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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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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一愣:“這…。”放好了那些清粥小菜後,白蕊把小丫頭們都打發走了,又咬道:“大小姐,你若不信,去問問白珍她們,大傢伙都來探望您了,獨爺卻沒有任何反應,真真兒氣死個人了。”西涼茉沉默了一會,倒也沒有説什麼,只道:“扶我起來,先沐浴一番,再用餐罷。”白蕊看着她的模樣,忽然又有些後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只在白珍譴責的目光下,立刻過來扶着西涼沐浴,然後幫她簡單地挽起長髮,再扶着走路有些虛軟的西涼茉坐下用餐。

連着四,百里青都沒有來看西涼茉,只是在知道西涼茉醒來之後,讓人送了水一樣的補品過來,但是卻依舊沒有面。

西涼茉看這那些東西,擺擺手,意興闌珊地讓人送進了庫房裏。

白珍和白蕊幾個心中雖然惱火,但是卻也沒有什麼法子,只主子心情不悦,也影響到白蕊經常拿魅七出氣,魅七經常被甩臉都甩出經驗來了,每每看見白蕊臉不對經,立刻做温柔和順,任由打罵狀,好讓姑消氣。

西涼茉看看天又亮,算了算,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整宿在暖閣,她也沒有去暖閣看他。

但是,有些事情,卻還是要個明白的。

所以第五一早,西涼茉就穿上了白狐裘,捧着暖爐與幾個丫頭們一起去了太醫院。

老醫正見了她,自然是笑顏逐開,趕緊讓她進來,再煮上暖茶,又幫她診脈一番,開了些藥出來。

西涼茉等着老人家倒騰完,便開門見山地問了百里青那到底為什麼犯病的原因,老醫正遲疑了片刻,還是把當年的事情都説了出來。

西涼茉聽了以後,沉默了許久,忽然問:“您知道不知道當年西狄人也有參與到害死阿九孃親的事情中來。”老醫正一愣,他從來沒有聽百里青提起來過,然後他看向西涼茉,微微顰眉:“你是懷疑,青兒聽了太平大長公主説的這件事情,也是讓他心魔難去的原因麼?”但是他又搖搖頭,有點不苟同:“可是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青兒既然已經決定為了你、為了天朝放下此事,與西狄人議和結盟,不再去追尋當年兇手,他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西涼茉卻搖搖頭,神有點凝重地道:“您或許不知道,西洋人的大夫裏有一種説法,所有的原罪都來自母體,也就説小孩子幼年時如果曾經被父母傷害,或則曾經看到自己父母被殺害,這種陰影會長久地潛伏在他的心底,影響他後的行徑,阿九年幼的時候不是曾經不理會任何人,只和洛兒呆在一起,不説話,不予任何人玩耍,兩三年之後才好些麼?”若是她沒有猜測錯,阿九年幼的時候曾經因為母親被害患過自閉症,只是這種症狀在後來百里洛的關懷下和藍大元帥的庇護之下,慢慢緩解了,但是後來成長期的一系列傷害雖然迫使他越變越強,最終站在了人間最高的巔峯之上。

但是那些陰影卻沒有散去,如百里洛,他的自我保護方法就是神崩潰,不去面對現實,將所有的痛苦忘卻,但是卻會在瘋癲時候無意識地破壞一切,那也是一種應反應。

而百里青,則選擇用鮮血去覆蓋曾經的傷害。

可一旦觸碰到母親、洛兒、還有她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觸碰到他心底沉睡的魔。

這些論點讓老醫正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完全不知道什麼西洋人的玩意。

但是咋一聽,似乎確實又有些道理。

西涼茉有些無奈地笑笑:“您不瞭解,沒關係的,我知道這些論調聽起來很是奇怪。”畢竟那是前生的心理學理論,她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論據去支持自己的論點。

老醫正摸了摸鬍子,笑了笑:“這西洋是説大秦嗎,不想那些大秦人倒是很有些想法,不過,想想青兒後來的樣子,這話倒也算有道理,只是…。”他遲疑了一會,正看向西涼茉:“你怕他麼,若青兒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西涼茉毫不猶豫地搖搖頭,卻道:“但是我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畢竟我們誰也不能保證他下一次發作的話,會不會傷了更多的人。”其實某種程度上,阿九在她面前壓抑了他心底的魔,也只是一種假象罷了,有些事情若是終在他心底留了刺,那麼這刺總有一天會傷害到所有人。

