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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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意死了，郭克琦死了，當我坐在飛機中看着夜下的成都燈光燦爛就如滿天星斗時我想到生命的無常。看着他樓起來，看着他樓塌了，生死不過彈指間。

在我身邊，風馳抱着雙臂微閉雙目養神，雲娜還是對於飛機很興趣，在興奮的看着窗外的景，不時發出啊啊的驚呼聲。李雪抱着筆記本電腦就像個會計一樣不停的計算着，不知道是不是計算自己這次到底搶劫了多少財產。

他幾乎將郭克琦家裏的名畫，首飾等給搶光了。再加上郭克琦之前答應的三億現金中已經支付了她一半。不過這是整個虎盟的收入，而不是她一個人的收入。這女人至少在這麼久處理虎盟事務中，一點也沒有貪污，這一點也是令我驚訝的。孫杰他們也已經將一億元以黃金的形式支付給了我。因為一個十三歲的人銀行帳户之中突然轉進一億元，任何一家銀行都會做調查的，這對我沒好處。

一億元是接近一噸半的黃金，這時候就在飛機的貨艙裏安穩的沉睡着。

殺人放火金滿門，修橋補路死路邊，雖然這句話有些過分，但是這次我在四川殺人放火都做了，換來了黃金萬兩，這世界的規矩果然是力量為先。

表面看起來，郭克琦死後，四川的幫派在大會上劃分了地盤，但是要是這種聯盟分配地盤要有效，那就不是黑社會了。今後整個四川的刀光劍影，恐怕要延續很多年。青海早在多年前黑道就被胡文意統一，幾乎沒有多少小幫派的存在。這次胡文意和他的兒子手下幾乎全部死在四川，青海徹底的真空了。

李雪已經安排人去青海趁機接手青海的黑道了，青海是一個窮省，黑道是依附在社會上的寄生蟲，社會窮黑道也不會富。胡文意勢力最大的時候地盤跨青海陝西四川，可是他的胡家幫收入卻還不如郭克琦多。

李雪這次派遣了六十人帶了兩千萬接手青海地盤，她説五年內，投入在一億元之內，就可以拿下青海。那裏現在已經沒有人有力量和她對抗了。

甘肅民風剽悍，黑道大都是地方家族勢力，非常保守，外人進入很難。新疆是政府地區，有着大量的軍人，警察管理的也嚴格，大的黑道組織缺少生存的空間。西北方面，已經沒有組織可以阻止李雪的擴張了。

慢則十年，快則六年，這是李雪給我的虎盟一統西北黑道的期。現在這只是時間問題，可以説虎盟的發展，除了政府幹涉，已經沒有任何挑戰可以影響了。

達到了頂峯就是厭倦，我參與黑道是偶然也是必然，這是我長期以來看香港電影的一個情結而已。這時候，在做一點收尾工作我就可以功成身退。畢竟再玩下去也沒有挑戰了。算算不過是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就已經從一個每天只知道去打遊戲機的無知小鬼，成為了西北最大的黑道聯盟的龍頭，命運的奇妙，真的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飛機到達陝西之後，我告訴李雪，將虎盟重要首領都聚集起來，我要開一個會。李雪雖然不理解我要幹什麼，但是還是按照我説的去準備了。而我則拜訪了王叔，帶了蠻豐厚的禮物。王叔知道我在四川的大部分事情。看到我之後，先是長嘆三聲，又向我伸出大拇指。

“王叔，不要唉聲嘆氣的，這樣會老的很快。”我向他説道:“您不要擔心了，再處理一點小事情，我就會正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黑道的事情我不會再手，所以王叔你放心吧。”

“你肯定？你能捨得。”王叔還有些不信，也正常，誰會主動放棄權利呢。

“我肯定，這就像是我玩三國志，已經統一了大半疆土，剩下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説太無聊。黑道這個遊戲，我想我已經玩的差不多了。”

“你這小鬼，死了這麼多人，了這麼多血，在你眼中竟然只是一場遊戲。”王叔對我的話，實在是無法作出合適的反應。

“人總是要死的。王叔，聽説你要調往京城了，恭喜您高升。”

“你的情報到是很快。”王叔點頭道:“破了候四和韋央宗的案子，上面準備調我去京城。”

“那就不能和王叔你喝酒了。”我嘆息一聲。

“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身邊跟着的兩個女人。你這小子，還沒有長齊，就變得如此好。”我辯解道:“王叔，那是風，不是好。”我的辯解並沒有產生作用，王叔在我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下手還真狠，非常疼。

“你呀，小虎，王叔最後説一句，做人要有良心。不管你未來怎麼樣，都希望你將這句話記住。”

“我會牢記的，王叔，我是好孩子。”拜訪完王叔，我返回家中，讓雲娜去帶那個救回來的小丫頭來見我。李雪贊助了一家孤兒院，那小丫頭就在孤兒院中暫時生活。

這個小丫頭不知道被什麼格扭曲的人，穿上了泡泡襪，白公主裙，頭上扎着蝴蝶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洋娃娃。她手上始終抱着一個玩具熊，緊緊的抱在懷裏，就像是隨時會丟失一樣。

一般的小孩目光都是清澈的，而她的目光卻是複雜的充滿了戒備，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一隻森林中的小豹子。

我拍拍手讓她過來，小女孩雖然怯生生的，卻還是走了過來。我捏了捏她有些蒼白的臉蛋“顏不好，是營養不良嗎？”

“不是。”b46和這個小丫頭一起過來的。

“她每天晚上都做惡夢，睡覺的時間很短，所以變成了這樣子。”

“惡夢，看來是記憶創傷了。我還以為這個小鬼不會記住呢，看來她的記憶力比我想的要強。”我將手放在小丫頭的額頭上，開始探究她腦海中的過去。

小孩子的思想單純，不懂的掩飾，也沒有秘密。不像是成*人善於將自己心中的秘密隱藏，有時候會令我我的探究產生錯誤或者漏掉。花了幾分鐘，我就將手收了回來。

“你的父母都被人殺死了，你也很清楚這一點，畢竟你母親是死在你眼前。殺你父母的是你的乾爹郭克琦，不過他也已經死了。所以你不需要在憎恨，因為你已經沒有可憎恨的人。我會給你新的開始，全新的人生，你不需要再記住過去的事情了。”我的話也不知道她聽得懂聽不懂，不過這沒有關係，因為我準備為她洗腦，將她短暫的人生記憶徹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