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無怨若你無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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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同母親和子騰坐在返回家裏的公車上,身體隨着車行輕輕搖晃着,那顆心卻死死地墜着,一動不動。
她沒有去看母親現在是什麼神,不知道是溢於言表的哀傷,還是假裝鎮定的淡然,抑或是表裏不一的淺笑。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她痛徹心扉。
所以,她本就不敢看。
摳這麼多年來,時光能沖淡的東西,往往只是表象。
而隱藏在那其中的內核,依舊充斥着驚天駭。
是誰的錯,這個問題早就沒有什麼思考的餘地。
梟至少,她的自責不允許她做出任何自我原諒的舉動,就連那樣的想法也是要杜絕的。
不斷加深的銘記,是為了讓她明白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麼。
帶着刺生活,原本不是她喜歡的方式,卻成了她堅持自己的唯一藉口。
沒錯,只是藉口。
尋找不到快樂的時候,人總是有這種不需要獲得快樂的覺,用來惑別人,或者説欺騙自己。
手機鈴聲是什麼時候響起的,她沒有聽到,因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滿心滿眼的灰暗甚至麻痹了她的聽覺。
是子騰推了推她的肩膀,告訴她:“小姨,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她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周圍,果然大家都詫異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想為什麼她不接電話,也不肯按掉。
每個人都有自己安靜的空間,那是不允許被人無故打擾的。
她自是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拿出手機接起來:“喂。”
“阿琭嗎?”一個男聲響起,帶着很好聽的磁,但是落進她的耳膜裏,卻明顯有些陌生,她猶疑了一下,輕輕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畢竟,那個人叫她“阿琭”但是她卻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樣的情況有些尷尬。
“我是西浦上清。”對方的語氣有些急,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陌生,接着説:“你知道你姐姐在哪兒嗎?我聯繫不上她。”林琭頓時瞭然,原來是姐夫在擔心姐姐。
她答道:“姐夫你不用擔心,姐姐那兒大概是信號不大好,我們今天…去看爸了。”對方也怔了一下,頓了頓道:“可是手機是能打通的,但是響了很多遍,她卻沒有接。”林琭心裏也一緊,姐姐所在的地方,必然是最清淨的,若説聽不到響聲,是不可能的。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她進一步問道:“姐夫你有和姐姐鬧彆扭麼?會不會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接你的電話啊?”她才説完,又覺得不妥,但只能等他的答覆了。
“我…”對方明顯沉了一下,道:“應該不會。總之麻煩你,聯繫一下她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過去看看,我有點不放心。”
“好的。我馬上就試試看。”林琭答道,都到了來拜託她的程度了,看來不只是所謂的“有點”不放心。
而且她心裏隱隱的設想也得到了初步的印證,姐姐和姐夫之間好像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似的。至於具體是什麼,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她也有些着急,三言兩語掛斷,隨後便播下姐姐的手機。
音樂在耳邊循環了一遍、兩遍、三遍…
最後是“無人接聽”的提示女聲。
這時,她的心是真的懸了起來,姐姐她,到底在幹什麼?
林琭微微側頭看了看母親,卡在喉間的那句話生生地嚥了下去。
算了,還是不要讓母親再擔心了,等會兒她下了車,再找個藉口,悄悄地返回去找姐姐好了。
--------------辦公室內,莫言承靠在椅背上,微微的慵懶,眼睛輕眯着,盯着電腦上的監控錄像。
不久前的會議上,九個角度都設置了針孔攝像頭,可謂是面面俱到、無一遺漏。
九個分割得整整齊齊的小畫面在電腦裏同步播放着,他只是看着,許久未曾動一下。
一遍下來,不少小細節鑽入他的眼底,果然,有幾個人的動作和表情是值得懷疑的。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一定就是這幾個人當中之一,但是有幾條線索能查下去,總比絲毫沒有頭緒要強千萬倍。
這招引蛇出,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預想中的效果。
但是在他想來,既然生了這樣的變動,對方一定會措手不及,所謂張皇則亂,藏在背後的人也該出來打個照面了吧。
他即刻派了人,按照自己提供的名單進行跟蹤。
“不要打草驚蛇,查到什麼東西的時候,馬上通知我!”絕對低調、儘量保密,是他提出的要求。
本來他並不是抱着十分的把握,所以有了進展的消息傳來如此之快,着實令他意外。
被派去調查的其中一個人打來電話的時候報告道:“老闆,剛才楊董事進了carolina會所的貴賓區,我沒有vip卡進不去,要怎麼辦?”莫言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邊,下午兩點。
現在的時間進去,必定是去見什麼人了吧。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
據他所知,那家會所走的是上層路線,在冊會員,都是非富即貴。
而其中的vip客户,則更是個中翹楚。
“你不用管,先在外面等着,如果人出來了你便跟上去,等我來了,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笑答,嘴角扯起一道優雅的弧線。
因為距離近,他很快便驅車趕到。
受僱的那個偵探見他來了,即刻走上前來道:“老闆,人肯定還在裏面,我一直守在外面,沒見他出來。”
“好。”他頷首,笑道:“你可以走了,辛苦。”他從皮夾裏拿出那張白金卡,走過去,往門邊一刷,便進去了。
--------------下午有兩門連着考,某言差不多糊了。
更新晚了,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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