“但現在好容易才休戰了,總不能和西狄再開戰吧,若是如此,青兒何必壓抑自己那麼久!”老頭兒不斷地搖頭。

以戰止戰,以血之血,終歸不是個辦法。

西涼茉想了想,沉道:“阿九心底的結,在於當年他孃親之死的真相,我會先派人在西狄那邊探查,到時候,咱們再想想最終的解決辦法。”老醫正點點頭,神凝重地道:“好,如果有必要的話,老頭兒會聯繫當年公主殿下在西狄的人脈,協助你們。”西涼茉一愣看向老醫正,卻見老醫正苦笑:“其實我和血婆婆都是西狄人,只有老魔物是天朝人,我和血婆婆都是真興大帝原本送給青兒的娘——金玉公主的陪嫁暗中勢力,而老魔物則是受過公主大恩的江湖客,只是當年公主被陛下保護得太好了,哪裏識得人間險惡,從來不肯動用我們,只道是嫁雞隨雞,嫁給隨狗,甚至暗中切斷了和我們的聯繫,當年天朝的皇帝確實也很疼愛公主,我們以為公主會幸福一生,便也只好在江湖中游蕩,後來等到我們發現公主的求救的信號時,已經晚了。”老醫正頓了頓,又嘆了一聲:“後來真興大帝去世,我們徹底被孤立出了西狄,甚至被追殺,我們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便只能暗中潛伏在天朝尋找兩位小主子,奈何在天朝也沒有多少勢力,所以直到小主子們顛沛離,受盡苦楚,進了皇宮,我們才找到小主子們的下落…。”他沒有再説下去,滿面愧

西涼茉沉默,看來西狄的水也非常深。

她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想必您和婆婆在西狄的勢力也已經沒有多少了,若是動起來,會不會惹來麻煩?”老醫正搖搖頭,淡淡地道:“反正,老頭兒也就剩下這一把骨頭而已,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什麼好可擔憂的,畢竟小主子已經長大了,不是麼?”西涼茉點點頭:“好,晚些,我會讓蔣幹與您聯繫。”從老醫正那裏出來,西涼茉一邊盤算着後來的事情,一邊跟着幾個丫頭往回走。

剛剛走到涑玉宮門前的那梅花林裏,卻見了一道淡青的人影,靜靜地站着,金髮藍眸,異常的顯眼。

“雲生?”西涼茉楞了楞,上前微微一笑:“怎麼,是來看我的,恰好,我有事兒正要讓你吩咐蔣幹去辦。”周雲生確實是準備去看望西涼茉的,見她忽然出來了,不由微微顰眉,擔心地道:“小小姐,你怎麼出來了,身子才好些,豈能這般不愛惜?”西涼茉温然道:“且放心,我好很多了,一會你回去見到蔣幹,讓他過來一下,我需要他幫忙在西狄查一查幾十年前西狄皇室的事情。”周雲生一愣,隨後看着西涼茉忽然道:“小小姐,你是不是為了千歲爺的事情?”西涼茉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周雲生如此鋭,隨後她點點頭,並不否認:“沒錯。”周雲生垂下碧藍如海的眸子,忽然道:“小小姐,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説説,能不能和你單獨呆一會。”西涼茉倒是沒有多想,便點點頭,白珍幾個立刻會意離開,西涼茉隨後就攏攏狐裘坐在一邊的小凳子,對着他淡淡一笑:“怎麼,有什麼想説的?”周雲生沉默了一會,忽然輕聲道:“雲生以為若是能看着自己中意的人過得很好,自己便也心中歡喜了,只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若是看着她被人傷了,過得不好,該怎麼辦,但是雲生五前看見自己中意的人昏在自己懷裏的時候,忽然便明白了應當怎麼做。”西涼茉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説,忽然一愣,隨後便淡淡地道:“是麼,雲生覺得應該怎麼做呢?”周雲生忽然抬起眸子,深深地看着西涼茉,眸光裏温柔如晴空下透徹的海洋:“雲生覺得,應該帶着她遠走高飛,讓她過上輕鬆快樂的子,不必深陷勾心鬥角之中,不必為了誰執戈殺伐,不必為誰擔心,甚至…!”他頓了頓,復又道:“也許連做母親的機會都沒有,她值得擁有更好的。”西涼茉沉默了許久,並沒有説話。

周雲生上前一步,坐在她的面前,温聲道:“小小姐,你願意給雲生這個機會麼?”西涼茉抬起眼看着自己面前這個誠懇的男人,他容貌秀逸非常,帶着西方的深邃人,也有東方的温柔謙遜,為人更是君子如玉,温良卻不失睿,若觀火。

