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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掌教不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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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白雲漂浮、罡風獵獵,一行三人腳踩虛空,風馳電掣似得飛向遠方,目標正是靈鷲峯。

“妖弓尊者!”秦帆心中細細的咀嚼着這個名字,眼前浮現出一片屍山血海,一位白髮男子,手持妖弓、傲視蒼穹,望着靈鷲峯頂的林東浮和徐雙,如同望着兩隻卑微的螻蟻。

一襲白衣的少女,清麗絕世、嬌豔無雙,冷冷的望着蒼穹,帶着淡淡的憂傷,彷彿凋零的海棠,張開柔弱的雙臂,擋住了破空飛來的兩支飛箭。

“怎麼?還在想着當年的往事!”突然,一聲話語打亂了秦帆的思緒,他抬起頭來望着徐雙,對方目光之中關切之意,毋庸置疑。

“何處是歸路,何處可望鄉,望一眼月光似水,嘆一聲緣愁如大江…”徐雙幽幽的輕聲響起,正是“緣愁曲”此時此刻,當初秦帆能夠用這一首曲子,破除紅葉的“多情人間”箇中緣由他早已心知肚明。

怪不得,無論紅葉如何發怒,秦帆總是覺得自己提不起火氣,或許,正是因為他是師父的女人,隱約中自己總是覺得親切吧!

徐雙望着沉思不語的秦帆,心中對於這個弟子滿意至極,別的不説,僅僅只是六年,便已經達到了靈寶之境。

不過,為何還是沒有獲得諸侯之位呢?

這一點,不僅是徐雙到疑惑不解,即使林東浮,也只能徒呼奈何?

或許,正是因為當初的靈榜本體是秦帆放出,冥冥之中,秦帆的尊號會與眾不同?

這一切,終歸還是需要時間來驗證!

秦帆殷切的望着師父的面容,短短少許時間,徐雙似乎蒼老了許多,兩鬢的頭花也變得花白,彷彿剛剛那一首曲子,將他的靈魂剝離了。

“師父,你…”秦帆yù言又止,畢竟,對於那種刻骨銘心,能夠讓徐雙隱忍四十年的往事,絕不是自己的淡淡一語就可以抹平!

徐雙輕輕地揮揮手,沉穩的朝着秦帆點點頭,而後,徐徐説道:“小帆,這六年還好吧!”秦帆點點頭,這六年,似乎就是一瞬間,恍惚間,自己居然已經十八歲了。

“哎!”徐雙一聲嘆息,對於秦帆的動作,他認為只是對於艱辛的默認,畢竟,遠離宗門的秦帆,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罷了。

這六年時間,也不知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經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生死搏殺。

想到這裏,徐雙的心中便是充滿了温情,望着秦帆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

“那個女孩…”徐雙聲音一滯,臉上帶着忐忑之sè,最終,彷彿痛下了決心似得,疾聲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紅葉!”秦帆對此倒是毫不遲疑,或許,師父的這個問題,自己早就在等着他問出來吧!

“籲——”徐雙深深了一口氣,然後,對着旁邊火雲之上的林東浮,沉沉的點點頭,這才轉身説道:“小帆,你去過宗門了嗎?”

“去過了!”秦帆點點頭,緩聲道:“而且,宗門之外佈置了錮大陣的三個修士,也被我擒拿了下來,錮在法寶之中。”

“是嗎?”徐雙心不在焉的説道,而後,伸手指着遠處的靈鷲峯,柔聲道:“小帆,我打算讓你接替為師的掌教之位,你覺得如何?”

“啊——”秦帆張開大口,目瞪口呆的望着師父和太上長老,匆忙搖手道:“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行呢?”而後,他深一口氣,沉聲道:“師父,而今yin陽宗被滅,天元派和落霞宗各自缺少了三位長老,正是我逍遙派一統雲州的大好時機。”

“當此之時,以我的地位和名望,無論如何也難以服眾。畢竟,天元派和落霞宗,雖然各自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可是基未動,因此,對待這兩個宗門,咱們不能直接進攻,而要分化瓦解,雙管齊下,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幹的來?”不得不説,剛剛徐雙的提議,嚇壞了秦帆,他還想着好好遊歷神舟大地,爭取在四年內突破靈寶之境,到時候,面對着楚天歌的蒼天帝劍,才能有着更大的把握。

畢竟,前世的夢魘,今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再次上演,楚天歌這個敵人,既然不能扼殺在搖籃,那麼,就只有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之後,一舉將其轟殺!

“哦,照你這麼説,看來你對如何處理宗門之間的利益關係,可是瞭然於啊!那一句話,可是直指利害關係呢?還説自己不懂如何做掌教,我看你就是純粹想偷懶!”徐雙的斥責聲中,帶着絲絲的戲謔,顯然,秦帆的小心思,被他發現了。

“呃…”秦帆撓撓頭,摸摸自己的鼻子,而後,忽然猛地雙手一拍,高聲道:“哎呀,師父,我忘了一件事情,yin陽宗的長老可是還剩了三個人呢?”

