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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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敵人？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來求過神拜過佛，説不定他給的香火錢比你給的還要多。”我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反正就算是有神佛，也和政府官員一樣，看誰給錢多就幫誰。”郭克琦自信的説道:“胡文意崇洋媚外他拜耶穌的，不會請神拜佛。但是這裏是中國的地方，輪不到耶穌來保佑。所以神佛肯定會保佑我。”居然是這樣的理由，這兩個黑道老大腦筋怎麼跟小孩一樣？

“我雖然聽説了，蛇姬李雪背後有一個天才少年指點。他年紀雖小，卻智慧過人，本領深不可測。以前還不太相信，雷爺，見到你之後在下心悦誠服。這種眼睛，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我淡然一笑，這傢伙到不是拍馬，我能覺到他的情緒説的是真話，看來經過了韋央宗之死，我的神力量加強，在身體上體現的也越來越清晰了。光碟上説，隨着學習催眠術的進步，雙目和聲音將會在我不自覺得情景下附帶催眠能力。多那時候，我不需要想要催眠什麼。就是隨便看看，也能讓一般人陷入被催眠的狀態，對我言聽計從。光碟上説，將沙俄拖入滅亡深淵，以宮廷僧人身分出現的歐洲第一魔僧拉斯普辛就是一個這樣的催眠師。

當然，現在的我的催眠術還不能做到這一步。但是隻要我注視一個人，一般的人就會陷入焦躁的負面情緒之中。憂慮，焦急，恐懼等等。這是和我修習催眠術之後，大部分是用來做殺人，陰謀這些事情。所以我的意識也是黑的，帶有攻擊。被我注視的人，就如被貓注視的老鼠，被蛇盯住的青蛙。

“郭爺客氣了，我不過是一個還不知道社會黑暗的小孩，還要郭爺多指點照顧。”人不能自滿，更不能自大，古話説的好，出頭鳥就會被槍打。

客套話説完了，我就直接轉入正題:“郭爺，我需要胡文意的準確情報。包括住處，他會去那裏消費，平常習慣的路線，保鏢人數，還有最重要的，金狼隊十二魔狼的能力。如果有狼牙的能力更好。”郭克琦點頭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拍手外面進來一個手下，手裏拿着大的檔案袋遞給他。

“金狼隊那些龜兒子都有特異功能，這兩年來四川的各幫派大哥死在他們手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查出了七個人的能力，隊長狼牙從來不在人前顯本領，他出手的場合沒有活口，對於他的一切我們一無所知。”我本來並沒有對郭克琦的情報報以太大希望，但是當沒有期待時，就會有驚喜。他居然到了七個金狼隊成員的能力，這可是大大的收穫。

“雷爺，你説你可以知道我手下誰是內？”我點頭道:“只要你讓他們單獨進來，在這裏你讓他們向神像磕頭，證明自己不是叛徒，我就可以看出誰是內。”郭克琦喜道:“好。雷爺，要是能夠將內找出來，你可就幫我大忙了。”我重新走到陰影中，不注意的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的。郭克琦在門口將自己最重要和平時貼身的手下叫來，對他們説道:“剛才我給老君上香，老君告訴我，我的手下里面有叛徒，跟胡文意那龜兒子勾結。老君很生氣，因為胡文意是洋鬼子的奴才，是二鬼子。我聽了也很生氣，大家都是川人，打下這麼一片天地不容易。靠的是什麼，就是義氣而已。格老子的，出賣兄弟的人，老子饒不了他。你們現在進去，向老君磕頭，説你不是內。老君會告訴我那個是內，不要想能夠期滿神靈，老君是無所不能的。”郭克琦出槍，目兇光:“要是哪個是內，我讓他全家死光。”他的手下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走進大殿，磕頭説自己不是內。有幾個滿頭是汗，緊張的腿都軟了。看來郭克琦平時的統治一定很殘暴，是那種喜怒無常會毫不留情殺掉手下的老大，所以這些人才會這麼怕。他説殺人全家，我想不是假話。

但是我並不同情會因為我揭穿身份而死人，既然混黑道，就少不了殺人放火作犯科，殺人和被殺應該都有心理準備。沒有足夠的力量就不要學人玩反叛，當二五仔豈是容易的。

當第六個人走進來跪在神像前我眯起了眼睛，就在舉起手要告訴郭克琦的時候我卻將手放下了。看着他出去，然後等到第十一個人舉手時，我向郭克琦揮了揮手，郭克琦看在眼中，沉默不語。等到所有人跪拜結束後，他讓人將大門關上，一個人站在神像前，目痛苦之，和剛才那個狠毒的老大形象成為了截然不同的形象。

