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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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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寒芳把嘴裏的菜嚥下,滿面疑惑。

嬴政一臉壞笑“你剛洗了澡,又要了大牀榻,你想要幹什麼?”寒芳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半晌才結結巴巴道:“你…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她是女人,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趕快吃飯!”嬴政抑制住笑,催促。

寒芳如坐針氈,咬着嘴慢慢吃着飯,她希望這頓飯越慢越好,,最好吃到明天天亮。

嬴政邊吃飯邊偷眼觀看,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口酒全噴出來。

寒芳此刻才明白他又是在惡作劇,氣得把筷子一撂,呼地站起身,氣呼呼地看着他。

嬴政止住笑,看着怒氣衝衝的寒芳道:“芳…你怎麼了?”寒芳轉身往外走,面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見是趙高,寒芳厭惡往旁邊一閃,邁步出了殿門。

嬴政忙起身追了過去“芳!芳!”趙高跪下“啓奏大王,大王讓奴才找的狗,奴才已經找到了。”説着從懷裏取出一隻黃的小狗,呈上。

“待會兒再説。”嬴政一擺手,撂下一句話追到殿外。

嬴政看見她在角樓站着,稍頓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過去,陪笑道:“芳!你生氣了?”寒芳望着遠處,沒有回答。

嬴政輕輕拽着她的衣角:“別生氣了,我鬧着玩的。”寒芳冷冷地道:“很好玩嗎?我不覺得。”處處陪着小心的覺真是不舒服!她豁出去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給你開玩笑了。”嬴政又扯扯她的衣角,那神情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寒芳嘆了口氣,收回目光,盯着腳下的丹墀説:“你是大王,不能隨便和別人開玩笑。君無戲言!”嬴政聽後神一暗,眼睛中閃過一絲落寞。他背手憑欄而立,悠悠道:“你知道嗎?我在趙國時,人人都瞧不起我,沒人願意和我做朋友;回到秦國,作了太子當了大王,人人都怕我,沒人敢和我朋友。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普通人,幾個朋友聚在一起有説有笑。我卻不能。”寒芳心裏一顫,轉頭望他。

嬴政接着説:“我想要和平常人一樣的快樂,沒有人給得了我,只有你曾給過我。”寒芳仰臉看着嬴政深邃的眼睛暗淡的目光,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看着我是高高在上的大王,可是我只是一個傀儡,每天都是呂相國把奏章批好拿過來,不管我同不同意,只是負責蓋印璽。”這段歷史寒芳是知道的,也正因為如此埋下了嬴政仇恨呂不韋的種子。

嬴政頓了一下接着説:“我已經過了四年多這樣的生活,沒有人傾訴,沒有人能懂我,我很…”他説到這裏已經有些説不下去,似在極力控制自己。

寒芳找不到話語安他,只得輕輕道:“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屬於你的東西,你會親政的。”嬴政苦澀地一笑“那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從你告訴我蘭兒死你很心痛的那天起,我就發誓不再做傀儡,我要奪回屬於我的政權。蘭兒的事是呂不韋一手策劃的。”他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道寒光。

寒芳想起自己上次臭罵他,雖然那時候不知道他就是秦王政,但是一定傷了他的心。她歉意地説:“對不起,那時候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嬴政笑笑:“你剛才生氣,我反而有一些高興。我覺得你生氣時才把我當朋友。”寒芳掩面一笑:“你這是什麼邏輯理論?”

“你要是把我當大王,就不敢生氣,不敢發脾氣。”嬴政説得很認真很嚴肅。

寒芳更樂了“你這個分析還算站的住腳。”嬴政也開心地笑了:“你笑了就好了,不生氣了?”寒芳搖搖頭“不氣了,不過你以後不許再惡作劇。”嬴政輕輕拉起她的手道:“芳,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能説心裏話的那種——知心朋友!”寒芳望着嬴政誠摯的目光,點點頭“好,我們做知心朋友,以後我還叫你蚊子。”

“好,一言為定。”嬴政像個孩子一樣伸出了小手指。

寒芳伸出小指和他勾在一起。

嬴政笑了,笑得比天上的繁星還燦爛。

第二天一大早,寒芳剛晨運完沒多久,嬴政就匆匆走來。

守在殿內的內侍和宮女一起跪下行禮。

寒芳童心未泯,單膝跪地道:“大王吉祥。”她心想這是哪門子禮節?清朝的還是宋朝的?

嬴政把她扶起來,皺眉道:“我不是給你説了,我們是朋友,你不用跪的,我不喜歡所有的人走到我面前突然矮了一截的樣子,特別是你。”

“知道了。”寒芳愉快地答道,見嬴政捧着臉,愁眉苦臉地坐着,又問道:“怎麼了?”嬴政把臉埋在手掌裏“今天呂不韋在朝堂上頒佈了一些新令,我心裏不痛快!”

“什麼令?”寒芳挨着他坐下。

嬴政鬆開捧住臉的手,攥緊拳頭,氣憤地説:“有些令也還罷了。而有些令就純粹是為了他自己。”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哦?”嬴政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走動:“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大量廉價收購秦軍佔領的土地,這樣不僅掌握了財富,還間接控制了大家的衣食住行。”寒芳鼓勵道:“嗯,接着説。”她知道他此時需要發

嬴政走得更快,煩躁地説:“另外,他利用權勢收購、控制住巴蜀的礦產,想間接控制了國內的兵器工業。他把我當三歲孩子,以為我看不出來他的意圖。”寒芳笑着點點頭,這些她在史書上看的很清楚。可是嬴政作為當事人卻能分析的如此清晰透徹,可見它確實有過人的天賦,天生具備君王的頭腦和睿智。又追問道:“還有嗎?”嬴政搖搖頭,漸漸平靜下來“沒了,但是最讓我生氣地是母后竟然全部同意。”他説着又攥緊了拳頭,他就是不明白母親為何不向着自己的兒子。

看着嬴政的模樣,寒芳勸道:“你有沒有想過坐享其成這個道理?”

“坐享其成?”嬴政仰起臉問道。

“嗯!”寒芳點點頭。

嬴政繃着嘴只一思索,就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説等他一切全都佈置好,建立完善,我再…”寒芳一拍他的肩膀誇讚道:“孺子可教!一點就透!”嬴政着自己的肩膀,笑道:“有你這樣夸人的嗎?好像你比我大似的,抗議!”

“抗議無效!”寒芳白了他一眼。

二人頃刻找到些以前的覺。

嬴政一笑也不爭論,手拖着腮自言自語道:“坐享其成!嘿嘿,我到時候就來個坐享其成!”深邃的眼睛,黑的得亮的瞳仁,閃着不怒自威的光亮。

“韓芳,韓芳!”殿外傳來呼喊聲,寒芳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話音剛落,嬴武跑了進來,竹筒倒豆子一樣快語:“呀,真的是你?好久沒見了,想死你了!你去哪裏了?何時進的宮?我今天早上一聽説就趕過來了。你想我沒有?”幾個月不見,成蟜的格還和以前一樣。

寒芳敲了一下他的頭道:“還是這麼愛打聽?是不是該叫你成蟜?”成蟜捂着頭坐到一邊,笑嘻嘻望着她。

三人海闊天空地一起説笑,都笑得很愉快,覺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寒芳心底卻有些失落,這種場面獨獨少了浩然。

她的落寞被嬴政捕捉在眼裏,他望着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