“比起阿九來,也許雲生你確實是佳婿。”西涼茉看着他輕聲道。

周雲生眼底一喜,隨後有些緊張地道:“那…。”卻見西涼茉有些無奈一笑:“但是也許是你高估我了,又或者説只看見了我美好一面,卻並不知道當初去找千歲爺的那個人,出賣自己換取榮華富貴,一夕庇護的是我,也沒有問過我是不是願意過輕鬆快樂的子,也許我就喜歡這種勾心鬥角,喜歡這種執戈殺伐的子呢?”周雲生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西涼茉會這麼説,他忍不住打斷她道:“小小姐,你若不喜歡雲生,雲生自然不會強求,但是雲生請你不要貶低自己。”西涼茉淡淡地勾了一下角:“那是因為雲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更何況,我或許一輩子都給不了別人一個孩子,早年裏我跪了雪地時間太長,寒氣入宮,原本連身子基都損毀了,甚至醫士説過我或許活不過雙十年華,若不是千歲爺,也許今你看見的我已經是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周雲生忍不住咬住嘴道:“就算千歲爺對你有恩,咱們用別的方式償還,也不必一定要跟在千歲爺身邊!”西涼茉看着他,搖搖頭,悠悠道:“雲生,你還是不明白,跟在千歲爺身邊是我自願的,因為…。”她頓了頓,淡淡地道:“我心裏的人是他,所以我的歡喜悲悽,都是他的,我心裏的人是他,所以便是再輕鬆的子,亦非我所也,明白我的意思麼?”周雲生怔怔地看着西涼茉,藍眸裏都是複雜的光芒,亦似有淺淺的細碎雪光破碎了一般,許久之後,他垂下眸子,輕聲道:“是雲生唐突了。”西涼茉搖搖頭:“沒什麼,是了,記得要一會子回去去喚蔣幹過來。”周雲生也恢復了正常一般,點頭温然道:“是。”隨後,西涼茉便笑笑,攏了攏狐裘起身離開:“謝謝,雪天路滑,且仔細些,別摔了。”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周雲生閉上眼,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老子是雲生美人很難過的分界線——西涼茉回到涑玉宮,便打發了兩個貼身丫頭們去小廚房看飯菜和藥,她則自己回了房間。

想起方才的事情,她不由自嘲地一笑,她西涼茉什麼時候成了那種瓊瑤阿姨劇情裏的演員,忘卻了貪生怕死的準則,倒是要為了那一個人奮不顧身起來了。

真真兒是,風水輪轉。

西涼茉剛進了寢殿準備開窗透點兒涼氣,免得炭火悶的慌,畢竟再好的炭火,也會有廢氣燻人!

剛開好窗,一轉身,她立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牀上的優雅陰鬱的身影嚇了一跳。

“阿九…。”她忽然想起那一夜,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退一步的本能,努力平復了心跳,看着坐在牀邊的人:“你怎麼來了?”百里青陰魅的眸子裏看不出深淺,只是譏誚地勾起了:“若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西涼茉沒有想到他方才必定也在林子裏,只是武藝太高,所以他們都沒發現,但是她更沒有想到他一來,不是關心自己,張嘴就是陰陽怪氣的,於是她便冷笑一聲:“怎麼,千歲爺身邊並不缺美人,天下美人,你想要什麼樣子的沒有,少我一個,你也不在乎不是麼!”説罷,她起身就向殿外走去,百里青不曾料到她説就走,起身伸手就一把將西涼茉狠狠地拉了回來,按在牆上,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居高臨下,陰霾兇狠地道:“你哪裏也不許去,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麼!”西涼茉學他譏誚地勾起角:“是千歲爺不想看見我才是,五天也不曾個面,怎麼一面就打算來硬的,是不是還想試試那天晚上的滋味,很上癮,嗯?”就算知道那他入了魔,不能控制自己,西涼茉還是忍不住想要刺痛他。

百里青臉一白,看着她,幽幽沉沉的眸子裏全是翻騰的情緒,是後悔、是痛,是…

他閉了閉眼,低低地道:“丫頭,別這樣。”他的聲音裏不再是平的涼薄,不是陰霾,而是…疲憊與無奈,甚至…祈求。

只這一句,便讓西涼茉因他五的冷漠而憤怒的心情,瞬間雪崩瓦解,全做了一汪水。

---題外話---掃個盲:九爺其實所有的情態都附和現代醫學心理學範疇的創傷應綜合症,這種症狀多為暴力犯罪受害者、犯罪受害者、戰爭參與士兵們會得的一種症狀。

再強大的人,也有心魔。

他是受害者,但同時也是加害者,這符合心理學上對以上三類人羣的預後發展情況,九爺其實缺乏對人的必要同情心和基本道德倫理觀。

他是個格很有缺陷的人物。

那麼芳官嘛——斯德哥爾摩症侯羣。

瘋狂戀強大的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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