“怎麼了？下不了手，用不用我幫你？”

“你真的確定是他，有沒有錯。”我輕笑道:“你去問他，上個月十七號晚上在天上人間314號房裏面，他和誰見面，説了什麼。”聽我説的這麼肯定，郭克琦信了八成。他苦惱的説道:“怎麼會是他，從我開始在道上吃飯他就跟着我，風裏來雨裏去，刀光劍影中一點點拼殺出來，有兩次都是他救了我的命，否則我早死了。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的兄弟。”我問道:“可以同甘苦不可同富貴那是人間常態，不管你有多麼不相信，事實就是事實。他背叛了你，你要怎麼辦？”郭克琦一咬牙，擦去眼角的淚花。

“他不仁我不義，沒有什麼好説的。”我退回陰影之中，不想讓郭克琦的手下，看見我的樣子。郭克琦叫外面的人進來，讓內跪下:“上個月十七號晚上你在天上人間夜總會去見了誰？”內一聽臉如死灰，他怎麼也想不到如此隱秘的事情怎麼會被郭克琦知道。看他的樣子，郭克琦知道我説的是千真萬確的。他搖着頭，聲音嘶啞的吼道:“怎麼會是你，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居然背叛我。你是我兒子的乾爹，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你卻出賣我？啊。”內見到事以至此，也豁出去了:“大家兄弟打天下，為什麼龍頭就得你做。我一年就掙那可憐的幾十萬。同樣是出生入死，我那一點比你差？你做了老大，有權有勢，吃香的喝辣的，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一起跟你做事的兄弟。幫派這麼多兄弟掙的錢，你有什麼資格獨。我只是要拿回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槍聲響了，內的屍體砰然倒地。郭克琦鐵青着臉將手槍遞給旁邊的人“把他屍體帶走處理掉，你去他家把他家人解決了，讓他們不能再開口。”

“大哥，他女兒是你乾女兒，才五歲，是不是留下她…”

“留下找我報仇呀，去，一個也不許放過。做完後放把火，把他家裏燒掉，避免留下什麼證據。”郭克琦剛才還嘆和內的情而淚，轉頭間下手就決不留情，狠毒的宛如禽獸，冷血的令人髮指。

但是也許正是這樣的特質讓他可以做到四川袍哥的大哥，可以和擁有金狼隊的胡文意對抗幾年而依然可以支撐。他和李雪一樣，是真正冷酷無情的梟雄。別説張陽不能和他們比，就是我和他們比，也太過對於情認真了。也許我錯了，我本就不是一個幫派老大的料。我的手雖然夠黑，但是我的心卻不夠硬。

我靜靜的離開，見到雲娜之後，猶豫了一下，我讓雲娜跟着郭克琦派去滅口的人一起去，將那個小女孩救出來。那內的老婆死掉是合理的，她有可能知道郭克琦的一些不能為人知道的犯罪，也可能會因為老公死而報復。反正女人有責任為老公做的事情揹負連帶責任。但是一個五歲的未成年小姑娘，卻不該為父親的錯誤付出生命的代價。尤其是，他的父親是因為我而被殺的。

我不認為我錯了，但是我心中有個東西命令我不能見死不救。這大概就是老爹説的，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現在的雲娜，已經可以非常練的運用虛無之手。她甚至可以讓虛無之手代替雙腳進行長距離奔跑，可以以六十公里的速度前進一百五十公里。也可以用虛無之手代替繩索，從任何地方攀爬大樓。爬上一棟三十層高的大樓，只要一分鐘而已。

而要對付幾個普通人，那是輕而易舉。我則跟着剛才我沒有點出來的人，看他離開了郭克琦，坐車來到一個酒吧前。坐了片刻，將一個袋子放到了沙發墊子下。然後從另一個門出去。而立刻又有一個人作過來，拿着袋子離開。

做事方法真糙，比電影裏演的差的太遠了。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雲娜告訴我人已經救了出來，沒有被郭克琦的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我讓她帶着孩子回去，讓b46帶着這個女孩立刻返回西安。反正他留下，我覺得目前的狀況，用處也不大。在那個智狼面前，狙擊手本發揮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