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無力的抗拒片刻,漸漸的,段逞不再推開她,反開始熱烈的回應她。他仍想要她,在一個安全的範圍裏,不想用自賤的心態自我折磨。

舌繾綣,他們搜尋對方的甜,也探索彼此的靈魂。當他們不捨地分離時,微互擁,共有生命的這一刻。

良久,段逞平息狂野的息,寵溺地捏捏她的鼻頭“我就曉得,你冷漠的外表下,是隻熱情的小野貓。”

“什麼熱情的小野貓,噁心巴拉!”她別開臉,頰生紅暈。

齒一笑,突然握住她的手,雙眸轉起少女漫畫般的閃亮光芒,指向天花板的光燈説:“我們的愛比病毒更堅強,讓我們手牽手、心連心,一起奔向黃昏的夕陽,為世界和平努力吧!”一時被他的做戲病毒染,閻築竟也以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搞笑音調回應“噢,好的,衝吧!我們的熱血青!”話一説完,她撇開他的手變臉罵道:“神經病啊你!”段逞爆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傾首倒上閻築的肩膀,雙肩微顫。

她抬手環住他,輕撫他如緞的黑髮,他猶自大笑着,然而她的肩頭卻恍若濕了。

不期然,她聽見笑聲中夾雜數聲嗚咽,她想,悲泣的不是他,而是窗外低嘶的風,哭了…

比賽期一天天的接近,學校為鼓勵支持取得參賽資格的同學,除絕對必修科目外,選修科目均特准以公假名目休假,比賽學生皆進入緊鑼密鼓的衝刺階段。

段逞和閻築以繼夜的設計裁製作品,一遍遍的討論修正,雖然會有沒參賽的同學來幫忙,但最後都發現,他們兩人的世界是別人不進去的,而他倆的默契之好,有時甚至不用出聲,只要叫個名字或使個眼神,就可明瞭對方需要什麼,教旁人更確定了兩人的“姦情”不過倒再也沒有女人找閻築的碴,也許她們瞧這次段逞是認真的,所以只好傷心地死心,有時與他不期而遇,打打情、罵罵俏也就罷手,不再因暗示想與他親熱而碰軟釘子。

然而這樣的他,卻反而讓更多的女孩戀不已,因為他既有壞男人的誘惑,也有好男人的魅力。

十二月一,為期三天的“艾伯?蓍迪物斯服裝設計大賽”終於正式揭開序幕了,段逞的作品被排定為開幕儀式後的第一場,由特別商請的a大藝術舞蹈系學生擔任模特兒。

在天主教聖樂的低清唱中,模特兒以一種類似舞蹈的行動藝術,戲劇化地展出段逞服裝設計的做人才華,博得滿堂喝采。

無疑的,這是場成功的服裝秀,評審們莫不給予高分評價。

然而台前從容不迫,後台可是雞飛狗跳,在後台忙得團團轉的段逞和閻築,一聽到熱烈的掌聲,不由得相擁,閻築手上還拿着給模特兒戴的假髮。

“太好了!”閻築高興叫道,難道在從前表高亢的情緒。

“終於結束了。”段逞平心靜氣,反不若她的興高采烈。

“段逞,快出去謝幕。”旁邊的人提醒他。

閻築放開他“去吧。”

“我們一起出去。”

“不,這是你的成功,你去就好。”她搖頭拒絕。

段逞咧嘴而笑,撫摸她的臉頰“親愛的,自從和我在一起之後,你就愈來愈懂得謙讓了,應該説是我教導有方呢,還是耳濡目染的結果?”

“去你的!”閻築拍開他的手“還不快出去,小心等一下我用踹的把你踹出去,看你在台上跌了個狗吃屎,大家一定會更用力鼓掌叫好。”他仰頭大笑,冷不防當眾輕吻一下她的,帥氣的準備走向展示台。

“段逞!”她又羞又氣,拿手上的假髮丟他。

段逞接住飛來的假髮,順手往頭上一戴,決定以突兀滑稽的造型出現展示台,他誇張的戲謔幽默立即引來鬨堂大笑,場面更是熱烈。

“愛作怪!”閻築輕啐,眸子浮動隱約的笑意。

這對歡喜冤家的親密表現落入後台其他人眼裏,早見怪不怪,也惟有段逞能將閻築這座冰山溶化,只是他們不清楚到底是誰吃定了誰,或兩人彼此吃定了對方?

彷彿是偶像演唱會,他一出場,台下的許多女生開始尖叫,齊聲喊道:“段逞,我愛你!”上台獻花獻吻的當然少不了,他都快被花淹沒了。

“他這麼受女生歡,你都不會吃醋嗎?跟你在一起之後,他還每晚都和不同的女人上牀嗎?”不知何時混進後台的餘小薔走到閻築的身邊問,又自顧自的接着説:“哦,對了,他得了愛滋病,不能再和女人亂搞,不過他可以戴保險套,你説是不是?”閻築的臉當場拉了下來“非工作人員請離開。”餘小薔當作沒聽見“你真有勇氣,竟然還敢跟他在一起,要換成是我是你的話,早閃得遠遠的了。”

“要換成我是你的話,我會現在閃得遠遠的。”閻築冷冷説道。

“喂,他得了愛滋病耶!”餘小薔故意提高嗓音,想讓其他聽見。

閻築二話不説,捉着她的手臂走向出口“請你馬上離開。”餘小薔甩開她的手,揚起下顎理直氣壯的再道:“幹麼,你以為這種事能瞞多久?遲早有一天大家才會知道段逞得了愛滋病。”她的聲音更大。

閻築的眼微眯,低聲咆哮“滾!”

“哼,走就走嘛,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想和得愛滋病的人呼同一個地方的空氣呢,髒死了。”語畢,她帶着惡笑離開。

閻築沉着返身,一回頭,便瞧見其他人猜疑的盯着她,看來餘小薔的話他們盡收耳底。

此時,恰好段逞捧着滿懷的花滿載而歸,立即發覺後台的氣氛有異“怎麼了?”他放下花問着眼前的人。

“沒事。”閻築平聲回答“我們快收拾一下,下一組的人待會兒就來了。”其他人應聲,紛紛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每個人的臉均有異

段逞愈不對,轉向其中一人追問“剛才是不是有發生什麼事?”他了解即便發生事情,閻築也不會告訴他。

那人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段逞,收拾完再説。”閻築催道。

段逞聳聳肩不再發問,將縫紉工具收入工具箱,一個不慎,他的手掌被利剪劃破,血如注。

閻築衝向他“段逞!”她對其他人大喊“快,急救箱!”一人匆匆拿來急救箱遞過去,在接觸段逞的一剎那,手迅速縮回,宛如他是個不潔的東西。

閻築的眼角掃見此景,但她依然故我,不理蒼白着臉的旁觀者,小心替段逞包紮傷口。

段逞則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在他們眼中,他看見了恐慌、不信任,以及…嫌惡。

呵,就算是得知他染愛滋病,有必要如此反應過度嗎?他血裏的愛滋病毒,又不會就這樣滲透到他們的身體裏。他心底嘲謔,到無限悲哀。

包好後,閻築説:“你先回去,這裏我來收拾就好。”已無他立足之地了是嗎?就在揭發他染愛滋病之後…他無言領首,朝出口走去,腳沒跨出幾步,突地一陣暈眩,眼前猝然黑去,然後他聽到許多人慌張的呼聲,接着他便失去知覺了。

失去知覺前,他惟一的想法就是___我就要死了嗎?