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是誰面目全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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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睛看着他,道:“你是要陪我喝酒對吧?現在我都喝完了,輪到你了。”
“嗯。”他點點頭,也把杯中的酒悉數飲下。
門鈴聲響起來,應該就是剛剛叫的客服了,林諾十分滿意地笑道:“這麼快!”邊站起身來去開門。
她打開門一看,果然是送芝士蛋糕來的服務生,接收之後關上門,輕輕地端着蛋糕走回來,發現西浦已經歪倒在沙發上了。
她走近,把蛋糕放在他面前,笑問道:“西浦君,美味的蛋糕來了,你想要嘗一口嗎?”西浦上清微微側着頭,雙眼輕闔着,呼勻速而平緩,像是陷入一個沉沉的美夢。
林諾搖搖頭,嘆息一口氣,道:“哎,西浦君,這麼好吃的東西,你沒有興趣嗎?”
“那麼,祝你好夢!”她站起身來,邁着快步向一旁的書桌走了過去。
她拉開一個一個的屜,仔仔細細地尋找着,卻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有些着急地跑到牀邊的櫃子裏翻找着,仍舊沒見道其蹤跡。
她的心情開始焦躁不安起來,站起身在房間轉了好幾圈,依次查看了花盆底下、電視櫃裏、壁畫後面,凡是她能想到的地方,她都找過了,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被他隨身帶着?這個想法一從她的腦中冒出來,就主宰了她的思維。
她走到他的身邊去,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在他的衣服口袋裏摸了摸,沒有,又移到褲袋裏。
她和他靠得很近,為了不至於吵醒他而儘量放輕了動作,連呼都是小心秉持着。
可是當她是的手探入他褲袋中的時,卻明顯覺到他的身體動了動,而後便聽到他輕輕的笑聲。
她大失驚地直起
來,定睛一看,果然,他已經醒了,正半睜着眼諷刺地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林諾不敢相信,他剛才明明就是喝了自己下過藥的酒,應該早就意識不清地入睡了,怎麼會還醒着。
“林諾,下次做壞事的時候,記得要更加隱蔽一點,我雖然在牆角打電話,但是那裏有個可以反光的漂亮銀器,説以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西浦見她疑惑,便耐心地替她解釋道,嘴角噙着嘲諷的笑意。
“但是你…”林諾還是不明白,難道他剛才本就沒有喝那杯酒?
西浦看穿她的心思,笑道:“喝進去是可以吐出來的啊。”原來他壓兒就沒有
下那杯下了藥的酒,而是趁着剛才林諾去拿蛋糕的時間將酒都吐掉了。
“所以你剛才是在耍我?”林諾揚起尖尖的下頜,咬了一下嘴。
他本就沒有睡着,而是抱着看戲耍的心態,把她當成傻瓜一樣玩
呢!
“這可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只不過不幸的是,是你自己掉下去了。”西浦三言兩語撇清責任,言語間皆是奚落之意。
“西浦上清,你何必呢?!”林諾動怒了。
“林諾,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西浦微微抬頭望着她,笑道:“我説過以後會把照片和底片都還給你,不過就是等幾個月時間而已,哪裏就這麼着急着要找回去呢?”
“原因不是顯而易見麼?其一,我討厭你,其二,我不相信你!”林諾乾脆坐下來,咬牙切齒地説道。
西浦上清想,沒錯,這樣子率而為才是她林諾呢!
他卻絲毫不惱,反而端起桌上的芝士蛋糕遞過去,道:“你的蛋糕,吃了之後,也許心情會比現在好點吧。”林諾一把奪過來,用勺子舀起一大勺進嘴裏,動作一氣呵成,可見她心裏究竟有多憤恨。
西浦最終還是按照先前的承諾將她送了回去,她下了車甩上車門便走,既不回頭,也懶得道別。
今天算是讓他樂個夠了,可惡的男人!她就不信,下次還會讓他這麼僥倖!
她上樓之後打開門,發現林琭竟還沒睡,她默默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開了旁邊一個專供母親織衣的小燈,並不明亮的光象照在纖細單薄的身軀上,為她蒙上了一層深刻的落寞。
林諾走過去,挨在她身邊坐下。
林琭便回過頭來一笑,眼神卻是幽幽的,如一泓秋深泉,有掩不住的蕭瑟暗淡。
“小妹,早點睡吧。”林諾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心疼。
“姐,你還好吧?”林琭卻關切地問她道。
兩個人總是這樣,互相替對方着心,卻終究是各有各的煩惱。
“小妹,你有什麼事就説吧。”林諾對她太瞭解了,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是有話要説的。
“姐。”林琭低了聲音,轉回頭去,睫垂下來,盯着自己的膝蓋,半響後道:“我可以把子騰認回來嗎?”
“你想…”林諾驚詫地睜大眼睛,仔細地觀察了她一眼,卻定她是很認真的。
“沒錯,姐,我現在已經不是大學生了,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可是小妹,你後還要嫁人的,如果對方知道你有一個這麼大個孩子,對你的聲譽有很大影響。”林諾躊躇着道。
“姐,我不想嫁人,這一輩子,我就只想守着子騰過,別的東西我都不願意再去想。”
“小妹。”林諾捧着她的臉將她轉過來面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問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當年那個混蛋是誰了嗎?”
“姐,”她喃喃地道:“你不用問了,我的這個決定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只要我好好把子騰養大就可以了。”
“小妹,你怎麼就那麼傻?”林諾嘆口氣。
飛蛾撲火一樣的,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段愛情,幾乎就毀了她自己。
“姐,你答應嗎?”林琭巴巴地望着她。
“我有什麼理由阻止你?但是這件事不光是我們倆就可以決定的,你要考慮母親的想法,還要考慮子騰自己的受。”畢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説改就改的事情,對一個幾歲的孩子來説,一直以來當成小姨的人才是真正的媽媽,這件事情要怎麼解釋得清楚?又要怎麼才不會傷害到他幼小的心靈?
這一點,林琭似乎是疏忽了,對啊,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地只想着自己,而不為子騰想想呢?她低了頭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林諾握了她的手,道:“我會盡快找一個地方搬出去住,子騰還是跟着你。”林琭慌忙地説:“姐,我沒那個意思,我並不是要你出去住。”
“小妹,我明白你在怕什麼,也懂你心中有多苦,你不要以為你對着我笑,我就不知道你揹着我哭過多少次。但是,子騰的事情,還是不要太急,至少我們應該找一個合適的場合,用一個合適的理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