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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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州，護**第二軍臨時指揮部。

機要秘書田將一紙戰報遞到白飄雲手裏，白飄接過看了一眼，臉上神稍緩，點頭説道:“比原定的行軍時間提前了半天！崇德沒有讓我失望啊，田，草擬命令，全軍開進靖州休整三個時辰，另外，讓靖州軍管局的人做好保密工作，絕不能走漏了消息。”

“是！”田脆應一聲，一嬌軀，鼓騰騰的酥陡然一顫，令白飄雲忍不住為之側目，但他馬上便又深了一口氣，避開了眼神！白飄雲自然知道校長在湘楚軍校裏開設機要女秘書這一科的目的，協助處理常軍務只是個藉口，真正的目的是想替他們這些只會帶兵打仗的大老解決那方面的個人問題。

白飄雲對田的青靚麗心動不已，但現在就吃了她顯然不是時候。

還是再等等吧，白飄雲嚥了口唾沫，田已經帶着一陣香風飄了出去。

片刻之後，白崇德帶着氣吁吁的四個團長來到了軍部，向白飄雲報到。

“都來了。”白飄雲背對着五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地圖，頭也不回説道“你們先坐一會，喝口水休息一下。”白崇德猛地息一聲，沉聲道:“軍長，在靖州休整三個時辰是否不妥？時間太久了，萬一台江的敵人有了準備，這仗可就不太好打了。依我看，還是急行軍直貴州境內，趁敵人尚無防備之際一舉包圍消滅台江的綠營。”

“對啊，軍長，兵貴神速啊！”四個團長也一致贊同白崇德的意見。

白飄雲轉過身來，微笑道:“不要急，長沙的好戲才剛剛開鑼，褚克昌的探子一時半刻還發現不了破綻，等他們知道真相併且將消息送回貴陽，然後褚克昌將命令從貴陽傳給台江，少説也得十天半個月，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已經涼了！本軍長只怕已經坐在褚克昌官邸的太師椅上喝茶了，哈哈…”白崇德和四個團長也跟着鬨笑起來，彷彿護**當真已經攻了貴陽一般。

白飄雲一正臉，臉上泛起肅然之，沉聲道:“告訴弟兄們，一定要吃飽、睡好，養足了神，到了殺敵時，就得一個個給本軍長打起神，成為一頭頭出閘的猛虎，要將雲貴的綠營兵給生活剝嘍。”白崇德和四個團長臉上浮起振奮之，被白飄雲的話語起熊熊戰意。

白飄雲轉身猛地一拍牆上地圖，厲聲道:“崇德，你我各帶兩個團，兵分兩路，我率14、16團提前一個時辰出發，繞過台江直凱里，搶先一步截斷台江綠營的潰逃之路！你率13、15團隨後跟進，直撲台江，趁台江之敵還沒有做好準備，給我打跨他。”

“是！”白崇德啪地向白飄雲敬了個軍禮。

**南昌，護**臨時統帥部。

一騎快馬如飛而至，清脆的馬蹄聲在清晨寂靜的大街上顯得格外響亮，驚醒了秦漢的美夢。秦漢皺了皺眉，睜開雙目，趙小草像小鳥般窩在他的懷裏，睡正酣，甜美的粉臉上出一絲淺淺的笑意，不知正做着怎樣的美夢。

秦漢了太陽，伸手拍了拍趙小草翹的**，大煞風景地驚醒了佳人的美夢。

等秦漢和趙小草穿戴整齊走進統帥部大廳，風塵僕僕的傳令兵也正好在一名警衞員的帶領下走進來。那傳令兵一看到秦漢，猛地頓住腳步，一身軀厲聲道:“報告大元帥，護**第二軍軍報！”秦漢冷漠地點了點頭，趙小草早就上前接過軍報，再遞到秦漢手裏。

秦漢一眼掠過，迅即皺緊眉頭，這個白飄雲！先發制人，將戰火燒到敵人境內自然是沒錯的，可問題是他的第五師傾巢而出，整個湖南就再無一兵一卒的守衞，如果這時候有敵人趁機來襲，湖南的防務怎麼辦？還有幕山的羅大綱，擁兵兩萬之眾，雖説羅大綱和護**久有合作、頗多默契，但他真實的想法，誰也捉摸不透，一旦羅大綱趁虛進攻長沙，豈非壞了大事？還有南面的劉松山，更是對湖南虎視眈眈…

秦漢揹負雙手，來回踱了幾步，向趙小草道:“小草，立即讓人把孫子良、張大河、蒙虎、劉勝和田石頭找來！情況有變，護**主力的西返要提前。”一刻鐘之後，張大河五人奉命來到統帥部。

