有了反應。
女首領明眸一斜,小嘴吃吃一笑,而後,就那樣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的籠中困獸,忽然小手一揮,冷聲道:“除了洛殿下,其他人,全殺了!”洛殿下惘的臉sè帶着絲絲的煞白,望着瞬息之間身軀滿利箭的貼身侍衞,額頭不由滴下了汗水。
這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突然,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的道人,恍惚中對着自己徐徐展開一幅畫卷,其上畫着一個千嬌百媚的絕代佳人。
當時的他,絕對不相信世間會有那樣的紅顏,最終,他和道人打賭,若是世間真有如此的女子,為求紅顏一笑,自己甘願送上洛城。
畢竟,他可是洛城的少城主,而今城主昏昏老矣,所有的事務,可都是把持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道人卻是微微搖頭,而後,一指點向後院的假山,倏忽間,整座假山便化為齏粉。
而道人也答應自己,知道能夠找到畫軸中的少女,便會收自己為徒,學的長生不老的法訣。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眼前的狼匪首領,雖然一襲黑衣,但是,舉手投足只見莫不魅惑天成,真個是絕代佳人。
可惜,這個紅顏不僅是禍水那麼簡單,簡直就是一條美女蛇,還是特別兇悍、yin冷的那種。
頓時,一股冷意湧上洛雨的心頭,他無比後悔,為何自己要與道人打賭,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法訣,而今卻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這個代價,也太昂貴了吧!
於是,當狼匪頭領再次將目光投向自己,吃吃一笑的時候,洛雨嘩啦跪倒在地,痛哭道:“首領,首領,你就大慈大悲,饒了我一回吧!”這一下,不僅是秦帆目瞪口呆,就算是一直魅惑天成的狼匪頭領,也是笑聲一滯,驚愕無比的看着大聲嚎哭的洛城少城主。
“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骨氣?”狼匪頭領腳下輕輕一跺,嬌聲叱道,彷彿一位鄰家的少女,對着來遲的玩伴撒嬌。
洛雨痛哭聲乍然停止,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的狼匪頭領,剛剛那一刻,他簡直以為自己回到了城主府,而自己的貼身丫鬟夏荷正在對着自己撒嬌、耍賴。
但是,周圍虎視眈眈的狼匪兇惡的目光,頓時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額頭不由冒出了冷汗,望着冷冷望着自己的狼匪首領,心中暗罵一聲妖女的同時疾聲高呼道:“首領,首領,我要告發,我一直搜尋你的蹤跡,是因為有人指使我!”
“哦!”女首領一聲輕輕答應了一聲,而後,一言不發,就連頭也不抬,四周的氣氛再次壓抑了下來。
片刻之後,洛雨牙齒一咬,從懷中取出一副卷軸,匍匐而來,爬到最近的一個狼匪眼前,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大漢,諂媚道:“這位大哥,還請幫我將這幅卷軸到首領的手中,以後到了洛城,大家的吃喝,我全包了!”可惜,他那極為豪的一句話,卻只是換來狼匪的一聲哂笑。
狼匪接過他手中的卷軸,朝着首領拋了過去,大聲道:“頭兒,接着!”
“啪”的一聲,卷軸已然落在了女首領的手中,洛雨心中不由一陣腹誹:不愧是匪徒,就連上下尊卑都不知道。
可是,他哪裏知道這些狼匪的規矩。
膽敢靠近首領三尺,窺伺其面貌者,殺!
膽敢觸摸首領用品,玷污其純潔者,殺!
這兩條這是鐵令,只要膽敢觸犯了其中一條,就算那個狼匪能耐多大、人脈多大,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因此,剛剛那個狼匪若是把卷軸親手到首領手中,那才是真有病呢!
這個時候,劉伯帶着眾多村民已然逃離了洛溪村有百丈之遙,秦帆也終於稍稍放下心來,將注意力投注到了狼匪女首領的身上,要知道,他的手中可還是牽着小虎呢?
説來也怪,平時蹦蹦跳跳,片刻不得安寧的小虎,此刻臉上居然出恬靜的微笑,既不左顧右盼,也不東張西望,就那樣淡淡的望着洛雨,看的洛城少殿下心頭直冒冷汗。
他可不知道這個小孩片刻之前都是狼匪的俘虜,還以為這個小狼匪對自己心懷叵測,心中恐懼之下,對着小虎討好得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可惜,小虎對此恍若未聞!
狼匪女首領將畫軸拿在左手之中,朝着右手一拍一拍的把玩,而後,驀然轉過聲來,冷聲道:“殺了他!”洛雨臉sè大變,匆忙高聲叫道:“不…”可惜,話語未落,一抹刀光閃過,這個在洛城一手遮天的少城主,已然屍首兩分,變作兩截。
而後,狼匪女首領看向距離他十丈之遙的秦帆,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sè,而後,微微一搖頭之間,小手輕輕一揮,頓時,三個猙獰冷笑的狼匪,手持着雪亮的長刀,向着秦帆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女首領側頭一搖,甩落一頭亮麗、烏黑的長髮,出一抹晶瑩如玉脖頸,緩緩伸出柔若無骨的兩隻軟玉小手,將手中的古樸卷軸——驀然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