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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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發現被人關心寵着、愛着的覺實在是不錯。每次看到浩然細心地給自己喂藥餵飯、端茶遞水，唯恐照顧不周的模樣，都會想:原來當個小女人的覺是如此幸福！除此之外，她對浩然還有滿心的歉意和。

在浩然無微不至地照料下，寒芳漸漸恢復了健康。浩然整個人卻瘦了一圈。

大病初癒的寒芳神清氣，天剛矇矇亮她已起牀，穿上男裝，束起頭髮，在頭上綁了絲帶。她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她要堅持執行她的計劃:鍛鍊身體，恢復體質。

寒芳剛在院內走了兩個圈做熱身運動，隔壁的浩然就睡眼朦朧地伸出頭問:“芳，你在幹嘛呢？為何起這麼早？”説着又打了個哈欠，了惺忪的眼睛。

“嗨！早上好！”寒芳愉快地揮手打招呼。

“啊！好！”浩然隨口回着，低頭系衣帶。他抬頭看清寒芳奇怪的打扮，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好奇地問:“芳，你打扮如此怪異？”寒芳欣然一笑説:“恢復體能。走！跟我一起去！”説着一把拉起浩然出了客棧。

浩然被寒芳柔軟的手拉着，頓飄飄然，猛然想起叫道:“芳！我還未洗臉呢！還未梳頭呢…芳！芳！”寒芳哈哈一笑:“不用洗了，這樣就好！”寒芳拉着浩然在大街上跑着，心裏十分舒暢。她已經完全想明白，她不再排斥浩然，要好好珍惜和浩然在一起的子，她會找機會真誠坦白地告訴浩然一切，讓彼此間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寒芳想到這裏，忍不住愉快地喊起口號:“一、二，一、二…”低頭看見二人一致的步伐，斜睨着浩然甜甜一笑。

這一笑，浩然的魂差點沒飛了，多天以來的鬱悶頃刻化為烏有，覺得為了心愛的人，再苦、再累、再委屈也值得！

浩然也高興地隨寒芳一起喊起口號，邁開大步跑起來，很快變成了他拉着寒芳在跑。二人愉快的身影穿過大街小巷，清脆的喊聲在古城小巷裏迴盪。

跑了一陣，寒芳覺得渾身舒展。好像得了場大病痊癒後，身體也強壯了不少。這與浩然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分不開。寒芳又給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浩然開心地跑着連續跳躍了幾下，心裏樂開了花。

太陽公公出了笑臉。原來一切想通看明白後，豁然開朗的覺是如此的輕鬆？

大汗淋漓的二人有説有笑來到一個早早出攤的粥攤前。粥攤上面簡陋地搭着油布，擺着幾個破舊的几案。

浩然文雅地跪坐，而寒芳大大咧咧盤腿一坐。對此，浩然早已見怪不怪寒芳病了幾天，難得今天的好胃口，一口氣吃了兩碗粥，還要吃第三碗，浩然看的目瞪口呆，連粥都忘記嚥下。

寒芳看着浩然的表情，呵呵直樂，抬手指了指掛在他嘴邊的黍米。浩然抬手抹了一下嘴角，跟着傻樂。

寒芳兩碗粥下肚，力充沛。她支起一條腿架着胳膊，左顧右盼地看着。

古城人並不多，今天是難得的集會子。本不熱鬧得街上這時人漸漸多了起來，有賣鐵器的，有麻布的，有賣陶器的…

第三碗粥端上來，寒芳剛要吃就聽見隔壁有喧譁聲:“真的，假的，吹牛吧？”另一個聲音不服氣地説:“不是和你們吹牛，老虎是我一個人打死的，我盯那隻老虎跟了好多天。”

“切！吹牛吧，誰相信！”眾人一片噓聲。

寒芳忍不住好奇地伸頭觀看。透過人縫看見一個人正在眉飛舞、口沫四濺地講打虎的經歷，正是那個令人討厭的美男子。只聽他講的添油加醋，驚心動魄。而且再三強調是自己一人捕殺的老虎，本領如何了得。

“真的，不騙你，你看我身上還有老虎的抓傷呢。不過那畜牲只能傷我一點點。”美男子挽起袖子讓眾人驗傷。

“嘖！嘖！”一片嘖嘖稱奇聲，有人相信有人搖頭。

有人笑着調侃:“你如此厲害，為何不投到誰的門下，做個門客？”

“沒有人欣賞老子，老子總有一天要出人頭地的，不信你們等着瞧！”美男撇着嘴不屑地説，一副無賴樣。

寒芳搖頭一笑，浩然聽到了美男的吹牛聲，不以為然地聳肩搖頭。

二人會心一笑，低頭繼續吃粥。

難得遇上趕集，就隨便轉轉。

這裏，偶爾還能見到以物換物的原始形式。

現在的寒芳已經沒有初時的好奇，古人的生活畢竟是單調的，乏味的。哪有二十一世紀豐富多彩？可以蹦迪、泡吧、看電影、上網、打遊戲…吃的食物也貧乏，沒有麥當勞、沒有咖啡、牛排、更別説什麼川、粵、杭等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