秦漢也不多説，直接指着牆上的地圖道:“剛剛接到白飄雲軍長的軍報，他率領第五師已經於三前起程西進了，按計劃現在五師的四個團應該已經到了靖州一帶了！第五師先發制人，決定在雲貴綠營尚未完全集結之時發起攻擊，戰術上是完全準確的，原則上我也是贊同的。可第五師全師集結西線，湖南防禦空虛，一旦羅大綱部和劉松山部趁虛進攻，要壞大事！”蒙虎提出異議道:“校長，學生深知飄云為人，行事素來小心謹慎，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還不至於把五師全部集中到西線，用來進攻雲貴吧？以學生推測，飄雲應該是判斷出羅大綱部和劉松山並沒有集結進犯的跡象，所以才敢放心西進。”張大河道:“學生以為，白軍長是想整戰速決，搶先進攻、擊潰台江和貴陽一線正在集結的雲貴綠營，打跨褚克昌的作戰意志，然後全軍迅速回防湖南，防範劉松山部可能的北犯！至於羅大綱部，學生以為，不大可能向我護**政府發起進攻。”

“為什麼不可能？”秦漢悶哼一聲，冰冷地反問。

張大河攤了攤手，苦着臉道:“這個，校長應該比學生更清楚。”秦漢目透厲，冷聲道:“那好，我現在肯定地告訴你，羅大綱完全有可能趁虛進攻長沙！事情完全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羅大綱本就沒有臣服軍政府，我和他之間也沒有任何秘密協定！之前之所以能夠相安無事，甚至合作無間，那是因為我們有着共同的利益，羅大綱需要一塊地盤安身立命，而我護軍軍政府又需要這樣一支力量的存在，以為東部屏障，抵禦來自江西曾國藩部的威脅，可現在，曾國藩的實力已經大為削弱，幕山作為長沙屏障的戰略地位已經消失，羅大綱部的存在不再是護**政府的利益，轉而成為威脅了。”秦漢此言一出，蒙虎等人大驚失，他們自然也被秦漢矇在鼓裏，本就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在這之前，他們當真認為羅大綱不過是秦漢故意佈下的一枚棋子罷了。

“壞了。”張大河重重地擊掌，沉聲道“白軍長定然也和學生想的一樣，以為羅大綱部沒有威脅，所以才敢放心西進。如果羅大綱真的趁虛進攻長沙，長沙只怕不保！”蒙虎聲俱厲，大聲道:“羅大綱如果膽敢進犯長沙，老子就端了他的老窩。”秦漢斷然道:“孫子良，你率獨立騎兵團先行開拔，火速回防長沙！就是跑得馬匹全部倒斃，騎兵團成了步兵團也在所不惜！一句話，長沙絕不能丟！”

“是！”孫子良猛地一虎軀，厲聲道“只要獨立騎兵團還有一個人在，就一定保證長沙的安全。”秦漢一點頭，孫子良猛然轉身，揚長而去。

“蒙虎、劉勝、田石頭！”蒙虎三人猛地踏前一步，直地肅立秦漢面前，目透猙獰之，彷彿三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加緊戰俘收編工作，明天出之前，回師長沙！”

“是！”蒙虎三人朗聲應諾，昂的聲在大廳裏久久不竭。

秦漢深一口氣，凝重的目光最終落在張大河臉上，沉聲道:“大河，江西就給你了，凡事多和趙江南商量，你們兩個一定要合作無間，確保江西的安全。”張大河啪地向秦漢行了一記軍禮，厲聲道:“請校長放心，學生定不負校長所託！”秦漢伸出雙手，撫住張大河雙肩，用力一搖，勉勵道:“我相信你！”1859年3月，秦漢率護**主力開始西返，前後歷時達四個月之久的東征作戰正式宣告結束，護**政府的第一次東征作戰圓滿完成了預期的作戰任務，不但粉碎了曾國藩的湘軍鋭，也一舉攻佔了江西的近一半地域，將曾國藩的湘軍勢力分割包圍在三個角落裏苟延殘。

而此時，護**政府的周邊，各方勢力仍陷於連綿的混戰，本無力手護**的東征作戰。就連閩浙軍政府大督軍塔齊布，也和護**廣州師在梅州苦戰，短時間內本無力北上增援老朋友曾國藩。

在基本消滅曾國藩的湘軍鋭之後，護**政府的周邊環境大大好轉，替戰時經濟的快速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在戰後，火柴廠、捲煙廠、生絲廠、服裝廠、機械廠等一大批近代工業在政府的大力扶植下星星之火般開始燎原，湖廣經濟終於開始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