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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甜蜜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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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貝納先生打電話來幫我們把游泳池的蓋子打開進行一番清理時,我們就知道夏天來了。

六月的罌慄,七月的水災,八月的暴風雨,然後葡萄藤開始變成鐵鏽,獵人們從夏假期的冬眠狀態甦醒,葡萄也收成了。

游泳池內的水温漸漸降低直到完全冷冽,只能在中午逞英雄氣概跳入水中,這時是十月底了。

冬天是適合下決心的季節,而大部分也都能實踐,比方砍一棵枯木,砌好一道牆,替花園裏腐舊的鐵倚重新上漆。

一有多餘的時間,我們還是捧着英法大字典,持續不斷與“法文”戰鬥。

咱們的法文大有進步,每次參加純法國人的聚會派對也不再氣餒;但倘需用到學校報告裏常用的字眼,還需努力。

所以我們下決心要好好用功,一步步地從巴紐勒到吉歐諾、莫泊桑本本讀下來,每天不懈怠地閲讀普羅旺斯報紙、聽收音機裏機關槍一般連珠炮的新聞播報,並企圖搞清楚這個人人都説是合乎邏輯的語言。

我認為法文簡直是個神話,是法國人發明來讓外國人發狂的語言。

例如,名詞與專有名詞的別區分,邏輯在哪裏?

為什麼隆河是陽,而都漢思河是陰

兩者都是河啊?

如果一定有別,為何不能是同呢?

但是當我請教法國人這個問題,並要求他解釋時,他就會在源頭、支和水災上發表長篇大論,而自以為已經合理解答我的問題。

接着又繼續告訴我海洋是陽的,海是陰的,湖是陽的,水坑是陰的。

我看那些水自己都被搞糊塗了。

他的長篇大論並不能改變我的看法——屬的存在只是讓子更難過。

它們奇怪與任意出現的方式,即使是尊貴的騎士對如此細微的分隔也會到不滿意。

法文的“陰膣”(vaegin),一字竟然屬陽,這…這如何期望滿頭霧水的年輕學生合理使用這種將陰膣列屬為陽的語言呢?

此外還有受詞的“他”(lui),此字往往躲在句子前等着陷害我們。

“他”用在某些句子時會搖身變成女生受詞的“她”嗚呼哀哉矣!咱們常常摸不清此字所指的別,總得等到句中的主詞“她”或“他”出現時才恍然大悟。

比方demandez一lui到底是“問問他”還是“問問她”?peut一etrequellepoutvousaidez,到底是“也許她可以幫你”還是“也許他可以幫你”真是充滿懸疑。

顯然的初學者一定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特別是當一個人的名字是中時,像約翰瑪莉或瑪莉皮爾,那更糟糕了!

不過這還不算最難的,事實上光怪陸離的事每天都可發生在法文上。

最近有一篇報導搖滾歌手約翰-哈利地(johnnyhallyday)結婚的消息,上面描述新郎約翰因新娘的禮服大受讚美。

句子是這樣寫的:ll,estunegrandevedette。意思是:“他是位出的女明星”嘖嘖,短短一個句子,居然可以把明星變,而且還是在他的婚禮上。

也許因為法文如此之繞舌與複雜,幾世紀來它一直是外語言。對外而言,簡單與明朗不重要,甚至要逆道而行。

眾所皆知,慎重的文件反倒需故作混淆含糊,以便可有不同的解釋。因此,本無法期盼外官使用非常簡潔明白的話來表達他們的意思。

據亞力士-迪爾(aiexdreier)之定義,外官是那種三思而後言的人;發揚幻化多變及撲朔離本才是最重要的。

法文也許就是被髮明來推動語言學的苗芽,在每一個句子裏的最細微處生開花。

不過法文的確是個美麗、柔順、漫的語言,雖然它還不至於被奉為國寶,或被認定是一種人人都應該會説的語言,而致將一堂法文課稱之為文化語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