“哦!”這一下,徐雙也是面sè一整,畢竟,若是被yin陽宗的長老逃,然後和逍遙派玩游擊戰,專門襲殺外出的弟子,到時候可是不小的麻煩。

“正是如此!”秦帆點點頭,而後,將自己在yin陽穀中大肆搗亂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特別是殷鑑都被其重傷待死,整個yin陽穀已經被夷為平地之時,徐雙和林東浮不由面面相覷,不自的同時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弟子,可是真正的嚇死人不償命啊!

畢竟,yin陽穀作為yin陽宗的駐地,早已經營了萬年之久,其中種種制別説徐雙,就是盛名赫赫的殺戮侯林東浮,也不敢打包票自己能夠安然進入其中,可是,就那樣被秦帆藉助天地之力,化為了一方廢墟。

而此時,秦帆腳下一頓,一縷白sè刀芒閃過,身形如同一道閃電,直接飛向yin陽穀。

“師父,我去將那裏打掃乾淨,過些時ri,可就輪到咱們鎮守界碑了!”片刻之後,秦帆悠悠的聲音方才落下,隨之還有三個捆成了粽子似得人影墜落下來,林東浮順手接住,卻是錮逍遙派山門的三個長老。

彩霞長老望着毫髮無損的徐雙和林東浮,臉sè煞白一片,此時此刻,她怎麼能夠不知道自己宗門接下來的命運呢?

更何況,當時一腳踏破法陣,從天而降的巨大金人,更是如同天神下凡,在她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天劍長老暈暈乎乎的轉過身來,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逍遙派山門,依然後知後覺似得傻笑道:“哈哈,看來剛剛那個金甲神人,只是一場夢嗎?”可是,面而來的卻是逍遙派三百弟子的仇視目光,這一下,頓時讓他噤若寒蟬,只得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可是,當看到逍遙派山門大開,從中湧出的五百弟子,以及意氣風發、昂然而立的徐雙,這才身體一晃,跪倒在地,臉sè一片煞白。

“林東浮、徐雙,你們都是膽小鬼…”殷龍猶自未覺的異常,望着冷冷直視着自己的林東浮,大聲怒罵着:“你們等着,既然你們沒有膽量前去落夢峽,那麼,我們yin陽宗一定會殺上門來,將你們逍遙派殺的雞犬不留!”

“是嗎?”林東浮冷聲一笑,而後,伸手指着徐雙剛剛從納海碧玉葫中放出的三百弟子,以及大步走出山門,分立兩旁的眾多弟子,昂聲問道:“你且看看,那些是什麼人?”於是,殷龍目瞪口呆的望着毫髮無損的逍遙派眾多弟子,聽到他們齊聲的歡呼,以及彩霞長老和天劍長老彷彿看着白痴的詭異眼神,頓時驚怒、恐懼籠罩了他的心頭。

徐雙轉過頭來,盯着殷龍的雙目,銀森一笑,緩緩道:“還有,殷龍,你或許不知道吧!你們的掌教、大長老等等十五位長老,除了你,而今都已魂飛魄散,化為虛無了。”殷龍臉sè變得扭曲無比,而後,猛然站起身來,怒聲吼道:“不可能!絕對…”可是,未等他吼完,只聞“唰”的一聲,一抹刀光閃過,整個人已然屍首兩分。

同時,yin陽穀中,秦帆正彷彿幽靈一般潛行至殷鑑三人的上空。

此時此刻,望着化為廢墟的yin陽穀,簇擁在殷鑑身旁的兩位長老面帶悲慼之sè,喃喃自語道:“掌教、大長老,也不知你們有沒有將逍遙派徹底剷除?”秦帆冷聲一笑,驀然從空中現出身形,高踞雲端之上,俯視着腳下的三人,輕聲道:“對不起,你們的掌教、大長老,或許都不會來了!”

“誰?”

“是誰?”空中忽然響起的聲音,讓已然成為驚弓之鳥的兩位yin陽宗長老抱頭鼠竄,秦帆站起他們頭頂,忽然覺得了無興致。

他腳踏虛空,彷彿踩着登天的階梯,徐徐落下。

“唰”的一道刀芒閃過,兩顆大好頭顱,早已滾落於地。

他們心中早已充滿了對秦帆的恐懼,此時此刻,便是靈寶加身,也只是朽木護體而已,沒有戰意的修士,還不如叢林中的一頭猛獸。

一刀兩斷,反倒是落得個清淨!

“殷鑑!”秦帆望着昏不醒、遍體鱗傷的執法長老,對於這個敬職敬責的長老,他的心中倒是有着一些敬意。

不過,對於敵人,秦帆從來沒有任何的仁慈!

於是,一縷刀芒閃過,眼看着大好頭顱就要衝天而起。

突然,一股讓人心魂戰慄的氣息,自秦帆身後——徐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